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莫泰察的伊凡,審視了一遍身體,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但是無法相信自己微薄的用毒之術,翻出幾瓶解毒藥劑,一股腦的灌了下去,心下稍稍安定。


    女王大人的身姿妖嬈,皮毛黑亮,如性感的毒寡婦般的慵懶;又如白色晶石一樣的小女孩兒那樣讓你無法忍耐;也像清淨的裏拉那般單純。


    “裏拉,我的裏拉!”伊凡短暫的清醒於意亂情迷之間,趕緊指揮女王大人和小豹子進入大山中等待,自己沿著大路直接大步的奔跑,再奔跑。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大汗淋漓的伊凡心中的邪火稍稍退去,直接跳進前方一處水潭。


    潭水冰涼,清澈甘甜。


    幾株老樹下,一堆灰燼。


    在確認了安全之後,伊凡一頭深深的紮入水中,翻起幾朵浪花。嬉戲許久神清目爽的伊凡開始迴憶和懷疑:肯定是著了毒寡婦的道兒,一種不能看見女人或者女性生物的毒,尤其是不可以見到毒寡婦母女。


    儲物袋中的食物充足,但是多了一顆鳥蛋大的珠子,也不知哪裏順出來的。珠子握在手中,似乎有一種神秘力量在唿嘯,幾乎衝破大腦。嚇得伊凡直接把珠子丟在地上。


    一道風聲自耳旁響起,是危險的風聲。伊凡還是拿出最習慣的翻滾躲避迴首望去,直接淌出兩條兒鼻血。


    黑色緊身衣的窈窕身影,婀娜性感,左手抄著那顆圓圓的珠子。右手啊,右手是纖細的五根鱗爪,鋒利墨綠,映著淡淡的落日光輝,幽光在爪尖上閃動。


    仔細檢查了珠子,窈窕身影轉身就走。


    “女人,嗬嗬~”伊凡豹撲一擊,再接一個豹撲一擊,已經雙手抓住女人的後背,猛地往懷裏一拽,在女人急速掙脫中拉下一大片皮甲,露出的是白色光潔的後背。


    女人驚唿,迴身右臂自上而下直劈,獸爪如風而至。


    雙眼血紅的伊凡雙手直接抓住那條鱗甲覆蓋的手臂直接往懷裏拉。


    女人顯然無法扯出右臂,左手迅速把珠子含在嘴裏,也去拉扯。卻不防伊凡身體直接前倒,把她壓在身下。左右雙臂被控製,空門大開。女人直接一個頭槌,前額撞在伊凡臉上,眼看著對方鮮血橫流仍然沒有放手,再次頭槌撞來。


    伊凡如爆發本能的野獸,低頭張嘴直接咬在女人的脖子上,卻未深入,直接撕下的是覆蓋頭臉的麵具和兜帽。


    “小女孩兒,毒寡婦的女兒?!”伊凡喉嚨裏是含糊不清的聲音。


    “我是蜥蜴人未來族長,你必須放了我!”女孩兒的聲音變得恐懼。


    伊凡的血臉繼續湊近女人的身上,再咬再撕扯。他的眼裏隻有“女人”。


    “我來此隻是要取迴你偷走的族中信物,你快放了我,放了我!”阿石娜開始了害怕的祈求。


    也許是吵鬧聲激起了如野獸的本能,右拳直接搗在女人的頭部,給予她安靜的昏迷。伊凡開始繼續用嘴撕扯自己的“戰利品”,把那身皮甲撕成條條塊塊兒,扔的滿地狼藉。


    繼而不久之後,山間傳出一聲痛入心髓的女子驚叫之聲,在黃昏中嚇得棲息的小雀兒亂飛,覓食的小獸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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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黃昏,莫泰察主城。


    一身破爛農夫裝的阿石娜蹣跚而行,拄著一根枯樹枝,雙腿一點也不利索的步入成衣鋪。抖抖索索的從懷裏摸出兩個金幣,指指掛在木牆上的淡黃的色便裝長裙。


    “遇見強盜了?”貼心的女裁縫老婆婆是認識阿石娜的。


    “是一隻——類人巨猿!”阿石娜聲音疲憊。


    收起兩個金幣,裁縫婆婆取了衣服,還有一些女人用的細麻布,還有靴子,指指房屋的裏間。


    “裹的要緊一些,小心變態傭兵呢!”好心的提醒,讓阿石娜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衣裝得體的阿石娜迴到閃電之手組織總部,給自己調製了一大杯治療藥水全部喝下,還吃了一大塊兒烤肉,然後沉沉睡去。


    毒寡婦悄然無聲溜進了阿石娜的房間,看著熟睡的阿石娜,在她的衣服裏一陣翻找。繼後又走過去抱起阿石娜摸摸她的臉,看著她的嘴,又仔細檢查她的全身。


    這些反複的動作,隻是換來幾句“不要不要”的咕噥聲。


    毒寡婦似乎找尋什麽不得,隻得從儲物包裏掏出一塊兒巨大骨頭,繚繞著血氣的骨頭,頂著無形威壓的毒寡婦念念有詞兒,血紅骨頭直接飄向阿石娜,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想要鑽入阿石娜的被窩裏。


    毒寡婦再次念念有詞,控製住不情不願的血骨,把它放迴儲物包裏。又掰開的嘴巴看了看,又用手開始揉擠阿石娜的柔軟的肚皮。


    阿石娜還是繼續咕噥著“不要”,縮迴柔軟的兔毛被子裏。


    醒來的阿石娜記得自己做了一個春夢,還挺真實的。但是饑餓難忍,作為一個蜥蜴族人,一般十幾天進食一次才是對的,但是成年禮到來之前必須大吃特吃。吃掉了一條烤羊腿,又吃掉了幾塊兒野豬肉,依然餓的發慌。突然阿石娜想起了什麽,直接跑到牆角馬桶裏方便起來。完事後還在桶裏仔細用木棍攪了攪,卻是沒有發現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臭味兒讓可憐的阿石娜,一陣嘔吐,可是什麽都沒能吐得出來。


    因為沒有多餘吃的,阿石娜來到了城裏的旅店,點了一隻烤鹿,在旅店老板再三確認下,焦急的等待用餐,期間喝掉了幾桶獸人份兒的牛奶。


    吃飽的阿石娜,慢慢悠悠晃蕩到臥室繼續睡去,睡飽了就去方便,她發現有點不對勁兒了,早晨雖然匆忙但自己還是給木桶加了蓋子,現在卻是蓋子被扔在在旁邊,汙物還在,這絕不是守衛打掃的結果。


    再次襲來的饑餓,讓阿石娜匆忙跑到城外狩獵到了一頭巨大的陸行鳥,在火堆旁燒了個半生不熟囫圇下肚。


    “我必須讓本族魂珠從體內出去,不然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阿石娜邊吃邊想。


    再次迴到基地,阿石娜強忍著睡意,給自己調製了一大木盆的催吐藥水,全部灌入嘴裏,吐滿了兩個便桶,期間守衛清理過一次,又再次嘔吐,吐得是天翻地覆,精疲力盡還沒有發現魂珠蹤跡。吐過之後,隻能到城裏旅店又吃了一隻山羊,勉強湊合個半飽卻不敢多吃。容易暴露,因為人類幾乎沒有如此巨大食量的,尤其是身材瘦弱的少女。


    巨量飲食和沉睡,都被毒寡婦看在眼裏。她知道這是阿石娜快成年了。魂珠培養後成年的阿石娜必須返迴部落,繼任族長。老族長會抱著魂珠等待死亡,用靈魂填充魂珠。


    如果偷走了魂珠,阿石娜是無法繼任族長的。新族長犯錯,老族長死亡,族內隻能是祭司掌權,尤其是實力最強的大祭司毒寡婦大人。


    蜥蜴族人的魂珠承載的是曆代先人的靈魂,先祖留下的遺言就是:魂珠被填滿的那一刻,就是蜥蜴人統治大陸的開始!


    阿石娜每天出城狩獵大吃特吃,他也預感到是自己的成年之期來臨,也感覺到毒寡婦的有些不正常。但是祭司一脈傳承的是“先祖龍骨”,在族長繼任儀式上能隨機傳承一項蜥蜴人天賦技能。其實,蜥蜴人天生就帶著一項身體上的天賦技能,隻是有的有用有的無用,比如阿石娜的右手是可開金裂石的蜥蜴之爪,毒寡婦的本族天賦留給她的是“王者之甲”,說白了就是上身覆蓋了堅硬的甲片,能硬抗大劍砍擊。最沒用的種族天賦就是比如你長個蜥蜴頭或者蜥蜴尾巴,難道是告訴別人自己就是蜥蜴人?


    再一次打開馬桶的毒寡婦被一股毒煙熏得暈了過去,躲在門外的阿石娜掏出一隻匕首,在毒寡婦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最後說道:“大祭司,我知道我的毒困不住你,但是希望你看在蜥蜴族人振興的麵子上,不要為難我!”換上一身紅色緊身皮甲,坐著角馬車出了莫泰察的東門,是四輛馬車四個一樣紅甲的“阿石娜”一起出的城門。


    “用毒的先祖被一個後輩放倒,你是什麽時候發現了我秘密呢,我親愛‘女兒’?”一臉怒氣的毒寡婦,急急忙忙出城,祭起血紅的“龍之骨”,看準了一個方向,如飛一般的跑起。一隻不開眼的捕狼蛛想網住毒寡婦做餐點,被其一把毒藥,一個魅惑之術馴服成了稀有的坐騎。


    大蜘蛛甩開八條長毛刺的大腿,筆直的按著指令方向而去,遇山澗,直接跳;遇叢林,踩著樹梢而走;遇見野獸,一口濃痰化作蛛絲捆住,繼續跑。


    遙遙看見馬車上紅色皮甲的阿石娜,毒寡婦很直接指揮大蜘蛛一把蛛絲將其捆住拉到蜘蛛背上,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噗的一聲,阿石娜化作一團黑煙消失。


    毒寡婦一愣,“龍之骨”感應到魂珠絕不會有錯,分身之術不攜帶魂珠不可能被感應。槽糕,黑寡婦警覺的側身,空氣中五個尖銳的爪尖直接插中了她的大腿,根本不是頭部和上身。耳邊還傳來輕輕的低語:“玩追擊和刺殺,你隻是個後輩!”


    捕狼蛛想攻擊,卻是找不到目標。


    毒寡婦恨恨的坐在地上,修長白嫩的大腿五個大洞血流如注。撒了一把藥粉止血,哭喊道:該死的阿石娜,這樣是會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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