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屈並不想將這秘籍如何來的告訴她,在那裏吞吞吐吐的說道:“這件事吧,說來話長……”

    “嗯?”金寶珠看著他,顯然對他吞吞吐吐的說話方式感到不滿。

    “好吧,我並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那我就老實說了,我出了一趟門,然後……遇上了……又遇上了……他們之間打了一架,然後這秘籍就落到我手上了。”

    寧不屈將今天的事情簡單的,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遍。

    “相公,奴家不是不讓你去找那傅紅蓮去了嗎?你怎麽不聽呢,而且還專門去幫人家查案子,奴家怎麽沒覺得相公是如此勤快的一個人呢?”金寶珠說道。

    “我一向是一個很勤快的人啊。”寧不屈說道。

    “既然相公如此勤快,那麽我們婚事的大大小小的日常就交給相公了,奴家也正好樂得清閑。”金寶珠說道。

    “這個我不懂啊。”寧不屈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讓他負責二人的婚事,這不瞎扯淡嗎?

    他也是姥姥上轎頭一迴啊。

    鬼知道這方大陸對於嫁娶一事有什麽說道,如果弄壞了禮數,丟人的可是她。

    “難道相公以為奴家是二迴嗎?太傷人心了。”金寶珠一副要抹眼淚的樣子。

    姑娘,你夠了啊。

    你堂堂一個日月神教的聖女,你不要老是在這裏裝委屈好嗎?

    可是看著金寶珠一副傷心的模樣,寧不屈也隻好說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婚事還是由娘子負責的好……”

    “那相公去做什麽,繼續去外麵查案,相公難道不知道有多危險?你武功有多低微,難道自己心理沒有一個數嗎?”金寶珠說道。

    “我會施毒啊,千裏之內施毒,無形無色……好吧,這些都是江湖同道對我的抬愛,其實,我也沒有那麽厲害。那好吧,那婚事既然由我負責,準備怎麽搞好呢?”寧不屈說道。

    “奴家當然是喜歡熱熱鬧鬧,越喜慶越好,越大氣越好,越是震驚整個江湖越好呢。”金寶珠說道。

    娘子,你別逗了好嗎?

    還要震驚整個江湖,咱們現在的婚事那是越低調越好才對,不然,引得天魔教少主還有華國的太子再對我們不利,那就不太妙了。

    “那娘子準備出多少錢呢?”寧不屈問道。

    “奴家可不想對自己一輩子終生大事都小氣,奴家準備出兩千萬兩銀子如何?”金寶珠說道。

    兩千萬兩銀子?

    寧不屈眼前一亮,說道:“這事就交給我了,我一定將婚事辦得漂漂亮亮,大氣奢華有內涵……震驚整個江湖中人。”

    “嗯,我相信相公。”金寶珠說道。

    其實,寧不屈想的卻是如何將婚禮辦得越低調越好,最好是靜悄悄的,不要吸引任何人的注目最好不過了。

    他們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啊,一邊是華國的太子,一邊是天魔教的少主,而且外麵還有一個四處晃蕩的幽靈槍手,一出去就讓他盯上,然後時不時的在背後朝你打兩槍,簡直可惡極了。

    這種事情,不應該將婚事辦得太高調,最好是越低調越好。

    但是,他又不敢說將婚禮辦得太低調,那就隻好……

    看起來高調,但其實低調最好了。

    如何看起來高調,然後實則低調,其實這中間要用一些手段了。

    當然,金寶珠除了讓他負責這場婚事之外,還給他派了一個管家老邵。

    老邵是府裏的老人了,管著府裏的一切大小事務。

    “姑爺,您有什麽吩咐?”老邵問道。

    “嗯,娘子讓我負責這場婚禮,你有什麽意見,與我說一說吧。”寧不屈對老邵問道。

    老邵說了:“小姐說了,這事由姑娘由著性子來,那麽姑爺想要怎麽搞,老邵就跟著姑爺將這場婚事搞好就對了。”

    “寶珠說了,這婚禮要高調一些,但我覺得不妥,我們能不能明麵上高調,但是實際上卻是越低調越好?”寧不屈對老邵吩咐道。

    明麵上高調,實際低調?

    這個怎麽弄?老邵也沒有這樣弄過,但他求教於寧不屈。

    “也就是說看起來非常華麗,熱熱鬧鬧,但其實就一般,不要引人矚目,不要引起任何的騷動,不要引發任何的圍觀。”寧不屈說道。

    “比如婚事不是要放彩炮嗎?別人放一百個彩炮,我們就放二十個這樣意思一下就好,這樣你明白了吧?”寧不屈說道。

    老邵說:“還是有些不明白。”

    “你這管家怎麽當的,比如別人請一百桌客人,我們就請個二十桌客人,比如別人還要什麽騎馬遊街,什麽上門接親,我們就隨便搞搞,就在外麵逛一圈,隻要不怎麽引起騷動就好,這樣明白了吧?”寧不屈說道。

    “雖然相公要這麽低調的搞,但是最好不要讓小姐發現,相公是這個意思?”老邵問道。

    “哎,不愧是幹了一輩子管家的人,果然有靈性,我就是這樣想的,老邵你看可行嗎?”寧不屈說道。

    老邵拍著胸膊說道:“姑爺就放心吧,這種小事,老邵分分鍾就能搞好,這種專業的事,當然要請專業的人了,將婚禮辦得越低調越好。”

    “你真的懂我的意思了吧?”寧不屈又問了一遍。

    “姑爺放心,我一會就出去請專業的人,將這件事情給姑爺將這件事情辦好。”老邵一副很懂事的說道。

    “那我就放心將這件事交給老邵你了,一定要辦得低調一些。娘子可隻給了我一千萬兩銀子,老邵你就看著辦吧。”寧不屈說道。

    老邵答應了,然後出門就去找這方麵專業的人才去了。

    在老邵看來,姑爺和自家的姑娘就一個字,摳。

    想少花錢,還想將婚禮辦好,這樣直接說出來多好。

    什麽叫低調?

    拉倒吧。

    這婚事從來就沒有低調的,不就是怕花錢嗎?

    他老邵是什麽樣的人,是這樣不懂事的管家嗎?

    不。

    他老邵管理錢財也是一把好手,他總會將錢花到刀刃上。

    姑爺不就是怕亂花錢嗎?

    他偏偏就能少花錢,然後將這件事辦好。

    隻要自己找的人花的錢少,然後這樣匯報給姑娘,到結婚那天,痛痛快快的大搞一場,別說震驚江湖了,震驚天下都小意思。

    小姐好不容易結一次婚,怎麽能小打小鬧呢。

    低調做人不是咱們知府家的風格。

    而且,又有他這麽一位曾經在京城給大官做過許多婚禮策劃的老人來說,不把一場婚禮搞得滿城風雨,天下震驚,他就不是老邵了。

    一千萬兩也有點多,如果給老邵的話,五百萬兩足夠搞一場盛大的婚禮了。

    老邵出了府門,第一個找的就是在沙漠附近養馬為生的馬不樂。

    “老馬,我來了,你也不歡迎一下?”老邵見到老馬的時候,老馬正在那裏神情專注的喂馬呢,他有一個專門的馬場。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你老邵找我能有什麽好事?”馬不樂說道。

    “我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我們家小姐要嫁給一個寒門書生,為了熱熱鬧鬧,所以想來你這裏找一匹坐騎給我們家姑爺騎。”老邵說道。

    “嗬,這裏這麽多坐騎,隨便選吧。”馬不樂說道。

    老邵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小姐一輩子就結一次婚,這種坐騎怎麽行?”

    馬不樂卻道:“老邵,那你們小姐要什麽坐騎?”

    老邵卻道:“怎麽也要靈氣複蘇之後異變的坐騎,要大氣奢華上檔次那一種。”

    馬不樂卻道:“我哪有那種坐騎。”

    “老馬,如果你能找來一匹那樣的坐騎,你以前欠我們家小姐的恩情,那就一筆勾銷。”老邵說道。

    “這是你們家小姐的意思?”馬不樂這才認真起來。

    畢竟,不論是誰,欠別人的恩情,總是說話要低聲下氣的,如果還了的話,那也就了了他的一樁心願。

    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他那時剛從北地販馬而來,結果因為路上感染了風寒,然後在半路突然跌倒在地,同行的人都束手無策,那時候結果也是因為知府家的小姐路過,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居然救得了他的一條小命,那以後,他就欠了人家金知府家小姐的恩情。

    雖然說知府家小姐一直沒有讓他還,但他身為一個江湖中人,總是將知恩圖報掛在心上的。

    現在,隻不過是讓他找一匹好的坐騎,讓他還了那個恩情,這樣的好事,他還是願意辦一下的,否則,江湖中人該怎麽看他?

    “你就當是我們家小姐的意思吧。”老邵說道。

    估計自己家的小姐,也早就忘了自己曾經救過這麽一號江湖人吧,但是小姐忘了,他老邵可忘不了,畢竟,他是家裏的大管家,這些人他覺得遲早用得上,這不,小姐結婚,他就拿這事來讓對方幫忙了。

    馬不樂對問老邵:“那你們家小姐到底想要一個什麽樣的坐騎?”

    “我都說了要大氣奢華上檔次那一類,也就是隻要牽出去,外麵的人會發出驚叫聲的那一種,當然不能薄了我們家小姐的麵子,也不能薄了你這位曾經獸王的麵子。”老邵說道。

    “嗯,我知道了,看來最近我還得去山裏一趟,我記得那裏似乎有一隻火麒麟來著,待我捉迴來,到時候給你們家相公當成坐騎如何?”馬不樂說道。

    “那這件事就拜托老馬幫忙了。”

    ……

    解決了坐騎的事情,老邵就去找婚禮放禮花的人。

    放禮花這種事情,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做的,你要是找一個不懂行的人,遲一會,晚一會,或者放得不響,放得不好,那簡直就是丟了他們知府家的臉麵。

    這樣絕對不行!

    當然,老邵也要找此中最厲害的人物。

    花太歲。

    花太歲也是一個懶人,每日除了給尋常人家點點火放放炮,收幾個閑錢,基本上都扔進了勾欄之處,剩餘的錢都買酒喝了,他一個老光棍,基本上從來也不留一個棺材錢。

    而老邵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勾欄的某個小姐房裏,睡得正是酣聲震天響。

    老邵就那樣將他衣冠不整的從勾欄裏拖了出來……

    然後找了一瓢水倒在他的臉上,他猛的一激靈,抹了一把臉,奇怪的道:“下雨了?”

    看到天空晴朗,萬裏無雲,又看到一旁老邵盯著他看,這才醒悟過來,笑道:“老邵,你來找我,是不是又要送我一筆好買賣?”

    “你這家夥倒是雞賊得很,你怎麽知道我來找你就是有一筆好買賣?”老邵說道。

    “嘿,你們家小姐快要出嫁了吧,既然要出嫁,肯定要將禮花放得又大又亮,又要震驚世人,當然要請此中好手了,我思來想去,在這沙漠附近,除了我花太歲,沒人有這般本事。”花太歲說道。

    “你個醉鬼,一天喝成這樣,居然還有心思打聽到這麽多的事情?”老邵說道。

    “哪有,小姐們貪嘴,她們最愛八卦,我這不就是這樣才能搞到許多的閑錢買酒喝嗎?”花太歲說道。

    也對,勾欄之處,八卦橫生,想來會有許多的消息流傳,他這樣也能揪機會找到許多的買賣,去購他的美酒,以犒勞他腹中的酒蟲。

    “嗯,這次前來,的確想要找你幫忙給我們家小姐放禮花,你意下如何?”老邵說道。

    “小姐給多少錢?”花太歲問道。

    “一萬兩銀子!”老邵說道。

    “太少,我這樣的好手,一萬兩可不成,怎麽也得兩萬兩才可以。”花太歲說道。

    “你就放個禮花,敢要兩萬兩?”老邵說道。

    “這是看在你老邵的麵子上,別人給百把十萬兩銀子都不成!那誰叫俺花太歲放禮花放得好呢?你打聽一下,這整個附近有誰放禮花敢和俺花太歲叫板。”花太歲說道。

    “最多隻能給你一萬五千兩。”老邵說道。

    “行吧,看在你老邵的份上,那就這樣吧。”花太歲說道。

    解決了禮花的事情,下一個要解決的是婚禮吹吹打打的事情。

    這吹吹打打看起來簡單,也就是圖一個熱鬧,但要吹得好吹得妙,吹得讓人聽起來呱呱叫,那就必須也得找此中的好手。

    老邵還未進入一家琴店的時候,他就聽到了讓人一聽就想翩翩起舞的一段天籟之音。

    “段兄的琴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老邵還未進門,聽了段兄這段琴藝,已經讓人繞梁三日,餘音不絕了。”老邵進門就嘴上抹了蜜一樣說道。

    “原來是老邵,什麽時候發喪,我去給你燒紙錢。”段行雲似乎一點都不想搭理老邵。

    “別呀,一見麵就咒我死,虧我們多少年的情誼。”老邵說道。

    “別,誰和你有什麽情誼,趕緊說,這次來找我有何事?”段行雲問道。

    “我們家小姐大婚,需要一個吹打的好手,你來吧。”老邵說道。

    “你認真的?你覺得我這麽厲害的人,居然淪落到給你們家小姐去吹吹打打?”段行雲瞪大了眼睛問他。

    他好逮也是江湖當年的一介魔頭,人稱六指琴魔的人,居然淪落到給他們家小姐吹打的地步,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老段啊,你都退出江湖多久了,還厲害個屁啊,江湖早就沒有你的位置了,老老實實趕緊來吹吹打打,有不少銀子可拿呢。”老邵說道。

    “別作夢了,我想當年堂堂的大魔頭,會去吹吹打打……好吧,看在錢的份上,我就幫你老邵這一次了。”

    當段行雲拿到了三萬銀票的時候,果然,真香!

    哪怕是大魔頭,退出江湖之後,平時吃穿用度都要用到錢,他開個琴店,除了開銷之外,根本賺不了多少錢,而他又不是一個會經營的人。

    混了半輩子江湖,既不會經營,又不會攢錢,賺一點花一點,這樣連棺材錢都沒有。

    老邵一連搞定了三個人,更是誌得人滿,這才去找第四個幫忙的人。

    那是一個出家為僧,後又還俗的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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