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陳六,一左一右各施一招隔岸觀火,因為他有烈火分身,所以,他能打出不同於普通江湖中人的兩倍傷害!

    因為他能用勁氣化出分身,二打一總要占些便宜。

    快刀陳六這一招隔岸觀火夾著熊熊火勢,撲麵而來,相比之下,孟飛一人一劍實力就略顯單薄一些。

    這一記隔岸觀火來得十分猛烈,孟飛也沒有自信硬接這一記,他隻能腳步後撤。

    可是,剛剛後撤,突然覺得自己腳軟腿軟,渾身使不上力氣,勉強用劍以命拚命的方式劃了一個圈,這才暫時接下了對方這記兇猛的攻擊。

    可是,他現在依舊覺得渾身沒了力氣,這才有機會低頭一瞧,果然在小腿處有一根不怎麽明顯的銀針。

    看來這銀針上施了藥,而這藥會讓他渾身無力。

    難道這記銀針是快刀陳六發出的?

    那他可真是卑鄙無恥之極。

    明明這次決戰是他發起的,目的就想知道,到底是他們的刀快,還是這邊的劍快,可是用這種下三爛的方式,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哪怕你最後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還有沒有一點俠客精神?

    那快刀陳六精神隻放在二人的決戰中,並未注意到孟飛的異樣,此刻,他指揮烈火分身高高跳起,從空中往下對孟飛攻擊,而他本身卻從地麵卷著火勢向他攻擊,這是他另一個殺招:天地無情!

    他的這記天地無情,隻攻不守,除非對方能硬接下他這一招,想逃也是別無他法。

    最強的攻擊就是最強的防禦,這是他的絕招!

    孟飛現在渾身無力,想要硬接這一招,實在有心無力。

    但他做為一個有理想,有規矩,事事都在想著怎麽活下來的殺手,當然有辦法讓對方的這一招無能為力。

    用什麽辦法?

    暗器。

    對於一個近身攻擊的人來說,想要讓他的攻擊無能為力,隻能用暗器。

    孟飛一摸胸前,掏出三枚飛刀,品字形就朝著快刀陳六打了出去。

    快刀陳六見對方居然在決戰當中用暗器,當即暗罵一聲無恥,這好不容易展開的一記殺招,打破了他的攻擊節奏,而孟飛也硬撐著持劍再次迎上快刀陳六。

    孟飛因為中了銀針,沒有信心硬接快刀陳六,隻好想著先破了他的分身再說,他起身迎向快刀陳六,但再接近快刀陳六的時候,突然腳步一空,蹭蹭蹭幾下,在空中蹬著步,朝著空中的烈火分身用劍絞殺而去。

    這是他們日月神教的武功,名曰月步。

    他用月步踏到空中,一招日月無光,整個劍化作一片劍影去擊向空中的烈火分身。

    這烈火分身比起快刀陳六來說,不論是攻擊還是防禦,也堪堪隻有他本身的一半左右威力,所以,孟飛想要先將他的烈火分身給絞殺了,這樣快刀陳六一時半刻就沒法再用內家勁氣再化一個分身,這樣一打一才公平。

    快刀陳六早就看出孟飛的想法,一個旱地拔蔥就卷著火勢從下往上對他進行攻擊,哪怕他能絞殺掉自己的烈火分身,他也會受到他的重擊。

    但是卻沒有料到,孟飛在空中見他從下往上攻擊,突然猛的一沉,然後整個身體一轉,手中一揚,百八十件鐵彈從空中朝他扔了出去,那快刀陳六沒有料到孟飛居然再次擲出這麽多暗器,隻好放棄這次攻擊,轉而揮舞手中的刀,將那些暗器盡數打散,這才朝著孟飛怒道一聲:“卑鄙!居然使用暗器,你師傅根本不配人榜第一快劍,不然怎麽教出你這樣無恥的徒弟!”

    “也不知道是誰卑鄙在先!”孟飛此時已經渾身再也使不出一分力氣,隻能依靠著樹大口喘氣的說道。

    看他的樣子,快刀陳六以為他有病在身,不由得問道:“你難道病重的快要死了嗎?”

    “你才病重的快要死了?到底是誰暗箭傷人在先?這銀針難道不是你射出來的嗎?”這個時候,孟飛才亮出腿上的銀針。

    快刀陳六看到孟飛腿上的銀針,立即就是一個三連反駁:“不是我!誰幹的!這是陷害老子!”

    “不是你是誰?”孟飛反駁道。

    “真的不是我,老子堂堂真正的男子漢,怎麽可能會幹這種卑鄙無恥偷襲別人的把戲,再說……”

    “再說什麽?”

    “老子又不懂施放暗器!”快刀陳六認真的說道。

    他居然不懂施放暗器?

    這更令孟飛奇了。

    同樣是殺手,他會不懂暗器,難道自己比他優秀這麽多?

    顯然,現在並不是內心暗喜的時候。

    既然這暗器不是他放的,那麽再場隻有兩個人了。

    一個是寧不屈。

    另一個就是那邊的江湖老者,據說那江湖老者是快刀陳六請來的見證人。

    不可能是寧不屈。

    那麽最後嫌疑人隻能指向快刀陳六帶來的那個江湖老者身上了,他為什麽這麽幹?他又是誰呢?

    正當孟飛要指出施放暗器的嫌疑人是那個快刀陳六帶來的江湖老者,可是下一刻,他卻倒在了地上。

    打倒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寧不屈。

    寧不屈用的武器,居然是一塊青磚。

    他剛就瞧那江湖老者有些太緊張,而且也看見了他出手,這二人決戰的時候,他居然卑鄙無恥的搞什麽偷襲,這更令寧不屈火大,當下就在小樹林撿了一塊青磚,然後小心冀冀的挪步於那江湖老者的身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發起攻擊,青磚猛的砸在他的腦後,瞬間將他擊暈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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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擊暈在地,寧不屈一記口水吐在他的身上,對前麵的二人說道:“剛才暗器就是這老王八偷偷放出來的,那位陳六兄,你到底是從哪請來的這麽一個暗箭傷人的老頭?”

    快刀陳六一聽那老頭居然暗箭傷人,更是奇道:“我從白紙扇請來的公證人啊,按照道理來說,白紙扇的人不應該偏向哪一方,這老頭到底是怎麽迴事?等他醒來,我要好好盤問一下他!”

    連快刀陳六也不知道這老者為什麽會暗箭傷人?

    孟飛和寧不屈能相信他的話嗎?

    孟飛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對寧不屈說道:“你撕一下他的臉。”

    撕臉?

    這是什麽神操作?

    這麽兇殘!

    不過,下一刻,寧不屈還是按照孟飛講的,在那裏朝著老頭的臉附近摸索了一番,果然摸索到什麽,這麽輕輕一撕,那老頭臉上覆著的一層皮讓他給撕了下來。

    而全部撕下來之後,寧不屈再仔細瞧那老者,居然還是一個熟人。

    千麵郎君賈海棠!

    怎麽是他?

    那邊的孟飛冷哼一聲,一副早就猜到了的表情。

    隻有快刀陳六在那裏納悶:“這是怎麽迴事?”

    “陳六兄,此人和我有仇,估計假冒白紙扇門的見證人,前來與我尋仇,你著了他的計了,我們這一次比試,改天再來如何?”孟飛說道。

    那快刀陳六隻好說道:“這次算我對不住你了,比試的話日後再說,告辭。”

    陳六說完,頭也不迴,大踏步離開了小樹林。

    寧不屈問孟飛:“你怎麽樣,需不需要我背你迴去?”

    孟飛說道:“你朝那賈海棠身上找一下,看看有沒有解藥,我估計中了他銀針上的麻藥了。”

    寧不屈這才在那賈海棠身上摸索了一番,不一會摸出了一小包瓶瓶罐子,也不知道哪一個是解藥,提著這一小刀,全部給孟飛拿了過去,孟飛拿起那些小瓶子,聞了幾個之後,這才拿起一個瓶子將裏麵的解藥吞了下去。

    他們行走江湖的,當然能聞出哪一個是解藥。

    孟飛服了解藥,過一會才能等藥效發揮出來,他才能正常行動。

    寧不屈也站在他的旁邊,等他藥效發揮,可是下一刻,孟飛卻怒道:“休要逃走!”

    寧不屈隨著他的話音扭迴頭去,隻見那賈海棠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醒了過來,摸了摸頭上的大包,那是讓寧不屈剛才砸出來的,他現在頭破血流,顯然也不合適與二人拚命,這才倉惶朝著一個方向逃去。

    “姐夫,趕緊追上他,將他攔下,他剛才看到了我曾經用過月步,那是我們日月神教的武功,而且,他肯定知道我經常出入知府家,經常與我阿姐走在一塊,那麽他肯定能猜到,我阿姐並不是金寶珠,這要是讓他迴去向天魔教少主報告,姐夫你的婚事可能會泡湯!”

    聽到孟飛這麽一說,寧不屈也覺得這事不妥,他並不是怕自己的婚事泡湯,而是這件事如果讓那天魔教少主知道,金寶珠的身份也會隱瞞不住,他不能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你怎麽辦?”寧不屈說道,他現在還不怎麽能行動。

    “我沒關係,你趕緊去追。”孟飛說道。

    “那你自己小心。”

    寧不屈說完,朝著賈海棠的方向,盡力追去。

    他本來也吃了三階的麻婆豆腐,不論是身上的奇經八脈還有任督二脈也盡數打通,現在行走如飛,比平日快了幾倍,在小樹林後麵追那逃走的賈海棠,也不算太慢。

    賈海棠逃得很快,但寧不屈追得也不慢,雖然雙方相隔隻有幾百米的距離,但是寧不屈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將那賈海棠攔下。

    那賈海棠聽到有人追了上來,他逃得更快了,因為自身受了重傷,他現在真的不適宜與人展開拚殺。

    但賈海棠逃了一陣,發現追兵腳步雜亂,這才發覺,追上來的人恐怕並不是孟飛。

    他與孟飛的實力在五五開,所以,他現在受了傷,如果真的是那位孟飛追上來的話,他恐怕不是對方敵手,而且對方又從他身上取走了解藥,恐怕一時半刻就能恢複行動,他隻能逃。

    但如果不是孟飛,那追上來的人又是誰?

    他這才扭頭望了一眼,這一眼,他不覺冷笑一聲。

    原來是這個書生!

    他不是不會武功嗎?

    他追上來這是想送死啊。

    賈海棠不覺停住了腳步,既然這書生想送死,他也隻好送他一程。

    寧不屈追得很快,但他追了一陣,發現那賈海棠居然停了下來,他這才猛的站住了腳步。

    那賈海棠突然扭迴頭來,發出一聲冷笑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麽一個廢物書生,聽說有幾個江湖混混去你們店裏鬧事,調戲你妹妹和欺負你未過門的媳婦,你連個屁都沒敢放?現在居然還敢來追我,你簡直是找死!”

    “嗬嗬,找死嗎?誰找死還不一定。”寧不屈說道。

    “你既然這麽想死,那你就去死吧。”說話間,賈海棠手持折扇,朝他身上的穴位打了過來。

    寧不屈雙手一舒,一記羅漢拳就朝他轟了過來。

    賈海棠更覺這書生有病,憑借這爛大街的羅漢拳就想與自己展開廝殺,你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麽?

    賈海棠覺得自己一下就能打死這貨。

    可是,他沒有料到,自己的折扇還沒有碰到這書生的時候,卻遭到書生快速一拳轟在胸前,他隻好一閃,那書生居然連續展開羅漢拳追著他一頓猛打,而且招式亂七八遭,根本沒有任何的套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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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江湖人出拳,明明一記直拳轟過去,要麽是虛晃一招,要麽是看對方有什麽反應,通過對方的反應,然後來判斷自己接下來該用哪一招。

    可是,寧不屈出拳完全不走這種套路,一記直拳過去,馬上一個掃腿,一個掃腿打完,立即就是一記側踢,完全不看賈海棠要用什麽招式還擊,他打的完全就是……

    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招式。

    可惜,賈海棠因為剛才頭上受了傷,現在還流了血,根本沒有看清寧不屈出拳不走常規套路,接連中了他幾記鐵拳,還以為這書生神功無敵,而且這他奇經八脈和任督二脈開通之後,力量大增,連續幾下攻擊,賈海棠也有些受不住。

    他隻能再次扭頭逃跑。

    寧不屈隻好再次拔腿追趕。

    二人一前一後就這麽相隔百米的在樹林當中追逐,但是賈海棠很會跑,左躲右閃的,很快漸漸的又將寧不屈拉在了後麵。

    寧不屈很著急,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賈海棠逃脫的,怎麽也得將他留下來。

    但是看著賈海棠在樹林裏繞了幾圈,自己就轉得昏頭轉向,看著對方快要逃得沒影了,寧不屈這才憋住一口氣,今天非要將那小子留在這裏不可。

    他又追了一陣,突然前麵出現一條小路,他順著小路一直追了下來,突然山峰路轉,在這半山腳上居然有幾戶人家,蓋著茅草屋的樣子。

    而且,前麵也沒了賈海棠的身影。

    他隻能朝那幾處茅草屋而去,一邊討口水喝,一邊打聽有沒有人看到賈海棠的身影。

    他走到一處茅草屋那裏,看到一個老頭正在院裏哄一個哭鬧的孩子,不禁上前打問:“老人家,有沒有看到一個受傷的江湖中人朝這邊而來?”

    那老頭突然瞪著眼看著他,然後朝後麵自己的茅草屋用頭指了一下,瞬間摟著自己的孫子,一臉的驚恐模樣。

    嗬,原來那個賈海棠逃到了這處人家,看你這迴往哪裏跑。

    寧不屈活動了一下筋骨,小心的走向茅草屋,準備聽一下裏麵的動靜,但他剛注意力集中到茅草屋的門上,準備推開茅草屋的時候,隻聽背後有人呃的一聲,他感到手背上濺到了什麽東西,這一扭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孟飛已經追了上來,並且一劍將剛才看孩子的老頭給抹了脖子。

    “喂,你在幹什麽啊?”寧不屈不知道他為何要抹了這老頭的脖子,不覺驚訝的說道。

    這老頭在院中看個孩子而已,到底累你什麽事了,你要如此兇殘做下此等惡事?

    孟飛並沒有解釋,輕輕一撕那老頭麵上的一張皮,賈海棠的臉瞬間出現在了那老頭的臉上。

    那老者居然是賈海棠假扮的,那真正看孩子的老頭……

    寧不屈輕輕推開門,隻見真正的老頭,已經睜著眼睛死在了茅草屋內。

    顯然,這老頭死於賈海棠之手,而他又扮成了老頭的模樣,難怪一直哄院裏的小孩,怎麽都哄不好,他根本就不是真正這院子的主人。

    賈海棠裝成老者的模樣,等寧不屈進來之後,故意告訴他要追的江湖中人在茅草屋內,等他一推開門,看到老者躺在地上死去的時候會一陣驚恐,而這個時候,賈海棠就會趁機偷襲,一舉殺害寧不屈。

    可是,他的計謀錯漏了一個人,那人正是追上來的孟飛,他的計謀讓孟飛看穿,結果還沒有等他在背後偷襲寧不屈,卻讓孟飛上來一劍先結果了他。

    寧不屈看那在院中哭著的小孩,罵了一聲在地上已然屍涼的賈海棠,說道:“這家夥真是濫殺無辜,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孟飛卻從賈海棠的手中,奪過了他那件折扇,朝著寧不屈一拋,寧不屈就趕緊將折扇接到了手中。

    “姐夫,送你一件寶物,算是這次你和阿姐大喜,我送你們的禮物了。”

    寧不屈拿著這件賈海棠曾經用過的折扇,不由得問道:“這也是一件寶物?”

    “這是千機扇。”孟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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