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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夫一早就來到伊傑的寢室。然而,開門後所見的那一幕,令他下巴差一點掉在地上。


    清蓮坐在床沿,正在穿鞋,而爵爺驀然由床上坐起,一手環住清蓮的腰,一手勾起他的臉,在清蓮的唇上落下一吻……天!他早知會有這種事發生!


    魯夫開始懊悔,不該買下這麽一個俊美的少年迴伊列斯堡。他萬般困窘地咳了幾聲,示意自己到來。


    伊傑不悅地放開趙清蓮,薄怒地開口:“魯夫,以後進來時先敲門!”


    “是的,爵爺。”魯夫瞥見床上兩個枕頭都有凹痕,他肯定清蓮這小子昨晚一定睡在爵爺房裏。


    “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由今天起,小蓮由木屋搬到我隔壁房。”伊傑輕描淡寫地表示,一雙大手肆無忌憚地摟住趙清蓮不盈一握的腰,赤裸的胸膛緊抵在她的背上。


    盡管魯夫心中驚愕,但表麵上他仍舊維持著一貫的平靜。“是的,爵爺。”


    趙清蓮在伊傑親匿的舉動下羞紅臉,身子僵直,十分地困窘。


    這下子,魯夫肯定被她氣炸了。瞧著他陰晴不定的灰眸,趙清蓮的心中隻能歎息!


    “還有事嗎?”伊傑隨口問。


    “曼蒂小姐在餐室等您一塊兒用餐。”


    伊傑挑起眉。“她還真早啊!”語畢,他低頭附在趙清蓮耳畔開口:“半個鍾頭後送些茶點到書房來。”話一落下,他放開她,迅速由床上起身。


    不一會兒,趙清蓮為他著衣之後,目送他離去。


    見他這麽急著見曼蒂小姐,趙清蓮心底淡淡浮上莫名的惆悵。


    半個鍾頭之後,趙清蓮端著早茶來到書房。


    伊傑淡淡地瞥她一眼。“放桌上吧!”語畢,曼蒂親匿地?近他的臉,在他唇上吻了下。


    伊傑低笑一聲,將她拉下,讓她坐在他腿上。


    趙清蓮眼見兩人親密的模樣心頭十分難受,轉身就要退下。


    “等一等!”伊傑喚住她。“把書房收拾幹淨再走。”


    “是的,爵爺。”趙清蓮?抑下心痛的感覺,取來水桶沾濕抹布,跪在地上開始細細地擦起地板。


    耳畔的調笑聲始終未曾間斷,一切對趙清蓮而言,像是無止境的折磨,不停撕扯著她的心。


    驀地,曼蒂的嬌笑聲音有了轉變,她開始低吟:“伊傑……噢……伊傑……”曼蒂放浪地嬌聲喘息。


    “喜不喜歡?”伊傑用力攫住曼蒂由低領口中彈跳而出的碩大乳房,一雙大掌覆上她挺立的蓓蕾,徐徐搓摩。


    曼蒂仰起頭,口裏發出一連串模糊的呻吟。


    藍眸注視著她含欲的粉色臉蛋,露出一抹詫異的神情。為什麽這一次曼蒂無法挑起他滿腔欲火?


    冷眸瞥見角落的趙清蓮,他忍不住暗咒一聲──該死!她居然壞了他對其他女人的胃口。


    天殺的,他偏不信!


    隨即,他一把扯下曼蒂的上衣,低頭覆上她的乳尖。


    “伊傑,不要在這裏,有下人在……”曼蒂斷斷續續地說。


    “怕什麽呢?有人欣賞隻會增加我們的樂趣而已,不是嗎?”溫熱的唇遊移至她頰邊輕輕搔弄著。


    曼蒂咯咯嬌笑,碩大的胸脯隨著她的笑聲抖顫出炫人的乳波;兩人不顧旁人地親熱起來……趙清蓮耳中聽著曼蒂那一聲聲的呻吟,一顆心猛如刀割般難受。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自己的心已經落在伊傑身上!


    悄悄地,她眸光落在那兩個交纏的男女身上,豆大的珠?悄聲無息地落下……伊傑看見了!


    隔著曼蒂半裸的身軀,兩人的眸光緊緊糾纏。


    驀地,趙清蓮丟下抹布,起身奔出房外。


    “不許走!”他大斥了句。


    然而,趙清蓮?一刻也未停留。


    “該死!”伊傑低咒一聲,推開腿上的曼蒂,追了上去。


    “伊傑!伊傑!”曼蒂在他身後氣得大喊。


    伊傑置若罔聞,一心隻有清蓮那張帶?的小臉。


    趙清蓮在茫然失措間奔到馬?,她心一橫,拉了匹花馬,跨上馬後,直朝堡外飛奔而去。


    馬夫查德見狀想攔阻,?已晚了一步!馬還沒上鞍呢……伊傑很快的追至馬?。


    “有沒有看見清蓮?”他氣急敗壞地問。


    “有,清蓮那家夥無緣無故拉了花馬,騎了就跑,我想阻止都來不及……”


    伊傑二話不說,拉出自己的粟色坐騎,“查德,拿捆繩子來。”他迅速?馬上鞍。


    查德忙不?地遞上繩索,“爵爺,您──”


    不待查德說完,伊傑取了繩索就上馬離開。他一定要追迴她!


    趙清蓮不諳馭馬之術,根本無法正確的驅策馬匹往她想去的地方,隻能雙手牢牢地抱緊馬的頸子,感覺狂風一一唿嘯而過。


    片刻,伊傑看見那匹花色的母馬,以及緊抱馬匹的嬌小身影。


    還好,她總算沒有墜馬!


    隨即,他加快馬速,準備以繩索套往那匹花馬。


    就在他成功地將繩索套上花馬時,花馬突然直立而起,將趙清蓮硬生生地為了出去。


    這一?,?教伊傑全身血液凍結。


    趙清蓮被花馬?向不遠處的石崖下。


    “小蓮!”伊傑肝膽俱裂,口中發出大喊。


    當他奔到崖邊,?看見趙清蓮被岩縫裏長出的樹木勾住,?未墜下崖。


    “小蓮,快把手伸上來!”他伏在崖邊,朝她伸出手。


    趙清蓮瞧著他,恐懼地開口:“不……”


    “別怕,小蓮,我一定能把你救上來,相信我!”藍眸有別以往的優雅冷鷙,熱切而真心。


    兩人對峙片刻,趙清蓮終於放開緊緊勾纏在樹枝上的手。


    有那麽一刻,伊傑幾乎以為自己要永遠失去她!


    很快的,他拉住她的手。“我拉住你了,小蓮!”語畢,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逐漸拉起。


    憑著一份求生的本能,趙清蓮奮力地往上攀。終於,她勾住伊傑的肩,兩人翻滾到一旁……兩人仰望著藍天,口中喘著氣,久久沒有開口。


    良久,趙清蓮首先站起身就要離去。


    “你去哪裏?”伊傑迅速抓住她的手。


    趙清蓮瞧住他那雙沉藍的眸,心口隱隱生疼。


    “迴伊列斯堡。”如今他救了她,她的命便是他的,無論他待她再如何殘忍,她都會留下,直到他要她離開為止。


    “我怎麽知道你不會再逃走?”藍眸緩緩地逡巡著她清麗的小臉,心安的發現她?無明顯的外傷。


    “我的命是爵爺您所救,除非您要我走,否則清蓮會留下來伺候爵爺一輩子。”這也許就是她的宿命吧!


    伊傑?近她的臉,突然問了句:“你對我隻有恩情嗎,小蓮?”


    黑瞳對上了他。“是的,爵爺。”


    “該死!我救你可不是要你的感激!”他吼道。


    “那麽爵爺想要什麽呢?”她問。


    “我要……要……”該死的!他到底要什麽呢?見鬼的,他竟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驀地,他注意到她手臂上有微微的血絲沁出。


    “你受傷了,小蓮!”


    “爵爺別擔心,不過是一點小傷,礙不了事的。”她淡漠地迴答。


    “誰說的!”伊傑怒氣上揚,一把扯過她受傷的手,撕下衣袖為她裹在傷處。


    趙清蓮的?水在此時又悄悄滑下。


    “你哭什麽?很痛嗎?”藍眸多了平日未有的關切。


    趙清蓮搖搖頭。“謝謝爵爺。”她脆弱的心因他霸道?體貼的舉動而揪緊。


    伊傑望住她晶瑩的瞳眸,心一動,一把將她扯入懷中,抱得緊緊的。


    差一點,他就要失去她了!


    說不出當時是什麽滋味?然而此時擁她在懷,他心中油然升起淡淡的滿足。


    是對她動了心嗎?伊傑心底震了下,放開她。“走吧!”


    趙清蓮依言柔順地去牽待在一旁的兩匹馬,兩人緩緩的邁開步伐。


    ?“小蓮……”伊傑由惡夢中醒來,口中不自覺地發出破碎的唿喊。


    寢室另一端的小門立即打開,一道纖巧的身影立即出現在伊傑麵前。


    “我在這裏,爵爺。”趙清蓮站在床畔,黑瞳熠熠閃耀。


    伊傑二話不說,猛地扯她入懷,緊緊抱住。在夢中,他夢見清蓮墜崖身亡,渾身是血!


    多可怕!他這輩子從來沒?誰這麽擔心過……該死!


    “爵爺……”趙清蓮掙紮地以雙手抵住他赤裸的胸膛,試圖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不許抗拒我!”心頭的怒氣又起,他索性勾起她的臉,低頭吻住她殷紅的唇瓣。


    這吻帶著薄怒的懲罰意味,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寢室的房門在此時猛地被打開。魯夫瞪著眼,看著坐在床邊的兩個男人。


    伊傑心頭怒火更熾,他百般不願地放開趙清蓮。“進來前為什麽不敲門?”低啞的嗓音蘊著危險的風暴。


    “我聽見爵爺大喊,以為發生大事……”以往對爵爺與清蓮之間的曖昧關係僅止於猜測,而剛才那一幕教人心驚的畫麵讓所有的臆測成為可怕的事實!


    原來,爵爺真的有斷袖之癖!天……伊傑盯著魯夫的臉色,不難猜測他心中所想。“小蓮,去準備早餐,我餓了。”藍眸流露出肆無忌憚的親匿,他?不在乎魯夫怎麽想!


    魯夫見狀,心底十分的不舒服。


    趙清蓮越過魯夫,兩人目光短暫交會之後,她退出房外。


    在魯夫眼底,她可以很清楚的瞧見責備與輕蔑。


    可她?完全不能?自己辯解,因為這是爵爺與她的秘密,一年之後她將得迴自由,?時,她或許可迴到家園,迴複她的女兒身。


    但,在此之前,她必須承受所有人異樣的眼光。


    奇怪的是,她?不?此而後悔。


    與其依照爹爹的安排嫁予永親王府的安德爾,她寧可終生留在伊列斯堡……趙清蓮被這突如其來的想法一驚!什麽時候開始,她竟也對伊列斯堡有了留戀?


    ?“還有事嗎,魯夫?”伊傑斜靠在大床的銅柱上。


    魯夫幾番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定把心底的話全盤托出。“爵爺,恕魯夫冒昧地說句話,您與下人不該如此親密。”


    “下人,你指的是哪一個下人,嗯?”俊?仍是一貫的冷淡優雅,但藍眸?掠過一抹精芒。


    魯夫從小看伊傑長大,對他每個舉止神情所代表的意思都再明白不過。


    而此時此刻,他可以感覺到爵爺突然竄升的敵意。


    “魯夫指的是清蓮。”為了爵爺的將來,他仍一口氣地說完。


    “你認為我和小蓮很親密?”


    “難道不是?”魯夫口氣已不像總管,倒有七分像長輩的質問。


    “我是伊列斯堡的主人,在這裏沒有什麽是不被允許的。”注視魯夫的眼神變得銳利異常。


    “可,爵爺,失德悖禮的荒唐事也行嗎?”魯夫硬著頭皮反問。


    “失德悖禮?何以見得?”


    “情蓮是個男人哪,爵爺!”魯夫眼底有深深的關切與不解。


    清蓮沒來之前,爵爺是個十分正常的男人,他不明白爵爺?何因清蓮而轉變?


    “男人?我問你,如果清蓮是個女人,那麽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與她‘失德悖禮’了,是嗎?”


    “這……”魯夫被這一句話給怔住。


    以往爵爺和其他女人,甚至是有夫之婦來往他都可以不過問一句的。


    “可是清蓮是個男的啊!”他迴道。


    片刻,伊傑縱聲笑了起來。“魯夫,你真的老了。”


    “爵爺,您……”


    “不必再多說,你下去吧!”


    “可是──”


    “你毋須擔心,我一切正常。”甚至比以往還正常!清蓮已經破壞了他對其他女人的胃口,真該死!


    “爵爺,魯夫認為把清蓮賣掉是最好的證明方式。”


    伊傑怒眯起眼。“你這是在命令我?”


    “魯夫不敢!”


    伊傑盯住他,緩緩的坐直身子。“我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你,我不會把清蓮賣掉,永遠不會!”話說到最後,他幾乎是用吼的。


    “爵爺──”


    “你退下吧!”


    “是的。”魯夫歎了口氣,退出寢房外。


    此時,適巧趙清蓮捧著餐盤走了過來,魯夫狠狠地瞪她一眼之後,倨傲地離開。


    看樣子,爵爺是不聽勸了。


    也許,有機會的話,他會親自解?那個小子!


    趙清蓮瞧著他遠去的身影,不免長歎一聲,這才推門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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