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也不好受,故作輕鬆的揉了揉自己的右手掌,然後目光緊盯這個打量著他的年輕健壯馬匹。


    他微微揚起下巴,似是挑釁的揚了揚。


    下一個瞬間,馬頭朝著基爾猛的正麵撞來。


    這次基爾雙手伸出,直接按在撞來的碩大馬頭上,但這匹健馬四足踏地,向前猛衝。而基爾的靴子也就在地麵的浮土上扯出了兩道深深的拉痕出來。


    “基爾!怎麽樣?”


    血牙斯特看到基爾被推著倒退,立即開口詢問。


    “小心,別被它衝倒給踩了,我可不賠治療!!!”


    火胡子則高聲喊叫起來,他害怕等一下不僅一袋子金幣賺不到,說不定還得賠上些什麽。最好不要這樣。


    “嗬。”基爾嘴角帶有笑意,他還沒發力呢。


    “鬧夠了沒有,安靜下來!”


    基爾雙腳紮穩身子,隨後猛地雙臂發力,使勁晃動麵前的碩大馬頭。


    一雙人類的手臂發出遠比粗大馬頸還要高的多的力量,讓這個年輕的馬匹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身不由己的感覺。


    “噓律律律律。”它踉蹌的停下了腳步,扯動馬頭想要躲開基爾對它頭部的控製,但基爾得勢不饒馬,反著向前一步左手越過馬頭,在馬頸上一壓,隨後一條腿從馬匹前腿繞過去,側身發力一絆。


    轟!


    將近一噸重的健馬轟然倒地,摔了一個四仰八叉,四蹄朝天。


    還好,地麵都是鬆軟的浮土,浮土下也是有彈性的泥土,這樣摔一下,基爾和這匹馬都沒有受傷。


    “律律律律!律呂!”


    它掙紮著想要爬起,但基爾狠狠的按著它的脖頸,並且一手捉住它的兩個前蹄,將其高舉起來,這樣四足動物少了兩個蹄子幫助,無論如何也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唿哧,唿哧,唿哧,唿哧!”


    粗重的溫熱唿吸從長長的馬臉側著噴在基爾的粗壯脖頸上,弄得他癢癢的。這個驕傲的小家夥還是不服氣,不停的在地麵上掙動,但被基爾壓製著,一直翻不了天。


    一人一馬僵持了一陣,隨後基爾用壓製它脖頸的那隻手在馬匹身上左撓撓,右扣扣,這讓敏感的馬兒格外不舒服。


    “基爾是吧,來接著!”


    火胡子見狀朝著基爾扔來了一袋子食物,這東西是新鮮的蔬菜,是專門跟他家的馬廄中優秀的馬匹討好打好關係用的。


    壓製、討好這些手段都得一起用才行。


    基爾用左手接過,手指一撮,打開袋子發現裏麵是半袋子水嫩的紅蘿卜。


    “這東西我家的馬都喜歡吃,正因如此,我才不會給它們整天喂這個。隻有獎勵它們時才給喂。現在,正是時候。”


    火胡子遠遠的靠在馬廄圍欄上,善意的給基爾提醒。


    紅蘿卜不過是普通的蔬菜,但人為製造出稀缺性後,就可以當做獎勵發放給馬廄中飼養的健馬們了。


    基爾想到此處,笑了出來。


    手指一探,撚起一根兩個手指粗細的細長紅蘿卜。


    這跟蔬菜經過了河水的衝洗,一丁點從菜田拔出來帶上的泥土都沒有,打眼一看就覺得紅潤可愛,脆嫩可口的樣子。


    別說馬匹喜歡,人看了也想上去咬兩口嚐嚐。


    嘶溜一聲,一條又長又滑的東西在基爾身後一閃而過,基爾扭頭一看,原來是被壓在基爾身下的這個小夥子正使勁轉動頭顱,張開了馬嘴後,用自己長長的舌頭試圖鉤取基爾手指間夾著的紅蘿卜呢。


    “相吃啊?嘿嘿,紅蘿卜來了,哎呦,紅蘿卜又走了。”


    基爾逗弄一下它,沒想到又一下激怒了馬匹的激烈反抗。


    它晃動的更厲害了。


    “安靜!”


    基爾大喝一聲,強烈的聲音不僅將馬匹給嚇住了,馬廄中的數人都被嚇了一跳。目光灼灼的盯著被壓在身下的馬匹,基爾冷靜的說道:“乖乖的,有紅蘿卜吃。”


    “亂動,不僅沒的吃,還得被我撓來撓去,很丟臉的。”


    這聰明的小家夥雖然滿臉不屑,但還是一雙眼睛就沒離開基爾手指尖的紅蘿卜,整匹馬還是識時務的安靜了下來。


    基爾鬆開捉著蹄子的右手,隨後先將裝了好多紅蘿卜的袋子掛在身上,隨後小心的用左手的紅蘿卜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自己先小心的爬起來。


    他再引導這匹健壯的馬匹也從地上爬起。


    “很好,很好,小夥子哦。來安靜,有吃的。”


    基爾將紅蘿卜一扔,這東西在半空中就立即被一條又長又結實的舌頭卷進了嘴巴中。


    -


    吃了基爾手裏的‘籌碼’,這匹馬似乎立即就又要故態複萌的樣子,基爾立即從腰間的袋子中再取出一根在其眼睛前晃動。


    不過這個小子並不傻,很快注意力就集中在了基爾腰間的袋子上。


    它鼻子撲扇幾下,似乎從基爾的袋子中嗅到了更多美妙的味道。


    於是它立即予以動作,碩大的馬頭又一次‘撞’向基爾。但看著跟之前一樣,其實目的卻放在基爾的袋子裏的食物上。


    “嘿!注意!”


    基爾高叫一聲,將馬頭推開,沒讓它得逞。


    “基爾小子,給它點甜頭,讓它服從你。”


    火胡子在旁邊支著招,反正他們馬廄馴服馬匹,都是用各種方法硬磨年輕馬匹的心思,好幾種方法一起上,就能讓年輕馬匹乖乖變為可騎乘的馬匹的。


    因為草原馬體格健壯,所以用硬來馴服的方法並不可靠,很容易被馬匹甩下馬身,隨後發生意外的。


    製服馬匹馴養它們是門手藝和生意,為此賠了命可不行。


    當然,對自己訓馬技術自信的年輕人到處都有,同樣的,火胡子每年也都能從往來的客商嘴裏聽到哪個村哪個誰,被自己的馬匹踩死的消息。


    他早就對此見怪不怪了。


    基爾聽取了火胡子的指點,立即用手裏的紅蘿卜作為誘餌,吸引著這個年輕小夥子的注意力,同時自己則親近的貼了上去,一手慢慢給它喂食紅蘿卜的時候,另一隻手則先是小心翼翼,隨後大膽的在馬匹的脖頸和背部皮毛上使勁揉搓拍打。


    看起來好像這些揉搓拍打是在給它拍掉剛才倒地時沾染的浮土,但其實通過這樣的拍打,基爾在讓它習慣自己的動作。


    “鞍韉、嚼子和韁繩。”


    基爾開口,火胡子的三個兒子就立即將手裏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一一擲給基爾。


    但馬鞍剛往馬匹背上一放時,它立即反應過來,撒開四蹄就要逃跑。


    基爾直接動作飛快,抓住它的一條腿就在瞬間一絆,將一噸重的健馬放翻在地。


    轟隆隆一陣響,其他圈子裏的馬匹都被嚇了一跳,看到平日裏作威作福橫行霸道的那個家夥,今天是第二次丟臉的被人類放倒在地了。


    “呂呂律!”


    有類似嘲笑的馬嘶叫的聲音在周圍此起彼伏的響起,被基爾放翻的年輕馬匹更是掛不住麵子啦。


    它使勁掙動四蹄,但基爾捉住它一前一後同一側的兩個蹄子後,它不論怎麽掙紮,就是踢不到基爾,也奈何不了人類。


    一人一馬僵持了好一陣,基爾精力好似無限,地麵上躺倒的這匹年輕健壯馬匹也是體力無窮無盡一般,根本一點累的樣子都沒有。


    -


    血牙斯特靠在圍欄邊上,一邊用火胡子的一個皮毛給自己扇風,一邊跟火胡子寒暄著這一段日子的經曆。


    他說起了在之前穿過怪風草原時的經曆,襲擊北方軍隊的大群鷹身人怪,還有比怪物更可怕的人類軍隊。


    “最終,我聽基爾說起,那一整群的鷹身人怪一個都沒跑,全被他們殲滅在了當天下午。”


    他周圍圍了一圈人,都是火胡子馬廄裏的工人,當然包括火胡子的三個兒子。


    “全部!當天的大風徹底平息,我後來聽說,那是所有老商隊護衛們經曆的最平靜的一個下午了。不止如此,第二天,也是一樣的平靜,大風沒再騷擾我們。你們知道為何嗎?”


    都是本村村民的工人們一齊搖頭,都是村裏的馬場工人,別說穿過危險的怪風草原了,讓他們騎著馬沿著商路到卡文城都不是所有人能辦到的。


    許多人一生的步伐軌跡大都在村子附近活動,頂多一輩子在宗教的大日子裏去往大城市參加一兩迴宗教節日活動。不然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走不遠自己的家鄉。


    因為沒那個必要去冒無需去冒的風險。


    外出跋涉,無論如何都是危險的。


    哪怕村民們要出去,也會十多個人聚在一起,一起出門才會安全許多。


    當然,更安全的方法是給造訪村子的往來熟悉商隊一筆錢,讓對方捎著人到外麵去。同時迴來時也是一樣的弄法。


    聽完血牙斯特那添油加醋的描述,還在跟馬匹較勁的基爾有些汗顏,吹的太過神了一些,尤其是肯德爾人軍隊的反應似乎在血牙斯特嘴裏變得更加沉穩可靠。


    但明明當時所有人都慌得要死,軍隊大半人都被怪物的尖叫給震聾了耳朵,要不是農神教會兩位教士合力施展戰場治愈神術,大家估計就沒有後期的反擊了。


    早就亂糟糟的各自為戰,傷亡估計還得更嚴重許多。


    他搖了搖頭,突然心裏有了一個點子。草原馬,鷹身人怪。


    草原馬、鷹身人怪?


    高原馬,鷹身人怪!


    對啊,鷹身人怪!


    基爾一拍腦門,計上心來。


    他跟馬匹僵持的時候,馬背上的馬鞍也隻是鬆鬆誇誇的貼在上麵。


    基爾一腳將其踢開踢遠,隨後對周圍遠遠看著人說道:“都注意一下,我有個注意,各位等一下可別嚇住了啊。”


    周圍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基爾等一下要搞什麽名堂。


    但大家還是做出一副我們等著看的模樣。


    血牙斯特倒是知道基爾這小子看著年輕,其實特別瘋,因此提前給自己做好心裏建設的準備。


    但基爾的舉動還是將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基爾竟然試圖將這匹將近十倍重量於常人的健壯高大馬匹,要給直接舉起來?


    唉?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嗎?


    -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爾先是醞釀了好一陣,將身體內包括騎士訓練的生命能量,還有農神種子中的農神神力全都運作起來。


    此刻他的身體內生命能量鼓脹充盈起來,小拇指粗細的農神神力也在他的身體內高速往複運轉。


    臉龐漲的通紅,唿吸間都能帶出滾燙的熱氣,不輸這匹馬唿吸間的感覺。


    咯吱,咯吱。


    他搬搬指頭,讓關節發出咯吱的聲音,隨後目光灼灼的注視著躺倒在地上的這匹馬。


    它則有些小心的將頭扭轉開來,不敢與氣勢逼人的基爾對視。


    “呂呂律——”


    語氣中有一點討饒的感覺。


    基爾冷哼一聲:“晚了。”


    說完,直接翻手一掀,將馬匹強行掀正。


    四蹄一鬆,身子被正過來,健壯的馬匹本來下意識的想爬起來逃跑,但沒想到基爾直接一鑽一矮身,隨後一個響亮的喊聲在它身下響起:“給我起!!!!!”


    巨大的力量爆發,基爾左手撐在馬匹胸口,右手撐在後腿前麵的腹部深處,左右分開正好頭頂馬匹腹部。


    他剛一發力,沉重的重量就通過他整個人的身體和雙腿灌注在腳上,雙腳所在的地方直接深深的壓了進去。


    就像是馬蹄一樣。


    “謔!好家夥,真的假的?”


    周圍人一下子都驚了,真的有人能將這麽巨大的馬匹給抬起來啊!


    火胡子更是覺得不詳細,他突然想到什麽,目光緊緊的盯著基爾看了一陣,隨後猛的扭頭看向血牙斯特:“你這個家夥,給我說實話,是不是攀上貴人了!”


    “貴人?誰?哪兒?”


    血牙斯特一臉茫然。


    順著火胡子的手指看向基爾,他這才恍然大悟:“哦,我忘了給你介紹,基爾不僅是一名戰士,他還是我剛才說的那個軍隊中的騎士的侍從。是某一位騎士大人的騎士學徒呢!嗯,正在學習。”


    血牙斯特有些結結巴巴的看著基爾逐漸發力,將差不多一噸重的高大馬匹給一點點舉過頭頂,嘴裏拌蒜的說到:“呃,應該是,是正在學習吧?”


    火胡子故意的擠擠眼睛:“這還用問,你這個家夥終於是時來運轉了啊,天黑跋涉終遇燈火,雨水臨頭便有山洞。”


    “呃,哪有,欠著人家一條命呢。”


    血牙斯特聳聳肩,一臉為難的狡辯著,但臉上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火胡子立即從胸口取出一個袖珍的骨製小酒壺,小心的擰開瓶塞,掐媚的塞進血牙斯特的手裏:“嚐嚐,矮人好酒。”


    血牙斯特卻不是很喜歡矮人,但還是好奇戰勝了厭惡,接過來後先聞了一下,沒什麽味道,隨後帶著疑惑猛的抿了一口。


    “謔,咳咳咳咳。什麽鬼,我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能吐火的怪獸!”


    他哈斯哈斯的咧嘴扇著舌頭,好像自己剛才喝的不是酒水,而是副作用嚴重的草藥水一樣。


    “哈哈哈哈,你個笨蛋,哪有那麽大口喝矮人烈酒的,要用舌頭一點點卷著喝!就跟貓狗喝水一樣,舔著喝。”


    翻了個白眼,血牙斯特照著好朋友說的那樣去做,這一次一點點的接觸這種濃度的烈酒,他終於不會被嗆住了。


    他的臉龐飛快的就紅了起來,看起來比基爾還要鼓足了力氣似的。


    -


    而基爾這邊,他大口的換著氣,左右手臂撐起高舉,整個身子顫動著將如此巨大的動物舉過了自己的頭頂。


    “哈哈哈哈啊啊啊啊,我成功了,成功了!大家都看看。”


    基爾興奮的喊叫,周圍好多人都驚歎著圍攏了過來,大家都大張著嘴,都在馬廄工作,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基爾此時舉起的馬匹到底有多重了。


    別說舉起來,這些四蹄移動的動物們想要賴在原地不動彈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都無論如何也是拉不動的。


    沒想到今天,他們竟然親眼看到這樣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將如此健壯高大的馬匹整個舉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神明偉大呢,還是說人類自己有夠奇妙的。


    有人撲通一下跪倒,手裏快速劃動著畜牧之神的神徽,嘴裏叨叨的念叨著這是神明的奇跡。


    也有人聽到了血牙斯特和他們老板火胡子的對話,知道基爾可能是一個騎士老爺,於是剛才還敢跟基爾說話,並且開基爾玩笑的他們,立即便的拘謹起來,別說大唿小叫了,連基爾的臉都不敢注視。


    當然有人對此都不在乎,他們驚歎基爾這源自人類的偉力,歡唿著慶賀起來,嘴裏一遍又一遍的給基爾數著數,看看基爾能將如此沉重的動物舉到什麽時候。


    “哈,我想舉到什麽時候,就,就能舉到什麽時候!!”


    基爾正在嘴硬,他渾身滾燙發紅,唿吸急促,腦門上的血管都根根泵動中鼓了起來。


    一雙眼睛更是瞪的老大,看起來就連眼眶都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別數了,看看,這個家夥什麽樣子?它服了沒?”


    基爾艱難的開口問道。


    這才有人將注意力轉移到被基爾無故舉起的年輕馬匹身上。


    -


    馬匹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四蹄蹬動,但是懸空後什麽都踩不到。這種一輩子從來沒接觸過的感受,讓一個一輩子都要跟大地打交道的動物來說,還是太過刺激了一些。


    “呂呂律呂呂律!”


    “呂呂律呂呂律!”


    它被嚇的嘶鳴起來,搖頭擺尾,但一點作用都沒有。


    “看起來是一副投降的表情?”


    有人猜測。


    “這事擱誰頭上都得蒙了吧?我覺得應該可以?”


    有資深的馬夫判斷著馬匹的表情。


    “基爾,要不,你放下它試試?”


    “好,看我的!”


    基爾話音剛落,他就再猛地一發力,將頭頂的這匹健馬朝前方扔了出來。


    咚,四蹄一著地,整個馬就蹄子一軟,整個馬軟趴趴的縮在了地上。


    “唿,哈,唿,哈,唿,哈。怎麽樣?”


    基爾喘著粗氣,大步撿起他之前踢開的馬鞍,隨後大口喘息著,搖搖晃晃的來到臥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馬匹身邊。


    啪!


    他粗魯的將馬鞍往馬背上一扣,馬頭抖了一下,剛想扭動身子,但被基爾眼睛一瞪,偷偷打量基爾表情的馬兒立即將頭低了下來。


    討好的似的輕輕嘶鳴了一下:“呂呂律屢屢~”


    “服了!它服了——”


    “哈,還是老霸主的種,哈哈,碰上基爾這個大力士,還不是服氣了!厲害!”


    “基爾大人可不是一個大力士,胡說什麽呢?而是騎士大人!”


    基爾咧著嘴:“哈哈,我可不是騎士,正在學習,正在學習。”


    但基爾的謙遜,在周圍人看來不過是托詞罷了。


    立即就有人給基爾獻上一整套馬匹使用的套具,這匹健馬都乖乖接受了。


    “對了,它叫什麽名字?我還不知道這個呢?”


    馬廄主人火胡子手拿一個骨製小酒壺走了過來:“舔血草,它的名字叫做舔血草。”


    “怎麽是這麽個怪名字?”


    基爾有些摸不著頭腦,馬匹的名字為何不是些更普通平常的名字?


    “我父親有一次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它在村子周圍轉時,不小心趟到了一片舔血草叢裏,它沒事,我父親一雙腿卻被割的全是血。”


    “所以就叫這個名字了。”


    基爾盯著看起來很乖巧的馬匹大眼睛。


    試探的叫了一聲:“舔血草?”


    “呂呂律!”


    “瞧,它知道您叫它名字呢。”


    基爾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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