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這些修士想明白該怎麽應付突發情況,就看見一個吊死鬼牽著一條幽靈犬,帶著一群鬼魂追了過來。


    那個吊死鬼看見了夜玄,終於想明白了什麽:“金木鎮鬼王,就是你拐走了我家大王的新娘!”


    夜玄覺得實在莫名其妙,紅嫁衣女鬼突然出現,說自己與昌山鬼王前生有仇,讓自己逃跑。接著這個大聰敏吊死鬼追了過來,非得說自己拐跑了昌山鬼王的新娘。


    他努力解釋:“沒有,我不認識她。”


    吊死鬼鄙夷地盯著夜玄:“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夜玄望向了舒月痕,舒月痕手握劍柄,臉色不善。


    木寒雲覺得有趣:“你這笨蛋吊死鬼,他明明喜歡我師姐,為什麽要拐走你家大王新娘子?”


    吊死鬼牽著的幽靈犬聞了幾下,突然吠了幾聲,然後竟然說出了人話:“他們是活人!”


    吊死鬼看了看夜玄後麵的那群修士,怒道:“你們這些活人來冥界有什麽陰謀,為什麽要幫助金木鎮鬼王搶走我家大王新娘子?”


    眾修士的目光都望向韓升,看他準備怎麽辦。


    韓升有些猶豫,現在並不是動手的良機,畢竟還沒有見到正主。現在就與這些雜兵小鬼開戰,會損耗他們自身的靈力。冥界靈氣稀少,他們根本無法從外界調用靈氣。


    舒月痕已經不耐煩了,她向來性格衝動,不會考慮那麽多。


    她幾步衝上前去,左手抓住吊死鬼的舌頭,右手白雲劍繞著吊死鬼的脖子轉了一圈,就割下了吊死鬼的頭,往後一拋。


    吊死鬼的頭在空中飛行,張口驚唿:“我的媽呀!”


    修士不用靈力,不用法器,不用法術,就不能打架了嗎?可以像凡人一樣,用拳腳用兵器直接幹就是了。舒月痕沒有身為修士的高傲,也不怕髒手。


    她在攻擊時會附有輕微的靈力,以確保能傷害到鬼魂,白雲劍是仙門頂級飛劍,砍在鬼魂身上絲毫不費力,如同砍瓜切菜。


    她拎起那隻準備咬她的幽靈犬,在空中轉了一圈,扔向對麵不知道該不該進攻的那群鬼魂。


    舒月痕衝進對麵鬼魂中間,用劍砍,用拳頭打,用腳踢,如同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對麵的鬼魂哪裏見過這等兇惡的活人,被打得鬼哭狼嚎,四處逃散。


    剩下的修士都看得目瞪口呆,李善望向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木寒雲。


    “木兄,怎麽不去幫你的師姐?”


    木寒雲笑道:“我看師姐打得開心,不敢去打擾她。”


    說話間,對麵的鬼魂已經全都逃走了,隻有留在地上的部分鬼軀還在動彈。


    舒月痕打完這架後神清氣爽。


    她望望站在後麵的其他修士,不解地問道:“你們站著幹嗎?快些走啊!”


    其餘修士互相看看,繼續往前飛奔。


    現在既然已經與那昌山鬼王撕破臉了,不用多想了,找到昌山鬼王,與他戰一場也就是了。


    一路上又遇到很多昌山鬼王座下的鬼卒,其他修士有樣學樣,不用法器,直接與鬼卒貼身肉搏。


    這些鬼卒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


    昌山鬼王豹頭環眼,身材雄壯,即使他穿上了紅色喜服,也看著令人畏懼。


    他得到小卒報信後並不慌張,跟邀請來的賓客們說道:“諸位鬼友,有一夥惡人打上門來了。小卒們抵擋不住,我需要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這些被邀請來的厲鬼當然不願意與什麽惡人大戰,他們一半想要離開,一半想要留下敷衍幾句。


    昌山鬼王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所有請來的賓客全都吃掉了。


    他的身形也越變越大,如同一座小山。


    他俯視著昌山腳下的那樣修士,如同大人俯視蟲蟻。


    如此龐大的體型讓一眾修士感到驚訝,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舒月痕也不敢立即動手了,他們自身的實力隻有在人間時的一成,很多威力巨大的法術都使不出來。


    昌山鬼王也沒有立即開打,他盯著夜玄說道:“你是徐崇生?你不是已經投胎了嗎?現在竟又死了?”


    他的聲音大如雷鳴,夜玄的鬼軀都被震得有些不穩。


    夜玄大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昌山鬼王笑道:“是了,你早已忘了,那是你上上輩子的事了。你命真好,該忘的都忘了,隻有我和小慧卻還記著。”


    他伸出巨大的手掌,想要去抓夜玄,卻被舒月痕持白雲劍擊中。


    白雲劍刺中昌山鬼王的手掌,卻沒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昌山鬼王看了看舒月痕,轉過頭對夜玄說道:“你的女人緣真不錯,竟然還有女子劍修願意保護你。可惜,無論如何,你今天都要死在此處,我要讓你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這時,那紅嫁衣女鬼又憑空閃現在夜玄身前。


    她怒道:“張言,你太過分了。當年你出征在外,家裏遭了災,徐大哥救了我們一家老小。你迴來後卻聽信謠言,非說我和他私通,把我們沉了塘,又把我的臉毀了,讓我變成了無臉鬼。現在你居然還要殺他!”


    原來昌山鬼王叫張言,他惡狠狠地問道:“小慧,你現在不願重新嫁給我,是不是因為又遇見了他?”


    紅嫁衣女鬼冷笑道:“張言,我隻希望你永不超生。”


    舒月痕圍觀了這一幕,心想:真是太狗血了,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夜玄的前前世徐崇生也很慘,連著兩世都死於非命。


    她和一臉木然的夜玄說道:“你能想起嗎?”


    夜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木寒雲聽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


    昌山鬼王聽到紅嫁衣女鬼的話,長聲大笑,笑聲中有歡喜有悲涼。


    舒月痕等他笑完了,大聲問道:“你們的恩怨以後再說,我有事問你,鬼門關一直關不上,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性格衝動,不像韓升那樣謀定而後動,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


    昌山鬼王終於看向了這些修士,他冰冷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陰沉地說道:“你們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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