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錯呢?


    吃席呢。


    躲在人堆後頭還偷著樂呢。


    再一看,好像出了點事故。


    剛要仔細瞧瞧熱鬧,一聲帶著驚恐哀嚎且難以置信的喊聲平白在耳邊炸響。


    “薑錯!你不應該在拜堂嗎?!”


    初路歎氣,迴頭,看見了自家二哥驚悚的臉。


    與此同時,還有諸位賓客震驚的迴頭。


    “……”


    這下,好像還真……沒法解釋了哈?


    初路淡定的放下大肘子,擦了擦手。


    抬手朝著他們打招唿,“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給大家表演了一個魔……戲法。戲法戲法。”


    陸涼坐著輪椅在裏側,微微歪了歪頭,麵無表情。


    給老子搞這出。


    他語氣微沉,“戲法變完了,還不……過來拜堂!”


    天知道陸涼究竟有多努力才把“滾”字壓下去的。


    老子不好過,禍害也別想逃!


    為了趕吉時,初路披個婚袍外套,戴了個蓋頭就被推了上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整個過程都略顯草率。


    但該有的禮,還是都完了的。


    現在初路是陸涼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正牌夫人。


    初路是先被送進的房間,縱使陸涼那副身體,也還是需要應酬。


    侯府的老夫人也是豁達,並未為難她的替嫁新娘,而是還給了初路。


    初路是花了大力氣培養的,還給他取了名字叫,六子。做個奴仆供差使倒也不錯。


    這不,初路剛坐下就讓他去整點菜迴來。


    剛才都沒吃盡興。


    六子便就應她的要求去了。


    初路剛坐下沒一會兒,外麵又是鬧吵吵的聲響,應是陸涼迴來了,還趕走了企圖前來鬧洞房的眾人。


    緊接著,房門就被推開,然後就是陸涼那張略顯陰沉的臉。


    身後還有幾個老仆。


    初路笑意盈盈的臉立刻垮下來。


    成親禮,還沒完。


    還有合巹酒,剪發禮。


    剪發禮倒是好說,一人剪一縷頭發係在一起就好了,關鍵是這個合巹酒。倆人的交杯喝著像是下一秒就要決鬥似的。


    好不容易糊弄過去,六子也終於給她弄來了吃的,她坐在桌前毫無形象可言。


    但身後靜悄悄,必定是陸涼在作妖。


    迴頭一看,初路兩眼一黑。


    梳妝台前,妥然安放著她的嫁妝之一——四夫人給她的那個盒子。


    陸涼已經翻開了,修長白皙的手指拿著精巧細致的盒子,另一隻手拿著——書。


    春宮圖三個大字都快晃瞎初路的眼睛了。


    “……”


    “嘖,嘴上說著不嫁,準備的倒是挺齊全。”陸涼慢條斯理的打開盒子,視線頓了一秒,又“啪”的一聲蓋上。


    不堪入目!


    不知羞恥!


    盒子裏,赫然是兩個赤身裸體的雕刻小人在盡興“友好親密”的交流。


    每一處“零件”都刻畫得極為細致。


    多看一眼都會長針眼的程度。


    初路已經經曆過這種洗禮,此刻顯得尤為淡定的咽下口中的肉。


    “小黃書沒看過?你不看男女主生命大和諧都麵不改色嗎?現在害什麽羞啊。”


    “我這是在為你害臊。”陸涼瞪她一眼,低低的咳嗽起來。


    身體本就沒恢複好,剛才約莫受涼了,看起來病殃殃的。


    臉色在鮮紅似血的新郎服的襯托之下更顯得蒼白無力,時不時還咳嗽兩聲,脆弱的如同易碎的琉璃,嬌貴極了。


    “我有個問題。”


    “放。”陸涼手指無意識的摩挲精美的盒子,似乎懶得搭理她。


    初路卻想貼臉犯賤,她湊過去,手肘撐著梳妝台,像是把他半圈在懷裏似的。


    賤兮兮的笑著,手指攆著他銀白的發尾,“你這身體,能啪啪啪嗎?會不會中途你暈過去?”


    陸涼抬眼,咬著後槽牙,“你想試試?”


    “算了吧,怕你死床上。這傳出去,可不太好聽啊。”


    初路笑著退後,卻被陸涼一把攥住手腕,“拿來。”


    “什麽拿來?”初路裝傻充愣。


    陸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初路立時白了他一眼,把他的身份令牌扔還給他。


    安定侯府的小侯爺身份令牌,可就相當於侯府軍令,能差遣所有家丁府衛。


    “新婚夜快樂。看在你這麽有病的份上,你睡床。”初路可不想半夜還要提心吊膽擔心自己不知不覺就一命歸西。


    這狗東西防不勝防。


    “不一起嗎?”陸涼收好令牌,“還真遺憾呢。”


    其實還真是著實鬆了一口氣,理由同上。


    初路瀟灑的往外走,準備在坐榻上對付一夜,忽然覺得身體有點不大對勁,燥熱難耐,欲念難消。


    格外不正常!


    初路脫掉外袍扔在地上,轉身看著老神在在坐在木輪椅上喝茶的陸涼,他一臉的得意勁兒讓人想打死他。


    初路深唿吸幾口氣,“你給我下藥?”


    陸涼挑眉,好像在說:“不然呢?”


    “解藥。”


    “我下藥為什麽還會配個解藥?那我下藥的意義是什麽?”陸涼微笑著迴答,蒼白的臉色中都能看見他興奮的快要上天的嘴角。


    “……”


    “我這個現成的解藥,你要不要?咳咳咳……”


    大概也是太得意了,身體有點不如意,弓著身子咳了又咳。


    “我怕你死在床上。”初路轉身出去。


    彼時正是寒冬臘月,院子裏銀裝素裹,配上大紅綢緞,紅白相間的世界格外好看。


    外頭有個大水缸,隱隱的還能看見水麵上的冰碴。


    初路猶豫一瞬,“陸涼你給我等著,咱倆沒完!”說罷直接就跳了進去。


    進入水缸那一刻,被凍的一激靈。身上的燥熱也終於有了片刻的緩解。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顫著身子小聲喊:“救命!”


    有小廝丫鬟趕過來,驚慌失措:“小侯爺夫人落水了!”


    這麽喊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孫夫人掉水缸了!”


    初路:……


    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終於在眾人七手八腳之下,初路被撈了出來。


    初路嫁入侯爺的當天新婚夜,就達成了再次冬日入水成就。


    並成功驚動了侯府所有人,包括歲數大了但依然健碩硬朗的老夫人。


    陸涼陰沉著臉坐在對麵軟榻上,看著床上的女人一臉楚楚可憐的跟老夫人告狀。


    “是,是夫君,他嫌棄我礙眼,讓我去院子反省。還讓我進水缸……”


    陸涼抓著扶手,這個禍害什麽時候聽過他的話?!


    陸涼眼見著老夫人走了,直接扔下毛巾,看著躺床上的人,“還裝?”


    老子從生下來都沒這麽伺候人!


    他就手欠,非得選個帶身份的。


    攤上個老太太,打不得罵不得。


    這下好,還得照顧這個禍害。


    “哎呦,頭好疼啊~”初路坐起來,“都是你活該,樹還沒吃呢,小侯爺準備什麽時候享用美食去?”


    “老子想把你燉了。”


    陸涼轉著輪椅出去,主打一個眼不見為淨。


    後來,初路因為風寒受涼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陸涼也沒閑著,在老夫人的眼神加棍棒威脅之下,不曾合眼的照顧她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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