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那個女人給我取名叫栗子。


    後來,她給我更正了名字,叫畢生。


    我不知道她這是什麽取名愛好,像是隨手劃出來的名字。


    但又似乎有別的寓意。


    我已經記不清我是從哪裏來的了。


    但我記得,把我帶迴去的是穀九。


    我第一次到那個地方,他丟給我一把槍。


    我知道怎麽用。


    其實,我殺過人的。


    他看我會用似乎很欣慰。他說,這樣的人才會更努力活下去。


    然後帶著我到了一個圍場。


    那裏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似乎都是被他們撿來的。


    但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們。


    他們太弱了。


    我們都被關在裏麵,他們放由我們自生自滅。食物和水會定時投放,但要靠搶的。他們沒人搶得過我。


    他們說,我們就像是被圈養的動物,等到了該到的時候,就會被抓出去吃掉。


    那一天終於來了。


    不過,吃掉我們的不是人,是動物。


    我被關在狼的籠子裏。


    可我想活下去。


    我掏出了那把槍,殺死了那隻狼。


    溫熱的血液濺在了我的臉上,那狼在我耳邊低吼,在痛苦的掙紮。


    周圍人都在哭,在大叫。


    可很奇怪,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本該就殺死那隻畜牲。


    過了很久,爭鬥終於結束了。


    我隔壁的哭聲停止了,我記得,那好像是一個長得很可愛女孩。


    可那又有什麽用,隻會哭的的弱者在這裏隻配當做畜牲的食物。


    活下來的人很少。


    穀九把活下來的帶到一起,他說,大小姐要見我們。


    我不知道大小姐是誰,但是感覺地位很高,因為他的語氣都帶著尊敬。


    那麽殺了她,我是不是就自由了?


    我有點躍躍欲試。


    我們在這裏第一次洗了澡。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被一個很厲害的男人帶到了那個所謂的大小姐麵前。


    那個男人叫陸銳,很厲害,我知道的。


    但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受他們尊敬的強者。


    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長得很漂亮,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但隻是個花瓶吧。


    我有點更加期待了。


    陸銳提醒我們叫她大小姐。我們很不情願。


    她單獨指出了我,並對我的實力很懷疑。


    我可是很厲害的。


    後來,她帶我出了任務。


    她隻帶了我和陸銳兩個人。而陸銳在開車,後排隻剩下我們兩個。


    我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並不準備放過。


    我悄悄掏出了匕首,準備一擊必殺。


    我很確信我的動作很輕,她明明閉著眼睛,怎麽會察覺到我的動作?


    她說,隻要我的匕首快過她的身體反應,就能殺了她。然後離開這裏。


    可是,我在她的話語裏,聽出了極強的自信。


    我猶豫了。


    我以為,她很厲害。


    可後麵她的表現,又讓我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她居然讓我們交出武器!


    我真搞不明白,為什麽陸銳會忠誠於這樣一個貪生怕死的女人!


    她隻是嘴巴很厲害而已。


    後來,我就一直跟在她身邊。


    機會總會有的。


    我也可以找找她究竟哪裏厲害。


    別的人每天都在訓練,隻有她整天不是追著那個叫歐景的男人跑就是窩在別墅裏玩遊戲打撲克。


    真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女人!


    我開始每天變換著法子殺她。


    可我殺不掉。


    不知有意無意,她總會看穿我的把戲,有時還會笑眯眯的裝作被我得手的樣子騙我。


    我很不高興。


    我想贏她。


    後來有一天,她帶我去地下室審訊一個人。


    我以為,她見到那個渾身血腥的男人會嚇一跳,會大叫,會被嚇哭。


    可我怎麽也沒想到,她隻是安安靜靜的縮在那裏玩遊戲。


    並不把那個人放在心上。


    她甚至神經兮兮的讓那個男人玩遊戲。


    我還見到了她的兇殘的一麵。


    她拿著每天都在玩的撲克牌,隻輕飄飄的一丟,那男人就血肉模糊了。


    慘叫聲在這間地下室裏不絕於耳,可她,依然沒什麽表情,好像習以為常。


    她似乎……真的很厲害。


    可她其他的時候,好像是精神分裂一樣。


    她還認迴來一個姐姐,天天親親熱熱姐姐姐姐的叫著,自己卻消失了。


    跟在她身邊久了,我一直都知道,原來有那麽多人想殺她。


    她卻把認迴來的姐姐當做擋箭牌。真是冷血呢。


    陸銳告訴我,大小姐是去做大事了。


    讓我像是跟著大小姐那樣跟著林小夏。


    可她比她差遠了。


    遇到追殺隻會哭哭啼啼的,什麽都幹不了。還需要人保護。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被人追殺時,好像從來不需要別人擋在她前麵。


    我不想跟在林小夏身邊了。


    我想跟著她。


    後來,她迴來了。唇角眉梢都帶著笑意,似乎很高興。


    我也是從陸銳那裏知道,她把那個叫歐景的家給炸了。


    警察都來了好幾波,可她硬是說自己沒出去過。


    可她不是說她喜歡歐景嗎?怎麽還會炸他的家呢?真的很奇怪。


    難道喜歡一個人就要炸了他的家嗎?


    我不明白。


    她走了那麽久,就帶迴來一個那麽幼稚的動畫片。


    還惡趣味的想讓我看。


    我才不要!


    可我還是看完了。


    那裏麵原來藏了東西,她一定是看不懂才讓我看的。


    就知道!


    可她受傷了,她的肩膀都是血,麵色蒼白得像極了那些要死了的人。


    而且,她不開心。


    那樣沒心沒肺惡劣的人,也會難過失落嗎?


    我感覺得到,她很生氣。


    我聽見了她和穀九說話,她在逼迫著她做選擇。


    奇怪,原來這裏的人都不是忠誠她的嗎?


    算了,還是哄哄她吧。


    我把那幼稚東西裏的內容寫下來,又抱了一盒糖進去。


    那是我攢了好久的舍不得吃的,糖是世界上最甜最好吃的東西了。


    她應該會開心吧?


    唔,她果然很開心。


    還揉了我的頭發。


    我很討厭別人揉我的頭,算了,就當哄著你吧。


    後來陸銳告訴我,她是被她最親近的人背叛了。


    我不理解是什麽意思,不過我知道了,她的傷是被她最親近的人傷到的。


    那她一定很傷心吧。


    可隻過了幾天,她就又是那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了。


    真是一個善變的人呢。


    又過了幾個月,她帶著我去了一個地方。


    這次的行動似乎很重要,好像她認識的所有人都去了。想殺她的,她想殺的。


    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我隻能緊緊跟著她。


    那是一個山洞,我見到了那個他們說是她最親近的那個男人。


    她的父親。


    可他設下圈套把他們引到這裏就是想殺了所有人。


    她的情緒對著那個人再次有了起伏。


    幸好,幸好陸銳帶著那個林小夏來了。


    他怎麽隻在乎林小夏啊?她不也是他的女兒嗎?


    聽著他們說,我才知道,原來她是被他搶過去的。


    他殺了她的親生父母帶走了她,現在居然還想讓她當做他親生女兒的替罪羊。


    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人啊?


    他很討厭。


    我看向她,想從她平靜的眼神裏看出什麽別的情緒來。


    可我忘了,她怎麽會是一般人呢。


    她從容不迫的化解了這次的危機,這一次,他死了。


    他們都選擇了她。


    後來,她變成了林小夏。


    她說,那個身份代表著罪惡,要還是那個身份活著,她早晚會晦氣的進監獄。


    她還很認真的告訴我,惡人是有報應的,所以要做好人好事。


    她這是突然良心發現了嗎?


    這時我才真正的了解她。


    原來,她也和我一樣,在很努力的活著。


    可她,為什麽還是死了呢。


    明明,我都叫她姐姐了。


    明明,我都已經決定以後好好保護她了。


    明明,我都已經喜歡她的惡劣的捉弄了。


    明明,她也在很努力的活著啊。


    壞事做盡的明明不是她啊。


    她怎麽還是會遭報應呢?


    算了。


    我來替你做好人好事吧。


    讓你下次不要遭報應了。


    下次,你一定會活很長很長,我也會陪你很久很久的。


    姐姐,


    你現在是我最佩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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