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他洞房,洞我。”


    陸涼真的要氣瘋了,尤其是看見他們高興的忙活著她跟別人的喜事的時候。


    好像一切都跟他無關,但他卻覺得,他最想要的東西要被別人搶走了。


    他等在床下,想看看她是什麽反應。


    如果她興高采烈的順水推舟,他真的會瘋。


    把他殺了,即便犯戒也沒關係。


    把她關起來,讓她隻能見到他。


    “你放開我,陸涼。”初路的手腕和腰都要被他勒斷了。


    “不放。”陸涼甚至抱得更緊了。


    他偏開頭咬她的耳朵,“你已經招惹我了,別想躲開我。”


    “你得對我負責,初路。”


    初路莫名有些煩躁,她現在真的不大適應這樣的關係,並且真的覺得以前的陸涼挺好的。


    現在跟個變態一樣。


    初路餘光微偏,就看見那身被陸涼扒下來的喜服。


    初路唇角勾起,“你說別跟他洞房,但人家嫁衣都穿上了呀,陸涼。”


    說著,初路跟個二流子一樣,甚至吹了個口哨,“跟你洞房可以啊,你也穿上嫁衣給老子看看。”


    “想都別想!”


    陸涼放開她,麵色微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氣的。


    似乎覺得這句沒什麽威懾力, 他又氣哼哼的補充道:“這!輩!子!都!不!可!能!”


    初路笑意嫣然,偏頭看向窗外,故意逗他,“那我覺得淩雲還是挺好的。”


    看著陸涼青一陣白一陣的臉,初路又道:“好像有點喜歡他了。”


    下一秒,初路被猝不及防的摁在床上,唇瓣幾乎是撞上來,帶著血腥氣。


    他的吻又兇又重,像是在懲罰她的口不擇言,又像是發泄著情緒。


    “……”靠,刺激過頭了。


    初路被他死死壓著,根本用不上力氣,索性她就放棄掙紮,親她而已,又不是少塊肉……


    話說早了,這位屬狗的,可能真的會少。


    初路有些絕望,已經開始琢磨陸涼養的那個豬了。


    明天必須殺了補補!!


    似乎已經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陸涼停下親吻,臉埋在她頸間。


    “別,別喜歡上別人。”陸涼語氣很輕,似乎帶著一絲哭腔,幾乎是在懇求。


    他一直是孤身一人,沒人在乎他。


    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人,可以一起拌嘴,一起做任務,一起嚐到愛情的滋味,他不想……再被拋棄了。


    說好聽一點,他是獨立出來的人格,其實,他就是被放棄的人啊。


    察覺到他不安的情緒,初路莫名想到了自己。


    真像啊。


    她,和他。


    初路抬手,安撫的摸他的頭發,雖無聲,卻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你說的話還算數嗎?”陸涼聲音有些悶。


    “什麽?”初路順口胡謅的太多,哪裏都要記得?


    那樣腦袋不就炸了。


    陸涼紅了耳朵,抬起頭,親了親她的唇角,眼神有些飄,“那個…穿…你就…”


    “??”


    陸涼心一橫,坐起身,斂起地上的喜服,“你最好別騙老子!你說的老子穿了嫁衣,你就是老子的人。”


    “……”


    這句,她真是順口胡咧咧的……


    但是陸涼根本沒給她反悔的機會,他動作太快,三下五除二就換上了嫁衣。


    陸涼比淩雲還要瘦些,原本在淩雲身上正好的喜服在他身上還有些肥,卻更顯腰身。


    最後,他抓起紅蓋頭。


    他的耳朵似乎比嫁衣更紅。


    陸涼坐在床邊,和初路並排,蓋上了自己的蓋頭。


    他抓著初路的手放在蓋頭的一角,有些別扭的提醒她,“不掀開嗎?”


    “等一會兒。”


    讓我緩緩。


    這什麽情況?


    初路現在很想跟老四吐槽一下這嗶了狗的發展,但是不能。


    現在這裏,隻能是她跟陸涼。


    “有什麽好等的!”陸涼不滿,“你是不是要反悔?你敢!!”


    老子穿都穿了!


    陸涼拽著她的手,手動給自己掀開蓋頭。


    蓋頭半搭在頭頂,露出少年得意桀驁的臉。


    燭火有些暗,少年卻和嫁衣一樣鮮豔。


    初路偏過頭,又把他蓋頭放下來。


    陸涼不大滿意,又要給自己掀開,“你幹什麽?真要反悔!初路你不是人!”


    初路摁住他的手,嗓音很輕,“哪有新娘子自己掀蓋頭的?”


    “屁!”老子是新郎!


    就這會兒迎合你一下。


    陸涼想著,卻也沒再抬手。


    屋子裏安靜下來,隻有燭火不太明顯的“劈裏啪啦”燃燒的聲音。


    陸涼隱在蓋頭裏,看不見眼前,隻感覺得到旁邊一輕,坐在他旁邊的人起身,似乎是走遠了。


    陸涼咬牙,瑪德這禍害又騙老子!


    片刻,那人似乎又迴來,接著,從蓋頭底部就看見一隻細嫩的手,捏著一隻瓷白的杯子。


    “……下藥都不背人了?”


    不樂意就說,現在讓他喝什麽?


    陸涼雖然這麽說,卻誠實的接過杯子。


    下一秒,蓋頭被一點一點掀開,露出少女好看的臉還帶笑的唇角。


    “要是給你下藥,我會直接灌你。”


    還用這麽溫和的把杯子遞給你?


    陸涼抿唇,似乎覺得這樣很怪,他剛挪開眼,就覺唇角一涼。


    那吻很輕,一觸即離。


    初路順勢坐在他旁邊,扯了扯他的臉頰。


    “有個交杯酒,你願意和我喝一下嗎?”


    陸涼這才注意,她手裏也拿了一個和他一樣的杯子。


    他詫異的看她,“你,要和我喝交杯酒?”


    “是該驚訝,”初路嘖嘖搖頭,“我也不想和狗喝交杯酒。”


    “你再罵老子是狗!!”陸涼不爽。“來!喝!”


    兩人距離拉近,胳膊相纏,同時喝掉杯中的酒。


    陸涼嗓音微啞,摩挲著初路的手腕,吻輕輕落在初路唇角,“夫人,現在是不是該洞房了?”


    他們舉辦過大婚的。


    獨獨差了這兩樣才算完婚。


    既然她和他喝了交杯酒,她就一定想到了。


    “你行?”


    “老子到底怎麽不行?!”


    陸涼炸毛,“老子就讓你看看,到底行不行!”


    初路仰躺在床上,被他胡亂的親吻逗笑,“那你這身嫁衣別脫了。”


    “你什麽狗癖好!”


    “陸涼女裝啊…唔…陸涼!”


    初路下意識一縮,想爬起來,卻被陸涼摁住。


    他的嗓音很低,伴著一些啞,“乖,讓我親親……”


    初路偏過頭,胸口被吻燙的發軟,她有些迷亂的想:就這樣吧。


    這樣和他吵吵鬧鬧的,也總歸不是一個人安靜的過分了。


    ……


    陸涼身體力行的證明了一個晚上,他到底行不行。


    初路最後都困了,這丫的還精神抖擻的。


    而且嫁衣最後都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幾番搖搖欲墜,他卻依舊穿在身上,並讓她好好看著這身嫁衣。


    初路沁出生理性的淚掛在眼角,要落不落的,分外惹人憐愛。


    陸涼有些愛不釋手,再一次吻去她的淚,聲音低啞帶笑,“早說是收集這樣的眼淚啊。”


    他*不死她!


    這樣,他真能實現眼淚自由了吧?


    初路有些羞,抄起一旁熄滅了的燭台就要砸陸涼。


    “別兇我啊,寶寶~我錯了好不好?”


    “好個屁!你滾出去!”初路收迴她之前想的。


    就這樣個屁啊!陸涼跟他媽瘋了一樣。


    她想把他踹下床,卻被他捉住腳,“寶寶,你忍心嗎?踹我?真舍得?”


    “寶你嗎!快睡!”


    惡不惡心?


    “當然是''寶''你。”陸涼唇瓣又尋來親她,“伺候你,不爽嗎?”


    “滾!”


    初路是真累!


    這丫的卯足了勁兒證明,早知道刺激他幹什麽?


    “不滾!”陸涼笑嘻嘻湊在她耳旁,“不忍心你獨守空房。”


    初路無語,她想要那個要臉的陸涼。


    “……”


    啊呸!要個屁的陸涼!


    滾啊!


    ————


    這裏補上前麵沒有的洞房花燭夜嘿嘿嘿~陸涼女裝,有一就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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