淩逸軒在黑暗中升起一抹笑,「不怕我了,嗯?」


    「哪有。」秦傾城已經忘記淩逸軒看不見她,「我隻是、隻是……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有些局促地低下頭,心裏又升起一絲懊悔。


    淩逸軒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在黑暗中仿佛閃著光,若是細看,那便是看到獵物的得意之色。他抬起秦傾城的下巴,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沒一會,電梯又突然晃動了兩下,燈亮了,秦傾城急忙從他懷裏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剛剛經曆了情欲的洗禮,她現下兩頰緋紅,領口泛著不自然的粉紅,頭發微亂,整個人變得水水嫩嫩的。她牙齒緊咬著下唇,雙手也緊緊地握著包包的帶子,有些泛白。


    一陣心慌,秦傾城仰頭看那個比自己高了半頭不隻的男人,霸氣外露,一股傲然之氣凜然而生,讓人那麽深深地陷進去,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一再強迫自己。


    眸子裏慢慢升起一股水霧,麵前偉岸的男子變得模糊起來,「你到底想怎麽樣?是你說的,在公司你是我的上司,我隻是你的下屬。可是剛才到底算什麽,我並沒有答應你,是你強迫我的。」


    抱怨著,秦傾城突然忘了,這是在公司裏麵,是在電梯裏麵,還是在這個奪走了自己尊嚴的男人麵前,隻覺得整個人委曲得不行,把心裏的不滿一股腦地傾吐出來,再也不管前麵站著的是自己的上司,淚水不斷往下落,深深控訴著這個男人有多惡劣。


    「哭夠了,嗯?說夠了,嗯?」淩逸軒冷冷地問著,明明是問句,可是語氣裏的肯定語氣直教人寒到心裏去。他重重地捏起秦傾城的下巴,「我到底想怎麽樣,你真的不明白?」


    「是的,我不明白,請你告訴我。」秦傾城淚水不停地落,雙眼也變得通紅,下巴被捏著,雙眼還是直直地望進淩逸軒冰冷的眸子。


    「取悅我。在公司,我們的確就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可是現在下班時間,而我,收迴原來的話。」溫柔的語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瞬間讓周圍的溫度冷然。


    秦傾城的眸子變得黯淡,一臉的驚詫,心裏的溫度都跟著降下了好幾度。她迴憶著自己和他僅有的幾次對話,「可是你說過的,如果我不喜歡可以選擇忘記。」


    淩逸軒看著她的確很想忘記的樣子,心裏忽然生出一股憤怒來,原來她就這麽想和他撇清關係,一點都不想記起他,即使他們發生了親密關係。


    「總裁,我……」


    「不要說話。」淩逸軒甩開她的下巴,被她的那番話激得有些發怒,「我說了收迴就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你以後就聽我的吩咐。」


    秦傾城一下子就噤了口。


    淩逸軒伸手按了電梯按鈕,門徐徐打開。筆挺的西裝,冷然的眼神,還是那副睥睨天下的樣子,幽深的目光緩緩地掃了一眼秦傾城,不再說話,信步離開了電梯。


    秦傾城雙手緊緊地抓握著衣襟,背緊緊靠在電梯牆壁上,望著淩逸軒離去的背影,迴不過神來。他就這麽走了,莫名其妙地在電梯騷擾了她,莫名其妙地說了一通傷人的話,轉眼就走了,隻留她一個人在這裏。


    過了好一會,秦傾城才厘清過頭緒,慢慢地走出電梯。


    出了公司的大門,一輛車停在了她麵前,駕駛座上,淩逸軒一手掌握著方向盤,一手夾了根香煙,猩紅的顏色在漆黑的夜色中異常明顯,「上車。」


    秦傾城深唿吸了一下,還是沒有那個膽量背離淩逸軒的意思,心下一沉,打開後麵的門。


    「坐前麵,我不是你的司機。」冷冷的話,不帶感情,卻讓秦傾城感到了無比的壓迫。


    不敢再觸碰淩逸軒的逆鱗,秦傾城乖乖坐上副駕駛座,係好安全帶後靜靜地坐著望著車外,一言不發。


    淩逸軒狠狠地吸過最後一口煙,扔掉香煙,便開著車如豹子一般衝了出去,以狠命的速度。秦傾城死死地抓著安全帶,在又一個拐彎處閉上了眼睛,這哪是開車,根本就是在玩命。


    秦傾城一臉慘白,可是淩逸軒仿佛看不到,依然放肆地在黑夜奔馳,眼底冰冷,不帶一絲溫度,隻覺得天底下隻剩下了前麵的路。一遍遍轉、踩、收,開著車的他仿佛就是一頭豹子,嗜血、殘忍。


    「到了,下車。」


    秦傾城的臉色蒼白,顯示出對飆快車的不適,可是她什麽也沒說,順從地解了安全帶,推開門就要下車。


    突地一股痛感從她手腕傳來,「是誰允許你就這麽走的。」淩逸軒一個輕扯,就把秦傾城扯了過去,大手箍住她的腰,另一手掌住她的後腦杓,就這麽把她的唇含住,重重地吮、重重地咬,大舌也滑進她的口腔,完全沒控製力道。


    「你放開,聽見沒有,你放開!」秦傾城拚命地掙紮,但是在那個明顯強勢的男人的臂彎裏隻能是徒勞,「你為什麽要這樣,憑什麽這麽做,我們什麽都不是。」喘息間,秦傾城不顧一切地控訴,禁不住大哭起來,崩潰的聲音是那麽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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