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騎士與魯米騎士搶在怪物大範圍的用致聾鳴叫將士兵們致聾之前,一起大聲喊道:“士兵們!”


    “肯德爾人們!”


    兩人一前一後的交錯喊道。


    “一路向南,眾位展現了堅韌!”


    “與勇敢!”


    “服從!”


    “與團結!”


    克勞騎士左手抓著投槍,右手抽出魔法寶石華麗長劍,這把在帝國邊境騎士團內部比賽中優勝者的獎品,迎著下午的陽光閃閃發光,克勞騎士已經打算全力使用這把武器戰鬥。


    “今天,怪物鋪麵而來。”


    “是時候讓我們展現出。”


    “屬於肯德爾人的勇武!”


    “與戰鬥的意誌!”


    克勞騎士長劍高舉,戰馬人立而起,在長劍到達最高點時,它從劍刃上發出了魔力的光輝,猶如火把,更類似一個所有人都能看到的燈塔。


    “我們全體等下將會受到怪物的攻擊而聽不見聲音。”


    “勿用懷疑,這是戰場的艱難考驗!”


    “這是理應迎難而上的時刻!”


    “讓我們攜手一起。”


    “克敵!”


    “克敵!”


    兩位騎士一前一後的縱馬繞著軍隊奔馳起來,一邊朝著飛在空中撲下的怪物們投擲投槍,試圖給他們更多的時間來喚起士兵們的戰鬥意誌。


    可怪物們雖然聽不懂人類的語言,卻敏銳的感受到了人類軍隊的氣勢在隨著兩人唿喊而不斷攀升。


    可不能再這樣了。


    它們隨即用恐怖的尖聲鳴叫,幹擾兩位騎士的唿喊。


    更多的怪物們分散開來,兇狠的撲下來,肺部和喉嚨中的尖叫早已醞釀完畢。


    “自由戰鬥!直至全敵皆殺!”


    “戰鬥!”


    兩位騎士最後喊出一句能讓所有人聽到的唿喊,隨即兩人分開,徹底放開手腳戰鬥。


    而撲下來的數十頭鷹身人怪,首先迎麵而來的不是兩位騎士的攻擊,卻是數百枚從下往上整齊射出的無數弩箭。


    嗖——


    像是將野草春季瘋長的速度加快了萬倍,密密麻麻的弩箭或前或後的集中射擊向天空中的怪物們。


    不少的年輕鷹身人怪瞬間受到了驚嚇,不得不在離地麵的人類軍隊還有幾十米的時候,提前將憋著的一口尖叫喊出。


    “呷————————”


    那拉長了比惡鬼還要讓人扭曲的尖銳叫聲,哪怕是隔著老遠,都讓眾多原本振奮的民兵痛苦的捂住了頭顱。


    但更為致命的卻是那些老邁一些,經驗更為豐富的鷹身人怪。


    這些一雙翅膀不複年輕時整齊的老邁怪物,卻狡詐的沒有被人類這駭人的反擊給嚇住,而是憑借著一輩子捕獵的直覺,翻轉翅膀,用極為驚險的動作在最後一刻躲閃開了瞄準它們的攢射。


    嗖,標準的弩箭從怪物的頭顱便上劃過,緊接著微微減速,又躲開了會碰到翅膀的又一發弩箭。


    當這些膽子極大的怪物快要像是一頭栽在地麵上時,它們驟然全部張開雙翼,吃飽了風後減速。


    同一時間,眼中滿是兇狠的怪物長大了嘴巴,胸腔中的肌肉一陣收縮,將滿肺的空氣擠壓衝過它們的喉嚨。


    堅韌的怪物聲帶震顫著,用極為高頻的聲音發出了雖不致命,但後果非常嚴重的打擊。


    “呷————————”


    還是怪物們的尖聲鳴叫。


    但這一迴距離極近的大範圍覆蓋打擊,讓每一個靠到這個距離的老邁鷹身人怪都一口氣造成了至少數十人類聽力受損,耳朵聾了。


    不僅如此,尖利的聲音還讓周圍一大片的士兵們痛苦的捂著頭顱翻滾在地,有人紅著眼睛舉起弩弓射向怪物,但顫抖的手,與恍惚帶有重影的視線,讓他們什麽都射不到。


    隻有一些人好運的將弩箭射中了怪物張開的巨大翅膀,但大多數隻是將弩箭穿過了怪物的雙翼羽毛,少部分特別好運的,才射中怪物的雙翼身體肢體。


    跌落在地的怪物,立即就被周圍的民兵們舉著數米長的長矛包圍,“呀!!!”民兵們聽不到自己喊的聲音,再加上此時如此特殊的戰場環境,他們瘋了一樣唿喊著破音的喊聲,挺著長矛瘋狂湧上。


    雖然傷到了翅膀,但鷹身人怪依舊有三米來高,身高腿長,翅膀收緊左右扇動,將一把把捅刺來的長矛揮舞打開。


    有持劍盾的民兵小隊隊長,伏低身子讓開同伴們的長矛,在怪物轉身揮舞雙翼擊打長矛時,偷偷從背後靠近鷹身人怪。


    在就剩兩米距離時,他直接一個前滾翻,躲開了怪物再度迴轉掃過來的巨大雙翼。


    鷹身人怪翅膀上幾根最靠外沿的羽毛特別堅韌,與一把把長矛尖端發生撞擊,依舊不落下風。


    讓開了怪物的雙翼,這名民兵小隊長直接揮劍橫砍怪物精瘦的腿爪。


    茲——


    這人立即感覺手感不對,怪物腿爪外的皮膚格外堅韌,這一劍橫砍上去,不像是在砍怪物身體,更像是照著大樹的樹幹來了一下一樣。


    容不得他多想,鷹身人怪立即抬腳就撓了過去。


    他急忙立起盾牌,但左臂上的木盾劈啪直響,怪物反擊的一撓,竟然將盾牌正麵大量的木料給抓爛了。


    這人知道不是對手,隨後準備撤退再戰,但怪物得勢不饒人,立即撲打著翅膀躍起朝他撲來。


    他之前看到過男爵親衛被怪物抓住後是個什麽下場。


    人家穿著一身硬牛皮的盔甲,都依舊傷痕累累,他這樣隻是上半身掛了個皮木半身甲的雜魚,被怪物抓住,便隻有死路一條。


    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這名民兵小隊長也不是在一個人戰鬥,周圍全都是他的同伴,看到這裏有鷹身人怪落地,紛紛朝這裏湧了過來。


    “殺!!!”


    五名身高力壯的農家青年吼叫著排成一列,挺著手中緊抓的長矛,腳下大步朝著怪物奔去。


    他們一齊發喊,長長的矛尖,直指正逞威的兇猛怪物。


    這是來自多拉爾林村的村民,得益於他們村老兵的調教,這幾人步伐沉穩,每一步都是踩實了後給足了力道,這才大步邁出下一步。


    同時手臂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繃的筆直,早早的就將長矛可能的最後一道加強力道的機會給用到。他們手臂收縮,看似別扭猥瑣,其實當最後紮在敵人身上時,手臂打出,還能給長矛再添一份力道。


    他們的雙眼也緊緊盯著高大的怪物,哪怕心中有所畏懼,但此時不是生就是死,之前混雜在人群中遠望基爾他們戰鬥時的擔心全都忘得一幹二淨。


    幾人動作一致,此時隻有一個念頭,紮中怪物!


    “殺!!!啊啊啊”


    吼叫著,他們五人快速接近怪物,看準時機,五人一齊將手臂朝前捅刺而出,伴隨著整個人前衝的力道,五人至少四人都將長矛戳進了怪物的胸膛。


    噗噗噗噗!


    怪物雖然高大有力,但身體卻格外輕巧,四人一命中,衝擊的力道直接推著這怪物一路後退,他們對麵,包圍的另一頭,耳朵聽不到的其他民兵,卻也看出了這是個好機會,十多人雜亂的發出喊叫聲,將長矛迎著倒退而來的怪物紮了上去。


    噗呲噗呲,鋒利的矛尖穿透了堅韌致密的怪物身體,前後將怪物紮中,任憑怪物怎麽掙紮,扇動翅膀,還是腳爪亂撓,都無法隔著數米長的長矛傷到控製住它的其他人類。


    五人看到怪物想要扇動翅膀飛起來,他們直接將手裏的長矛狠狠往地麵壓去,對麵見狀也是如此,十多人的力量遠超一個怪物,將這頭老邁但經驗豐富的兇狠怪物給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見狀已控製住怪物,左右從長矛的縫隙中,一躍而出六人。


    都是使劍盾的民兵小隊正副隊長,他們或伏低身子快步疾行,或靈巧的踩著同伴們的長矛‘路麵’,或兩人一組,盾牌在前,劍刃在後,貼合在一起穩步靠近被壓製在地麵上的怪物。


    “宰了它!!”


    “去死吧!你這醜陋的該死怪物!”


    他們喊著自己也聽不到的汙言穢語,用盾牌擋住怪物不斷瘋狂扇動的翅膀,但反擊立即就來,揮動刀劍,反複揮砍在怪物翅膀的身體部位上。


    羽毛堅韌?


    那就砸爛羽毛!


    骨肉砍不爛?


    那就反複揮砍!將它剁成肉泥!


    民兵們唿喊著,將怪物翅膀打爛,隨後靠近鷹身人怪的身體軀幹旁,任由怪物不斷吼叫出讓人痛苦不已的尖叫,直接掄圓了手中的武器,搗爛怪物的眼睛,砍斷它的牙齒,攪碎怪物嘴巴中的舌頭。


    有大膽的家夥直接掏出防身的匕首,順著怪物的眼眶刺了進去。


    噗呲!


    被怪物眼睛中的液體激了一臉,這人不當迴事,左右用力攪動著匕首,徹底殺死了這個怪物。


    “噢噢噢噢!!!是我殺的!是我殺的!”


    他嘴裏跟著其他人一樣喊著自己聽不到的唿喊,徹底鬆了口氣。


    隨後站起身朝周圍看去,這才發現周圍跟他們這裏一樣的,還有數個戰團。


    人群聚集在一起,做著怒吼的樣子,奮勇向前,將一個個被騎士打落在地的鷹身人怪團團包圍。


    之前教導過的陣型,分散,全#@#的拋到了一邊。


    眾人都知道,這是你死我活的戰鬥,畢竟,人類敵人可以投降,但從沒聽說可以投降怪物的。


    -


    戰鬥正式開始後,兩位騎士就顧不得再指揮了。


    他們清楚明白,怪物數量眾多,顯然是無法阻止怪物將大部分士兵們致聾了。因此聽不到聲音與命令,所謂的指揮再無從談起。


    這時候,就該去相信他們訓練出來的民兵,相信這些年輕小夥子們不是孬種,知道戰鬥才能勝利,畏縮或者逃跑,不僅人類自己不可能饒了那些家夥,怪物們估計也不會放過輕易到手的人類食物。


    克勞騎士騎在馬上,一投槍擲出,將想要聚集起來抓取地麵士兵的怪物驅散,隨後他指了指魯米騎士,揮劍做了一個繞圈的動作。


    意思簡單明了,讓他們兩個騎馬繞圈奔跑起來,不能隻在一個地方防守支援戰鬥。


    因為敵人有翅膀,飛在天上,不說其他的,就移動能力便遠超他們這些不會飛的人類。


    他們都在原本接敵的這一側戰鬥,那另一邊便會被怪物集中力量搶先攻破。


    他沒忘記男爵之前說的話,鷹身人怪與他們戰鬥,最大的優勢便是可以抓起重物從天空中投擲扔下,砸死砸傷他們,而他們卻無法反擊。


    因此便不能讓任何一個方向潰敗,導致怪物們掌握數量眾多的人類屍體。


    屍體也是重物,砸下來便可以輕易砸死一個人。


    魯米騎士得到提示,便點頭調轉方向,朝著軍隊原本的前隊民兵隊伍奔去。而克勞騎士則朝著人數少一些的原本後隊民兵隊伍快速支援而去。


    果不其然,相比於提前散開的軍隊右側,其他幾個方向的民兵隊伍並未完全散開,這就導致怪物們給全體人類尖叫致聾的時候,右側最少人受到波及,許多人耳朵發疼,但還是能聽到一些聲音。


    之前散開的持弩民兵們,此時便單人,或者兩三人一組的,一齊朝著天空中不斷飛來飛去的鷹身人怪發射弩箭。


    這讓天空中飛行的怪物們想支援不幸落地的同伴都做不到。


    怪物們格外狡猾,它們狩獵經驗豐富,看出了人類軍隊右側相比其他幾個方向的難纏,於是在高空的大頭領的鳴叫指揮下,右側的怪物立即掉頭朝其他方向殺去。


    魯米騎士左手持盾,右手則抓著數把投槍,看到有鷹身人怪要撲擊下來抓取地麵上的落單人類,就連續的投出兩三把投槍,將怪物驅趕開來。


    救了人,他還吼叫著讓這名士兵跟其他人待在一起戰鬥。沒那個本領,就別耍帥想著單獨打贏怪物。


    耳朵聾了的士兵有些驚慌與茫然,但看到了魯米騎士手指的方向,那是其他聚集起來的民兵小隊,這才意識到騎士大人是讓他與其他人匯合。


    “我明白了大人!感謝你救了我的命!感謝!”


    年輕士兵大聲的喊著感謝的話語,這讓並沒聾的魯米騎士一陣無語,你喊那麽大聲幹什麽,又不是聽不到,這是感謝的樣子嗎?知不知道感謝時,將肚子露出來才是應該的?


    (說笑。)


    看到這落單的年輕士兵還想在戰場上跪下向他感謝,魯米騎士一陣頭大,這都是什麽時候了,還搞這個?


    騎在馬上彎下腰,騎士一把將這個士兵捉了起來,用個巧勁將人朝其他士兵位置扔了過去,魯米騎士繼續戰鬥。


    他讓戰馬高速奔馳,知道此時還不是反擊的時候,因此主要將精力用在了救人支援上。他將跑散的持弩民兵驅趕在一起,揮手讓他們用弩箭齊射,逼迫鷹身人怪不敢肆意的降低高度抓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剛想著這茬,就有倒黴蛋子被鷹身人怪從上百米高的地方扔了下來。


    那名士兵絕望的喊叫著,但眼看就離地麵越來越近。


    而且落點卻正是一整隊聚集在一起的民兵小隊正中。


    那個小隊的隊長似乎還有些本事,在如此混亂無指揮的戰場上,他竟然保持著整隊人的滿員,不僅不少一人,而且還拒絕了其他人靠攏過來的意思。


    這個小隊的隊長在被怪物致聾後,依舊用拍打同伴,用手比劃的方式,讓隊伍中五名長矛民兵將長矛斜舉著朝著天空,而另外五名持弩民兵則在隊伍中間,隨著他本人的手指方向,齊射攻擊射擊範圍內的可攻擊鷹身人怪。


    雖說弩箭無法仰射打到飛在天上高空的怪物,但鷹身人怪總要落下來的,它們抓取地麵上重物的時候,它們貪婪的想將落單的士兵抓走的時候。


    這種時候就是這名小隊隊長需要的時機。


    但他這樣的做法,卻不知道全都暴露在空中的怪物們眼中。


    一頭鷹身人怪才抓到一個落單的人類士兵,提著就撲扇著翅膀飛到了高空中,鷹身人怪的大頭領便立即命令,將這個‘炸彈’朝著它選定的地方扔去。


    打散了這隊士兵,周圍一圈混亂的人類士兵就可以被它的其他手下給再抓取上來。


    反複這樣,人類的軍隊必定會跟十幾年之前一樣,遭到最慘重的失敗。


    -


    魯米騎士注意到了那名士兵被帶到了天上,他實在是趕不及上去救人,正懊惱著,他便看到剛帶人飛上天的怪物,就直接將人朝下擲去。


    “該死!”


    他一看,就看出來了怪物們死什麽打算。


    雙腿猛磕馬腹,金屬的戰靴與馬腹部的金屬馬甲發出鏘鏘的響亮撞擊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人從天空中被扔下,一路落下,一路發出人類所能發出的最響的慘叫聲。


    但糟糕的是,地麵的那一小圈民兵,卻似乎毫無察覺,依舊在小隊長的指揮下,朝著遠處發射弩箭,阻礙攻擊遠處的鷹身人怪。


    “哈,哈,哈。隻能這樣了!饒恕我!我的主人!!!”


    魯米騎士大吼一聲,一槍投出。


    卻不是瞄準哪一頭鷹身人怪,而是那個被從空中丟下的人類。


    魯米騎士丟出的那把投槍,在空中震顫著用一條筆直的飛行路線準確的命中了還活著的肯德爾民兵。


    尤其神的是,原本應該將人一穿而過的投槍,在命中落下的民兵時,神奇的因為槍杆上的震動,在撞擊的一瞬間帶偏了整把投槍的力道軌跡。


    投槍沒有穿過人體,而是橫著拍在了還活著的可憐民兵身體軀幹。


    但就是這一下,年輕人便被投槍木杆上的力道給打斷了身體的大半組織。那一瞬間他是懵的,巨大的力道帶來的破壞力還未讓他感到疼痛,他就這樣失去了意識。


    被打偏了的民兵屍體遙遙的偏了七八米,轟的一下砸在了那隊民兵一側的草地上。


    甚至在草葉翻卷中,周圍人的驚駭眼神中,還能看到那小片草地,被從高空墜下的屍體給砸了一個彎了的橄欖型的凹坑。


    直到這時,那個小隊長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從死亡的世界被人拉迴。


    他和他的手下們看向奔馳而過的魯米騎士,每個人都嚇住了,有的人驚駭於自己剛才差點就死了,有的人則是看到偏了的凹坑,意識到了剛才魯米騎士到底做了些什麽。


    周圍稍遠一點的民兵們看的更清楚,他們雖然還在戰鬥,但都像是失了小半靈魂一樣神色惘惘。


    鋼鐵頭盔下的魯米騎士臉色當然更是難看。


    他能怎麽辦?


    眼睜睜的看到優秀的士兵就此死掉,讓此時的局勢向著更糟的局麵傾斜嗎?


    更不要說他剛才的舉動哪怕是事急從權,依舊是嚴重的違反了他才加入不久的戰士廳堂教會,那隱秘加入時,朝著神明許下的誓言。


    這不比騎士效忠君主時的誓言有現實的法律法令來約束,有社會公義來約束。


    那是心的誓言,他說出口,神明聽在耳。


    如今,殘殺手下士兵,這雖然是誓言重罪,但魯米騎士不知道神明會如何看待此事。


    想到這裏,他惡狠狠的盯著周圍的鷹身人怪。


    都怪這些討厭的怪物,殺,奮力殺敵,說不定還能功過相抵。


    騎士再度振奮起來,催促著戰馬高速移動,不僅照拂住軍隊前隊,更是擴大範圍,將周圍的零散民兵隊伍也包含在內。


    他揮舞著手臂,讓士兵們都朝馬車方向聚集,那裏不僅有馬車作為依靠防禦,更是有著肯德爾男爵坐鎮,而且男爵將教士們聚集了過去,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施展戰場神術?


    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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