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老三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合都合不上。


    顏緋悅無奈歎口氣,說道:“我說的話當不當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你們家中的長輩改變決定,如此你們張家才會有一線生機。


    給你們一個建議,說服張家家主,找一位九階的卜算師再看看,以九階卜算師的地位,他的卦象於張家而言,應該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顏緋悅現在算是知道了,不光張家三兄弟是她的有緣人,其實她也是張家三兄弟的有緣人,是天道不忍張家這顆星星墜落呀!


    “多謝大人——”張家三兄弟起身,抱拳行禮,沒敢多做停留。


    顏緋悅送張家三兄弟離開,就見原先熱鬧的大堂,已經空了一半,這說的不止是店中的修士,還指的是店鋪展櫃中的八階法寶。


    “掌櫃,我想買三件八階防禦法器,和三件八階攻擊法器,這個消費額度,能不能排到第一呀?”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的女修,修為在化神巔峰。


    “這位道友,請先隨我到這邊挑選法器,稍後我會幫你查詢一下,現在最高的消費額度——”顏緋悅立馬進入工作狀態。


    ……


    “唿——,終於忙完了!”顏緋悅和祁官禹兩人合力關上店門,就不想動了,張開雙手,等著某人的抱抱。


    “寶貝今天辛苦了,我給你燒水,一會泡個澡——”祁官禹把顏緋悅抱進懷裏,一節一節走上台階。


    “好呀!我還要你幫我洗頭——”顏緋悅高興的,像隻偷了腥的小貓咪。


    “沒問題,但是我要和寶貝一起洗!”


    祁官禹踢開房門,將懷中亂動的小寶貝放在床榻上,親昵地蹭了蹭脖子。


    水聲潺潺,蕩漾不羈。


    “官官,我好熱,好累的——”顏緋悅嬌啞著嗓音,求饒道。


    “寶貝——,乖,我抱你起來,這樣就不熱了!”


    “討厭,這樣會更累!”顏緋悅不依不饒。


    透過屏風,是兩道交疊著的起伏身影,還有那零零落落的喘息之音。


    ……


    等兩人躺在床上時,窗紙上已經隱隱透著白光了。


    “官官,你不睡了嗎?”顏緋悅手肘支著腦袋,睡衣滑落,玉腕上全是曖昧不清的斑駁紅痕。


    祁官禹低頭,糾纏則女孩嬌豔的紅唇,笑著說道:


    “我去把咱們倆的戰場收拾了——”


    “唉呀!這事不著急,你先上來陪我聊聊天!”顏緋悅惱羞成怒地,瞪了一眼罪魁禍首,他還好意思說。


    “好吧!聽女王大人的——”祁官禹將阿悅攬入懷中,充當人肉靠墊。


    顏緋悅便將今日張家的情況,從頭到尾、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不免有些擔憂的問道:


    “官官,你說他們家的長輩,會改變主意嗎?”


    “隻能說,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這是祁官禹了解事情後,唯一的感歎。


    “怎麽說?”顏緋悅翻了個身,胳膊肘在祁官禹的胸膛上,滿眼好奇。


    “如果沒有遇上你,偷跑出來的張家三兄弟,無論如何都沒有算上一卦的可能,首先他們沒有一百萬塊極品靈石,所以找不到一位八階卜算師插隊算上一卦;


    其次他們更沒有能力請到一位九階卜算師;


    再加上張家的族人,有意識的拒絕外界的聲音,那麽族中認準了的決定,應該不會輕易改變,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祁官禹的竹節玉指,輕輕撫摸著懷中人的頭發,原本略帶水汽的頭發,瞬間就變得清爽飄逸。


    “真想知道後續——”顏緋悅有點可惜的說道。


    “不急,張家在下仙域也不是無名小卒,如果有動靜,肯定會傳出來的。我要下去開店了,你是要睡覺,還是?”祁官禹見懷中的小姑娘終於想通了,才又說道。


    “我和你一起下去,靈氣塔還沒有搭建完成呢!”


    顏緋悅心中慶幸,好在現在是修士了,要不然就按昨日胡鬧的程度,她非得臥床休息上兩天不可。


    日子就這麽不緊不慢地過著,期間童怡、微生肅文、龍芯、還有申屠祺都出來交了一次貨,然後都又迴去閉關了。


    說是,九階法器的煉製已經有了一些名目,等把剩下的十來份八階材料全部煉製完,就可以開始著手煉製九階法器了。


    “官官,這次三天的單王,可比前幾次都要高呀!”顏緋悅看著手中的賬本,覺得自己都要幸福的冒泡了。


    “確實,一個人就消費了六十萬塊極品靈石,應該也是很急著算一卦的——”祁官禹拿著寫好的榜單,準備出門張貼。


    “這是第十個單王,正好是咱們活動搞了一個月,是時候結算一下總賬吧!”


    顏緋悅開始從櫃台的抽屜裏,把這三十來天攢的儲物袋,一把一把地往台麵上捧,就顯得特別有錢。


    “好,我核算賬本,你來數靈石——”祁官禹無有不可。


    “顏掌櫃,張家前來拜訪——”


    顏緋悅正數的認真,突然就聽到這麽一個聲音,著實是嚇了一跳。


    祁官禹是知道有人進店裏了,剛想說一句“我們打烊了!”,但見確實是舊人來訪後,就笑著還了一句:


    “幾位道友,樓上會議室請——”


    來的正是張家三兄弟,外加五名身穿鬥篷的修士,因鬥篷是帶有隔絕功能的,所以即便是煉虛七階的祁官禹,也沒有辦法看清幾人的麵容和修為。


    顏緋悅看這架勢,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收拾了櫃台上的賬本,和堆成山的儲物袋,等祁官禹關好店門,就帶領著張家八人一起上了二樓。


    會議室門關好,防窺的禁製落下,坐在顏緋悅和祁官禹對麵的五名修士,才取下身上的鬥篷。


    顏緋悅被麵前五人的情況,狠狠嚇了一跳,原因無他,隻因這五人身上的氣息雖然強大,但麵容已經開始呈現死亡之態了。


    這已經不能用老者來稱唿了,而是應該用老妖怪來形容了,他們頭發稀疏,牙齒掉光,眼皮耷拉,臉頰凹陷,指甲黑長,枯瘦如柴,感覺應該是發生了某種變異,隻一眼就讓人汗毛聳立。


    這種死亡之態,顏緋悅真的是,隻有現代大陸,那些凡人身上才見到過,他們身患絕症,救治無望,隻能等死,但遠沒有這麽恐怖。


    可是,這裏是仙域呀!修士的骨骼如玉般晶瑩剔透,經脈如水流般通暢無阻,還有丹田之中,能使修士百病不侵、長生不老的靈氣滋養著,修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淪落為現在這種樣子的!


    即便壽元將近的修士,也不應該是這幅模樣!


    “貌醜無顏,嚇到兩位道友了——”說話的,正是坐在最中間的那名修士。


    “……”顏緋悅看了一眼後,就不敢再看,但也很禮貌地沒有把頭低下去,而是眼睛盯著桌麵,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


    祁官禹則是沒有避諱的,朝著張家眾人點了點頭,他看出了這幾人修為都不低:


    五人中有兩人是煉虛巔峰的修為,也可說隻差一個契機,應該就可以招來虛仙雷劫了;修為最底的都有煉虛七階;剩下兩個也都是煉虛九階,這陣仗著實有些大了。


    “祁掌櫃、顏掌櫃打擾了,此次攜家中五位長輩,前來拜訪,這是上次算卦的謝禮。”張家三兄弟中的老三,將一個儲物袋推至桌子中間,很是恭敬的說道。


    顏緋悅和祁官禹並沒有接受,當初他們說了卦是送的,就隻能是送的,這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


    “這是此次登門的拜禮——”張家大哥見顏、祁兩位道友不收,就知道三弟這是說錯話了,忙開口道。


    “……”顏緋悅和祁官禹還是隻笑了笑,沒有收下。


    張家老二見狀,也隻能無奈地繼續說道:


    “顏掌櫃、祁掌櫃,我給二位介紹一下,我身邊依次是我的父親張敏,我的祖父張洪哲,還有我張家的大長老張洪耘、二長老張洪思、三長老張洪曲。”


    “見過兩位道友,不知幾位此次前來,所謂何事?”祁官禹看著對麵幾人,麵容沉靜地問道。


    “想請幾位道友幫一個忙——”


    張家的現任家主,也就是張家大哥的爺爺張洪哲,他盡量放輕自己的聲音說道。


    顏緋悅聽聞這話,終於抬眼掃了一下對麵之人,她正好看到了對麵老者,那雙盡力睜到最大的、慈和的眼眸,他想要表達出他的善意,但是麵部的表情,卻不由他的控製。


    顏緋悅一下就不害怕了,從張家三兄弟,再到張家鎮的得名,最後到這幾位老者身上,那耀眼的功德金光,他們隻是被血脈牽連的可憐之人罷了!


    “今日算不了卦,明日,我可以忙你們,和中標的那名修士溝通一下——”顏緋悅最終還是心軟了。


    “道友誤會了,我們張家已經決定,聚全族覺醒靈獸血脈了——”張家的現任家主張洪哲,緩慢的說道。


    “……”這下祁官禹也不懂了,不解卦,還能所為何事?


    “敢問道友一行可是六人?”張家的現任家主張洪哲,一再壓抑著自己粗糙的聲音,格外誠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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