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巍被牟賢敏親自推著走出法院大門。


    媒體便瘋狂的圍堵著湧了過來。


    隻是看著牟賢敏此刻雖然雙眼通紅,但麵帶笑意的表情。


    隻是看著林巍此刻對著周圍人群揮舞手臂的動作。


    大家便都清楚了這次判決的結果。


    記者伸著長長的麥克風,費力的問著:“林巍先生,能透露一下庭審的結果嗎?”


    “無罪.法院駁迴了一審的判決!”


    林巍笑著對著記者說著。


    “恭喜您!”


    那記者表情一喜,卻有其他記者立刻伸著脖子問道:“您能發表一下您對整體事件的看法嗎?”


    “您能說說韓強植到底對您做了什麽嗎?”


    “您在看守所裏遭遇襲擊的細節能具體說說看嗎?”


    “國民都很好奇您和牟賢敏小姐是不是真的已經訂婚了!”


    “您對韓強植如今的處理結果是否滿意?”


    七嘴八舌的發言和恨不得衝到臉上來的態度,讓負責保護林巍和牟賢敏的安保和警務人員滿頭大汗,卻又迫於攝像頭,隻能不斷重複:“慢點,別擠,請保持秩序!”


    牟賢敏判斷了一下局勢,立刻開口道:“請各位稍安勿躁,我們在今天下午將會召開專門的記者發布會,由我們夫婦共同出席,在那裏,我們會親自迴應諸位的一切困惑.在這裏擁堵,會影響法庭的正常工作”


    記者有的便不再糾纏,但也有的仍然不死心的往前湊著,而林巍隻是略帶無奈的笑著,坐在輪椅上被推著一邊在保安的簇擁下往前走,一邊隻能選擇性的迴答一些問題。


    “訂婚?我們計劃在十二月舉行訂婚儀式。”


    “是的,我很感謝賢敏姐對我的付出,如果不是她的努力,即便我一個人再不願向韓強植低頭,最終的結果,恐怕也隻能成為韓強植黑手下的犧牲品”


    突然有個記者拋出一個尖銳的問題。


    “林巍先生,你到底是華裔還是華僑?”


    “華僑?不,我現在是華裔,有身份證的,十八歲入了籍,我從小就在這裏出生長大,但我父親是一名華僑,拿工作簽證留在這兒的”


    林巍滴水不漏的迴答著,他可不會傻乎乎的麵對著鏡頭說自己是什麽華僑。


    “我的父親常常教導我不要忘本,告訴我大洋彼岸的事兒,我對自己華裔的身份感到自豪,同時也為出生在這個在這個半島而感到榮幸。”


    林巍說著,那記者眼神咕嚕轉著,林巍一瞅就知道這家夥必然是想醞釀個大新聞。


    無疑又是扇動半島人自尊心的那點齷齪的手段,林巍幹脆給足他麵子:“但我很好奇,記者朋友為什麽這麽問?難道是認為,華裔和你有所不同嗎?”


    記者登時臉色微變:“當然不是!隻是有些好奇”


    “那就好。”林巍笑吟吟的看他一眼,牟賢敏同樣看了他的胸牌一眼,記住了他報社的名字。


    下午的新聞發布會他就不用來了。


    喜歡搞大新聞,那就自己閉門造車的搞吧。


    林巍的反問讓不少記者都下意識的閉上了嘴,不再提問了。


    即便在此時此刻,仍然有不少心裏想搞個大新聞的,可看到林巍這話一出,他們便知曉了這林巍可不是什麽軟柿子,在這個節骨眼上搞風搞雨,背叛了‘潮流’不說,還有可能被扣上一個歧視華裔的帽子盡管他們的確可能是這樣想的。


    但現在可沒人敢這麽說。


    也藉由此句話,牟賢敏總算趁機推著林巍上了車,兩人打開窗戶,坐著一輛車離開,沿路,打開窗戶,兩人不斷地對外揮著手,感謝此刻一大早就等在這裏的熱心粉絲——用粉絲來形容可毫不過分。


    因為還有人拿兩人報紙上的照片連夜做了個合照出來,還手工畫了愛心,寫著什麽‘林牟夫婦’的應援牌。


    純純戀愛腦了屬於是。


    看年紀也不大,隻是一臉狂熱的對著車子揮舞著牌子,甚至大有衝過來的勢頭,還想要簽名。


    好在路邊一直有交警騎著摩托跟著,急忙喝止攔著。


    由此可見,林巍事件的轟動性。


    如果他是明星,這份熱度能幫助他一躍成為頂流,說不準也能當個什麽國民老公之類的。


    好不容易車子才開出了街道,提起速度,警務人員便也終於能下班離開,隻剩下保安護送車隊。


    林巍還得迴醫院辦手續出院,迴去換衣服,估計飯都來不及吃,就得準備下午的發布會——他改判無罪的事恐怕會飛速傳播開來,隨之而來的,便大概率是各種宴會的邀請。


    他得做好有那麽一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的準備了。


    尤其是在盧議員都打算讓他參與即將到來的演講後,恐怕林巍在真正的上流社會,人氣隻會更高,更加忙碌。


    他就像成為了一個標誌,一個logo,誰和他貼的近,誰能蹭的到,就能得到好處。


    但這個標誌是有時限性的,林巍必須要在自己的影響力消失殆盡之前,盡可能的,想辦法為自己換取利益。


    否則到時候自己這個名字還值多少錢,可就不好說了。


    就像是明星火了要瘋狂趁此機會接代言擴大影響力一樣,擺在林巍麵前的,自然也是如此。


    就在林巍思考著之後的事情時,眼前突然浮現一行文字。


    【王的男人:你是將要成為王的男人,還是王的男人?


    使檢察官韓強植的派係滅亡,或成功加入其中,任務即算完成。】(已完成。)


    【根據任務參與程度,你將獲得隨機獎勵。】


    【你獲得體力點數+1。】


    【你獲得了特殊技能:罪惡之眼(不可升級)。】


    【你觸發了新的任務,請查看。】


    【王位:


    韓強植的覆滅,隻是讓那孤獨且冰冷的王座再一次空置了出來。


    成為惡龍,還是成為惡龍的主人,亦或是繼續成為那名勇者?


    在檢察官係統中培養出屬於自己的,不亞於韓強植的派係力量。


    或徹底摧毀、杜絕檢察官中的根源性問題,讓那畸形的王座消失。


    根據任務的完成方式,給予隨機不同獎勵。】


    林巍望著任務說明,陷入沉思。


    直到牟賢敏有些不滿的輕輕戳了戳他的胳膊,他才迴過神扭頭看去。


    “怎麽了?”


    “我是說,你下午穿的西服我已經和小崔一起給你挑好了,一會出了院,趕緊去洗漱一下,換換衣服,我也得去換身衣服,小崔會在家裏幫你洗澡不準幹壞事!”牟賢敏瞪他一眼。


    “我自己洗就行.”林巍失笑著說。


    “你看看你那傷,怎麽自己洗啊?別再又把傷搞的嚴重了.笨蛋嗎?”


    牟賢敏沒好氣的說著。


    林巍想了想,心裏忍不住樂嗬,但表麵卻還是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照這個說法,那我以後洗澡不都.”


    “反正剛好暫時還能和小崔一起住一段時間.你別太過分啊!”


    牟賢敏再次警告著,惡狠狠地看著他,呲了呲牙:“你要是敢從浴室崩的一身血出來你就半年別想見她啦!”


    她現在也不說別的了,反倒隻是用不能和崔敏舒見麵來限製他——這充分說明小崔在家的努力初見成效.敏舒!我的超人!


    林巍心裏偷著樂,臉上隻是一本正經的皺眉無奈道:“知道啦我也得有那個力氣才行呀”


    “.我知道,就是有點吃醋我,我又不好幫你。”


    說著,牟賢敏扭過頭去。


    “不都是夫婦了嘛?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林巍打趣著。


    “還沒訂婚呢!就算訂婚了也得等結婚之後吧?反正現在不行。”


    牟賢敏充分清楚男人的理智往往和下邊兒成反比——她親親抱抱的時候就知道了,給這家夥機會,那就是白給


    當然是指自己白給!


    她越是難得的臉紅,林巍就越興致勃勃,可看到司機在後視鏡裏憋著笑的表情,他還是收住了話頭兒——牟賢敏害羞的表情還是自己一個人看的時候最有趣。


    有的是機會逗她玩兒~


    林巍一想到之後的生活,不由有些心神蕩漾,扭頭,卻又趁機看了看自己的新技能是什麽玩意。


    【罪惡之眼】


    【開啟此技能後,你能看到一個人身上的罪惡程度,此罪惡程度將根據道德判定,而非法律。


    ——我說,你有罪。】


    謔.


    林巍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那個罪惡標記的技能,好像他還丟給了那位校長沒拿呢!


    登時,有點焦頭爛額。


    原本剛剛愜意的想要迎接美好生活的想法,登時又被重新激活的冷靜大腦衝淡,反倒一二三四五,排列了一大堆要做的事


    該死,怎麽還不如在醫院躺著?


    這技能暫時還不知道算不算有用,但有總比沒有強,最關鍵的是,有一個新的體力點。


    這就意味著,林巍終於能將屯著的體力點用一點試試看了——看看他的猜想是否正確,使用體力點,是否能卡bug似的給自己白撿一條命來,讓身體無視損傷的恢複並達到新的高度?


    但不是今天。


    萬一傷口突然愈合了沒法跟身邊人解釋不說.


    好吧,主要是牟賢敏說了讓他勤洗澡。


    傷好了洗起來還有什麽意思!?


    牟賢敏看著林巍麵帶笑容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他想著什麽,但直覺告訴她,對自己來說似乎不是什麽好事,於是,狐疑的看著他,但抓不住他的雞腳,也隻能就此放過。


    她先讓司機開車送林巍去醫院辦了退院手續,而後送林巍迴了家。


    林巍進家門之前,卻先讓牟賢敏右轉,敲響了鄰居家的房門。


    敲了幾聲,一個女人腳步匆匆的推開門,見到林巍,先是一愣,隨後有些表情複雜的尊敬道:“林社長,牟小姐,您怎麽來了?”


    林巍滿臉愧疚的想要撐著輪椅起身,故作憔悴:“夫人,我是來致謝和道歉的.我真沒想到,莎拉會為我做出那樣的事.”


    “這怎麽能怪你呢!?哎一古,林社長,別起來別起來!”


    夫人嚇得急忙往前,虛按著林巍重新坐下,他這穿著病號服還坐著輪椅,透過衣領還能看到一身繃帶,這哪敢讓他起來鞠躬道歉啊!


    林巍這才滿臉難過的坐下,語氣沉重:“莎拉沒事吧?我現在身體不好,事情又多,短時間內恐怕也不好去醫院看她.隻能趁著出院迴家的這點時間,向您和李牧師道歉了。”


    “全是那瘋.小丫頭自作主張,您又何錯之有?上帝也無法寬恕她那瘋狂的作為,這一次受傷,就當做是上帝給她的懲罰!是我們對她太好了,才讓她對外麵的世界和法律毫無敬畏之心.”


    夫人連連說了一大堆,最後才道:“您能來我就已經很意外了,請您千萬別太在意,我會將您來的消息告訴我先生和莎拉,他們肯定也會很感動的——謝謝您專門登門來安慰我們,但這件事真的和您沒關係。


    我已經問清楚了,是莎拉這孩子在網上和人吵架,才把事情鬧成這樣的,還害的您父親都受了傷,哎呦.神啊”


    她一說到這就有點眼前發黑,但自己養的倒黴孩子,又能怎麽辦呢?


    林巍隻是一再道歉,夫人便一再推辭,你來我往,硬是聊了三分鍾,才在牟賢敏的解圍下,結束了對話。


    “夫人nim~真的很抱歉因為我們的事給您的家庭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今天實在是不大方便,等日後有時間,還請務必給我們一個機會,親自登門道歉致謝。”


    牟賢敏微笑著說著。


    夫人哪能不願意?


    她根本不需要問自己老公的意見,便立刻連連點頭:“好,好,不用致歉,您想什麽來家裏做客都行,我們一直都將林先生視作最親近的朋友。”


    牟賢敏笑嗬嗬的又和她客套幾句,這才告辭。


    嫻熟的解開林巍家門的鎖,牟賢敏推著他進了家,關上門,這才打趣道:“看來親愛的比我想的還要沉穩的多呢。”


    林巍瞥她一眼,打趣迴去:“難不成我在親愛的眼裏就是那種稍一得誌,便目中無人的家夥?”


    牟賢敏笑笑,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當然不是!為你驕傲哦~自己收拾吧。”


    她鬆開推著輪椅的手,哼著小曲坐在玄關的鞋櫃上換上拖鞋。


    “你不是迴去換衣服嗎?”


    “我這才想起在這兒也放了不少衣服,大不了穿小崔的趕緊吃飯洗澡,下午還得提前去記者會那兒準備一下發言稿呢。”


    “哦~”林巍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衣服是小事,不能留他一個人和小崔在浴室獨處才是真的吧。


    牟賢敏瞪他一眼,又羞又氣,這是因為誰呀!


    倆人打鬧著進到客廳,崔敏舒這才匆匆忙從廚房探出頭來:“歡迎迴家~歐巴,歐尼,你們先坐一會吧,很快就弄好啦。”


    她這哥哥姐姐叫的可真是自然又親切,竟然讓林巍覺得,她還真點像是小姨子似的等會,這似乎更不對勁了?


    牟賢敏倒是已經習慣了——在忙得團團轉那幾天,倒是全靠崔敏舒把家裏的事兒弄得井井有條,連她的衣服和衣櫃都是她收拾的,主動將自己的衣服都放到客臥,把牟賢敏的東西放到主臥去.


    這讓牟賢敏怎麽還能生她的氣嘛!


    這家夥完全不給人挑刺兒的地方!


    這讓她多少有點氣餒的感覺,有力沒處使啊!


    “嗯,不用弄太多,中午時間很緊,一會你給你的親親歐巴洗個澡,換個衣服,我們還得去新聞發布會。”牟賢敏坐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看著林巍慢悠悠的在房間裏自在的走著,撇撇嘴。


    就知道這家夥身體好的驚人。


    “洗洗澡?”崔敏舒看了看牟賢敏,又看了看林巍,又震驚的看了看牟賢敏。


    “那他一個人怎麽洗?在醫院也隻是讓你用毛巾擦擦.再說了,從看守所和醫院這種地方出來,得洗洗,才能睡個安心覺。”牟賢敏有些無奈的說著。


    林巍笑著走到廚房,卻被崔敏舒趕出來,隻能坐迴沙發上。


    “沒看出來你還有點迷信。”


    “那肯定,遇到你,我八成是撞了什麽大的。”牟賢敏說完,自己噗嗤一笑:“但也因禍得福,看來撞得是個好鬼。”


    “那我該不該對它說聲謝謝?”


    兩人說笑著,崔敏舒看著有點羨慕,但想了想,卻又有點臉紅和雀躍,還有點壞壞的念頭在腦袋裏盤旋著。


    你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又怎麽樣!


    但.嘿嘿


    崔敏舒也不知忙了多久,她一個人,硬是弄了一桌子大菜,燉魚、炒菜、符合牟賢敏口味的韓餐、林巍愛吃的中餐


    連牟賢敏吃的時候,都不得不誇一句:“你在料理上還真有天賦呀。”


    吃飽喝足,牟賢敏便眼不見心不煩:“我去換衣服,你倆快點哦!”


    說完自己覺得也有點離譜,立刻改口道:“我是說,快點幫他洗幹淨就出來,還得給他選衣服呢。


    還得去外麵美容室,時間真不夠用。”


    “好,我盡快。”林巍淡定點頭,崔敏舒也乖巧的嗯嗯點頭。


    牟賢敏這才一步三迴頭的磨磨唧唧進了臥室。


    她是真想自己上——但沒這個勇氣。


    而林巍和崔敏舒,則在牟賢敏進了房間後,倆人慢悠悠的同時扭迴頭來,對視了個正著。


    鬼知道這是什麽氛圍.


    “走走吧!”崔敏舒臉頰一片緋紅。


    林巍笑吟吟的慢慢起身:“好。”


    可等到林巍脫下病號服,她就隻是紅了眼眶,什麽想法都沒了。


    任由林巍開什麽玩笑都不說話,隻是默默不吭聲的給他用毛巾擦幹淨繃帶外的皮膚。


    “真沒事,難不成要我現在解開繃帶給你看看?”


    “你省省吧!”


    崔敏舒少見的有些生氣,她看著林巍,神情低落,抿了抿嘴唇,又怕他不高興,隻是停下動作,把腦袋靠在他後背上。


    “疼嗎?”


    “不疼。”


    林巍伸手抓著她的手,輕輕摩挲,扭頭靠在她脖頸上蹭蹭,發出低笑:“之前不都見過了嗎?”


    “.那也習慣不了”


    她委屈的說著。


    林巍又親親她的嘴唇,她紅著臉仰起頭來:“不行,別。”


    “嘿。”林巍不慣著她,就親。


    她怕他動靜太大,隻能漲紅著臉不動,最後才報複性的咬他嘴唇一下:“適可而止啊。”


    “行行行。”


    林巍慢悠悠起身,拿起淋浴噴頭:“那我就自己洗剩下的,你出去吧。”


    崔敏舒哦了一聲,可起來又有點猶豫,最後在門口墨跡了半晌。


    “還是我,我幫你吧。”


    背對著她的林巍,露出一抹淺笑。


    嘿嘿。


    牟賢敏看了看林巍,又看了看崔敏舒。


    林巍表情淡定的在衣櫃前換著衣服,而崔敏舒臉頰通紅,被她看的抬不起頭來。


    應該,不至於吧?


    牟賢敏搖搖頭,也不再去想,隻是有點氣惱,心裏莫名有點急切——得想個辦法


    不然就,就還是自己上?


    腦袋裏複雜的想法絲毫沒影響她忙正事


    “這個西服太黯淡了.這個太亮也不好,他現在還是一個悲情人物的身份,灰色的不錯,但不能是太亮的灰色”


    不得不說,起碼在這方麵,牟賢敏的存在的確很重要,林巍幹脆放棄了自己思考,任由牟賢敏指揮著崔敏舒像打扮模特一樣給他換衣服,從襯衫到領帶,從襪子到皮鞋


    直到每一個細節都無法挑剔,牟賢敏才讓林巍又坐上輪椅,帶著他趕緊去美容室。


    將頭發也打理的一絲不苟,還在她做造型的時候,頭一迴享受了一下美容護理.


    等到倆人忙完,便又馬不停蹄的奔赴租好的禮堂會館。


    她早就安排人將一切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當林巍和牟賢敏出現在新聞發布會前時,又看到了不少自發組織而來的民眾,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搞來的消息,舉著牌子出現在會館門口,看著林巍坐著的特製車輛出現,便高舉應援牌,唿喊著應援詞。


    林巍隻能再次像明星和議員一樣對著窗外和牟賢敏一起微笑揮手,可當車子進入停車場時,他還是忍不住低聲吐槽道。


    “接下來的日子不會都這樣吧?”


    “嗯哼,要不然你以為,那些有錢人幹嘛寧願花錢買遊艇出去玩?”


    牟賢敏習以為常的說著。


    林巍心有戚戚,歎了口氣,但卻又沒什麽抱怨的話可以說,這不正也是意味著他的地位嗎?


    “你該高興才是,不知道多少議員巴不得被這樣待遇的是自己呢,花錢雇人在門口應援的都有。”


    “那不和那些流量明星一樣?”


    “你以為那些議員政客是什麽東西?”


    牟賢敏的話戳破了事件的本質。


    她看了看手機,而後道:“新聞發布會結束,晚上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更忙。


    早上要去參加盧議員的臨時選舉會議,討論一下發言稿,下午就要和盧議員參加首爾北大門市場的公開演講,晚上我希望你能參加一下漢城日報組織的感恩晚宴——你應該作為主角和我一起出行。”


    林巍沒說話,隻是點點頭,牟賢敏這才繼續道:“後天你的事情也不少,你要和我一起去對此次事件中受傷的華僑店主進行慰問,然後順便去看看你的父親和因此受傷的朋友.


    下午還要和我公開去參加捐款,進行冬日捐煤炭的慈善活動,唿籲人們對貧困人群幫扶。


    晚上,我們還得參加一個電視節目,那家電視台我們家有不少股份,算是蹭蹭你的熱度。”


    林巍再次點頭。


    於是牟賢敏便開始一直將他的行程說到了十二月中旬,這才同樣有些疲乏的說道:“我先和你說一遍,你腦子裏有個概念,之後會讓我的助理和你的秘書溝通,把日程全都定好,如果你有自己的業務要辦,就想辦法抽空處理吧。


    等到大選到來前一個禮拜,我們會低調一點,免得搶了盧議員的風頭,隻要給他搖旗呐喊就好,那時就能休息一會了。”


    “辛苦了。”林巍真情實意的說著,而牟賢敏隻是搖搖頭:“你大傷未愈,要是覺得辛苦,記得提前說,你的身體可比這些事情重要得多。”


    “我知道,還得留個好身板給你呢,不過不用擔心,我身體厲害得很。”


    林巍的話讓牟賢敏翻了個白眼,車子停好,便拉著他進了會館,先拉著他和各種媒體的負責人握手淺談幾句,隨後便在新聞發布官的指引下看了看新聞稿,確認了一下大概可能會出現的提問和擬定好的答案,做到心裏有數。


    突發狀況和提問隻能見招拆招,但大體上的氛圍基調是早早就定好的。


    林巍看過一眼便不多在意,無非就還是那一套——繼續煽動國民的情緒,塑造孤膽英雄的悲情形象,維持自身熱度,進一步塑造自己。


    把握內容的核心之後,之後的事兒壓根用不著發言稿。


    他臨場發揮就夠了。


    短暫的休整了幾分鍾之後,新聞發布會終於正式開始。


    當林巍和牟賢敏一起出現在高台的中央,被牟賢敏推著輪椅出現時,媒體很給麵子的發出了一些歡唿祝賀聲。


    林巍和牟賢敏一起對著他們揮手微笑,在一陣歡唿聲後,新聞官才簡短的說了幾句開場詞後,由牟賢敏進行致辭。


    “首先要感謝各位媒體朋友能夠親自到此參加本次新聞發布會,也要感謝諸位在之前的時候,對於我們的無私幫助.”


    林巍隻管微笑。


    “.針對以上問題,我與林巍將在本次新聞發布會上給出詳細的答案與迴複,希望諸位能有序提問。”


    牟賢敏說完之後,新聞官便看向了迫不及待的媒體們,他們搞搞舉著手,而新聞官則不緊不慢的先點名道:“首先由首都日報進行提問,請注意提問次數與時長。”仟千仦哾


    “好的,我是首都日報,首先恭喜牟小姐和林先生贏得了最後的勝利,讓韓強植付出了代價,我想問的是,那份錄音是從哪裏來的?能講述一下其中的詳情嗎?”


    林巍拿過桌上的麥克風,平靜的講述道:“因為在被韓強植帶走之前,我就知曉以他的手段和身份,必然會以許多非法的手段對我進行迫害。


    為了能夠不成為甕中之鱉,我隻能盡可能的想辦法進行自救,當時的竊聽器,就藏在我的手表之中,因為大意,對方並沒有提前對我進行檢查。


    我想,或許是這樣的事情他們做的太多了有些疏忽大意。


    對於他們來說,恐怕也想不到會有人會試圖反抗他們的暴行,這才讓我幸運的保存了錄音,最終向大眾揭開了這一切。”


    首都日報的媒體急忙記錄著,而後,又抬頭,問出了一個有些尖銳的問題。


    “盡管我個人十分同情林巍先生的遭遇,也對韓強植的暴行表示譴責,但在大家都為林巍先生應援鼓氣的時候,仍然有一部分人對林巍先生的遭遇表示質疑。


    他們認為林巍先生的傷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重,也不認為如果崔鬥日故意襲擊林巍先生,林巍先生能活著迴到首爾,認為這件事是針對韓強植的刻意策劃與作秀


    請問您想對這樣的人群,說些什麽嗎?”


    林巍臉色一肅,他看著鏡頭,沉默半響,最後,竟然緩緩起身。


    牟賢敏下意識的攙扶,他卻擺手拒絕,當著媒體的麵,解開了西裝的扣子。


    牟賢敏知道他要做什麽,眉頭微皺,但又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默默幫他解開襯衫,繃帶,隨後,露出了身上讓人看了便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猙獰而明晃晃的傷口。


    隻是看著這些傷口,媒體便飛快的按下了相機的快門。


    而林巍隻是深唿吸,隨後,表情悲憤的看著記者們。


    “這樣,足夠了嗎?”


    抱歉,晚了,先更八千字,明天補上,明天不會遲了,我今晚寫完再睡。


    本來昨天晚上寫到淩晨三點,我覺得早上起來充分寫得完,結果一覺睡到下午五點,鬧鈴都不知道響沒響過,我人都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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