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日,顏緋悅和祁官禹睡到天光大亮,簡單收拾了一下,小二就進來送餐了。


    “兩位大人,小人張放,有什麽事情,您盡管吩咐。”這個小二也是個人精,畢竟在這裏叫飯食,就是一件很多餘的事情,凡是叫了的,那麽必是有叫餐的必要的。


    “張放,向你打聽個事,我們昨天進城門的時候,聽到其他修士討論,說是近些年頻頻有修士失蹤,這事是真的嗎?”顏緋悅坐到桌邊,很隨意的問道。


    “迴大人,進城找人的修士,是近十年才多起來的,但要找的失蹤的修士,有幾十年到幾百年不等……”剛開始聽到這事的時候,他們這些二流宗門地界的修士,著實大吃一驚,人人自危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幾年來,尋人的修士越來越多,聽了不少失蹤之人的信息,他們這些底層修士反而放鬆了下來,畢竟失蹤的修士,靈根天賦實在是優秀,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聽聞此話,顏緋悅和祁官禹默不作聲的對視一眼,看來這事在二流宗門地界已經不是秘密了,要不然這小二不會知道得這麽清楚,也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什麽都敢說。


    “那失蹤的修士有被找到的嗎?”祁官禹問道。


    “隻有極少數被找到,但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就不知道了;不過,大多數都是沒有找到,失望而歸了;還有一些不死心的下界修士,隔幾年就會上來再找一次——”小二說到這裏也是唏噓,實在是各有各的不易呀!


    “原來如此,張放,你知道近些年來,二流宗門的收徒是個什麽情況嗎?”顏緋悅道。


    “這些年好些個宗門都有收弟子,不過聽說都收的是資質特別好的弟子,大規模收徒這種情況是沒有出現的。”小二張放老實答道。


    “不知你可聽說過,景洪門掌門的親傳弟子祁官禹?”祁官禹問道,他現在的容貌隻做了些微調整,畢竟他們是來找祁家人的,本就是一家人容貌有些相似也屬正常。


    “聽過,怎麽沒聽過,中大路的天才人物,千年難遇一個的上品雷靈根修士,最年輕的元嬰修士,當初景洪門這樣一位天才,可是把四個一級宗門的天才給碾壓得徹徹底底呀!”


    張放迴憶往昔,隻覺這樣一位了不起的人物的存在,著實讓他們這些二流宗門地界的修士都驕傲了一把。


    “聽說他後來失蹤了,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了?”祁官禹又問道。


    “應該是生死道消了——”張放歎息道。


    “此話怎講?”顏緋悅追問。


    “據說是在秘境中失蹤的,下界祁家的人還上來找過,大肆搜羅一番後無果,又隻能迴去了。


    後麵又上來兩個祁家人,據說是一對夫婦,為了進入景洪門的宗門秘境,據說還加入了景洪門。


    不過,等了十年,祁家夫妻進去後,連屍骨都沒有找到,就再沒有下文了——”因那對夫婦靈根天賦都很不錯,所以當初鬧得很大,景洪門還特意做過說明。


    “你是說,祁家的那對夫婦進了景洪門?”顏緋悅驚訝說道。


    “景洪門的人親口說的——”張放有些遲疑道。


    “多謝——”祁官禹取出兩枚中品靈石放在桌上,示意人可以下去了。


    等張放離開,顏緋悅才又問道:“官官,你覺得這個張放的話,是真是假?”


    “應該是真的,這些消息也不算是秘密,這些消息靈通的茶館、客棧之人,應該差不多都知道。”祁官禹分析道。


    “官官,我們要不要給童童他們發個消息?”顏緋悅思考良久後說道。


    “不著急,等我們確定能夠進入到景洪門後,再發消息。現在最好不要與外界過多聯係,容易引起懷疑。”祁官禹斟酌再三迴道。


    “好,聽你的。那咱們今日就可以退房了,邊走邊轉,還能在多打聽一些景洪門的消息。”


    顏緋悅牽著祁官禹在集市上閑逛,並沒有看到心儀的寶物,而太陽早已經下山,可距離景洪門還有三天的路程,兩人便精心挑選了一家客棧投宿。


    “就是這間上房,兩位大人裏麵請——”為兩人在前麵引路的小二說道。


    “道友莫急,我們想打聽一些事情。”顏緋悅出聲留人。


    小二也是個機靈的,聽聞此話便乖乖跟了進來,還輕手輕腳地關了門,然後才說道:“小人名叫王真,兩位大人請吩咐——”


    “王真,我們是下界上來的修士,此次前來是想要加入景洪門,遂想打聽一些景洪門的消息。”顏緋悅半真半假地說道。


    “兩位大人算是走對地方了,這間客棧正是景洪門的產業,不若小人把掌櫃請來,幾位再詳談——”小二王真遲疑道,他是景洪門外門弟子,有些話不敢亂說,遂還是由掌櫃親自招待比較好。


    “多謝。”祁官禹取出一枚中品靈石,算是跑路費了。


    沒一會功夫,房門再次打開,隻是這一次見麵,都讓雙方有些意外,真是何處不相逢啊!


    “夏侯道友、顏道友好久不見——”來人正是當初在內大陸,與祁官禹一戰,被削去雙耳,刺破丹田的淩家大小姐,淩澤蘭。


    隻是,現如今這人的耳朵已經長了出來,但是修為還是隻在金丹期,說明淩澤蘭的丹田還沒有治好。


    “淩道友好久不見——”顏緋悅著實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她,且看這位淩家大小姐看他們的眼神,並沒有仇視憎恨,就很可疑。


    “我雖不知兩位道友的靈根資質到底如何,但也不至於淪落到要加入一個二流的景洪門吧?”淩澤蘭坐在二人對麵,嘲諷道。


    “淩道友有意阻撓?”祁官禹直截了當。


    “那倒不至於,隻是有些好奇而已,難道是為了祁家夫婦?”淩澤蘭這話,就有明知故問的嫌疑了。


    “淩道友想要什麽?”祁官禹清楚,對方說出此話,必定有她的目的。


    “我要一枚九級丹藥——”淩澤蘭張口就道。


    “嗤——”顏緋悅忍不住笑出了聲,無奈道:“淩道友覺得自己的消息值一枚九級丹藥?”


    “我雖不知兩位道友想做到何種地步,但我知道,所有丟失的修士都是景洪門的,且我還有名單——”淩澤蘭隻能一點一點地發出籌碼。


    “我們要名單有何用,我們隻要祁家夫婦——”祁官禹自然也想要名單的,但此事不急,三叔三嬸才是最重要的。


    淩澤蘭的眼中劃過一道失落,很快很快,但還是沒顏緋悅給捕捉到了。


    “你們救不出他們——”淩澤蘭沒有隱瞞。


    “此話怎講?”顏緋悅追問。


    “祁家夫婦被掌門雙雙收為親傳弟子,且祁夫人現已懷孕二十年——”淩澤蘭隨手扔下這個驚天大瓜。


    !!!


    這如何能讓人不驚訝,他們的猜測竟然又應驗了!不過也說明祁家夫婦,現在的確是安全的。


    “如何救人還請淩道友指教?”顏緋悅現在的表情,倒是鄭重了許多。


    “夏侯道友與祁家血脈相連,且兩人資質出眾,進入景洪門並不難——”淩澤蘭道。


    “為何這樣說?”顏緋悅明知故問。


    “我隻知道,景洪門需要一個雷靈根的修士,但這幾百年來,隻有內大陸的祁家出了一個祁官禹,所以景洪門會破例收與祁家有血親的修士——”淩澤蘭其實也不知道其中緣由,所以隻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淩道友像是與景洪門有仇?”祁官禹突然開口問道。


    “……”痛苦在淩澤蘭眼裏閃過,這種絕望的表情,就是當初她被削去雙耳,刺破丹田時,都不曾有過。


    “不滿兩位道友,我當初被送往上界並不是給人做妾的,而是為了和景洪門的副掌門景獻琢完婚,但是在我們的雙修大典上,我被景洪門的上一任掌門司徒雄強搶為妾。


    家中長輩不作為,我的未婚夫阿琢為了保護我,被司徒雄那個老家夥給毀了——”淩澤蘭說到這裏已是聲淚俱下。


    “毀了?怎麽毀的?”顏緋悅心中有個隱隱猜想,但又覺得太過天方夜譚。


    “阿琢他被閹割了——”淩澤蘭麵目猙獰道。


    “竟然真的是這樣——”顏緋悅歎息,真是一對苦鴛鴦。


    “所以,你想要九級白牡丹,救你的未婚夫?”祁官禹算是明白了,這也是位癡情的女子。


    “白牡丹?”顏緋悅滿臉疑問,這丹藥能治那種病?不是已經被割了嗎?


    “白牡丹的兩味九階主藥,是萬年白馬莖,和萬年牡狗yin莖。主傷中脈絕,長肌生骨,陽痿不起,令強熱大,肥健生子。”祁官禹解釋完,成功在顏緋悅眼中看到了驚訝。


    “不錯。二十七年前,司徒剛被一級宗門譚重門的掌門司徒矽,提拔過去做了副掌門,我就是成了被半拋棄的狀態,直至我一年前從內大陸帶傷迴來。


    司徒矽一句成全我們兩個天殘地缺,我才算徹底自由。阿琢用他自己的所有身家,為我求了一枚九級的麋脂雁肪丹,他知道我最愛美——”淩澤蘭說道這裏,已是泣不成聲,他從來都隻想著她,可是這樣的他,真的讓她很絕望,她寧願他自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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