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兄長功力修為超凡脫俗,這武技一途也當真是神妙非常!但一凡堂弟於如今厚積薄發,最起碼在武技修煉方麵,亦是真可謂天縱之資也!”


    雲一陽心中暗暗如是思忖,感歎之情油然而發。


    “一天師兄功達先天入微,武技亦是精妙絕倫!一陽師兄修為直入初境登峰造極之境,武技功法之前在會武大比之時已然不一般,如今想來應該亦是更為不俗。倒是一凡,何以如此這般突飛猛進,當真是令人不解,不過終歸也是好事。看來我也可得要更加努力奮發,雖然恐怕是難以很快追上他們,可也不至於落後太多才是呀!”


    龍修遠亦是在心中暗自感慨不已,末後默默地聊以慰藉,卻緊緊不放一顆堅定不移的武道之心。


    而對麵的那一幫鐵血軍士,包括為首的太叔桓莽在內,更可謂是一個比一個驚詫震驚,幾乎盡都是有些難以名狀。


    然則,太叔桓莽反應雖是強烈,但還算是很快地做出了迴應,重重抱拳稱讚道:“這位少俠好高明的功夫啊!”


    “對對對,不但這位少俠功夫超凡,剛剛那位小少俠年紀雖小,武功卻也讓在下著實心服口服,還有這兩位少俠,想必也都是身手不凡得很呢!”


    那個被稱作“老侯”的精瘦漢子很少機靈,立即便也在旁連連抱拳,一副讚不絕口的模樣簡直是“行雲流水”一般。


    緊接著,身後的那幫粗野漢子,也都再次抱拳,一個個有一句沒一句地交口稱讚起來。


    不過說著說著,那“老侯”的眉頭不由地就略略蹙了兩蹙,額頭上細小的汗珠也開始涔涔微滲起來,胳膊肘有意無意地輕輕按了按小腹右側所在,顯然是方才所受之傷又在隱隱作痛了。


    這邊的雲一凡、龍修遠與雲一陽,雖然一個個修為高強,但因為之前都尚未真正年滿二十,是以盡都是沒有正式出來曆練過,一見對麵十好幾個鐵血硬漢,由方才的怒目相視又都變得交口稱讚起來,一個個都一時沒了應對,隻得略顯淡然地不做任何反應,實則內心當中都或多或少有些小小的尷尬。


    而雲一天畢竟出穀曆練過多次,見識閱曆自然與他們三人不同,知道這時候直接謙虛什麽的也難以很快平息對麵眾人,便也就先由得他們了。


    過了片時,待他正要做出些反應,忽然一眼便看出了對麵那精瘦漢子“老侯”的異狀,當下不發一言,直接暗自潛運玄功,而後迅速無比地探手而出,就這麽隔著七八尺的距離右掌淩空虛按,平平地向著那“老侯”微微印去。


    霎時間,一道似有若無的玄白色光華由他的右掌掌心透射發出,徑直朝著對麵那“老侯”方才的傷患之處汩汩而至。


    雲一天此番出手,速度極快,宛若石火電光一般,待得兩方諸人反應過來,那道似有若無的玄白色光華業已透體而入徑直進了“老侯”體內。


    雲門這邊的雲一凡等三人,武功修為一個比一個高明,見識自然也是非同凡俗,反應過來便已俱皆知曉,雲一天乃是運轉“雲霄玄功”的真氣內力對那“老侯”進行療傷。


    而對麵的十好幾名鐵血軍士,除了很少數的幾個修為也還算不那麽弱,本身也有一定的見識,故而大概明白雲一天是在幫助“老侯”療傷之外,剩餘的十餘個人一個個都是驚詫莫名,以為對方這名月白長衫青年又要施展什麽“奇奇怪怪”的武功進行攻擊,所以幾乎都險些就要按捺不住上前動手。


    幸而太叔桓莽深知自己這方人的脾氣秉性,連忙暗暗揮手安撫示意,然後是當事人“老侯”也趕緊朝後微微擺手,再加上方才脾氣火爆的圓臉大漢“大袁”竟然也是很快地示意安撫,眾人這才一下子按捺不動。


    特別是這精瘦漢子“老侯”,身當其事,甫一被雲一天的玄功真氣注入傷處,立時疼痛之感便明顯有所緩解,再經對方內力源源不斷灌輸而入,轉眼之間疼痛之感便已去了大半,還覺得周身上下暖洋洋的舒服。


    約莫過了十數息工夫,雲一天這才倏地收迴右掌,暗自長長地微舒了一口氣。


    精瘦漢子“老侯”傷患所在,此時此刻業已基本感覺不到什麽疼痛,不由又是驚喜又是暗歎對麵這月白長衫青年功力玄奧。


    而後,雲一天淡然一笑道:“方才雙方較技,這位軍士大哥出手甚是老道,我這一凡族弟初出江湖,雖然武功不凡,但是畢竟經驗委實太少,情急之下雖已有所手下留情,但依然還是傷了這位軍士大哥,希望各位不要見怪才是。”


    “不敢。”太叔桓莽連忙應道,“我們兄弟雖是情勢所迫,卻也終究有錯在先,方才雙方公平比武,老侯技不如人受了點傷,何敢見怪諸位少俠?


    “更何況方才之時,這位白衣小少俠的手下已然在最後有所留情,更是不敢有何不滿。


    “倒是如今,還要勞煩這位少俠與老侯費神療傷,我等更是羞愧難當,還應該道謝才是。


    “隻不過,諸位少俠更還允諾,願意助我等洗刷冤屈,這便又是莫大恩德,如此這般,真是讓我等大恩不言謝了!”


    “對對對!”精瘦漢子“老侯”亦是連忙感激地道,“方才都怪我一心取勝,使出了一些不太光明的狠辣手法,還望這位白衣小少俠——嗯——一凡小少俠對吧,請你不要見怪則個。”


    略略一頓,他又轉而笑道,“在下久經沙場,大小傷痕不計其數,方才經由一凡小少俠的手下留情,不過就是傷了最下麵的一根肋骨罷了,這點小傷實在是算不得什麽的,竟然還又勞煩了這位少俠您出手相助,耗費了不少的真氣給在下療傷,讓在下的這點小傷居然這麽快便幾乎快要完全恢複,在下當真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呀!”


    而那圓臉大漢“大袁”,亦自已然連連抱拳,頗為顯露感激之意。


    直至此時,除了太叔桓莽、精瘦漢子“老侯”以及圓臉大漢“大袁”,其餘的十幾名粗野軍士這才明白對方最後這一次出手,竟然是給“老侯”用高明的真氣療傷的,一個個都是有些羞愧得麵紅耳赤,暗暗自責竟然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略顯尷尬卻真摯地跟著在後麵抱拳感激起來。


    “些許真氣,不足掛齒。”雲一天微微一笑,淡然地道,“諸位毋須如此,我等亦有要事在身,既然這位太叔桓莽大哥是我們門中太叔元白師伯的堂侄,那便請一陽族弟辛苦一趟,帶這位太叔桓莽大哥迴一趟門中,麵見太叔元白師伯請他老人家幫忙處理此事,一陽族弟你安頓好後快去快迴便是。”


    一邊說著,雲一天業已平伸手掌一指雲一陽,最後又朝著他微微頷首示意了一番。


    “是,一天兄長,小弟定會好好安頓快去快迴的。”


    雲一陽拱手而道,恭恭敬敬地領了命。


    說罷,他便即上前一步,向太叔桓莽說道:“太叔桓莽大哥,便請你隨我迴一趟雲門,麵見太叔元白師伯罷。”


    “如此甚好!”太叔桓莽聞言大喜,抱拳道,“如此便有勞這位少俠了,我們這便去吧!”


    雲一天見狀,便即微微笑道:“倒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不如太叔桓莽大哥與一陽族弟用些幹糧再動身不遲。”


    “在下方才用過了。”太叔桓莽脫口而出道。


    “沒事,小弟還不太餓。”雲一陽脫口而出道。


    這兩個人幾乎便是異口同聲,話音剛落,他二人不由相視而笑起來。


    雲一凡與龍修遠見狀,不由亦是在旁相視微笑起來。


    然後,龍修遠便道:“一陽師兄,即使你不餓,馬兒也餓了嘛,趕了這半天路程,略微休息休息也好。”


    而雲一凡則道:“不過,我看剛剛我們談話之時,馬兒倒是在路邊吃了青草,這會兒看著似乎精力也恢複了。”


    緊接著,龍修遠又故作詫異地道:“是麽?”頓了一頓,他故意迴頭看了看那幾匹追雲騅,“果見”馬兒們正自悠閑自在,有一口沒一口地在那裏啃吃著青草,顯然精力業已恢複充沛,這才大為頷首地繼續說道,“還真是,我方才倒是沒怎麽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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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女子見得藍裳少女恢複了常態提問,便即粲然一笑,答道:“再過一個月,便是四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了,我們正道玄宗的四大門派,每個門派都需要派人前往坐鎮觀禮。


    “通常來說,前往之人必須得是業已入微的供奉高手,還會再帶上幾名修為不弱的年少弟子進行曆練。


    “上一次武林大會時,本來派中便準備讓我率人前往,但適逢我閉關衝擊入微初期上層之境,故而師長們後來又商議,改由夢潔師姐帶人前往。


    “幸好我突破成功出關之時,距離武林大會正式開始還有兩三日,但是夢潔師姐她們業已先行趕去,師長們便讓我立即出發追趕。


    “我領命乘著鷺雪即刻啟程,這才在半路上堪堪追上了夢潔師姐她們幾個,便也算是跟著一起見識了一迴。


    “而今日我剛剛迴島,恰巧師長們又在商討前往武林大會之事,便決定直接由我前往,再讓我挑選幾名修為高強的年輕弟子一同前往,也可以趁機好好曆練一番。


    “於是乎,師姐我第一個便想到了小師妹你,得知你還在此地修煉,當下請示過師長們得蒙應允後,立即便趕來這裏找小師妹商量來了。”


    解釋完畢後,白衣女子便靜靜地看向了藍裳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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