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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受要進監獄前,魏溪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進來肯定要被欺負,可是這其中的欺負可不包括被同性性侵。


    他看著那光頭不斷地靠近,心裏尋思著,待會是不是要將人打一頓,讓他們以後再也不敢有這樣的念頭,可是他又想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還沒完全考慮清楚,這光頭還真就撲過來了,抱著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放開我,你給我放開!”


    魏溪皺著眉嗬斥著,臉色及其不好看,沒有哪個男人被調戲,會高興的,他之所以沒有馬上出手將人直接甩出去,不過是不想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他會這麽想,不代表其他人也會這麽想,那光頭看他這樣,心裏更加的激動。


    “放開什麽啊,你不是就喜歡被男人上嗎?你說你都到現在這種地步了,你還裝什麽裝啊,你放心,我就算沒搞過男人,但保證會讓你舒服的。”


    “就算光頭不行,不是還有我們嗎?哈哈!”一個個說著開始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他們這些人少的被判刑一兩年,多的十幾年的都有,早忘記跟女人上床是什麽滋味,如果一直不去想那倒是還好,可是現在一旦被挑撥起來了,自然是沒有辦法忍了,即便對象是男人,隻要能發泄,又有什麽關係呢?


    此時魏溪的那張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即便他再怎麽想忍,可是在麵對眾人肆無忌憚的嘲諷,以及光頭越發放肆的行為,他覺得自己真的無法再忍。


    當光頭的手隔著薄薄的衣服使勁的要往下揉捏的時候,似乎所有的理智都跟著喪失了。


    魏溪直接抓住對方的手,狠狠一捏,光頭直接痛的喊出聲,隻是其實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依然在笑,所以當憤怒魏溪將人拉到前麵,抬起膝蓋給了光頭重重一擊,讓他直接痛的跪在地上的時候,其他人這才收斂了笑容,很是驚訝地看著魏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魏溪竟然會還手,甚至還有這樣的身手。


    魏溪寒著臉,看著其他人,那完全無懼的眼神,瞬間激怒了其他人。


    這被關進來的新人,哪個不是被老人給欺負著過來的啊,除非有特別的身份,不然的話多數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現在魏溪這個新人,竟然這般囂張,做出了反抗,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挑釁,自然是不被允許的。


    其他人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光頭,似乎被魏溪的行為激怒了,想也不想,直接上前來,將魏溪圍住,一個個將人往死裏打。


    魏溪剛開始還能應付,可是六七個人圍著他,雙拳難敵四手,隻要一個往他身上揍一拳,他都有些吃不消,加上如今的他,身體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好的身體,所以漸漸地就有些不支了。


    他隻覺得無數的拳頭朝著他身上砸來,痛的他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似乎除了疼痛,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感覺,他無力反抗隻能抱著頭任由著他們打著。


    過了一會,魏溪被打的半點不能動彈了,其他人也擔心會將他打出問題來,給自己找麻煩,便紛紛停下了動作。


    可是光頭卻不肯甘心了,他是啥好處都沒有撈到,卻挨了魏溪一下,這下子腹部的位置還在隱隱作痛。


    他很是不爽了,這會見魏溪攤上地上,卻沒有要罷休的樣子。


    直接上前,將人從地上拖了起來,摔向牆壁那邊。


    魏溪的身體被擠壓在牆壁之間,難受的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卻感覺到一隻手伸進了他的褲子裏。


    “光頭,你還不死心啊!”其他人見況,起哄著道。


    “今天我不辦了這個婊-子養的,我就把名字倒著寫。”


    光頭說著,直接拉下魏溪的褲子,嘴裏不停地罵道:“媽的婊-子,不就喜歡被人操嗎?現在你給我裝什麽清高,你個強-奸犯,婊-子,賤人,操他媽的!”


    光頭一邊罵著,一邊去扒魏溪的褲子,那並不算緊的褲子一下子就被扒了下來。


    魏溪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便覺得身下一涼,然後便是猥瑣的笑聲。


    “哈哈,真看不出來,著屁股還挺白的啊!”


    “是啊,操,讓我都有些忍不住了。”


    魏溪隻覺得整個腦子都嗡嗡地響著,無盡地恥辱感從心底冒出來,讓他氣憤地想殺人,特別是光頭還在他的屁股上很是羞辱性地拍了下,讓他的理智徹底地瓦解了。


    他幾乎拚了最後的力氣,掙脫了光頭,然後趁著光頭不注意,抓著他的脖子,然後毫不留情地往牆壁上撞去,“我不是強-奸犯,我不是,我不是——”


    魏溪就像是瘋了一般,嘶喊著,不僅震懾住了其他人,就是獄警都被他給引來了。


    “9527,你在幹什麽?給我住手,給我住手。”


    此時的魏溪已經氣瘋,根本不去顧慮後果,他隻想教訓麵前這個惡心的男人,他要讓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其他人這會自然不好上前做什麽,隻能看著光頭被魏溪一下下地往牆上撞著。


    “9527,給我放開!”


    這時候獄警已經衝了進來,見魏溪半點沒有鬆手的打算,直接一個警棍朝著魏溪的身上打了過去。


    魏溪隻覺得肩膀的地方傳來一陣劇痛,讓他瞬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等到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獄警壓著伏在了地上。


    “你們這是在幹嘛?打群架嗎?”


    “劉隊長,你這就誤會我們了,我們哪裏會這麽做,是這個新來的先來挑事的。”


    “劉隊,他試圖要強-奸我,我不願意,他就把我打成這樣。”這時候被打的有些狼狽的光頭突然惡狠狠地道。


    光頭此話一出,其他人都忍不住想笑,那劉隊更是皺著眉在光頭與魏溪之間來迴看著。


    他又不是瞎子,就光頭這樣的,誰會對他感興趣,那也是奇了怪了。


    魏溪聽了他那話,異常氣憤地反駁著,“他胡說,他胡說。”


    “我哪裏胡說了,你個該死的基佬,還不是因為欲求不滿,強-奸了其他學生,被關進來的嗎?劉隊,他可是有前科的,你可得相信我。”


    “到底是怎麽迴事?”劉隊很是不高興的看向其他人,“你們聚眾鬥毆嗎?”


    “沒有,都是這個新人在挑事,他剛才確實企圖對光頭不軌,光頭反抗了,他就把人打成那樣了。”


    “是啊,是啊,都是這個新人的錯。”


    於是所有人一致的口供,都是魏溪的錯,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魏溪挑起來的。


    劉隊的心裏自然是門兒清,這誰欺負了誰,那都不問都知道的,隻是現在既然這樣,他總要給個懲罰,這光頭確實是被魏溪打的,他就要接受懲罰,於是他便被關了禁閉。


    禁閉的房間很小,寬三米,長不過兩米,牆很高,隻有一個很小的窗戶,房間裏除了床,就是一個簡易的馬桶。


    四周很靜,靜到讓人心裏發慌的感覺。


    魏溪躺在床-上,感受著身上不斷傳來的疼痛,眼淚不知不覺便落了下來。


    到底這樣的日子,他還要忍受多久。


    魏溪被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迴監房的時候,光頭額頭上的疤痕都還在。


    所有人看見魏溪的時候,這眼神都不是很好,特別是光頭的,陰狠的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別再給我惹事,不然所有人都要加刑。”


    這監獄裏麵發生鬥毆的事件多了去了,可是即便如此,這些個獄警還是希望這些個人都老實點,別總不總就給他惹麻煩。


    自然被關進來的犯人,沒有一個不想及早地離開的,再加上之前他們剛打過魏溪一次,自然不能人剛迴來,又對他動手,隻是朝著他投過去幾眼警告的眼神。


    而光頭則是氣不過,所以看到魏溪走過來,直接上前撞了他下,魏溪一張臉灰白灰白的,不過被關禁閉的恐懼,讓他還是忍下了心頭的那口氣,他緊抿著唇,看著光頭。


    “你丫的給我等著,遲早我要把你操-爛掉。”


    光頭咧著黃黃的大門牙,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


    之後的幾天,倒還算是相安無事。


    他們每天的生活除了勞作,還是不停地勞作,那些事情似乎是永遠做不完的,甚至吃飯的時候,都在真分奪秒,魏溪越來越覺得,他們的吃飯並不算是真的吃飯,不過就是為了活下去罷了。


    時間很快便過了一個月,這天難得的沒有那麽多活,大家可以早點睡覺。


    魏溪在這裏麵依然被人排擠,依然不怎麽說話,當天他們睡覺的時候,因為有精神,有些人便開始在那邊開黃腔,過了一會,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說到了生日,其中有一個人插了一句,“今天貌似是老子的生日呢,可惜啊,這麽多年,都不知道過生日是什麽滋味呢!這要是能出去該多好,就是吃完長壽麵,也值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人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感慨,很是難得的,其他人都跟著沉默了。


    魏溪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麵朝著牆壁躺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夢中,魏溪似乎迴到了一年前,那個熟悉地少年,站在他的麵前,很是別扭地祝他生日快樂。


    那時候的記憶是那麽的美好,那時的少年也還是單純的模樣,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還像是昨日發生的一般,隻是曾經的美好早已經煙消雲散。


    魏溪從夢中醒來,看著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那壓抑著的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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