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冥想狀態之後,張永年就連思維都放緩了不少。


    隻是任由著潛意識觀想著龜甲的模樣。


    說是龜甲,其實不過是幾道形成龜甲形狀的線條而已。


    比起張永年感知之中更加的簡陋。


    盡管思維緩慢,可張永年能夠清楚的察覺到這種狀態下的自己,恢複精神的速度比起以往單純放空式的冥想,要快上近一半。


    在觀想龜甲之時,時間悄然走過。


    直到張永年精神充沛,才自然而然的從冥想狀態之中清醒過來。


    到了這時,張永年才完全恢複思考,開始推測剛剛觀想龜甲之時的狀態。


    很明顯,他之所以觀想龜甲進行冥想,是因為之前感知到了龜甲的模樣。


    冥想之時自己自然而然的進入的觀想的狀態。


    對於觀想,這輩子因為層次不高的原因,張永年並沒有聽說過觀想法的存在。


    可前世的各種小說之中,觀想法的存在張永年再熟悉不過了。


    看來這龜甲觀想法,是龜甲附帶的一種修行方式。


    甚至不需要有任何實質性的傳授,隻需要感知龜甲本身就能夠獲取。


    張永年甚至得寸進尺的想道,這個觀想法或許還能夠提升自己的精神力。


    可惜眼下就修行那麽一次,哪怕它真的有效果,張永年短期內也不會察覺到。


    隻能夠等到一段時間之後,按照以往精神力增長的曲線來判斷自己的猜測正確與否。


    如果是真的,那這個龜甲本身就已經能夠解決張永年修行初期的全部問題。


    修行引星術之時能夠強化體質,修行冥想法能夠強化精神。


    這個龜甲,同自己的修行可謂是完美契合。


    張永年未來的修行必然會更加順暢。


    結束冥想之後,張永年的精神充沛。


    和以往冥想之後依然有些疲憊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原本修行完冥想法之後他應該睡覺才對。


    不過充沛的精神讓他放棄了這個選擇。


    繼續修行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因為過渡的修行同樣是在透支身體的潛力。


    張永年起身進入屋內,並關上門窗。


    選擇繼續點燈閱讀星象書籍。


    盡管在體質和精神上,龜甲能夠輔助他修行。


    可在知識的獲取上,他隻能夠依靠自己的努力。


    半個時辰之後,張永年感覺有些疲憊,這才關燈入睡。


    ……


    再次睜眼,已經是清晨。


    張永年起床之後發現,外側的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他的洗漱用具。


    換上練功服,將屋子中間的桌子搬到一旁,他打算在屋子中間練習清流勁。


    昨天因為事發突,再加上場地的因素,他沒有進行晨練。


    今天醒來之後,他迫切想要看看昨天龜甲對他體質的強化到底有多少作用。


    清流勁作為張家傳承千年的築基法。


    自然有其不凡之處,甚至直指武道先天之境。


    收拾好屋子之後,張永年開始演練清流勁。


    在清流勁演練之時,他能夠借助勁力的流轉,感知自己身體的狀態。


    結果他剛剛開始演練之時,就被自己肉身的狀態給驚到了。


    間隔短短兩天時間,他在清流勁上的修行就有了巨大的突破。


    清流勁是演練得越慢越好,這樣清流勁對於身體的猝練效果更佳。


    張永年能夠清晰發現,自己原本慢不下來的動作竟然能夠慢下來,並且遊刃有餘。


    按照這個進度,恐怕再過不久他就能夠完成武道築基,甚至先天都指日可待。


    要知道,武道築基等同於引星術的引星入體。


    而武道先天對應的是更高一層的修行階段。


    半個時辰之後張永年緩緩收功,細細的體悟這收功階段傳遍全身的暖流。


    他明確的感知到,哪怕是突破後的清流勁,演練一次的效果都不如龜甲的一次饋贈。


    而每天,張永年也僅僅能夠演練一次清流勁,多了同樣傷身。


    休息片刻之後,張永年完成洗漱。


    鄭嶽準時提著菜籃子來了。


    張永年連忙問道:“可有消息?”


    鄭嶽:“昨天夜裏侯爺很晚才迴來,天蒙蒙亮又出去了。”


    “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三公子安心在此修行便是。”


    不等張永年繼續追問,他又接著道:“侯爺走之前吩咐過,允許清溪前來服侍。”


    “公子如果需要的話,我這就將她喊來。”


    張永年謝道:“那就多謝鄭叔了。”


    交代完之後,鄭嶽離開。


    等到張永年吃完早飯之時,清溪的身影出現了。


    看著眼前的清溪,張永年連忙問道:“你可知曉什麽消息?我母親到底如何了?”


    清溪一邊檢查張永年是否受到什麽傷害,一邊流淚。


    不過聽到張永年提問之後,她馬上迴道:“前天夜裏,我睡覺之時被驚醒,正好看見侯爺離開公子房間。”


    “離開前他吩咐鄭管事將公子帶到這。”


    “昨天從府裏聽聞,好像是說夫人行刺太子未遂,逃迴府裏一趟,又匆忙離開。”


    “侯爺和太子親衛一路追蹤,結果未明。”


    說完之後,清溪一直關注著張永年的臉色。


    她明白張永年一時之間可能無法接受這個事情。


    出乎她意料的是,張永年雖然有些震驚,可是很快就平靜下來,進入了思考之中。


    這讓她心裏有些不安,她明白張永年聽到這個消息會有多痛苦。


    沒有理會清溪的想法,張永年進入到了沉思之中。


    母親行刺太子?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父親作為堅定的太子黨,一直深得太子信任。


    父親和母親又一向恩愛有加。


    母親的世界裏,除了自己和父親之外,幾乎容不下其他。


    她怎麽可能做出這樣會嚴重危害他們父子前程的事情。


    甚至可能致他們於死地。


    張永年相信母親對他、對他父親的感情不會騙人。


    真正的愛是能夠通過愛感受到的。


    母親在危難之際還給自己送來龜甲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裏麵,定然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父親張廣維這兩天或許就是在為此奔波。


    張永年也隻有等待父親得出結論之後才可能知曉。


    這個秘密,也有可能就此深埋在隱秘之中,再也沒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眼下的張永年,最為擔心的還是他母親的安危。


    隻要人還在,那一切都還有挽迴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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