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不願意出手，不妨讓老朽上手瞧瞧！”
隨著聲音，一名老者擠開人群走了進來，饒有興趣的盯著嚴老手中的老山參。
看見他，有認識的人頓時叫了起來:
“老譚，又給你兒子找壯陽藥來了？”
老者繃著臉，不悅的迴道:
“我兒子早好了，用不著那玩意！”
隨即不再理會說話的人，走到唐缺麵前恭聲道:
“唐先生，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看見他，唐缺有點意外:
“譚老，你怎麽會在這裏？”
譚洞紅光滿麵，開心的笑了起來:
“替我兒子買點調理身體的藥，他就快結婚了！”
唐缺笑道:
“是嗎？那可要恭喜了！”
老譚感激的說道:
“說起來還要感謝唐先生您呢，如果不是您開恩賜藥，我兒子恐怕這輩子都沒法恢複了！”
確實，閉心蓮可是稀罕玩意，比百年老山參的價格高多了！
唐缺幾乎是白送給他的，譚洞雖然性格有點孤僻，但也知恩圖報，哪能不記住這份恩情？
自從上次將閉心蓮拿迴家給兒子服下後，小譚不光恢複了男性雄風，還談了個女朋友！
這可把老譚高興壞了，又是調理又是滋補的好一番折騰，就等著抱大孫子呢！
今天一早就來早市采購了些鹿茸鹿鞭之類的玩意，正要迴去時發現這邊熙熙攘攘圍了一堆人，於是好奇的湊了上來。
正好看到了嚴老鑒參的那一幕。
譚洞豈能看不出周雄和嚴老的勾當？
再加上對方又是唐缺，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急忙挺身而出來幫這個場子。
“嚴大夫，能不能將這山參借我瞧瞧？”譚洞問道。
在臨海市，譚洞的名氣不比嚴老的小。
脾氣古怪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他在醫術方麵獨樹一幟，是中醫界的領軍人物。
所以在藥物鑒別方麵，自然也有他獨到的造詣！
有人開玩笑道:
“譚老，你今天終於肯露一手絕活啦？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放屁，老子本來就是熱心腸，隻不過看不上你們這些貨罷了！”
譚洞笑罵了一句，隨即將手伸向嚴老手中的禮盒。
哪知嚴老突然像是觸電了一般，猛地縮迴手去將禮盒緊緊抱在懷中，不肯撒手。
他以前見識過譚洞的手上功夫，是丁是卯張口就來，看得比機器還準。
這參要是到了他手上，肯定會露餡！
嚴老求助似得看向周雄，想讓他站出來說句話，阻止譚洞。
見狀，譚洞眼珠子一轉，笑的跟隻老狐狸似得:
“怎麽，嚴老心虛了？還是怕我看出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嚴老
“嚴某行事光明磊落，我有什麽好心虛的？我是……我是怕你損壞了如此貴重的東西，就算砸鍋賣鐵都賠不起！”
譚洞大咧咧說道:
“老嚴，咱兩也算是故交了，你是不是心虛以為我看不出來？再說了，”
說到這裏，他亮了亮手裏的銀行卡，啪的一聲拍在櫃台上:
“就算真的弄壞了你的參，這張卡裏還有四百五十萬，夠賠了吧？正好把參帶迴家去給我未來兒媳婦補補！”
嚴老有些懵逼，一臉猶豫的看向周雄:
“周老板，夠……夠嗎？”
周雄也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譚洞這個資深老中醫一插手，事情就變得有些麻煩了。
要是被他鑒定出來這參是水貨，豈不等於當眾打自己的臉？
可不讓他鑒定吧，卻又顯得自己心虛！
周雄有點騎虎難下，不過一想到自己還有王牌在手裏，他又瞬間底氣十足。
於是大方的說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讓他驗！”
嚴老這才心驚膽戰的把禮盒遞了過去，隨即將頭壓的低低的，不敢正視譚洞的眼睛。
譚洞接過禮盒，拿出山參捧在手心裏，仔細的檢驗著每一個部位，生怕錯過什麽蛛絲馬跡。
半晌之後，他緩緩開口道:
“從五形來看，這山參須老有勁，蘆長且韌，紋路清晰，顏色也對，像是正宗老山參的樣子。”
“再看看六體，參體圓潤，參腿均勻，橫紋細密……”
聽到這裏，嚴老和周雄對視一眼，麵露喜色。
看來譚洞也走眼了！
周雄更是囂張的嚷了起來:
“怎麽樣，連譚老都說我這參是真的，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閉嘴！”
譚洞冷冷打斷了他，皺著眉頭說道:
“我還沒說完呢！”
周雄也不生氣，像條哈巴狗一樣笑著說道:
“那您繼續，反正您老剛才也說了這是真山參，倒不如多說幾句，讓他們徹底死心！”
說完之後，他趾高氣昂的瞪了蘇劍卿和唐缺一眼。
聽見譚洞的鑒定結果，唐缺搖了搖頭，眼神中明顯飄過失望的神色。
譚洞隻有這點水平？
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他了。
不過，譚洞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喜出望外。
隻見他捋了捋山羊胡，清了清嗓子，故意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須是真須，色是真色，紋是真紋，蘆是真蘆，可這麽多真東西拚湊在一起，卻拚出個假貨來！”
啊？
所有人都有點繞不過來彎了。
什麽意思？
既然所有的部位都是真的，那身參怎麽會是假的？
看熱鬧的人從來不嫌事情大，尤其是其中還有不少周雄的競爭對手，他們巴不得借這個機會讓周雄出醜呢！
於是紛紛嚷了起來:
“譚老，您是高人，說話太高深了，我們聽不懂啊！”
“就是，譚老，給我們講講唄！”
譚洞見眾人疑惑不解，這才賣了個關子，笑道:
“你們都見過木人吧？”
眾人異口同聲答道:
“見過。”
“那木人能算人嗎？”
眾人頓時更納悶了。
這老家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鑒參就鑒參，扯個什麽鳥毛的木人？
有人大膽的答道:
“木人當然不算人了！”
譚洞欣賞的看了那人一眼，問道:
“為什麽？”
“因為木人拚湊成了人的樣子，但它沒有人的靈魂，更沒有人的思想。”
“說的太對了！”譚洞豎了個大拇指，將那山參拎在手裏，冷笑道:
“這參就和木人一樣，雖然看起來五形俱全，六體真實，可其實就是一堆小零件拚湊出來的水貨！”
說完之後，一把扯下一根粗壯的參須，指著斷裂處問道:
“正常山參風幹之後，都會失去水分變成黃褐色，斷裂麵也不例外。可是大家仔細看看這參須斷裂的地方，大家能看到什麽？”
先前迴答問題最積極的家夥湊上前去，仔細的看了一眼，疑惑的說道:
“明晃晃的，白晶晶的，難道是……”
他不敢往下說了！
因為周雄在一旁用殺人般的眼神怒視著他，令他急忙閉嘴。
可譚洞卻無視了周雄的怒火，大聲說道:
“沒錯，是膠，樹膠！”
“這棵參根本就是用真山參的表皮、須根組裝起來的冒牌貨！”
“表皮下麵，就是一根人工培育的園參！”
聲音沉穩有力，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如此一來，所有人頓時恍然大悟，小聲的議論開了:
“這周老板不是五星級誠信商戶嗎？怎麽會幹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就是，沒想到連德高望重的嚴老也會和他狼狽為奸，同流合汙！”
“簡直就是拿我們這些消費者當猴耍嘛！”
“如果不是譚老指出來，恐怕我們還被蒙在鼓裏呢！”
“……”
剛剛付過款的幾個顧客不答應了，將大包小包往櫃台上一扔，藥材頓時嘩啦啦灑了一地。
他們憤怒的吼著:
“退錢，騙子！”
“打電話，報警！”
“一定要給我們個說法！”
嚴老見狀，臉色煞白，急忙躲進了周雄身後，再也不敢露麵。
而周雄則有些惱羞成怒，一把從譚洞手中奪過人參，高聲叫道:
“大家冷靜，千萬別聽這個老東西胡說八道，他就是唐缺請來的托兒……”
可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剛才親眼看見那人參須根斷裂處有樹膠粘過的痕跡，怎麽還會被他輕易蒙混過關？
連數百萬的人參都敢作假，那這解憂藥鋪裏還有什麽是真的？
這下，周雄是稀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群情激憤之下，有人帶頭掀翻了盛放藥材的櫃子，大聲的喊道:
“無良商家，給老子砸了這家黑店！”
眾人一擁而上，紛紛拿起手邊的東西摔落在地。
一時間，乒乓之聲不絕於耳，遍地狼藉。
周雄的囂張氣焰頓時萎了下去，一邊躲避著砸向他的各種藥材，一邊氣急敗壞的嚷道:
“別砸了，你們這是違法犯罪……”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聲暴喝:
“都給我住手！”
聲音很大，中氣十足，震得所有人停住了手裏的動作，迴頭看去。
等看清說話的人是誰時，他們立刻停止了打砸動作，扔下手裏的東西悄悄躲到了一旁。
因為門口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幾名身穿製服的人，為首者個子不高，身材矮胖，滿臉橫肉。
猛地看上去，氣勢極強，威勢逼人。
他的身後，跟著四五名警察，正快步走進藥鋪裏來。
看見來者，周雄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哭喪著臉迎了上去:
“周所長，你可來了，要是再晚來幾步的話，我這藥鋪就要被他們給砸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警察會來。
因為在譚洞說出真相的時候，他就悄悄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收件人，是他的親弟弟！
也就是負責管轄朱雀藥材市場這一片區治安的所長，周剛！
這，才是周雄的底牌！
隨著聲音，一名老者擠開人群走了進來，饒有興趣的盯著嚴老手中的老山參。
看見他，有認識的人頓時叫了起來:
“老譚，又給你兒子找壯陽藥來了？”
老者繃著臉，不悅的迴道:
“我兒子早好了，用不著那玩意！”
隨即不再理會說話的人，走到唐缺麵前恭聲道:
“唐先生，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看見他，唐缺有點意外:
“譚老，你怎麽會在這裏？”
譚洞紅光滿麵，開心的笑了起來:
“替我兒子買點調理身體的藥，他就快結婚了！”
唐缺笑道:
“是嗎？那可要恭喜了！”
老譚感激的說道:
“說起來還要感謝唐先生您呢，如果不是您開恩賜藥，我兒子恐怕這輩子都沒法恢複了！”
確實，閉心蓮可是稀罕玩意，比百年老山參的價格高多了！
唐缺幾乎是白送給他的，譚洞雖然性格有點孤僻，但也知恩圖報，哪能不記住這份恩情？
自從上次將閉心蓮拿迴家給兒子服下後，小譚不光恢複了男性雄風，還談了個女朋友！
這可把老譚高興壞了，又是調理又是滋補的好一番折騰，就等著抱大孫子呢！
今天一早就來早市采購了些鹿茸鹿鞭之類的玩意，正要迴去時發現這邊熙熙攘攘圍了一堆人，於是好奇的湊了上來。
正好看到了嚴老鑒參的那一幕。
譚洞豈能看不出周雄和嚴老的勾當？
再加上對方又是唐缺，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急忙挺身而出來幫這個場子。
“嚴大夫，能不能將這山參借我瞧瞧？”譚洞問道。
在臨海市，譚洞的名氣不比嚴老的小。
脾氣古怪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他在醫術方麵獨樹一幟，是中醫界的領軍人物。
所以在藥物鑒別方麵，自然也有他獨到的造詣！
有人開玩笑道:
“譚老，你今天終於肯露一手絕活啦？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放屁，老子本來就是熱心腸，隻不過看不上你們這些貨罷了！”
譚洞笑罵了一句，隨即將手伸向嚴老手中的禮盒。
哪知嚴老突然像是觸電了一般，猛地縮迴手去將禮盒緊緊抱在懷中，不肯撒手。
他以前見識過譚洞的手上功夫，是丁是卯張口就來，看得比機器還準。
這參要是到了他手上，肯定會露餡！
嚴老求助似得看向周雄，想讓他站出來說句話，阻止譚洞。
見狀，譚洞眼珠子一轉，笑的跟隻老狐狸似得:
“怎麽，嚴老心虛了？還是怕我看出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嚴老
“嚴某行事光明磊落，我有什麽好心虛的？我是……我是怕你損壞了如此貴重的東西，就算砸鍋賣鐵都賠不起！”
譚洞大咧咧說道:
“老嚴，咱兩也算是故交了，你是不是心虛以為我看不出來？再說了，”
說到這裏，他亮了亮手裏的銀行卡，啪的一聲拍在櫃台上:
“就算真的弄壞了你的參，這張卡裏還有四百五十萬，夠賠了吧？正好把參帶迴家去給我未來兒媳婦補補！”
嚴老有些懵逼，一臉猶豫的看向周雄:
“周老板，夠……夠嗎？”
周雄也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譚洞這個資深老中醫一插手，事情就變得有些麻煩了。
要是被他鑒定出來這參是水貨，豈不等於當眾打自己的臉？
可不讓他鑒定吧，卻又顯得自己心虛！
周雄有點騎虎難下，不過一想到自己還有王牌在手裏，他又瞬間底氣十足。
於是大方的說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讓他驗！”
嚴老這才心驚膽戰的把禮盒遞了過去，隨即將頭壓的低低的，不敢正視譚洞的眼睛。
譚洞接過禮盒，拿出山參捧在手心裏，仔細的檢驗著每一個部位，生怕錯過什麽蛛絲馬跡。
半晌之後，他緩緩開口道:
“從五形來看，這山參須老有勁，蘆長且韌，紋路清晰，顏色也對，像是正宗老山參的樣子。”
“再看看六體，參體圓潤，參腿均勻，橫紋細密……”
聽到這裏，嚴老和周雄對視一眼，麵露喜色。
看來譚洞也走眼了！
周雄更是囂張的嚷了起來:
“怎麽樣，連譚老都說我這參是真的，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閉嘴！”
譚洞冷冷打斷了他，皺著眉頭說道:
“我還沒說完呢！”
周雄也不生氣，像條哈巴狗一樣笑著說道:
“那您繼續，反正您老剛才也說了這是真山參，倒不如多說幾句，讓他們徹底死心！”
說完之後，他趾高氣昂的瞪了蘇劍卿和唐缺一眼。
聽見譚洞的鑒定結果，唐缺搖了搖頭，眼神中明顯飄過失望的神色。
譚洞隻有這點水平？
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他了。
不過，譚洞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喜出望外。
隻見他捋了捋山羊胡，清了清嗓子，故意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須是真須，色是真色，紋是真紋，蘆是真蘆，可這麽多真東西拚湊在一起，卻拚出個假貨來！”
啊？
所有人都有點繞不過來彎了。
什麽意思？
既然所有的部位都是真的，那身參怎麽會是假的？
看熱鬧的人從來不嫌事情大，尤其是其中還有不少周雄的競爭對手，他們巴不得借這個機會讓周雄出醜呢！
於是紛紛嚷了起來:
“譚老，您是高人，說話太高深了，我們聽不懂啊！”
“就是，譚老，給我們講講唄！”
譚洞見眾人疑惑不解，這才賣了個關子，笑道:
“你們都見過木人吧？”
眾人異口同聲答道:
“見過。”
“那木人能算人嗎？”
眾人頓時更納悶了。
這老家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鑒參就鑒參，扯個什麽鳥毛的木人？
有人大膽的答道:
“木人當然不算人了！”
譚洞欣賞的看了那人一眼，問道:
“為什麽？”
“因為木人拚湊成了人的樣子，但它沒有人的靈魂，更沒有人的思想。”
“說的太對了！”譚洞豎了個大拇指，將那山參拎在手裏，冷笑道:
“這參就和木人一樣，雖然看起來五形俱全，六體真實，可其實就是一堆小零件拚湊出來的水貨！”
說完之後，一把扯下一根粗壯的參須，指著斷裂處問道:
“正常山參風幹之後，都會失去水分變成黃褐色，斷裂麵也不例外。可是大家仔細看看這參須斷裂的地方，大家能看到什麽？”
先前迴答問題最積極的家夥湊上前去，仔細的看了一眼，疑惑的說道:
“明晃晃的，白晶晶的，難道是……”
他不敢往下說了！
因為周雄在一旁用殺人般的眼神怒視著他，令他急忙閉嘴。
可譚洞卻無視了周雄的怒火，大聲說道:
“沒錯，是膠，樹膠！”
“這棵參根本就是用真山參的表皮、須根組裝起來的冒牌貨！”
“表皮下麵，就是一根人工培育的園參！”
聲音沉穩有力，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如此一來，所有人頓時恍然大悟，小聲的議論開了:
“這周老板不是五星級誠信商戶嗎？怎麽會幹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就是，沒想到連德高望重的嚴老也會和他狼狽為奸，同流合汙！”
“簡直就是拿我們這些消費者當猴耍嘛！”
“如果不是譚老指出來，恐怕我們還被蒙在鼓裏呢！”
“……”
剛剛付過款的幾個顧客不答應了，將大包小包往櫃台上一扔，藥材頓時嘩啦啦灑了一地。
他們憤怒的吼著:
“退錢，騙子！”
“打電話，報警！”
“一定要給我們個說法！”
嚴老見狀，臉色煞白，急忙躲進了周雄身後，再也不敢露麵。
而周雄則有些惱羞成怒，一把從譚洞手中奪過人參，高聲叫道:
“大家冷靜，千萬別聽這個老東西胡說八道，他就是唐缺請來的托兒……”
可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剛才親眼看見那人參須根斷裂處有樹膠粘過的痕跡，怎麽還會被他輕易蒙混過關？
連數百萬的人參都敢作假，那這解憂藥鋪裏還有什麽是真的？
這下，周雄是稀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群情激憤之下，有人帶頭掀翻了盛放藥材的櫃子，大聲的喊道:
“無良商家，給老子砸了這家黑店！”
眾人一擁而上，紛紛拿起手邊的東西摔落在地。
一時間，乒乓之聲不絕於耳，遍地狼藉。
周雄的囂張氣焰頓時萎了下去，一邊躲避著砸向他的各種藥材，一邊氣急敗壞的嚷道:
“別砸了，你們這是違法犯罪……”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聲暴喝:
“都給我住手！”
聲音很大，中氣十足，震得所有人停住了手裏的動作，迴頭看去。
等看清說話的人是誰時，他們立刻停止了打砸動作，扔下手裏的東西悄悄躲到了一旁。
因為門口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幾名身穿製服的人，為首者個子不高，身材矮胖，滿臉橫肉。
猛地看上去，氣勢極強，威勢逼人。
他的身後，跟著四五名警察，正快步走進藥鋪裏來。
看見來者，周雄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哭喪著臉迎了上去:
“周所長，你可來了，要是再晚來幾步的話，我這藥鋪就要被他們給砸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警察會來。
因為在譚洞說出真相的時候，他就悄悄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收件人，是他的親弟弟！
也就是負責管轄朱雀藥材市場這一片區治安的所長，周剛！
這，才是周雄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