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現在的情況,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淩道友還有四個月就上來了,我會在這四個月裏晉級到元嬰巔峰,也好逼一逼他——”祁官禹看著主峰的方向,意味深長道。


    “……”顏緋悅不解,這是有什麽說法嗎?


    “修士隻有在元嬰期,才能被奪舍,超過這個修為就不可以了,這也算是天道對修士的一種保護吧!所以說修士的元嬰期尤為關鍵。”景獻琢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和官官今日就閉關——”顏緋悅鄭重說道。


    “好,你們放心,外麵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景獻琢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那就勞煩前輩了——”祁官禹客氣道。


    “應該的——”景獻琢擺了擺手,這本就是他們景洪門內部的事情,現如今能有這麽厲害的幫手,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四個月轉瞬即逝,修煉室中的顏緋悅和祁官禹,是被景洪門內的鍾聲給喚醒的。


    兩人走出屋舍,就見景獻琢興致頗好的,在石桌旁獨自小酌,看著主峰的位置感歎道:


    “你們出關了,鍾聲是失蹤之人的族人撞響的,這數以百計的靈力碰撞,足以響徹半個中大陸了——”


    “看來一切都很順利嘛!”顏緋悅也坐了下來,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個小酒杯,用景獻琢的酒滿上,她和官官還沒有喝過中大陸的靈酒呢!也不知道好不好喝?


    “司徒老賊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要找上門了——”祁官禹知道這酒的味道並不好,但並沒有打擾阿悅嚐鮮的樂趣。


    “這不就來了嘛!司徒矽發來消息,說是給祁道友發布了一個任務,作為收徒考驗,需要他獨自前往,完成任務。”景獻琢看著手中亮起的玉牌,嘲笑道。


    “他這事做的,還真是滴水無痕呀!景洪門還並沒有收官禹作為正式弟子,他沒有身份玉牌,就沒有辦法證明他收到了這個任務,即便出來意外,想要追究,都無從查起——”顏緋悅一下就想通了其中關鍵。


    “可不是嘛!如果有人查起,我自己的身份玉牌,就會成為我謀害自己徒弟的最好證據,畢竟外人不知道當初我景氏族人的悲劇,也無人知曉景洪門真正當家做主的,其實是一流門派譚重門的掌門司徒矽——”景獻琢歎息道。


    “前輩,無需長歎,這次的結果總不會如他們意的。”


    顏緋悅安慰道,景獻琢這人也著實可憐,如果她和官官沒有出現,那麽結局很有可能,就會是他設想的那樣,被人陷害,含冤而死。


    “可有說任務的時間,地點?”祁官禹問道。


    “六個月的時間,趕到中大陸東南部的最外圍,也就是四流宗門的地盤,那裏五十個小宗門盤根錯節,祁道友如果在那裏出事,還真就是泥流入海,大海撈針了。”景獻琢諷刺道,虧他們在短短四個月裏,就想的這麽周到。


    “如此,我就要通知我師傅了——”顏緋悅說著,就取出空晶棱鏡視話法器,輸入靈力,結果立馬就被接通,裏麵傳來龍芯激動的聲音:


    “阿悅,你們終於來消息了,你可不知道,現在中大陸可是熱鬧了,到處都在尋找失蹤的修士呢!”


    “好了!正事要緊——”棱鏡中,童怡無奈的接過龍芯手中的法器,說道:


    “時間、地點,我們會和師傅一起出發——”


    “六個月後,東南部的最外圍。”祁官禹道。


    “好,那我們六個月後見——”微生肅文說完就掛了視話法器。


    “你們什麽時候出發?”景獻琢把先前,顏緋悅借給他的九階法器和九階符籙還了迴去。


    “天黑動身,想來司徒矽會跟著我們,一路監督。”祁官禹道。


    “好,景燦應該會與司徒矽同行,在他們走後,阿蘭會在外麵,把前來要說法的這些人的怒火,扇的更大一些。


    等副掌門景旦和土係山峰峰主景業,控製不住局麵之時,我與金係山峰的峰主、火係山峰的峰主、木係山峰的峰主,我們四人會聯合控製住整個門派。


    到時會邀請所有,遇害修士的族人進宗門,告知真相,商量賠償問題。”景獻琢沉痛道,他們這邊雖沒有生死之憂,但處理修士被害一事,也著實是一件殘忍,又難辦的事情呀!


    “如此再好不過——”顏緋悅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隻是這對於景洪門而言,就相當於公開處刑了,未來的路會很難走。


    “那麽,祝祁道友和顏道友,此行一切順利!”景獻琢舉杯說道。


    “一切順利!”


    ……


    顏緋悅和祁官禹坐在飛舟裏,看著雲層下星星點點的宗門,他們離開景洪門,已經有五個多月了,眼看就要飛到東南邊的最外圍了。


    “我們身後的飛舟,消失不見了——”祁官禹這一路上,偶爾會放出神識探測周圍的情況。


    隻能說司徒矽太過自信,或者是過於囂張,他和景燦的船,一路跟隨,絲毫沒有隱藏蹤跡的意思,所以祁官禹才能發現,後麵的船已經不在了。


    “想來是先行一步,前去做準備了——”顏緋悅嘲諷完,又喃喃自語道:


    “師傅他們是九階飛舟,肯定是已經到了,隻是不知道他們都埋伏在哪裏了?”


    “一會你注意安全,看情況不對,就立馬發動傳送符離開——”祁官禹檢查了一下阿悅的裝備,在確定九階防禦法器佩戴完好,九階傳送符也在觸手可及的腰帶間裏,才放下心來。


    “放心,他應該不會對我怎麽樣,至少要在奪舍成功後,適應了你的身體,且完成改頭換麵後,才會殺我滅口——”顏緋悅此時,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們要降落了,阿悅,記住我的話,有危險,立馬啟動傳送符離開,知道嗎?”祁官禹看著自己牽著的姑娘,格外嚴肅的說道。


    “好——”顏緋悅眼神堅定,點頭說道。


    但是,她的堅定,一直都是不離不棄。


    飛舟落地,祁官禹牽著顏緋悅下船,就把人護在身後。


    他們站在中大路最東南邊的山峰上,向遠方眺望,可以看見一望無際的雲海,俯瞰山下,則是無邊無際的深淵。


    祁官禹看著這裏,與當初他掉落的地方,何其相像,忍不住問身後的女孩:“阿悅,這裏美嗎?”


    “很美,這裏的一切都很美,但你最美——”顏緋悅右手輕輕拂過耳垂,一枚靈力注入到耳垂上的九階微型錄像法器之上,微仰脖頸,看著陽光下的官禹,他一如初見時那樣美!


    話音剛落,顏緋悅被一道強悍的靈力,束縛到了離她最近的樹幹上。


    “果真是年輕,此時還有心思互訴衷腸——”景燦從樹林中走了出來,語氣嘲諷。


    “……”顏緋悅雖然心中很想嘲諷一句,但也知道此時不能讓官官分心,隻能沉默不語。


    “看來你們早已知道,此行任務的結果——”司徒矽閑庭信步般,也從樹林中走了出來,對這兩個年輕人的鎮定很是欣賞。


    “奪舍嗎?”祁官禹站在高處,看著這個正在往上走的枯瘦老者。


    “不錯,還算景獻琢識相,沒有橫加阻攔,稍後我會給他一個體麵的死法。”司徒矽倒沒在意,對麵少年傲然的姿態,而是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


    “你就不怕不成功?”祁官禹麵無表情道。


    “我已經失敗了一次,這次一定不會再失敗——”司徒矽像是想到了,某種不堪的迴憶,說話的表情都有些癲狂。


    “你就算奪舍成功,也隻是元嬰修為,你不擔心暴露?”祁官禹故意問道。


    “這你放心,一旦我奪舍成功,就會迴譚重門閉關,以你極品雷靈根的資質,加上我煉虛期的修煉經驗,很快我就會再臨巔峰,且比我現在更加成功——”司徒矽像是沉浸在了某種幻想之中,表情迷戀而陶醉。


    “景洪門外全是討伐者,你以為你們做的惡事,能夠一直隱瞞住——”祁官禹表情鎮定,他就是要一步步的,讓他親口說出,他所犯下的罪孽。


    “今天過後,會是一個新的開始,景洪門的景獻琢、景昆、景行、景楠都會是最好的替罪羊,他們也該為這麽多年的反抗,付出代價了!


    至於惡事,我們什麽時候做過惡事,我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惡事,哈哈哈——”司徒矽很是得意的大笑道。


    “你們會放棄這麽大的利益,就此金盆洗手——”祁官禹轉過身,麵朝雲海,聲音顯得格外縹緲。


    “看在你為我貢獻巨大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我已選好了二流宗門,排名最後的懷昌門,為下一個附屬門派。


    要不了多久,那裏又會全部都是我的人,所有用來交易的資源,都會用來助我成就虛仙,飛升仙界。


    到時你的身體,會享受我帶給你的無限榮光——”司徒矽自以為很了不起的說道。


    “臉皮真是格外的厚——”祁官禹不屑出聲,召喚出自己早已麵目全非的本命靈劍,朝著司徒矽的臉,徑直劈下。


    “你還差得遠——”司徒矽衣袖一揮,祁官禹當即摔倒在地,一道鮮血從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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