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巫婆鼓動,村民們向著木寒雲和舒月痕撲了過來,他們的武器隻是簡單的魚叉、斧頭、鋤頭、菜刀、木棒。


    他們神情兇狠,這些村民此時的神情有如妖魔。


    木寒雲再無猶豫,他把師姐護在身後,長風劍快如閃電,他一劍使出,就刺瞎了九個人的眼睛。


    木寒雲多年苦修,劍術早已大成。沒了靈氣,他還有劍術,這些村民如何是他的對手。


    一排又一排的村民倒在他的劍下。


    被一劍殺死的村民死得沒有痛苦,可那些重傷未死的村民發出慘烈的哀嚎。


    村民們沒有想到,這個俊俏的少年出手如此狠辣,片刻間便倒了三十人。


    有個機靈的少年往木寒雲身上丟出了一張漁網,可是木寒雲手中的長風一揮,就割斷了漁網。


    即便沒了靈氣,長風仍然是神兵利器。


    木寒雲手起劍落,長風刺穿了少年的頭顱。


    戰場之上,容不得心慈手軟,這個少年如此機靈,自然要先殺了他。


    幾個膽小的村民見到這一幕,轉身逃走了。


    其餘活著的村民瞬間喪失了通氣,不理張巫婆的唿喊,紛紛轉身逃命。


    他們不是軍隊,沒有明知會死仍然要衝上前去的勇氣。


    張巫婆腿腳不靈便,落在了最後。


    木寒雲擲出長風劍,把張巫婆釘在地上。


    他最想殺的就是這個張巫婆。


    現在除了木寒雲和舒月痕,再無一個站著的人。


    舒月痕見沒了危險,把手從木寒雲那裏抽出。


    她的四把飛劍都斷了,留在了燃燒的小屋裏。


    現在她受了傷,又沒了武器,被師弟保護著,心裏極其別扭。


    無能為力的滋味不好受。


    木寒雲知道師姐一向驕傲,也就笑笑不說話,去取自己的長風劍了。


    現在沒了靈氣,長風劍不可能從張巫婆身上自行飛迴。


    舒月痕留在原地,聽著還未死透的傷者在不停呻吟,心裏慘然。


    她殺過惡人,殺過魔修,可是還沒有殺過一個普通百姓。


    這些村民被水妖綺麗蠱惑,拿起了武器,要將自己和師弟殺死,卻輕易送了性命。


    還有那個貫腦而死的機靈少年,看著才十三四歲,在地球上他還是個孩子。


    一個白發老人被壯漢的屍體壓倒,正在哀嚎。


    “救命!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他一直在努力掙紮,隻是他的腿斷了,無論如何也掙紮不出來。


    他花白的頭發因此沾染了不少泥土。


    舒月痕心中不忍,走了三步,推開了壯漢的屍體,將老人扶了起來。


    那老人抬起頭來,瞪著牛眼看她。


    舒月痕認出了他,他就是老漁夫唐德,曾冒著生命危險帶著兩人去醉夢湖尋找水妖,隻為了得到官府的賞錢讓自己的侄子不用當人祭。


    唐德也認出了舒月痕,卻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紮向舒月痕心口。


    “你們都該去死。”


    舒月痕心中一凜,她欲待要躲,可唐德的動作太快了,而她受了傷反應不及。


    唐德的那把匕首捅在了舒月痕的胸前。


    舒月痕身上所穿的是縹緲宮所製的白薇法衣,雖然沒了靈力,可這法衣是用天蠶絲所製,既堅韌又光滑。


    那匕首終究沒有刺穿白薇法衣。


    木寒雲取了長風劍,此時察覺不對,縱身一躍,長風劍順勢紮入唐德後心。


    老漁夫唐德死了。


    他的眼睛仍然瞪著舒月痕,眼角都是紅血絲,滿是倔強與憤怒。


    木寒雲擔心地看著她:“師姐,你沒有事吧!”


    舒月痕正待搖頭,卻聞到了燃燒的血腥氣,視野突然變成血紅色。


    那把匕首有問題。


    兇戾的殺意如同利劍刺入她的心神,舒月痕眼前一黑,暈倒在木寒雲的懷裏。


    師弟,對不起,真成了你的累贅了。


    ……


    舒月痕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軟床上,鋪蓋被褥俱都是綾羅綢緞。


    床前還爬著一個青衣侍女,睡得正香。


    自己這是又穿越了?還穿越到大戶人家當了小姐?


    舒月痕連忙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太好了,自己還沒有穿越。


    自己身為玄天劍宗臥雲峰的大師姐,要是死在一個老漁夫手裏,怕不是會被別人笑掉大牙。


    舒月痕坐起身來,卻感到一陣眩暈,她神魂上的傷勢更加重了。


    舒月痕認真反思,她現在受了傷,甚至比不上一個凡人,就不應該擅自行動,更不應該發不必要的善心。


    外麵那些大宗門,到底什麽時候能請走鴻蒙魔君,讓天地靈氣早些進來。


    她受不了自己這麽虛弱的樣子,徹底成了師弟的拖累。


    青衣侍女察覺動靜,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


    她大概十五六歲年紀,身形微胖,長相也很討喜。


    她咧開嘴笑道:“我叫瓜兒,被老爺派來伺候舒仙子,舒仙子終於醒了。木公子一直很著急,我現在就去告訴他。”


    舒月痕拉住她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他在哪兒?”


    瓜兒一臉憨笑:“木公子在前廳,和我家老爺商議事情。”


    “你帶我去找他。”


    瓜兒大驚失色:“可是木公子說你受了傷。”


    “可我現在好了!”舒月痕瞪了這個多嘴的小侍女。


    舒月痕的目光很冷,嚇到了瓜兒。


    這位舒仙子昏迷的時候是一個柔弱美女,可是醒來後既然這麽兇。


    瓜兒扶著舒月痕向前庭走去。


    穿過一座座迴廊,這些迴廊都掛著燈籠,兩人走得很慢。


    瓜兒邊走邊說:“舒仙子,老爺說你和木公子都是仙門中人,你知道天為什麽一直不亮嗎?太陽一直沒有升起來,大家都很害怕。”


    舒月痕望了望漆黑的庭院,不知該怎麽迴答。


    實話告訴她,有一位大魔頭把鴻蒙鍾罩住了醉夢湖和臨湖鎮。


    舒月痕沒有說話,瓜兒也沒有閉嘴,外麵這麽黑,她有些害怕。


    “我聽相熟的姐妹說,這是因為臨湖鎮有人得罪了神明,神明降罪,讓我們臨湖鎮不能見到太陽。舒仙子,你說,要是沒了太陽,大家該怎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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