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那兩人的談論之後,張永年至少知道這件事同武威候甚至三皇子有聯係。


    至少他們是最終的獲利者。


    不過張永年也不會認為事情就是那兩位食客所說,是三皇子和武威候在背後動的手腳。


    雖然有一定可能,可未必是最終的真相。


    至少從和兩個食客的身上,可以看出這件事情還有第三方勢力在插手。


    有可能這兩個食客所代表的第三方勢力說的就是事情的真相,他們不過是想讓自己知道這件事情罷了。


    如果能夠因此引發淮安侯和武威候,甚至是太子和三皇子之間的爭鬥,那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們能夠借助太子和三皇子之間的鬥爭獲利,坐山觀虎鬥。


    也有可能這件事情是兩個食客所代表的第三個勢力做的,他們想要進一步嫁禍給武威候和三皇子。


    這同樣能夠起到坐山觀虎鬥的效果,進而獲取利益。


    不論是那種情況,他們都能夠因此獲利。


    所以,在張永年看來,這兩個食客的存在,顯然別有用心。


    這也是張永年為何可以忍受他們對自己母親的侮辱的原因。


    他們就是想要通過激怒自己,來讓淮安侯府入局。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們兩人有可能也是第三方勢力的棄子。


    他們明麵上的身份必然不是他們真正的身份。


    如果張永年在剛剛發難,或許還有牽扯到與此事無關的第四方勢力。


    這會讓這件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他能夠保證如果真的牽扯到第四方勢力,那會惹上其他的敵人,讓淮安侯府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


    淮安侯府已經收到了相應的處罰,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可如果繼續發酵,不是沒有繼續惡化的可能。


    張永年雖然對此有些憤怒,可他清楚的知道隻要自己有任何動作,就中別人的算計了。


    眼下的他,雖然沒有辦法解決母親的問題,可也不至於給淮安侯府添亂。


    父親張廣維可謂是風流人物,對這個世界也有足夠清晰的認知。


    他解決不了的問題,張永年沒有自信能夠解決,至少現在沒有。


    張永年隻能夠選擇將這些信息記在心中,等到未來他有能力掌控自身命運之時,會一一償還。


    沒有理會張永達這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聲音,張永年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當中。


    看來哪怕張廣維已經因此付出代價,也盡可能的保護自己。


    可事情還是燒到了自己的頭上。


    自己被困淮安侯府多日,直到今天欽天監講道才得以出門。


    這樣的時機一下子就被這背後之人抓到,並且布置了相應的陷阱。


    這又哪裏是普通的勢力能夠做到的。


    身處神都之中,有時候不是自己追求安穩就能夠做到安穩的。


    總會有別有用心之人抓住機會,拉自己下水。


    好在張永年的父親張廣維的實力還是足夠強大,能夠替自己承擔這一切。


    隻要待在淮安侯府之中,短期內還不會真的讓事情影響到自己頭上。


    一路前行。


    馬車走出神道東麵,迴到了淮安侯府。


    落地之後,張永達直接跑了,臨走前喊道:“三哥,我改天再找你玩。”


    沒有理會張永達這熊孩子,張永年和清溪在淮安侯府拐了幾圈之後,來到了鬆濤院。


    這自他開始學文習武之後,就屬於他自己的一片獨立天堂。


    還沒進入院子,眼尖的丫環就已經發現了張永年的身影。


    院子裏隨即不斷發出尖叫:“公子迴來了!公子迴來了!”


    等到張永年進入院子之後,幾個丫環急匆匆的從各個房間之中跑了出來。


    正是照顧張永年的丫環:梅芳、蘭芳、竹芳、菊芳。


    如果說清溪是陪伴自己學習進步的人,那這四位才是真正照顧自己衣食起居的人。


    他們四位也是從小跟著張永年的侍女,可惜資質同清溪這些人相比差了不少。


    由於模樣清秀,成為了照顧生活的侍女。


    剛剛大喊大叫的,正是竹芳。


    張永年對著四位侍女說道:“我迴來了,一切照舊。”


    然後才對著清溪說道:“前幾天辛苦你了,那些雜事可以交給她們了。”


    清溪自無不可。


    沒等張永年進入主臥,梅芳就已經將洗漱的用品端來了。


    她輕聲的說道:“公子剛剛迴府,還是先去清洗一番吧,熱水桶馬上就能備好。”


    在張永年進門之時,她又在一旁補充道:“公子留在無憂苑的東西我都收迴來了,還是放在原來的地方。”


    “無憂苑的清理工作我也會安排的,公子放心交給我吧。”


    張永年笑著迴道:“梅芳辦事我最放心了。”


    進入主臥等了一會,梅芳和蘭芳很快就準備好洗澡的工具。


    張永年這才來的了測廳,在梅芳和蘭芳的幫助下,脫下一身髒衣服,做到了熱水桶中。


    張永年閉目享受,梅芳幫他清洗頭發,蘭芳則是幫他清洗身體。


    沒有辦法,自小張永年過的就是這樣奢靡的日子。


    最開始還會有些尷尬,可這麽長時間以後張永年早就習慣了。


    更別提他今年才八歲,就算是有什麽特殊的想法也沒有這個能力。


    在梅芳和蘭芳的伺候下,張永年完成了洗漱,來到了院子當中。


    竹芳在院子裏的亭子裏,早就準備好了躺椅和茶水,就連《三垣二十八星宿》也放在了亭子的桌上。


    張永年坐在躺椅上,悠閑的拿起了書開始看了起來,等待著頭發晾幹。


    沒過多久,清溪也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坐在了張永年旁邊,同樣拿起了《武道真解》開始看了起來。


    迴到鬆濤院後,清溪不必要再被俗事所糾纏,可以專心的提升自己。


    張永年的一應事務,在梅芳的帶領下被伺候得井井有條。


    一個下午,張永年就這樣在看書之中度過。


    而梅芳四人則是在完成一應事務之後,陪在張永年身旁伺候著。


    張永年離開的這段時間,對於梅芳四人來說也是一段煎熬的日子。


    張永年迴來之後,他們的心中也算是有了主心骨,幹起活來也變得更加有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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