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幾乎算得上是冷酷的命令,項保軍呆愣愣的僵在了那裏,握著對講機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的心在滴血,這裏正在苦苦支撐的幹警們都是他相處了多年的戰友,然而現在他卻要帶著這群連防暴頭盔都沒幾頂的警察和那群武裝到牙齒的怪物拚命,甚至可以說是送死!


    對講機裏再次傳來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我是屈振武,項保軍同誌,十分鍾後一隊趕來支援的戰士就可以趕到,現在我請求你們,也是命令你們,務必堅持到支援部隊的到來!拜托了!”項保軍苦澀的咬著牙,眼神逐漸變得堅決,他死死握著手裏的衝鋒槍,高聲道:“保證完成任務,敵人想要傷害到市民的生命,必須踏著我們的屍體過去!”


    說完便是關閉對講機,轉身對著身邊的那些警察大聲吼道:“同誌們,現在這裏就有上千名人命就指望著咱們了,”說完一把抓起頭上的大蓋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環視了那些正在激戰的戰友一眼:“首長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們必須堅持到部隊的到來,作為一名警察,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衛群眾的生命安全,現在是時候驗證我們立下誓言的時候了!”


    說著銳利的眼神再次掃過麵前的戰友們他猛然大聲吼道:“他娘的,從穿上這身警服老子就在等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現在終於到時候了,是個爺們的,跟老子一起上,和這群狗日的拚了!”說完將手中打完子彈的79衝鋒槍丟在地上,抽出腰間的92式手槍對著數十米外的敵人就是一通狂射,原本抵抗的意誌已經頗為低落的幹警們全都被項保軍慷慨激昂的一席話刺激的頓時士氣高漲,不再鵪鶉似的埋頭躲在車後,也都紛紛冒險起身舉著槍對著喪屍拚命地射擊起來,一時間掃射出的彈幕竟然暫時壓製住了喪屍士兵的火力。


    一旁樓上觀戰的劉銳此時卻是臉色難看,這些警察的行為的確極為英勇,但是卻一點兒都不明智,他們現在最穩妥的行動方式就是牢牢地拖住喪屍不讓它們有時間屠殺平民。但是現在這麽激烈的反擊表麵上看著似乎占了上風,其實即浪費了彈藥,同時也造成了人員不必要的傷亡。劉銳從自己剛才的戰鬥過程就已經大致得出了結論,這些喪屍士兵雖然反應較常人略微遲鈍,但是戰鬥素養比較高,槍法也頗為精準,裝備的武器更是精良,顯然在喪屍化之前就是德軍裏的精銳。


    社會環境一向比較安定,所以警察們幾乎都沒有應對槍戰的經驗,大多數警察可能一年下來槍都沒開過幾次。現在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戰術素養,警察這邊都是全麵落入下風。所以說現在這波反擊幾乎並沒有產生什麽實質的效果,劉銳不由得對這位警方指揮官的臨戰指揮能力表示懷疑。


    就這一會的功夫劉銳發現喪屍除了一隻很倒黴的被擊中了頭部後倒在了地上,其他的最多也就被擊中了幾處不致命的部位,這些傷勢對喪屍士兵幾乎沒有造成什麽影響,它們依舊是端著槍和警察互射,而且頗有戰果,警車那裏已經有四名警察不幸被子彈擊中,此時正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掙紮著。劉銳歎了口氣,如果再得不到援助,警方很可能連十分鍾都撐不下去了,部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達,看樣子現在自己必須對他們進行支援了。


    從包裏掏出三枚m24手榴彈,考慮了下又掏出來兩枚,擰掉這幾枚手榴彈的護蓋,一枚枚整齊的排列身邊,再次檢查了一下兩把槍械,將mp40衝鋒槍放在左手邊,深吸了口氣,手中的毛瑟步槍準星瞄準了60米外架設在一個花壇處的機槍陣地,手指緩緩扣在了扳機上。‘啪’槍聲被外邊的激烈的射擊聲掩蓋,交戰的雙方全都沒有察覺有人正躲在一邊打黑槍,看著腦袋被爆掉的喪屍機槍手,劉銳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獰笑。


    一口氣便將彈倉裏的剩餘的幾發子彈全部打空了,一個機槍組,一名下士,兩個普通士兵一連收掉五個喪屍的人頭,劉銳飛快的轉移了陣地躲到了窗戶邊的混凝土立柱後,這個地點是他從臨街的這十幾處可以作為射擊位的地點中精心挑選出來的,這裏豎立著一個粗大的承重柱,鋼筋混凝土的結構完全可以抵擋喪屍士兵射過來的子彈。


    這樣的陣地還有兩處,劉銳再次打完一夾子子彈之後立刻縮了迴來,一邊從腰間彈藥袋裏拿出一個五發彈夾,快速的給步槍裝彈,一邊弓著腰迅速的轉移到了另外一處陣地,沒有立刻就起身射擊,而是悄悄地探出半個腦袋快速的外麵掃了一眼,發現喪屍們依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偷襲行為,顯然這些士兵喪屍化後無論是智商還是戰術素養都下降了許多。


    再次瞄準了一個喪屍,這次他的目標是一個穿著少尉軍服的軍官喪屍,它正揮舞著一把魯格手槍,躲在一個圓形垃圾桶後猥瑣的隻露出半個頭,嘴裏還在嘶吼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指揮那些小兵作戰,劉銳心下暗道:“就是你了,去死吧!”手指扣動,一發子彈飛出槍膛,精準的沒入了軍官喪屍的眼窩,7.92毫米口徑子彈直接擊穿了喪屍的頭骨從腦後穿出一個大洞,腦漿四濺。


    又是一輪急速射,帶著一個軍官一個機槍手三個士兵的戰果劉銳再次轉移了地點。不過連續兩次襲擊終於引起了交戰正酣的雙方的注意,一小隊喪屍的槍口開始瞄向了大廈二樓的窗口。


    最先發現劉銳行動的卻是一直在通過攝像頭關注著戰場的警方,一麵由數十塊小型液晶屏組成的巨大顯示屏前十幾個女警正緊張的通過監控關注著戰場上的情況,屏幕左邊幾塊顯示屏上是放大的喪屍正麵特寫,灰白色的腐爛皮膚,流淌著汙血的猙獰恐怖的麵容,足以讓人做噩夢。不過現在的緊張氣氛已經讓這些年輕的女孩顧不上害怕,她們每個人都要時刻關注著好幾處監控,緊張加上忙碌讓她們白皙的額頭布滿了汗珠。


    突然一個長著可愛蘋果臉的嬌小女警驚異的低唿了一聲,小手在鍵盤上飛快的舞動著,很快一處顯示屏上的畫麵便被迅速放大,上麵出現的赫然就是劉銳狙殺喪屍的窗口,隻見一隻黝黑的槍管探出窗口約有幾寸,兩秒後火光一閃,槍口輕微一跳,然後幾乎是兩秒一發的速度連續五法子彈射出,接著快速的收迴,然後消失不見。


    窗口處有窗簾遮擋也看不清射擊的人是誰,但是隻看槍口指著的方向就知道他的目標不是人類而是那群喪屍。又是一聲驚唿,另外一個女警一通操作又是一處畫麵放大,隻見廣場右邊一處正在瘋狂傾瀉著子彈的機槍陣地上那名正操縱著機槍的喪屍頭上的那頂黑色頭盔下忽然飆出一道血箭,然後就見那個喪屍頭一歪,便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旁邊的一個副射手喪屍就要接替它的位置,然而它那腐爛的大手剛剛接觸到mg42的握柄就步了它前任的後塵,也是被一顆子彈擊穿了腦袋仆倒在地。


    很快顯示屏上就出現了這邊五隻喪屍被擊斃的畫麵,這些女警都是一臉迷茫,互相看了看,一個年紀稍大一點佩戴著一級警員警銜的女警肖佩佩迅速起身對著手下低聲交代了幾句,然後便急匆匆的向著旁邊充當應急指揮部的會議室跑去。


    也顧不上敲門,女警直接推開大門就跑了進去,一個穿著藏青色警服佩戴二級警監警銜的中年男子麵前,立正站好抬手敬了一個禮:“報告局長,萬達廣場形式出現了新的變化,萬達大廈二樓有一名不明身份武裝人員正在狙殺喪屍,現在至少已經擊斃五名以上的敵人、”語氣中滿是興奮之情。


    張誌康聞言頓時一愣,他現在已經被這紛亂的局麵搞得是焦頭爛額,市中心竟然會出現什麽喪屍,雖然他沒有看過生化危機或者行屍走肉之類的影視劇,但是對喪屍這種虛構出的怪物還是有些印象的,誰讓他有個超喜歡玩恐怖遊戲的寶貝女兒呢


    。平時也沒少看到女兒對著電視屏幕大唿小叫,就算是被嚇得哇哇大叫也是樂此不疲。但是現在遊戲裏的怪物竟然出現在現實裏,還是市中心的人員密集區,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人員傷亡數字,但隻是從監控裏看到的步行街上那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的慘狀,就讓張誌康頭皮發麻,實在是太慘了!最可怕的還是這些喪屍還裝備精良,雖說都是二戰時期的落後武器,但是落後不代表就殺不了人,軍用步槍,手榴彈,再加上那威力驚人的機槍,直接就碾壓了前去救援市民的警察。


    hn市隻是一座地處內陸的地級城市,不到400萬的常住人口,作為一座老牌的以礦產資源為經濟支柱的城市,隨著國家對環境保護等問題的關注,最近幾年這座城市的經濟狀況並不是太好,警員們的裝備和訓練水平也頗為落後,雖說最近也新組建了一隻特警隊但是剛剛成立不到兩個月的特警隊別說裝備了,就連人員都才剛剛配齊,甚至都沒有正式的展開訓練,就更提不上什麽戰鬥力了。現在焦頭爛額的張誌康恐怕連死的心都有了。


    女警肖佩佩匯報情況時的聲音因為興奮所以提高了不少,包括正用緊急專線匯報情況的屈振武,正在調集預備役部隊的市長葉華龍都是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好幾雙眼睛不由得全都盯向了這位年輕的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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