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帶警察來嗎?”


    尤長軍笑笑,似乎是覺得路知途的問題有些幼稚。


    “無所謂了,不重要,反正,所有人都會死。”


    “你的計劃裏,不應該有警察。”路知途微微握拳,他真的是想拉所有人陪葬。


    主打一個都別活。


    尤長軍摸出手槍,慢悠悠的上膛,單手舉槍,對著路知途,“但你會先死。”


    就在尤長軍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外麵的聲響忽地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下一秒,戴著鴨舌帽的初路出現在門口。


    手中夾著撲克牌,似乎隨時蓄勢待發。


    尤長軍的打手們有一瞬間怔愣,隨即要把這個不速之客趕出去,或者先讓她失去行動能力。


    卻被尤長軍的眼神製止。


    初路的目標很明確,一進來就朝著路知途,現在,她已經完全站在路知途身前,直視著尤長軍的槍。


    “他不會死。”


    尤長軍的槍口偏了幾寸,不大高興的皺眉,“你來幹什麽?”


    “來立功。”


    保鏢聽後,立刻出去確認有沒有警局的人。


    但,沒有。


    的確沒有,因為初路現在也是被監控的人,哪裏有權利調得動他們。


    初路看了一圈,發現該有的人都在,她甚是欣慰,“人還挺全。就缺我一個了。”


    “你怎麽會來?”路知途壓著嗓音,“你快走,他瘋了。會連你一起殺掉的。”


    就連尤長軍也深深歎了一口氣,“你不該來。”


    “嗯?我錯過了什麽好戲?”初路依舊笑意盈盈的,眼神卻含著殺氣,“這裏所有人都可以死,但他不行。”


    “沒出息的東西。”尤長軍恨鐵不成鋼,怎麽就生出來個這麽個戀愛腦的玩意兒。


    角落裏,堆著密密麻麻的炸藥。應該是自製的,略顯粗糙,不過,威力足夠了。


    這裏就像是個隨時會炸的不定時炸彈,一旦炸了,所有人葬身當場,死無全屍。


    “所以明昭的死,和在場所有人都有關咯?”初路認可了,這個爹還真他媽是個大情種。


    林中飛和林昊不在,應該是已經把他們摘幹淨了,現在尤氏是交給他們了吧。


    他好拉著他們所有人慷慨赴死。


    “你媽媽的死,就是明家造成的,至於具體的,明暮現在應該很清楚。”


    尤長軍給一旁的保鏢遞了個眼神。


    保鏢會意,立刻上前,摘下了明暮的頭套。並且撕掉了他嘴巴上的膠帶。


    明暮被晃醒還有些茫然,他沒戴眼鏡,一向一絲不苟的發型頭一次有些淩亂。


    認清自己的處境後,他微微眯眼,似乎是想要看清在場的人都是誰。


    但很抱歉,他沒了眼鏡,猶如瞎子。


    “明暮,你現在知道你姐姐究竟是怎麽死的了吧?”


    在尤長軍的主場,他似乎完全不怕尚還有行動能力的初路搞任何幺蛾子。


    他慢吞吞的走向明暮,“尤禮,還不過來跟你舅舅打個招唿,沒有禮貌!”


    “明禮?!”明暮總算是有了些意外的反應,努力掙紮了兩下,“尤長軍!就算是明家的錯,和明禮也沒有關係,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把她放了!”


    似乎,還把一旁昏迷著的尤金金當成了明禮,努力的看著那個方向。


    “我在這呢。”初路忍不住出聲,順帶著迴身,準備把路知途身上的繩子解了。


    剛要解開繩子,路知途卻朝著她搖頭。


    身後,一把槍也終於又頂在初路腦後,“大小姐,勸你別動,他很危險。”


    初路有些無語,眼神輕蔑的迴頭,是之前一直跟在尤金金身邊的保鏢。


    “你的大小姐現在躺在那兒呢!”


    “您才是先生的女兒。但,若您執意到解開繩子,恕我的子彈,也會脫槍而出。”


    “明禮!”明暮有些著急,又喊了一聲,他根本看不見發生了什麽,隻能聽聲辨位。


    “大小姐,請遠離他。”保鏢又道。


    初路的笑容冷下來,手離開繩子,似乎像是妥協。


    挪開步子的一瞬,她直接握上保鏢的槍,劈手奪過來,反手指向他的腦袋。


    霎時間,一屋子的人都拿出槍,指著初路。


    “明禮,放下。”路知途輕聲提醒。


    “尤禮,別放肆。要聽你舅舅說話。聽你媽媽是怎麽死的。你的媽媽,又是怎麽被家人至親背叛的。”


    初路嘖了一聲,看了一眼路知途,隨手扔了槍。


    卻是一直站在路知途三步之內,確保他有事她可以第一時間保護他。


    “尤長軍,你不要亂說!”明暮吼了一聲,眼睛都有些紅,“姐姐的死,我我們沒有關係!”


    “你還在狡辯。”尤長軍輕笑一聲,“當年,長明和明氏有業務衝突,你們為了讓我妥協,竟對著我的昭昭下手!”


    “不,不會!不可能!”明暮那時也才十幾歲,還沒接管明氏內務,對於這些,他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就代表著不確信。


    “你已經查到了,不是嗎?隻是你不願意相信,你就是罪人!你,和你的父親,都是殺害昭昭的兇手!我今天,就要你們所有人!都去地下跟昭昭懺悔!”


    尤長軍忽地迴頭,“聽清了嗎尤禮!這就是你媽媽的親人,偽善的連親情都不顧。”


    “你也半斤八兩,就別笑話他們了。”


    不是要讓所有人陪葬嗎?老子也要死你手裏了!


    “如果你在替你自己抱怨,你該反思,你本就不該來。如果你是在替這個廢物女兒伸冤,那你還真該去見你的媽媽,求她原諒。”


    尤長軍看向尤金金的目光冷冽下來。


    “我以為你挺喜歡她的。”初路輕笑一聲,卻發現尤金金已經滿臉淚水。她醒了。


    “尤金金小姐被你嚇得,醒了都不敢吭聲了,爸爸。”


    這聲“爸爸”一出,尤金金眼淚更甚。


    幹脆,她放棄裝睡,睜開眼睛淚眼朦朧的看著尤長軍,“爸爸,那我呢?我也是你的女兒啊。爸爸,收手吧,不要這樣。”


    尤金金甚至試圖勸他迷途知返。


    尤長軍眼神示意下屬,“醒了正好,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接下來的舉措,不止震驚所有人,更讓初路刷新了他的變態程度。


    他竟然讓他的屬下,輪奸尤金金!!!


    初路除了感慨一句牛逼,再無其他的詞語。


    養了十幾年的女兒,說讓她身敗名裂滿身屈辱就滿身屈辱的死。


    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尤金金的掙紮聲,響徹在整個廢棄工廠裏。


    初路一邊摁著心生不忍的路知途,一邊又留心著男主。


    值得一提的是,從她進來到現在,於時白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不動,就肯定有大動作。


    奇怪的是,陸涼竟然也一直沒出現。


    她確信,她被監控後,他一定就會被放。


    他不來,怎麽就一定會確信她一定是幫主角的呢?


    要是他們都死了,初路帶著路知途活下來,依然可以立功。


    因為她已經傳遞給了警方信息。


    任務進展到這裏,已經無所謂是男主的功勞還是她的功勞了。


    能成功解決這次的危機,便是雙贏。


    尤長軍此次一定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的,遲遲不動的原因,初路猜測是因為警察沒來。


    他想的,還真他媽是要所有人陪葬。


    尤金金的父母是兇手,明家父子是間接兇手,她,路知途,還有於時白,是警方。


    但很顯然,不夠。


    當年他認為是警方辦案不力,勢必是要拉大半人都葬身在這裏的。


    初路看了一眼路知途,如果她沒猜錯,那麽他不是來阻止的,而是來,以一人之軀抵萬千警察,賠罪赴死的。


    所以他不在乎死亡,不想讓其餘警察參與,盡可能的在激怒尤長軍,讓他就此終結。


    終於,漆黑寂靜的夜裏,迎來了救贖的曙光。


    警笛聲響徹長夜,奔赴廢棄工廠,一同,赴死。


    聽到聲響,尤長軍終於滿意笑笑,摸出打火機來,“該來的,終於都來了。”


    該死的,一個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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