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試煉,無非就那幾種。


    資質,毅力,道心分為三關逐個考驗。


    對於已經步入修仙之途的他們來說,簡單得要死。


    初路看了兩眼,也就沒什麽好奇了。


    她轉而又湊到陸涼旁邊,幹脆問他:“盛煜和花月圓呢?”


    反正他也知道她裝著對試煉任務感興趣,其實隻是對他們感興趣。


    陸涼勾唇,“為師選定的弟子,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你要給他們走後門?!”初路的聲音很大。


    且是故意的。


    不少還未踏足第一關試煉的弟子都聽見了。


    並頻頻朝著這邊望過來。


    初路繼續道:“您可是登仙宗首屈一指的客卿長老陸涼,怎麽還給盛煜和花月圓兩個不入流的小弟子走後門呢?陸長老?”


    陸涼管天管地,也管不住她張口說話。


    全他媽給抖落出去了。


    “開心嗎?”偏偏,初路還朝著陸涼笑。


    陸涼皮笑肉不笑,“你去死我更開心。”


    弟子堆裏掀起軒然大波。議論聲越來越多,掌門首席弟子眼看著事態不大受看管,忙去稟告了掌門。


    知道是誰,掌門兩眼一黑。


    他倆咋又迴來了!!


    走了兩年半了,早不迴晚不迴,偏偏趕上仙門大選給他搞事!!


    掌門無奈,隻好親自來詢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如果真是選定的弟子,是必須要通關試煉才能成為內門弟子,由長老親傳修仙之法。


    陸涼瞄著初路,咬牙切齒的,“是選好的弟子,怕遭人暗害通不過試煉。不過,”


    他話音一轉,“既然大家都這麽關注那兩名弟子,想必也不會遭人暗害。即刻讓他們參與試煉吧。”


    他發話了,掌門也隻能稱是。


    初路恍然,“果然是被你藏起來了啊。曉笙君呢?”


    “你不再是為師唯一的弟子,這是由妒生恨了?”陸涼笑意凜然,“別打你師弟師妹的主意。”


    “哦~都盈把曉笙君帶走了。”


    兩個人各說各的,誰也都沒對上號。


    不消片刻,都盈帶著盛煜和花月圓來到了試煉現場。


    為防止出現意外,也是為了公平,登仙宗四位長老也齊齊出場。


    加上掌門,都盈,陸涼,也是七大戰力坐鎮,格外有排麵。


    三年不見盛煜和花月圓,兩位主角都長大了不少。


    盛煜早先便已窺見少年模樣,如今似乎瘦削了許多,個子高了不少,卻總覺得沒從前肆意驕傲。


    花月圓如今也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脫離了乞丐裝,倒是有些初見傾城之貌。


    隻是眼裏卻帶著疲憊,笑容好像也沒從前燦爛。


    看來,風殘月和曉笙君這三年,當真是沒忙著。


    資質試煉對於主角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


    盛煜和曉笙君脫穎而出,掌門眼裏都多了幾分讚歎。


    櫟舒像是有意藏拙,成績不高不低,有些平庸。


    其餘長老沒見過魔族聖女的模樣,自是沒認出來。


    陸涼和都盈卻不是沒見過,卻都選擇沒說,看來也是要默認事態自然發展。


    “哎?”


    初路故意驚訝一聲,引得陸涼側目,眼中意思很明顯,“又幹什麽?”


    “你看那個女子,像不像一個老熟人?”


    陸涼順著初路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不是櫟舒。


    “不認得。”


    “那個呢?”


    陸涼又看了一眼,是個平庸的少年,“沒見過。”


    “那……”


    “不知道,別搞事。”


    初路手指轉了一圈,在陸涼漠然的眼神中指著自己,“我呢?”


    陸涼頓住,壓下怒氣,摁下她的手指,“逗我好玩?”


    看見櫟舒了就看見了唄!


    拐彎抹角的。


    “好玩。”初路誠實點頭。


    陸涼唇瓣動了動,不知道罵了些什麽,又轉過頭去,對初路眼不見為淨。


    試煉分為三天進行,三關試煉一閃而過,男女主自然天資不凡,公認的修仙優等生。


    陸涼毫不客氣的收入門下,其餘長老自然也沒資格和他搶。


    畢竟其餘長老也都受過他的指點來著。


    至於櫟舒,陸涼卻沒大包大攬,他覺得,她有屬於自己的師緣。


    最終,她被水上月收為首席弟子。


    拜師禮後,他們便開始真正的開始修仙之途。


    初路對已經被摧殘壞了的男女主沒什麽意思,反而對櫟舒有意思。


    於是就總往水上月那裏跑。


    櫟舒依舊在偽裝,即便她認出了初路是星月鐮器靈,依然把她當做一個陌生人。


    但初路鍥而不舍的說她是熟人,還一個勁兒的說什麽是萬年前主人的味道。


    謊話張口就來。


    搞得櫟舒都有點慌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幸好,宗門上下沒人對初路的瘋話感興趣。


    初路也不在意,隻繼續給他們這樣潛移默化的洗腦,告訴他們,她,和萬年前魔界的人有關係。


    兩個月後,他們已經習得一些簡單仙術,並學會了吐納靈氣。


    初路也收到了風殘月的第二封傳信。


    聖女入宗,或尋至寶。


    初路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沒想到登仙宗還有什麽至寶值得魔族聖女親自來登仙宗找。


    鎮仙劍?早折了啊。


    初路忍不住想吐槽,原隱那麽一個說話慢吞吞都鍥而不舍的廢話一大堆的人,怎麽寫個信這麽簡潔?


    要不是她確認信是真人親自交到她手上的,她還真懷疑風殘月不是原隱。


    另外,櫟舒找至寶幹什麽呢?


    人族……對大戰,,也沒什麽威脅吧?


    初路搞不懂,想的腦殼痛。


    驀地,初路想起來了幽冥地底的那串鈴鐺。


    她下去過,那裏還有魔兵守衛。


    她見過那串鈴鐺,她靠近,那鈴鐺還會響。


    她怕打草驚蛇,就趕緊溜了。


    後來也不是沒嚐試過,隻是那鈴鐺跟他媽警報器一樣,她一去就響。


    初路果斷覺得,那串鈴鐺沒什麽用,幽冥地底還有魔兵守護的其他東西。


    但她幾乎翻個遍也沒找到其餘別的特別的。


    晨練後,初路又去找櫟舒。


    櫟舒練完一遍普通劍法後,正準備迴住處,練水上月給她的那本劍譜。


    結果,初路又過來找她,她有點煩。


    “練完就走啊?這麽刻苦?”


    誰都聽得出來她話裏的嘲諷意思。


    櫟舒微冷下臉,“諦祉師姐,無事可做嗎?”


    “有啊。”初路依舊笑眯眯的,“找你,就是我的事啊。”


    “師父還找我練劍,師妹就不奉陪了。”櫟舒不想理她,轉身就要走。


    “哎!”初路攔了一下,生硬的直切話題,“你聽說過鎮仙劍嗎?”


    櫟舒果然停住,初路沒放過那一絲的表情變化。


    “當然聽說過,登仙宗鎮山之寶。可斬盡世間妖邪之物,早有耳聞。”


    “呦嗬,懂得還不少。”初路欣然,“那你知道,那玩意一碰就碎嗎?”


    櫟舒轉過身來,一臉疑惑,“???”


    初路宛然歎息道:“也怪我,本以為找到了相之匹配的神器與之切磋,萬萬沒想到……唉!”


    “鎮仙劍……斷了?”櫟舒難以置信。“那不是……”


    不是三界十大兵器之一嗎?


    不是上古傳下來的嗎?


    不是號稱斬盡世間妖邪之最強劍嗎?


    怎麽會斷呢?!


    那她……


    還有什麽辦法能毀壞那串鈴鐺?


    魔界眾人執意要挑起戰爭,皆是因為那串鈴鐺。


    說那串鈴鐺之中有魔尊之魄,待時機合適,魔尊會歸來。


    櫟舒實在是無法理解,全族上下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死了幾萬年的人,要放棄這來之不易的和平安定,又去征戰,去討伐,去發動戰爭。


    造就三界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


    她不想有戰爭,她隻想百姓安居樂業,魔族眾生得以安穩生存。


    而不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而拚命修煉。


    身為魔族聖女,百姓安穩,難道不是她的責任嗎?


    這次逃離魔界混入登仙宗,就是為了鎮仙劍而來。


    鎮仙劍已毀,還有什麽能斬斷那鈴鐺邪物……


    櫟舒目光忽地落在初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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