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是今晚這第一個周天的真氣運行,抑或是第二個周天的真氣運行,更甚至於是此番的這第三個周天修煉的運行,都是比之這差不多將近一個月以來,自從雲一凡能夠忽然之間便自感應得到天地之間的玄元之氣以後,還要有著較為長足的一些明顯精進——


    第一個周天的真氣運行,居然抵得上在此之前的三五數日之功,直接便讓他進入到了初境後期上層小成的境地……


    第二個周天的真氣運行,居然還是抵得上在此之前的三五數日之功,直接便讓他在進入到了初境上層小成的境地之後,明顯地便又大為鞏固精進了一些……


    第三個周天的真氣運行,依然還是抵得上在此之前的三五數日之功,直接便讓他在進入到了初境上層小成的境地之後,明顯地便又再是大為鞏固精進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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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階法術?”


    張夢雪不由微微一驚,詫異地說道,“據說,堪比初品先天輕功武技的‘馭風術’,便就是高階法術。


    “而僅僅是最基本的五行五遁之術,居然便就也是高階法術之屬麽?


    “夢露師姐,這五行五遁之術,居然乃是這麽厲害的麽?”


    一邊忍將不住地如此而問著,張夢雪一邊已然便自偷眼向著旁邊的海夢月與海夢蝶二人瞧了一眼,最後很快便又饒有興趣地看向了身旁的海夢露。


    而另一邊的納蘭夢瑤,仍然乃是暫時的寂靜無言,但卻同樣流露而出了驚異的神色,亦是悄然無息地偷偷瞥了一瞥海夢月與海夢蝶二人,然後便自又是似乎很感興致地望向了海夢露。


    至於海夢月與海夢蝶二女,仍然還是淡淡如許的樣子,前者乃是風輕雲淡,後者則是清淺寡淡,雖然各自也都是微微地望向了海夢露,但是從她們各自的眼神之中,卻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求知意味,仿佛對於這個方麵的問題,都是心中早已有所知曉的模樣。


    “正是如此——”海夢露微微地頷了頷螓首,淡淡地開口而道,“不過,雖然‘馭風術’、‘冰淩術’、‘流火術’、‘水箭術’等高階法術,說起來乃是堪比初品先天武技,但作為直接化用天地之力的法術,真正地論將起來,其威能之大,卻基本上還是要在初品武技之上的。


    “別的不說,就單單以‘馭風術’與初品先天輕功武技對比而論,同樣都是後天後期初層的修為方才能夠開始掌握修習,無論是修士還是術士,一旦將‘馭風術’真正地掌握熟練之後,以後天後期初層的修為,輕輕鬆鬆地便可達到日行八百裏的程度。


    “而同樣乃是後天初境後期初層的功力,習武之人將初品先天輕功武技掌握純熟之後,卻最多也就是勉強達到日行七八百裏的地步,並且消耗之大還要在修士或術士運用‘馭風術’之上。


    “並且,不僅僅是表現在這速度之上,就連躍高縱遠的極限程度,掌握了初品先天輕功武技的習武之人,便自更是大為不如掌握了‘馭風術’的修士或術士。


    “還是同樣地,便以初入後天後期初層的修為功力而論,掌握了初品先天輕功武技的習武之人,最多也就是在原本的三丈躍高極限之上略有增加,而相應的縱遠極限,卻也不過就是躍高極限的兩倍左右——也就是六丈多一些罷了。


    “然而,掌握了‘馭風術’的修士或術士,躍高極限便就直接是十二丈上下,而相應的縱遠極限,更就是躍高極限的六倍左右——也就是直接達到了七十二丈左右的程度。”


    “所以說,我們修習武道之人,之所以形容輕功高明宛如‘馭風而行’一般,卻也並非是無的放矢。


    “不過,在通常情況之下,卻也僅僅是以流暢程度與相對速度而論,堪比‘馭風術’那般的流暢與迅速罷了,至於躍高縱遠的極限程度,卻是比之真正的‘馭風術’,乃要大大不如遠甚。”


    不急不緩,徐徐言畢,海夢露便自沉靜如水,又是微微地向著張夢雪與納蘭夢瑤二女略略望了一望。


    “原來如此……”


    張夢雪與納蘭夢瑤二女,都是微微地頷了頷螓首,卻又各自略略地沉思了起來。


    見此情形,海夢月終於忍將不住,便乃是微微一笑,依然不失風輕雲淡地淡淡開口而道:“其實,在這五行遁術之上,乃是還有真正先天級別以上的五遁法術——五行遁法……”


    “五行遁法?”


    張夢雪與納蘭夢瑤二女,異口同聲地脫口而出。


    驀地,她們兩個不由便自對視了一眼,再一次地看了看海夢月與海夢蝶那淡然如許的模樣,忽然便都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然後,她們兩個便又一起轉頭,微微地望向了海夢露,輕啟朱唇,齊聲問道,“夢露師姐,你之前莫非,便是已然向夢月師姐與夢蝶師妹她們,早已講過了這什麽五行遁術與五行遁法?”


    “這個嘛……”海夢露微微一笑,便自開口答道,“倒不是我,而是家師與吟霜師叔,在夢蝶師妹與夢月師妹,各自突破到了先天入微之境以後,便已然有選擇性地向夢蝶師妹與夢月師姐,各自提到了一些這方麵的知識。”


    “突破到了先天入微之境以後?”


    聽聞此言,張夢雪與納蘭夢瑤二女,不由又是微微驚異了一下。


    然後,她們兩個又自相互對視了一眼,忍不住便又開口而道,“夢露師姐,可是現在我們兩個,還僅僅隻是剛剛達到初境圓滿的境界,現在師姐你們便對我我兩個提起這些,師長們難道不會因此而有所怪罪麽?”


    “有所怪罪?”


    見此情形,海夢月又是微微一笑,淡淡而道,“咱們瓊海派天不怕地不怕的‘雪瑤姐妹花’,這會兒子居然也還會能夠想得到,害怕師長們會因此而有所怪罪麽?這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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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聽到了這裏,嬌媚女子與黑衫男子二人都是不由自主地便微微輕歎了一聲。


    “老三,老五——”


    見此情形,高大修長的英偉男子,微微地又以“天幽玄音場”,潛移默化地淡然開口而道,“往事已矣,今時如斯——


    “為兄在此時此刻,向你們提起這些,並不是為了讓你們的心中有所感慨甚或搖晃。


    “反而是為了,要讓你們時刻牢牢謹記,凡事都是輕忽大意不得,即便是我們計劃籌謀得再是周詳,部署布置得再是嚴密,但是為了我們天邪宗的千秋大計,千萬千萬要慎之再慎。


    “與此同時,也是為了想讓你們知曉,我們與正道四大門派之間,乃是有著深深的仇恨,一定一定要銘刻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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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此言語,見此情形,楊吟晴情不自禁地便也是微微有些失了失神,仿佛有著那麽一股子同樣淡淡的傷懷與感觸,無以名狀地便自縈繞在了自己的心頭……


    緊接著,她的心下略略沉吟了一下,神色之間略微有所轉變,故意又是露出了微微好奇的模樣,便自輕輕地開口而道:“我們瓊海派的吟霜師姐,十多年前便就與貴派之中的雲玉秀供奉相識。


    “而這雲玉秀供奉,據說便就是貴派雲元毅長老與龍道雨供奉,他們夫妻二人的獨生女兒。


    “不過,據吟霜師姐所說,這雲玉秀供奉雖然乃是的的確確的貴派雲氏一族之中,‘玉’字輩中的高手,不過論起年紀來,居然乃是與吟霜師姐她同歲,並且僅僅就比吟霜師姐她大了一個月而已。


    “所以,雖然論起輩分來,貴派雲氏一族的‘玉’字輩,其實乃是與我們瓊海派的‘妙’字輩同輩,但由於貴派額雲玉秀供奉,知道與吟霜師姐她乃是同歲,年紀十分相仿之下,便就執意還是直接以姐妹相稱了。


    “而她們兩個,今年則都才是三十五歲而已。


    “可是據說,貴派的雲元毅長老與龍道雨供奉,今年都應該乃是一百二十多歲的年紀了。


    “如此這般,他們兩位豈不是八九十歲的時候,方才有了雲玉秀供奉這個獨生女兒,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難道竟然會是真的麽?”


    聽此一問,雲清甫便即微微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開口答道:“的確乃是如此……”


    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後,他方才又道,“說起來,在下的這個玉秀姑姑,雖然乃是比之在下大了一歲,其實也就是不到半歲罷了。


    “所以,我們姑侄兩個,倒也可以說,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真的麽?”楊吟晴似乎對此饒有興趣起來,不由微微地又自開口追問道,“雲大哥你與貴派的雲玉秀供奉,當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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