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趙吉也有些覺得,能到那裏經常消費的那些人,都應該自有自己的一套解決麻煩的方式方法。並不太需要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冒險家’。


    “先給我說說兩位騎士的比試吧。”趙吉說。


    托德又倒了一杯啤酒給旁邊的一位酒客:“嘿,好。兩位騎士一位是咱們肯德爾城最厲害的戰力代表,正當壯年又具有豐富戰鬥經曆的克勞騎士。”


    “克勞騎士就是咱們肯德爾城最能打的人了嗎?”趙吉疑問到,畢竟他之前並不太了解這些。


    托德點點頭:“你這麽一說也算對的,應該是最能打的吧?畢竟另一位老騎士已經很久沒在外麵動手了,大家都覺得老騎士已經老了,沒有年輕的時候厲害了。”


    “我記得城裏應該有六位騎士吧?你說的老騎士一位,還有一位領地在北邊湖區的女騎士,加上克勞騎士。應該還有三位騎士,他們不厲害嗎?”趙吉掰著指頭邊說邊數。


    給趙吉的杯子續上啤酒,托德緊接著說道:“我一個個說嘛,克勞騎士是最厲害的,這是大家都公認的事情。老騎士聽我的叔叔說,年輕一些的話也很厲害,但好像不如現在的克勞騎士。至於拉妮莎騎士,她幾年前才繼承她父親的騎士封號與領地,聽說之前一直在外地求學,沒學到什麽騎士本領。這不你看,她連領地上的狼群都解決不了,召集人手的消息今年一直沒停過,不知道什麽時候鏟除那些狼群,人們並不是認可她的武力。”他對城裏這些總是吸引人們話題的人物了解頗多。


    接著,托德又開始介紹道:“至於另外三位騎士。艾力撒騎士一直在肯德爾河的渡口那裏,很少來肯德爾城,大家都不熟悉他,聽說他跟騎士團的關係很好,主要負責肯德爾河上遊的管理。你知道的,帝國的騎士團嘛,那是一定要維持好的,王國的邊境得靠他們控製。魯米騎士的領地位於郡裏的最西南邊,跟肯德爾城被一座山脈阻擋,那位騎士很少過來,但經常能聽到他剿滅哪股匪徒的消息,應該也是能力很強的一位騎士。至於最後的菲克納騎士,他就是一頭豬啊。”說道最後,就連旁邊的酒客也點頭承認托德說的沒錯,趙吉則蒙了,對一位騎士階層的低階貴族可以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嗎?


    趙吉的疑問直接就向托德問出來:“嗯?一頭豬?可以這樣形容的嗎?”


    托德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動作:“當然了,那頭豬從來不去他的領地,也不在城裏擔任職務,聽一些服侍騎士的男侍們說,那家夥整天就知道吃東西,然後玩女人,不邁出他的房子一步。大家其實都知道,但從來沒覺得那個家夥承擔了騎士的責任。光是整天領取領主的薪俸,然後花銷一空。”


    趙吉喝一口啤酒:“這也行,領主不處理這個人嗎?”


    聳聳肩,托德說道:“沒有,隻能說這個家夥是真的有最基礎的騎士實力,但沒人覺得他是個厲害的家夥。估計克勞騎士可能一隻手就能打敗他吧。”


    點點頭,趙吉從托德這裏比較全麵的了解了整個肯德爾郡的騎士的情報:“然後呢,那位福爾茲騎士的消息呢?”


    托德有些驚訝:“哦,你還知道福爾茲騎士的名字,很多人雖然今天親眼看到了兩位騎士的比試,但他們絕大多數都不知道另一位騎士的名字。”


    趙吉點了點剛才給托德錢幣的位置:“這就跟我今天的委托有關了,等一下給你說,你先給我說說他們是怎麽比試的。”


    托德拿出幹淨的抹布,擦拭著一個空酒杯:“好的,好的。兩位騎士比試那是在早上你出去有好一會兒後發生的,最先是衛兵們聚集在城門下等著看兩人比試,接著就圍了好多閑著的人。你知道的,田地裏的農活結束後,很多人都閑下來了,一聽有熱鬧,都跑過去看了。


    兩位騎士先是空手的比試,聽人說,拳頭撞擊的聲音,在城門下的廣場上都能清晰聽見。然後那位福爾茲騎士用身上的強弓把一把衛兵的長槍直接射向了克勞騎士,克勞騎士用胸口直接硬接飛射來的長槍。長槍紮到克勞騎士身上,直接彈飛了。”


    托德說道這裏,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好像當時他就在現場看見的一樣。


    趙吉眉毛一挑,看來他對這個世界的騎士戰力得再次改變了。一個騎士可以硬頂另一個騎士發射出來的長槍,而且還不是靠盔甲完成的。


    趙吉記得,克勞騎士今天隻穿了一身好看柔軟的武士服,而威斯先生是在他們比試完後直接帶著他們到城外農莊的。這說明克勞騎士沒有換衣服的,他真的隻用胸口就把福爾茲騎士發射的長槍頂飛的啊。


    可克勞騎士的衣服沒有半點損壞,嗯,看來,克勞騎士肯定掌握著一種體外防禦的方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在牛棚裏釋放的那個會爆炸的光球有關。


    趙吉覺得,根據上一輩子的幻想故事裏的經驗,應該就是那麽迴事的,騎士們是掌握著一種身體控製的能量,大概率可以增加身體能力,也能離體防禦和攻擊。


    有點像是武俠故事裏的真氣的樣子,但具體又肯定不一樣,隻能說可能原理是一樣的。


    托德接著說道:“然後福爾茲騎士見沒有效果,就把短矛拿在手上,然後兩人就像是變快了一樣,交手的時候圍觀的人都看不清楚。他們打著打著速度也越來越快,一下子在這頭打著,另一下就跳到了另外一邊。”


    雖然托德說的不清楚,但趙吉聽威斯先生說了,兩位騎士打著打著,就能從城門左邊的城牆上,直接跳到右邊的城牆上。


    “最後,還是克勞騎士厲害,空手就捉住了福爾茲騎士的武器,接著,兩人就比試完了。當時圍觀的人發出的歡唿聲,我在酒館裏都能聽到。可惜,要看店,看不到了。”托德說完,頗為遺憾的聳聳肩。


    趙吉把杯子裏的啤酒整個喝完,示意托德再給滿上。


    等托德滿上後,趙吉給他詳細的講了講今天委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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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早上,趙吉在商會的後院等著過來教學武藝的城門衛兵。


    這兩天裏,他前一天先好好的休息了一下,讓自己能吃進去一些食物,然後第二天就在外麵沼澤裏又捕捉了一百出頭的粘液怪。


    現在他已經能很熟練的捕捉粘液怪,他當晚又把自己在沼澤進度向前推進了一點,已經開始向著城南沼澤的東南方向開始準備了。


    下午準備新的沼澤樹木小道,縫補損壞的樹枝鬥篷,等到晚上的時候,趙吉隻用一把長槍,就借著紅月的小滿月快速的狩獵了許多粘液怪。


    等到把粘液怪屍體都裝進樹葉裏放到大麻袋中,時間還沒有到半夜,因此趙吉在沼澤營地裏美美的睡了半宿,他為了防止有野獸偷襲,他把營火燃的很旺才睡下,每隔兩個小時左右,他就醒來一次添點柴火,維持營火的照明。


    等到現在,他的精神很好,完全可以再接著進行新的武藝教學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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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力科衛兵走進狐尾商會的後院時,看到基爾已經準備妥當了,他也就直接換上木製的訓練裝備。


    趙吉與柯力科衛兵兩人都隻手持一把單手木劍,在開始之前,柯力科衛兵給基爾講述一下他今天要教授的東西。


    “之前尼克頓把他交給你的具體事情給我們幾個說了,大概的流程我們心裏也有數。既然你也知道我擅長單手劍術,我今天也就教授你單手劍術。”


    趙吉點點頭,伸手示意柯力科衛兵可以開始了。


    柯力科衛兵搖搖頭,對基爾說道:“單手劍術跟其他武藝不一樣,它在所有基礎武藝中是有地位的,許多有身份的權貴都會使用單手劍,因此,在單手劍的使用上,它是有規矩的。我先教你禮儀規矩,然後咱們再學習劍術。不用擔心時間不足,我今天很閑,沒什麽事情,咱們可以一直訓練到下午,直到你沒有體力為止。”


    既然如此,趙吉就示意柯力科衛兵開始講述,他對學一些這方麵的知識並不抗拒。反正他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情。練習到下午,他可以迴屋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到酒館裏消磨時間,打聽消息,等待委托出現。


    “首先,持劍姿勢。”


    柯力科衛兵把木劍柱在地上,劍刃與身體平行,沒有麵朝對方,而他的雙手扶著木劍劍柄的末端。


    “這樣,如果劍已經抽出了劍鞘,在隨時保持要出擊的等待情況下,可以這樣拄著劍。劍刃不能麵對對方,這是對對方的不尊敬。雖然武力相搏,但不能失去禮儀,這不僅是對對手的尊敬,更是對自己的尊敬。


    雙手扶著劍柄末端,如果劍柄末端有配重球,可以握持著那個。握持時,右手在內,虛握劍柄或者配重球,左手在外,包覆著右手。”


    趙吉點頭表示明白,模仿著柯力科衛兵的動作。


    “當對方應允了你的戰鬥,你我之間要互相戰鬥了。這時候可以把劍正麵舉在麵前,雙手的位置在胸口正好,不要太低,也不要太高。”


    趙吉詢問道:“舉起來的這個動作,可以用右腳橫踢一下劍頭部分嗎?這樣應該能快一點。”


    柯力科衛兵搖搖頭:“兩個方麵。第一,這是對對手的不尊重,雖然快了一些,但真正的戰士應該體麵的戰勝對手。”


    看趙吉皺眉,好像不太喜歡這種說法,柯力科衛兵解釋了一下:“尊重對手,其實是尊重自己,持劍相搏,生死就在片刻決出。不是對方受傷死亡,就是自己受傷死亡。受傷名譽受損實力大降,死亡則無法追迴。每一次的戰鬥,都可能是你最後一次的戰鬥,不要想著我自己勝利就可以了,因為對方也是這樣子想著的,不鄭重的麵對戰鬥,你就會被鄭重麵對戰鬥的敵人打敗殺死。”


    ‘每一次的戰鬥,都可能是最後的一次戰鬥’,趙吉聳然一驚,這樣一想,他突然對戰鬥的想法有些改變了。


    兩名戰士互相戰鬥,死亡在瞬間會降落在兩者之間,的確是要鄭重的麵對每一場戰鬥,他自己之前麵對戰鬥時的態度的確是太過於輕浮了。


    怪不得他看那些騎士並不看中自己,他對戰鬥的態度太過於輕浮了,他自己有沒有騎士們的那種實力。如果真的抱著他之前那種隨意的戰鬥態度,估計自己不知道就會死在不知名的哪個地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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