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張永年沒有花太多時間就已經到達了淮安侯府的門口。


    得益於他昨天的提起通知,在淮安侯府的大門口,遠遠他就看到了幾個等候的身影。


    其中,管事鄭嶽和幾年前的樣子並沒有什麽不同。


    在管事鄭嶽的身旁,站著一名身穿青色長裙的少女,從她的麵容來看,依稀能夠看出原本清溪的影子。


    當年的小女孩,經過幾年不見已經變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


    在張永年靠近淮安侯府大門之時,管事鄭嶽和清溪急忙迎了上來。


    “見過三公子!”


    “見過公子!”


    兩人的聲音先後響起,在見到張永年之後並沒有任何遲疑。


    張永年笑著點頭迴道:“鄭叔!”


    “清溪!”


    在行完禮後,鄭嶽管事隨即說道:“侯爺已經知道公子迴來的消息,已經在府中等候公子了,夫人和其餘的公子少爺也都在府中了,公子快請進。”


    對於鄭嶽的說法,張永年並不感覺奇怪。


    在迴家之後的第一時間,他必然是要先去見過父親等人的。


    在鄭嶽的帶領下,張永年和清溪一起進府。


    一進府裏,張永年就看到了梅芳的身影。


    不過這種場合,張永年也不適合和她多說什麽,隻是見到的打個招唿。


    隨即,張永年對著清溪和梅芳說道:“你們先迴鬆濤院吧,等見過父親之後,我就迴去了,有事到時候再說。”


    兩人點頭稱是後,便和張永年分開。


    張永年則是跟著管事鄭嶽一路來到了父親住的院子。


    一進門,張永年就發現院子裏已經站滿了人,正是張永年的一家子。


    來不及細看,張永年第一時間趕到父親張廣維和主母範氏的麵前,恭敬的行禮道:“孩兒見過父親、母親。”


    父親張廣維笑著對張永年說道:“起來吧。”


    隨即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張永年,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你在觀星閣一脈的修行上,已經超過了我淮安侯府的前人,希望你未來可以繼續努力,為我淮安侯府開辟出新的修行路線。”


    張永年迴道:“孩兒一定努力修行,不負父親所托。”


    在和父親張永年簡單的交流幾句之後,範氏這才和藹的開口說道:“幾年不見,老三是越發的出彩了。”


    張永年恭敬的迴道:“勞煩母親掛念了。”


    範氏又轉過頭,對著一旁張永年的眾多兄弟姐妹道:“你們要多向老三學習才行。”


    張永年這才有空對著站在一旁的眾人行禮道:“見過各位姨娘及各位兄弟姐妹。”


    幾年時間不見,張永年對於自己的這幾位兄弟姐妹有些陌生,更別提在眾人之中,還有幾個幼兒是在張永年走後才出生的。


    在這種場合,張永年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眾多兄弟姐妹單獨說話。


    在父親張廣維的帶領下,這一大家子人紛紛落座。


    晚宴也就正式開始。


    或許是因為自己剛剛迴家的緣故,今天的晚宴父親竟然讓張永年坐上了主桌。


    要知道,在以往家族宴會之時,張永年一般都是跟著諸位兄弟姐妹坐一桌的。


    主桌上,除了父親張廣維、主母範氏及和幾位姨娘之外,張永年的大哥張永信同樣在席。


    單單從這一點來看,張永年就知道自己的大哥張永信這幾年估計讓父親張廣維十分滿意。


    以大哥二十左右的年紀,倒是已經可以在外幹一番事業了。


    雖然不了解大哥最近的狀態,可張永年隱隱可以感知到大哥張永信的武道修為至少已經到了先天後期,距離武道宗師之境恐怕也已經不遠了。


    而原本就顯得很嚴肅的氣質,又多了幾分鐵血。


    很顯然,這些年來大哥應該已經進入軍隊曆練了。


    在落座之後,父親這才感慨道:“幾年時間就進入命星境,想必你這些年來過的不容易吧。”


    張永年:“孩兒在觀星閣中,不需要為任何事情擔憂,也沒有其他事情,隻能夠埋頭修行。”


    張廣維接著說道:“我原本以為你至少要十幾年才能夠到達這一步,沒想到你的資質竟然如此出色。”


    隨即又補充道:“你的選擇沒有錯,你確實需要曆練才行,一味的苦修或許短時內收獲更大,可到未來之時,反而會因為閱曆不足而停滯不前。”


    對於父親的說法張永年是認同的。


    如果資質隻是中上,張永年隻需要埋頭苦修就行。


    可正因為張永年的整體資質足夠出彩,他就更應該抱有更遠大的抱負。


    為了走得更遠,基礎定然也需要打得比別人更加牢固。


    這所謂的基礎,除了修行的基礎之外,也包括心靈的曆練和感悟。


    所以,對於父親的話,張永年選擇點頭稱是。


    緊接著,張廣維向張永年詢問他這些年的經曆。


    對此,張永年則是有選擇性的描述了一番他在觀星閣中的生活。


    聽完張永年的描述之後,張廣維點了點頭:“不錯,修行本身就是一件枯燥的事情,你能夠在其中尋找到樂趣,且耐得住寂寞,未來必定能走得更遠。”


    範氏則是在一旁感慨道:“從小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有出息的孩子,可沒有想到幾年不見你就已經走得這麽遠了。”


    說起來,範氏原本對待張永年就十分和藹,這次張永年迴來之後範氏的態度變得更加溫和了。


    因為眼下的張永年,早就已經走出了淮安侯府的限製,已經不需要依靠淮安侯府生活了。


    原本就沒有多少利益上的衝突,眼下走的路線又不一致了,就更不需要將張永年當成敵人看待。


    甚至於,未來張永年如果能夠在觀星閣中進一步提升修為,說不定張永年還會成為淮安侯府的依靠。


    一會兒之後,父親張廣維才交代道:“你眼下在欽天監中任職,短時間內不要輕舉妄動,你眼中的朝廷不過隻是表象,裏麵的門道比你想象的還要深。”


    “不過在欽天監中,隻要你不過火,就不會有人找你麻煩,先安心曆練一段時間吧。”


    對於父親的指點,張永年欣然接受。


    他明白,父親對於朝廷的一切比自己看得更透,這麽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這也是本來張永年的打算。


    在和父親交談了一會之後,張永年這才有時間和大哥張永年交流幾句。


    或許是因為已經有幾年時間沒見的緣故,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有些陌生。


    即便如此,張永年還是通過簡單的交流知曉了他大哥的近況。


    和他猜測的一樣,他大哥張永信早在兩年前就已經進入到先天境,同時進入到軍隊中。


    在父親張廣維的指示下,大哥張永信從最基礎做起,開始體驗軍隊的生活。


    原本他今天晚上應該在軍營之中的,不過因為張永年的迴來,張廣維特定將他叫迴來。


    等到宴會結束之後,他就要馬上趕迴軍營之中。


    說起來,自從進入觀星閣之後,張永年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飯了。


    如果是普通的飯菜對於他的修行來說並沒有好處,反而會因為飯菜中的濁氣而影響到修行。


    可眼下桌子上的飯菜都不是凡品,算得上高級的藥膳。


    哪怕是張永年吃了,都能夠有所受益。


    一頓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宴會結束之後,張永年告別眾人,開始往自己的院子走。


    一出大門,四弟張永達馬上就追了上來。


    “三哥……三哥……等等我。”


    在聽到聲音之後,張永年轉身停下,張永達快步趕到。


    他激動的說:“三哥,剛剛沒有機會和你說話,聽說你現在欽天監中任職,改天可以帶我去玩玩嗎?”


    幾年不見,張永達還是像張永年記憶中那樣不著調,滿腦子都是玩。


    這麽就不見後的第一句話,依然離不開玩。


    張永年有些無奈道:“欽天監的大部分區域都不對外人開放,以後找到機會我在帶你進去吧。”


    張永達的精神一下子就有些萎靡,不過總算是有些長進,對張永年說道:“知道三哥你剛迴來有些忙,我改天再找你玩。”


    在告別張永達之後,張永年馬上返迴了自己的院子。


    當張永年到達院子門口後,清溪、和梅芳等四人一下子就迎了過來。


    “見過公子。”


    張永年對著即熟悉又陌生的五人說道:“不必如此生分,我們先進去吧。”


    看著眼前的眾人,張永年也有些陌生。


    原本的幾個小丫頭,眼下都已經長大了。


    雖然有些陌生,可張永年知道眼下她們的心中其實是不安的。


    畢竟多年未見,他們不知道眼下的自己是否還會向以往一樣對待她們,這將決定她們未來的命運。


    張永年知道,除了清溪未來或許還能夠幫到自己,其他四人未來大概率跟不上自己的腳步。


    不過自己在欽天監中,恐怕還要任職很長一段時間,倒是有可能會經常迴來。


    為了安撫眾人,張永年依然還是用以前的態度來對待他們。


    進入鬆濤院後,發現院子中的一切依然還是原來的樣子。


    看著眼前的院子,張永年仿佛還能夠看到自己當年在院子中修行的時光。


    梅芳對著張永年說道:“奴婢等人先伺候公子洗澡吧。”


    在她說話的同時,蘭芳等人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及一應洗漱用品。


    雖然眼下的張永年已經不需要用水衝洗,不過看著眼前梅芳等人殷勤的目光,張永年也不好說出拒絕的話。


    也隻好點頭道:“也好。”


    在張永年應聲之後,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眼前幾人的情緒反而有所緩和。


    顯然,能夠重新服侍張永年,讓她們找迴了一部分當年的狀態。


    張永年隨著眾人走入了一旁的側廳,在熱水桶前張開了雙臂。


    這時,一旁的梅芳和蘭芳雖然有些羞澀,不過還是和以往一幫幫助張永年更衣。


    至於清溪等人,雖然也想要待在張永年身邊,不過以往都是由梅芳和蘭芳伺候他洗漱,隻能夠在外麵等候。


    進入熱水桶後,張永年很往常一樣享受著梅芳和蘭芳的服侍。


    在伺候在張永年的過程中,梅芳和蘭芳的衣服不免有些濕透,身上的不免出現半透的輪廓。


    張永年這才越發明顯的感覺到她們已經真的長大了。


    要不是張永年眼下的修為足夠,說不定當場就要起生理反應。


    在服侍張永年的過程中,梅芳和蘭芳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服侍了,可這還是第一次服侍長大後的張永年。


    再加上察覺到張永年一掃而過的目光,不由得出現了麵紅耳赤。仟千仦哾


    不過她們還是盡責的幫張永年完成了洗漱。


    至於洗漱的細節張永年有多難熬,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張永年隻知道,他洗得很幹淨,梅芳和蘭芳有些心神蕩漾。


    洗漱後,張永年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套衣服,在梅芳和蘭芳的伺候下換上了常服。


    當他走出房間之後,發現清溪、竹芳、菊芳一直在門口等候。


    明白她們內心的忐忑,張永年率先開口道:“和我說說你們這些年過得如何了?”


    眾人的眼睛齊齊看向清溪,清溪當仁不讓的開始和張永年介紹她們這些年的生活。


    “公子離開之後,我們的日常待遇並沒有發生改變,這些年來,我們基本都在鬆濤院中修行,和外麵沒有太多的接觸。”


    “我在兩年前突破至先天境,在報備之後府裏一直都按照規定供應我的修行資源,並沒有為難我們。”


    “她們四個得益於這段時間的修行,在武道上倒是有些進展,距離已經到了氣血境後期,說不定再過幾年也能夠晉升先天境。”


    清溪所說的待遇問題,倒是沒有出乎張永年的意料。


    倒是梅芳四人因此在武道上有所突破,反而是意外之喜。


    這幾年他們不用忙著伺候自己,在武道上有所進展,反而能夠早些進入先天境。


    這將會改變她們未來的人生。


    除了早一日進入先天境能夠在武道上有更高的追求之外,早一日進入先天境就能夠早一日保持青春。


    這兩點對於她們來說,都極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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