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祇竟然也有排泄需求嗎?”童然然嗅了嗅自己的身體,還好沒有臭味。


    “泄氣是好東西呢!如果你是山神,學的是五穀輪迴法,這泄氣便可以滋養山川土地、花草樹木。就算不是山神,若你以後有了能種植的隨身洞府,也可以在用五穀輪迴術排的泄氣當肥料,不過效果會差上很多。”宋玉善說。


    想當初,她可是為了少花功德多攢泄氣,生吃了不知道多久的芋頭呢!


    就算是現在,她也得時常給自己做些好吃的,攢些泄氣,滋養洞府的土地。


    不然時間長了,土地品級下降,地裏的莊稼,就長得沒那麽好了。


    到底是凡級洞府,法則不完善,物種相比真正的自然界也更加單一,大地的恢複能力遠遠不如真正的小世界,需要時常維護才行。


    童然然:“……”


    整本書分為序章、善篇與惡篇三個部分。


    周邊的果樹好像一下子都精神了不少。


    空有善心,無善行,或善行未得善果者,天道無獎勵。


    傷害他人、傷害世界為惡。


    讀完了序章,宋玉善才知道,父親當初給她講的考城隍的故事裏,那句“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的含金量。


    善有善心、善行、善果。


    人間的善惡論跡,天道的善惡論跡論心又論結果,缺一不賞,缺一不罰。


    惡有惡心、惡行、惡果。


    但是抱著積累天道功德行善的,算有善心。


    因為天道功德,是脫離於輪迴之外的獎勵,身處輪迴之中時,即使是身帶功德靈寶的真靈,也無法得知功德的具體作用。


    接下來的善篇和惡篇,分別介紹了善(惡)心、善(惡)行、善(惡)果的判定,與對應功德的獎懲額度。


    在這樣的環境中,她們倆人很快就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中的書冊中。


    窩在樹屋中的軟墊裏,時不時的有涼風穿堂而過,帶來一室瓜果香。


    《城隍神工作守則》講的是城隍神的工作準則,身為城隍神,應該做什麽,禁止做什麽,都在這本書裏。


    不過若是在當世輪迴結束前,就得知了功德的作用,得知作用後獲得的功德獎勵一律扣除九成。


    宋玉善剛吃了不少東西,正好能排出一些泄氣。


    童然然沒有客氣,兩人摘了點水果後,就去了大梨樹那。


    《天道功德律典》是城隍神審判真靈功過的依據,也是天道為凡間生靈獎懲功德的依據,講的是什麽情況該獎功德,什麽情況該扣功德,獎多少,扣多少的問題。


    洞府裏地方大,風景好,比狹窄的湯屋好多了。


    從序章看起:


    “天道以百世輪迴,考驗真靈;以真靈善惡,獎懲功德;以先天功德,選拔真靈。


    天道僅獎懲大善大惡。


    “正好果林那邊的土地有些日子沒有滋養了,我們去那邊,給你演示一下。五穀輪迴術脫胎於五穀輪迴法,施展起來,大同小異,無非就是有山神神職,施展對應的神法效果更強勁一些罷了。”


    “這棵樹真大啊!”童然然說:“多少歲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樹。”


    宋玉善不需要看這個了,她把《城隍神工作守則》、《天道功德律典》和《審事廳經典案例薈萃》的目錄挨個翻了翻,大致弄清楚了每本書大概講什麽。


    童然然看著她就那麽站在那裏,很快一股清香之氣就從她的身體中逸散了出來,往腳下的土地去了。


    無善心,故意為善者,即使有善行、善果,天道無獎勵。


    “這有什麽不方便的!”宋玉善拉著她就傳送到了果林。


    農夫好歹還會堆一下肥,神祇竟然都是直接往地裏排的。


    “啊?方便嗎?”童然然的臉蹭得一下紅了。


    “得有上千年了吧,剛開始買下洞府的時候就種下了。”宋玉善說。


    序章界定了善與惡,獎勵功德與罰沒功德的界限。


    童然然繼續看她的《神祇知識寶典》。


    宋玉善很快就排完了,聽到她的話,好奇的問:“不然你以為是怎麽排的?”


    宋玉善對此一直十分好奇,現在終於有機會弄清楚了。


    這……


    《審事廳經典案例薈萃》則記錄了過往城隍神受理真靈申訴,重審功過的經典案例,幾乎包括了大部分棘手的案子。


    宋玉善率先選了《天道功德律典》來看。


    造福他人、造福世界為善。


    “沒什麽,就應該這麽排!神祇嘛,排的泄氣就應該是香的!”童然然把自己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排泄場麵通通拋在了腦後。


    排泄氣當肥料什麽的,總感覺有些像凡間農夫給土地澆糞水的感覺啊!


    “原來泄氣是這樣排的啊!”


    她輪迴的最後一世,對照著功德玉印的功德變化,對天道功德的獎懲,略有猜測,不過並不確定。


    像善心,簡單來說是向善之心,為善之心。


    空有惡心,無惡行,或惡行未得惡果者,天道無懲罰。


    “離下一個真靈到來,還有好幾個時辰,我們摘點水果,去那邊的樹屋裏看書吧!”宋玉善提議道。


    鬆開她的手,宋玉善便開始施展五穀輪迴法了。


    抱著從善行中獲得人間利益迴報行善的,不算有善心。


    天道之外,還有凡間律法、道德習俗約束善惡,不在功德獎懲範圍內,無需考慮……”


    有向善之心,有確切善行,且結了善果者,三善具備,是為大善,天道獎勵先天功德。


    有為惡之心,有確切惡行,且造成了惡劣結果者,三惡具備,是為大惡,天道扣除先天功德。


    無惡心,非故意為惡者,即使有惡行、惡果,天道無懲罰。


    僅對功德作用產生了某些猜測的,不受影響。


    這也是為什麽,父親要以一個考城隍的故事,告訴她那句話,讓那句話建立在故事的基礎上,宋玉善就永遠隻能猜測出一些信息,無法確定。


    仙會洞天裏的前輩挑選傳承者時會考慮功德,卻不從告訴弟子為善的作用,功德的作用,也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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