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你竟然耍賴!”


    落雨見狀,不滿地大喊一聲,身形箭射而出,也揮劍衝了出來。


    紫雲衝出來之後,二話不說地直接奔著許長青而來。


    手握三尺利劍,揮手甩腕,一道淩厲的劍氣飛射而去。


    顯然是許長青的禽獸行為確實招人恨,加上之前他說話也非常討人厭。


    而原先圍攻許長青的三個護衛,則提前一步後撤,退出戰鬥。


    撤出的時機不快不慢,配合得恰到好處,明顯是之前早有計劃。


    落雨嘴上不滿紫雲耍賴,行動卻絲毫不慢,幹脆直接地對上了場上的藍衣。


    隻有旁邊的青衣依然被圍在戰陣中,嘴裏看似嘮叨實則提醒道:


    “兩個混球,這倆小丫頭把你們當盤菜來搶了,拚命吧。”


    許長青的對手從三個變成了一個,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和輕鬆。


    被對方淩厲無匹的劍招,壓製得束手束腳,手忙腳亂。


    短短幾息的功夫,就已經有兩次差點被重創。


    有心反擊幾句,奈何根本不敢分心開口,生怕一個大意,就徹底玩完了。


    旁邊的藍衣更慘,他的實力不如許長青,麵對的對手卻絲毫不比對方差。


    交手不到二十招,身上已經中了四五劍,有兩劍還是傷在胸口。


    旁邊,紫雲眼見落後出手的落雨比自己領先,可不甘心就這麽認輸。


    嬌喝一聲:“太玄劍訣!”


    握著的利劍脫手而出,如電閃奔雷一般繞著對手,“咻咻咻”的沿著玄妙的軌跡飛舞。


    “築道期禦劍術?我命休矣。”


    許長青一聲驚唿,嚇得膽戰心驚,再沒有任何鬥誌,隻想馬上逃命。


    奈何,禦劍術玄妙莫測,又快如閃電,以他的實力連躲避都來不及。


    直覺的劍如飛虹,以極快的速度在自己的手腳關節等處掠過。


    因為速度太快,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痛,手腳就突然失去了控製和力道。


    “撲通”的一聲,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趴在了地上,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許長青!”藍衣和青衣淒然大喊。


    兩人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淒涼,心裏明白,馬上就輪到自己了。


    落雨見紫雲再次耍賴,心裏氣急,也跟著一聲嬌喝:“太玄劍訣!”


    掌中利劍脫手而出,同樣疾如閃電的在空中飛舞穿梭。


    隻不過,落雨手裏飛出的劍並不是隻對著藍衣,而且連帶旁邊的青衣也一起籠罩。


    “咻咻咻”的極速破空聲響起,藍衣和青衣應聲而倒。


    不出意外的步入了許長青的後塵,像斷了線的木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紫雲卻大為氣憤,不滿喊道:“好你個落雨,同時打兩個,耍賴皮!”


    “明明是你自己耍賴在先,也好意思賴我,不服氣便去找宮主和殿下評理。”


    落雨毫不退讓地辯解,隨後吩咐道:“來人,把這他們抬到馬車前,給宮主和殿下發落。”


    剛才退出戰鬥的兩組護衛上前,兩兩一組,將許長青三人抬到馬車前。


    “宮主、殿下,人已經帶來了。”落雨對著馬車稟報。


    隨即,車廂打開,隻有傅塵從裏麵出來。


    看著許長青三人,傅塵一副審問外行人的表現道:“交代出主謀,對你們從輕發落。”


    藍衣仰著脖子叫嚷道:“已經落你們手裏了,要殺要剮隨便來,主謀,我們就是主謀!”


    青衣也是一副了無生趣的口氣:“已經成了廢人,死了倒是解脫,動手吧!”


    “手腳廢了,不過一顆丹藥就能治好的事,怎麽能說成了廢人呢?”


    傅塵輕歎一句,冷笑地看著許長青道:“你為人不行,兩個同伴倒是不錯。


    想讓他們白白為你陪葬的話,你就昧著良心說句沒有主謀吧,成全你們。”


    許長青滿臉愧疚地看了同伴一眼,急切地問:“你能治好他們?治好他們,我全部交代。”


    傅塵掏出一瓶迴天丹交給落雨,吩咐道:“喂他們吃一顆,剩下的你留著。”


    落雨接過瓶子,給藍衣和青衣分別吃了一顆。


    不過幾個唿吸的時間,兩人傷勢盡消。


    接連撐著地麵坐了起來,卻也被幾把長劍指著周身要害。


    “傷勢竟然這麽快就痊愈了,這是什麽丹藥?”


    “老子今天大開眼界,廢了都能治好,栽得不冤啊。”


    “別廢話!”傅塵冷漠地打斷兩人感慨,催促道:“許長青,給我一個說法,不然你們還要死。”


    許長青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背後到底是誰,卻也一五一十地說了知道的一切。


    當初,許長青是被戀人算計,故意破了他的童子之身。


    在許長青修煉速度大減後,戀人轉身投入別人的懷抱。


    意外發現真相後,許長青一怒之下將昔日戀人奸殺逃跑。


    後來遇到一個神秘人,傳授了許長青采陰補陽的功法,讓他得以進入宗師級。


    許長青隻需要替對方做三件事,第三件事就是找上無塵宮的人挑戰無雙。


    事情真相大白,無雙在車裏發話:


    “修煉至宗師不易,依大虞律法,重罪者可以發配邊境戰場殺敵贖罪。”


    藍衣、青衣眼見可以不死,異口同聲地喊道:“我們願意殺敵贖罪!”


    傅塵讓落雨拿出一顆迴天丹給許長青服下。


    看著三人寒聲道:“我在你們身上留下了印記,如果沒有主動去贖罪,你們必死!”


    許長青斬釘截鐵的迴道:“宮主盡管放心,我們行走江湖多年,靠的就是重信守諾。”


    “走吧,立刻去邊境戰場!”傅塵說完,直接登上了馬車。


    ***


    威脅已經徹底被鏟除,無塵宮一行人暫無後顧之憂。


    所有人再次上路,馬蹄都顯得輕快了幾分,心情明顯已是大不相同。


    之前沒有心情欣賞的沿途風光,這時候終於有了興致。


    落雨紫雲等常年生活在玄都城,氣候溫和宜人,一年四季,處處綠草青樹環繞。


    初次來到大虞北方,乍見截然不同的氣候風景。


    沿途枯草衰楊,寒風瑟瑟,禿樹黃葉,百獸潛伏,萬物凋零蟄伏。


    這時候,沒有人覺得煩悶枯燥,反而有一番萬物輪迴流轉的感悟。


    至於,越來越冷的溫度和唿嘯不止的寒風,以她們的修為來說,和暖風沒有區別。


    一行人通過陶山城,之後又沿途經過了唐國的兩座大城。


    一周之後,無塵宮的車馬終於來到了唐國的核心,國都望都城。


    望都城南門,樓高牆厚,威壓重重。


    城門口,來自八方的商人和修士,人來人往的絡繹不絕。


    無塵宮一行人跟著人群緩緩向前,終於到了城門入口。


    作為唐國的都城,望都城門入口的身份檢查更加嚴格和仔細。


    無塵宮每一個人都做好了身份登記,之後才被放行入城。


    一進入城中,筆直、寬闊的街道,一眼望不到頭。


    街道上熙熙攘攘,繁華喧鬧的市集便躍入眾人眼前。


    看著眼前的熱鬧景象,完全感受不到北方冬季的清冷和寒意,仿佛置身在盛夏季節。


    “紫雲你看,這裏和我們玄都城的風格完全不同啊!”


    落雨興致勃勃地左顧右盼,覺得新奇時就大喊紫雲。


    望都的所有街道都是筆直的南北、東西交織。


    兩旁的建築也是簡潔、大氣,顯得威嚴肅穆,不像南方那麽精巧細致。


    街上的普通人,言談舉止也都是豪爽幹脆,彪悍坦率的性子表露無疑。


    一行人向著青天學宮方向前進,剛轉向一個路口,被人攔住了去路。


    隻見謝靈兒和溫倩兒兩人並排而立,婷婷嫋嫋,滿臉帶笑地看過來。


    謝靈兒對著馬車笑著說道:“無塵宮主,無雙殿下,我們可是在此恭候多時了!”


    傅塵挽著無雙一起下了馬車,來到謝靈兒兩人麵前。


    無雙抱拳笑道:“有勞兩位姐姐久等,路上出了些意外,耽誤了行程。”


    謝靈兒兩人眼見無雙氣息全無,柔弱得好像普通人,眼中的擔憂一閃而逝。


    溫倩兒笑道:“無雙殿下,無塵宮主,我們特意備了酒席為兩位接風洗塵,就不要站在這裏了吧。”


    謝靈兒也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笑道:“倩兒師妹說的是,我們到了酒席再詳談,跟著我們!”


    兩人轉身上馬,信馬由韁地走在前麵帶路。


    無雙和傅塵也先迴到馬車,和落雨等人跟在後麵。


    一行人走了約一刻鍾,來到一家萬象樓前麵停下。


    謝靈兒和溫倩兒領著無雙,後麵跟著傅塵,一起來到裏麵三樓的包廂。


    推開門,好大的一個包廂,裏麵熱鬧非凡。


    兩側的席位幾乎坐滿了形色各異的年輕男女,身前的案幾上隻有一壺清酒。


    正在相互之間議論著什麽,熱火朝天,興致勃勃的樣子。


    看到房門被打開,突然間鴉雀無聲,齊齊地看向門口。


    所有人的目光,仿佛被磁鐵吸引一般,全部看向謝靈兒身旁的無雙。


    隨即傳來各種讚歎和議論聲:


    “不愧是無雙殿下,風姿綽約,絕代佳人,見麵更勝聞名啊!”


    “大虞紅顏榜,名不虛傳啊!”


    “殿下看著好像不太對啊。”


    “無雙殿下是怎麽了,怎麽像個普通人?”


    “莫非,之前的傳言都是真的,殿下修為散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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