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吉把粘液怪的屍體交給托德,托德則把粘液怪的屍體放到酒館中讓大家參觀,他來到跟酒館大廳連著的酒館後廚門口,掀開門口的麻布簾子,對著裏麵的酒館老板說著話。


    沒一會兒酒館老板就出來到大廳的吧台後給他自己倒了一杯大麥啤酒喝了起來。托德則對趙吉表示他可以把粘液怪的屍體帶走了,需要趙吉把粘液怪再次打包一下。


    應托德的要求,趙吉又再次把粘液怪用樹葉包了起來。酒客們一陣抱怨,他們都還沒看夠,雖然說粘液怪就在肯德爾城的下水道裏有,但由於城鎮的獨特地形所形成的獨特排水機製,粘液怪倒還從來沒有侵犯過人類的居住地。倒是下水道裏的老鼠們經常通過下水道遊蕩在城鎮裏的各家各戶。


    托德和酒館老板打了個招唿,兩人就一起走出桌角酒館。


    能處理粘液怪屍體的製皮鋪子就在工匠區,而桌角酒館所在的貧民區就在工匠區的對麵,兩人走了幾步就到了。


    製皮工匠和他的學徒們忙活完了之前的那頭鹿,鹿皮被完完整整的撐開在木架上,皮子內側的脂肪和肉都小心的祛除了,隻剩下皮毛光滑的鹿皮留下。這時候製皮工匠坐在了鋪子的裏麵喝著一大杯涼水,幾個大一點的學徒也靠牆坐著,相互之間用扇子扇風,而年齡小的那個學徒則正用濕麻布擦拭著鹿毛,清除上麵的血水和泥土。


    趙吉把樹葉團交給托德,自己則靠在製皮鋪子的門口柱子上。


    托德跟幾個學徒打打招唿,走到了製皮鋪子裏麵對一大把胡子的製皮工匠說道:“午安,普尼卡先生,我這裏有一個粘液怪需要你幫助處理一下。”托德說著把裝著粘液怪的樹葉團擺在製皮工匠的桌子上。


    “粘液怪?有一段時間沒有見有人送來粘液怪了。誰打的呢?托德。”普尼卡工匠邊解開樹葉團上的繩子邊問道。


    托德迴手用大拇指指了指靠在門口柱子上的趙吉:“基爾狩獵的,才一個白天就弄迴來一個,還要狩獵更多呢。”


    趙吉用手觸碰一下眉毛,行了一個本地的禮儀:“喬-基爾,我叫喬-基爾,先生。”


    普尼卡工匠點了點頭稱讚了趙吉一句好小夥子後,觀察起了被壓扁的粘液怪。


    “嗬,這個的個頭真大,不過都扁成這樣子了,還好,這個外包膜沒有太多損傷,死的粘液怪就這個包膜值點錢了。”普尼卡工匠用一把小剝皮刀擺弄著粘液怪的屍體,仔細看後發表了看法。其他閑著的學徒們也圍了過來看個新鮮,他們其中一兩個沒有見過粘液怪是什麽樣的,十分好奇的拿小木棍戳戳看。


    托德則和普尼卡工匠說起這個工作委托。處理粘液怪包膜的費用先行欠著,因為之後還要送來更多的粘液怪,等到不送來粘液怪的時候一起結算,工作委托的保證則用這些粘液怪的包膜作為抵押物。


    這樣,趙吉他就把粘液怪的處理費用省下來了,等到之後他狩獵的粘液怪多了,賭注他能賺一個銀幣,這些粘液怪的包膜處理後再賣給狐尾商會,又能賺到一筆錢了。這樣一個來迴,他隻要負責狩獵粘液怪,托德和普尼卡工匠和狐尾商會都能得到好處,他自己也能賺到更多的錢。


    哈哈,他幹扁的錢袋終於能鼓起來了。


    在托德和普尼卡工匠談話的時候,趙吉則看著鹿皮旁邊堆在地上的散碎鹿肉和脂肪。他想起來他晚上狩獵還缺少照明用具,雖說本打算晚上月亮出來多的話,他就勉強借著月光來狩獵,如果月亮出來的少的話,他就用沼澤裏的那種類似香蒲草的植物,做成火炬來照明。


    但現在看到這個鹿的脂肪,他發現其實可以用動物脂肪來做火炬照明的,這樣的火炬能燃燒更長時間,亮度也更高一些。


    想到這點,趙吉就向一位學徒說他要把這些鹿的動物脂肪全買走做火炬。


    這個學徒做不了主,看向自己的師傅。普尼卡工匠則對趙吉說道:“你是不是要做成火炬?想晚上去捕獵粘液怪啊?”


    “是的,之前還煩惱晚上怎麽有足夠的照明來捕獵,剛才看到您這兒有剩下的鹿脂肪,就想做一些火把之類的。”


    “這迴就不收你的錢了,算作對你的狩獵支持吧,不過鹿的肉可不能給你,我這幾個棒小夥子晚上可想吃鹿好久了。哈哈。”大胡子的普尼卡工匠笑著大聲說道。


    “謝了大叔,我一定晚上多狩獵幾個粘液怪迴來。”趙吉拍了拍胸口保證道。


    “你還是小心點吧,以前城裏經常組織人力去城南沼澤清理動物和怪物,許多人都被粘液怪的酸液傷到了,留下了好些殘疾,而你晚上狩獵不比白天,更是得小心萬分才行。”


    “謝謝您的忠告了,不過我今晚先去偵查看看,有機會就狩獵,沒有機會就迴來想想辦法。”說完,趙吉接過托德遞過來的一張樹葉,小心的用手把堆在一起的鹿肉裏麵的脂肪全都挑出來,放到樹葉上。


    托德看沒啥事兒了,就跟大家打個招唿,返迴桌角酒館了。趙吉則跟普尼卡工匠和學徒們說起了他之前怎麽狩獵粘液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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