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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浩火急火燎地趕來金陽,路上水都沒有顧著喝上一口,渴的厲害,正準備要拿起桌子上的酒解渴下,哪裏知道司洋會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那已然進嘴裏的酒瞬間就給噴出來了。


    他轉向司洋,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什麽?魏溪?你遇到他了?”


    說到魏溪跟司洋之間的恩怨,江浩大概是比誰都清楚的。


    這兩人不聲不響的就搞在了一起,再到後來的曝光,魏溪進監獄,他以為一切也就到此為止了,可沒有想到,過了八個月後,在他的偶然提醒下,才知道當初魏溪的入獄並不是出於司洋本意。


    後來他才知道那不過是司父的意思,他並沒有多少驚訝,畢竟任何家庭都是接受不了兩個男人在一起的事實的,更何況還是司家那樣的家庭,再說已經出過一個司二少出櫃的事情,這司家斷然不能再出一個兒子是同性戀這樣的事情。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司洋的知道後的反應,那震驚又氣憤到極點的模樣,真是讓江浩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雖然事後以為司洋的介入,魏溪提前被放了出來,但是兩人卻沒有更多的交集。


    這幾年司洋也沒有在他的麵前提起過魏溪,他以為這人已經對他不會造成什麽影響了,可是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後,這兩人就碰麵了。


    瞧著司洋這會借酒消愁的樣子,江浩立即就明白了,隻怕是這兩個人的那段孽緣還沒有了啊,司洋就是再嘴上都不說,但是能為一個人如此灌自己酒,若說半點不介意,那真是騙三歲小孩子了。


    司洋沒有迴他,隻是點了點頭,但是眸中那無法抑製的浮躁與落寞卻異常的明顯。


    “那怎麽樣?你們重新在一起了?”


    江浩斟酌著還是問了,雖然他並不覺得這男人到底有什麽好玩的,也不覺得那就是稍有樣貌的魏溪到底有什麽魅力,讓司洋經過這麽多年了,還能有這麽大的反應,不過他還是忍不住這麽猜測了。


    “在一起?”司洋突然很是諷刺地笑了,那雙狹長的眸子,滿是怒意,“他早就有了其他女人,他才不屑跟我在一起。”


    “那你是怎麽想的?你想跟他繼續?”


    司洋被他這麽一問,倒是不知道怎麽迴答了,他想要繼續嗎?不知道,但是他就是不爽,憑什麽他都那麽低聲下去了,那個該死的老男人還那般拿喬的模樣,說什麽都不肯原諒他。


    “我就是不爽,我都跟他解釋的清楚了,當初那事情就不是我的意思,但是他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我身上,不管我怎麽說就是不肯原諒,明明就是喜歡男人,喜歡隻能被人壓在床-上被人操的份,卻非要去喜歡什麽女人啊,哼,他上床了能硬的起來嗎?”


    司洋說著那臉上滿是憤怒與惡意。


    江浩跟司洋多少年的交情,能不清楚他嗎?他一聽到司洋這麽一說,心裏頓時就知道了這小子是不甘心了。


    富家公子總是有這樣惡劣的性子,反正自己的東西,就是不怎麽喜歡,也不喜歡被別人覬覦了。


    當年若不是被爆出來了,他們兩個定然還是會繼續,直到有一天,司洋自己膩了,就像對待曾經的那些女朋友一樣,因為是自己不喜歡了,並且棄了的,那麽對方以後怎麽樣,心裏都不會有半點的不舒坦。


    可是當初,是因為司家的關係,才讓他們硬生生的分開了。


    說是不好聽的,這司洋還沒有玩膩呢,就這麽硬生生的沒了,自然心裏不舒服,這好不容易遇到了,人家更是不當他一迴事,跟別人的親熱去了。


    司洋是什麽人啊,哪裏受過這樣的氣,自然就越加的不甘心。


    江浩想,若是一直這麽下去,怕是這人非但忘不掉,還會越發的上心,正所謂得不到的總會讓人心心念念。


    江浩瞧著司洋那鐵青的臉,心裏有些擔憂,“不過就是個男人,司洋,你要是真想玩,不差這麽個男人的,隻要你想,哪樣的男人,你得不到的?你幹嘛非要再去惹魏溪,被你爸知道,你有好果子吃嗎?”


    江浩不說還好,這麽一說之後,司洋心裏更氣了,當年要不是他老子從中作祟,能有他今天吃癟的份嗎?


    “哼,我在金陽,他管得著嗎?再說我哥都可以,為什麽我就不可以?我才不管他。那該死的魏溪,這麽多年沒有見,這脾氣真是越來越強了,媽的,真是要被他磨光所有的耐心了,他要是再這樣,我非得拿個鏈子把他鎖起來狠狠地蹂躪了不可。”


    聽司洋這個意思,是不肯罷休了。


    江浩無奈地歎口氣,他就知道的,像司洋的人就是越弄不到,心裏就越加的執著。


    “如果你真的要這麽執著於他,那就示弱點,多出現幾次在他麵前,魏溪那人,心不是一直很軟的嗎?你反正這臉皮也已經拉下來了,也在乎再多幾次,我相信,隻要你的誠意足了,他總是會原諒你的。”


    江浩覺得就司洋這張妖孽的勾人的臉一出現,就沒有幾個能不屈服的。


    再說當你魏溪會願意跟司洋在一起,必然心裏還是在意他的,那麽他就敢肯定,隻要司洋多求幾次,魏溪肯定是要原諒他的。


    他想著,這人既然越是阻撓,就越不甘心,那他還是不要阻止的好。


    司洋那種三分鍾熱度的,隻要讓他再次得到魏溪,發現也不過如此的話,最後大概交往不久,這人就已經被他給棄了,那時候還擔心那司父會發現嗎?就算是真的發現了,該有也都結束了。


    到那時候,那魏溪可能會受到一些傷害,可是比起司洋這個兄弟,他隻能不去考慮別人了。


    “沒錯,我可不能就這麽放棄,便宜了那個女人。”


    有了江浩的鼓勵,司洋的臉上又重新染起了鬥誌,這次不成功,他是絕對不罷休。


    魏溪以為,那天他那麽羞辱了司洋一番後,按著他那大少爺的脾氣,是絕對不會再來他纏著他了,之後兩天確實是沒有看到人了,他頓時鬆了口氣,他們兩個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勉強湊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而且他很害怕如果真的原諒之後,司洋又經常性地在他麵前出現,他就會像當初那樣,漸漸就被他給迷惑了,最後他又跟他廝混在了一起。


    可是他知道的,年輕時還能享受激情,可是他覺得自己有些老了,都到這把年紀了,耗不起了。他是真的不願意自己再因為一時的隨心所欲給自己招來諸多的麻煩。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那麽排斥著司洋。


    不過現在人沒有出現了,他就不必再擔心了。


    隻是這樣的輕鬆不過堅持了兩天就沒了,當他在方雲的店裏麵再次看到司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


    不過司洋每次隻是看著他,並沒有主動開口跟他說話,這讓魏溪也有些為難。


    方雲開的是小吃店,這客人上門,哪裏可能直接去趕?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不主動跟他說,那他根本就沒那個權力去趕人,隻能每次逼著自己無視掉。


    最為頭疼的是方雲,她實在沒有想要這司洋會再來,她是歡迎所有來店裏麵吃飯的,但是司洋這種的,是真的難纏。


    每次來的時候點了東西,但是卻吃的極少,每次都不停地攪拌著,然後再惡狠狠地罵上幾句,諸如,“媽的,這是誰做的?能吃嗎?”


    “哇靠,這是粥嗎?虧你們還拿這樣的東西出來騙錢,簡直就是騙子嘛!”


    總之就是一惹事的。


    方雲真是納悶了,她瞧得出來,這人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吃她店裏的東西,而且這客人每次上門就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恥辱一般,那眼神真是要有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可是方雲特別想說,既然這麽不願意來,幹嘛非要天天都來呢?這不是找虐嗎?


    可是人家是客人,每次也給了錢了,她不能無緣無故的趕人,隻能每天陪著笑,接受著司洋的各種刁難。


    不過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靈的,她看見隻要每次魏溪出現的時候,這客人就特別的沉默,而且還會用著毫不掩飾地眼神一直瞧著魏溪。


    方雲從小城鎮出來的,對於同性戀這樣的事情,也隻是聽過,生活中跟本就沒有遇到過,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往著深的想,更何況,她一直覺得魏溪是對自己有意思的,哪裏會往那種方向想了。


    方雲不願意得罪客人,隻能忍了,可是魏溪卻忍不了,他覺得就算沒有跟司洋說話,但是每次被他那目光直直地瞧著,也讓他很是不自在。


    他不得不承認,就算什麽都不說的司洋,還是對他有影響。


    忍了許多天之後,他終於還是受不住,找司洋談了。


    “你這到底是想幹嘛?司洋,我以為我那天說的夠清楚了,為什麽你還要出現。”


    無視魏溪臉上的不悅,司洋很是理所當然地道:“我想得到老師的原諒,以後能天天來看老師,可是我也知道,老師你沒可能輕易就消氣,更不會跟我好好說話,可是我又想老師怎麽辦?隻能每天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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