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簡直是他的夢中情人!盡管賀肖說他是個崆峒直男。


    ……


    夜裏,紀言郗眼神失焦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發覺自己錯得離譜。


    即使房門的隔音效果已經很好,但還是擋不住客廳裏的動靜,那是喬安的嬌*和哭喊。


    一牆之隔。


    不是套路。


    床伴無數。


    紀言郗覺得嘴裏都是苦的,剛剛喝下去的那碗冰糖雪梨,用的雪梨應該是壞的,所以才會這麽苦。


    為什麽這麽苦呢?


    剛剛他出去之前是怎麽說的?


    他說


    兩年沒用過了嗎?這麽不經幹?


    你喝點營養液就好,保持腸道幹淨。


    今晚你屁股用不了,有點可惜呢,還好喬安在。


    一字一句在客廳的動靜傳來時都化作了刀紮在了紀言郗的心口,疼到發昏。


    客廳裏。


    喬安一腳踩在翹起腿的椅子使勁搖晃著,身子後仰靠在主臥門邊捏著嗓子模仿喘息邊翻著白眼瞪著站在旁邊的賀肖。


    賀肖手裏拿著手機,手機屏幕正對著喬安,屏幕上是徐崢的微信聊天框,輸入框裏是一行字喬安喜歡你。


    喬安搖椅子都快把腿搖斷了,整張臉被氣得發綠。


    ……


    翌日。


    劉助更加確定紀言郗真的是被賀肖藏起來了,確切一點應該說是關起來了。


    此刻劉助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人,心下四轉,許久,”……賀少……”


    正低頭看文件的人隔了片刻才抬起眼,沒什麽情緒地看著劉助,“嗯?”


    “那個……”劉助:“紀總身體好些了嗎?”


    文件被合上,冷冷的目光從辦公桌後掠過了過來,打在劉助身上,把劉助剩下的話硬生生打住了一半。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劉助覺得那道目光裏有一絲想把他刺穿的意味。


    “劉助做好分內的工作即可,不需要操心其他的事情。”


    一句絲毫沒有溫度的話,將劉助心裏的那點自我懷疑直接打消,這句話變相地證實了他的所想,也在警告他不要再去追問紀言郗的下落。


    雖然知道了這一層意思,但劉助還是說:“賀少放心,我會做好分內的工作,隻是公司現在離不開紀總,隻有了解了紀總現在的身體狀態才能對後續的工作進行安排。”


    辦公桌後的人似乎地嗤笑了一聲,把文件磕在辦公桌上,緩緩站了起來,黑眸看著桌上的日曆,似笑非笑地開口:“劉助是覺得我處理不好這些工作嗎?”


    劉助眉心一皺,“不,我相信賀少能處理好,今天會議上賀少的各項安排都很好。”


    經過今天一天的證明, 賀肖對集合的了解絲毫不亞於他,而且工作能力很出眾,根本不需要質疑。


    “那劉助這麽急著要紀總迴來是怎麽個說法呢?”賀肖說著舌尖舔了舔後牙槽,又繼續說:“……你們紀總,挺累的吧,就當他放個假。”


    劉助還想開口,但又聽賀肖說:“劉助應該是個聰明人。”


    劉助到嘴邊話在那道冰冷的目光下又咽了迴去,心裏對紀言郗的擔憂又多了一份。


    賀肖走後,劉助看著那扇門,心裏默默地問自己:我是個聰明人嗎?


    不聰明,隻是也不忍心。


    賀肖走後,紀言郗機械如木偶,如機器的生活他都看在眼裏,至於賀肖,這次再見到的時候很明顯也不對勁。


    如果這是個契機,自己隻能祝願他們能治愈對方。


    ……


    “哢噠”,緊閉了幾乎一天的門終於再次被打開,隻是這一次紀言郗沒有抬起眼。


    腳步聲一點一點逼近,最終站定在床前,鎖鏈被撩起,紀言郗的下巴也隨即被一隻大掌捏住,拇指在他唇上輾轉摩擦著。


    第137章 xy工具


    ……


    紀言郗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以一種極其屈辱而又無法反抗地姿勢跪趴在床上,身子在劇烈地往前聳動著。即使牙關已經咬得夠緊,難耐壓抑的聲音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溢。


    好髒。


    自己欠他的到此時也該還完了。紀言郗如是想著,眼尾激紅的淚不斷滑落。


    天明成了紀言郗此刻最奢望的事情,因為天亮了,或許這場侮辱式的索取就會停下了。


    ……


    紀言郗似乎真的成為了賀肖的泄欲工具,被囚禁起來的泄欲工具。


    他腳腕上的鎖鏈沒有再解下來過,隻是換了一根長一些的,足夠紀言郗在主臥內走動的鏈子。


    喬安也好像不在了,第一天的午飯是喬安送進去的,可自第二天開始,紀言郗能見到的人就隻有賀肖一個了。


    賀肖似乎也不再管紀言郗的身體受不受得了,晚上迴來後會雷打不動地強製著紀言郗做那事,做的同時說盡難聽的話。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將近一周,一直到紀明川迴到家。


    紀明川需要戶口本複印件,但是聯係不上紀言郗,問劉助也支支吾吾的。


    紀明川心裏不安,怕他哥出事就買機票飛了迴來。


    彼時,紀明川推開自家大門,離開前蕭條的院子因為盎然盛放的花木而有了些許生機,但他沒有那心思去欣賞。紀明川看著那扇開著的門,三步並作兩步地穿過院子跑進一樓。


    一樓安安靜靜的,沒有了以前的生活氣息,像很久都沒有人居住過了的樣子,但門口是打開著的,意味著他哥在家。


    為什麽在家卻一直不接他電話?


    紀明川心裏不下一百個不好的預想,左右看了兩圈後捂著狂跳不安的心髒飛快上樓。


    “咚咚咚”


    “哥”


    此時正蹲在書櫃前的人轉頭看了眼門口,似乎靜滯片刻,然後站起了身。


    “哥你在嗎?”


    “哢噠”門被打開了來。


    紀明川在看清房間裏的人時,直接僵滯在了原地。


    “賀……賀肖哥?!”


    紀明川瞪大了眼睛,不確定地又喊了一句:“賀肖哥?”


    賀肖看著長高了些許,臉上的稚嫩也褪去了很多的人,淡淡地“嗯”了一聲後把手裏的淡藍色的玻璃碎渣擱置迴遠處。


    “真的是你!賀肖哥,你什麽時候迴來的?!”紀明川有些驚訝地邊問邊走了進來,都忘了自己原本跑上來的目的了。


    賀肖轉迴身,把書櫃的門拉上後撚了撚手指,“迴來一陣了,不在學校跑迴來做什麽?”


    他這一提倒是把紀明川拋到腦後的事給提了迴來,紀明川下意識就往床上看去,但床上空空如也,浴室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哥呢?你看見哥了嗎?”


    紀明川問完才突然記起來什麽,賀肖哥現在在這裏是和他哥和好了嗎?


    紀明川迎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看著賀肖,而賀肖背對著窗戶,光線折映在他的輪廓上,泛著黑,看不清他的麵部表情,紀明川覺得這房間裏有些壓抑。


    “賀肖哥?你看見哥了嗎?我聯係不上他,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其實紀明川還想問你們是不是和好了?但他沒敢問,因為他覺得他賀肖哥有點奇怪,太冷淡了,雖然以前也冷,但現在冷的詭異。


    紀明川對他兩個哥分開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他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都發生過什麽,就連他們分手了這件事都是他自己推測出來的。


    那年寒假他迴到家後,遲遲不見賀肖的身影,他問過他哥,但他哥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告訴他:肖姨身體不好在國外養傷,你賀肖哥去陪肖姨了。


    他信以為真,給賀肖打電話,但卻發現他賀肖哥的電話已經是空號,他當時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接著給賀媽媽打電話,發現賀媽媽在有意地避開關於賀肖的話題。再後來,紀明川是從紀言郗酒後的囈語中意識到他們已經分開的。


    那時候,明明已經是年關了,但紀言郗仍舊馬不停蹄地忙碌著,應酬也多不勝數。


    那天晚上,紀明川幫著劉助將醉得不省人事的紀言郗般迴房間,就在他給紀言郗脫鞋的時候,聽到了紀言郗迷糊不清但卻又能讓他瞬間明白的一句話。


    紀言郗說:“對不起……賀肖。”


    那天晚上,紀明川看到了他哥臉上無意識的淚水,也明白了為什麽他賀肖哥的電話已是空號。


    ……


    “找哥做什麽?”


    賀肖問著,走到了書桌邊。


    紀明川不知道為什麽,手心不自覺地卷了一下。兩年多不見,雖然話間沒有生疏感,但紀明川在心裏還是對現在的賀肖生出了一點陌生感,他的眼神太冷了。


    “我……我需要戶口本複印件,我打他電話他一直不接,我怕他出什麽事了就迴來看看。”


    這時,紀明川才發現書桌邊上放著一個行李袋,不大,但裝了衣服,拉鏈沒有被拉上,紀明川可以看到最上麵的那件衣服是他哥平時最常穿的那件睡衣。


    “茲”


    行李袋的拉鏈被拉上,紀明川視線被切斷,同時在他心裏生出了一點微寒。


    他賀肖哥還沒有迴答他有沒有見到他哥的問題。


    收拾他哥的行李做什麽?


    什麽情況需要收拾行李?裝的還是睡衣。


    接連幾天失聯、劉叔的支支吾吾,兩年多沒有消息的賀肖哥突然出現……


    “哥出事了對嗎?”紀明川聲音顫抖了起來,“賀肖哥,哥出事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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