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現在有本事,見到我都不叫哥了?”舒顯方看了說話的男人。


    男人笑著說:“方哥,你比我隻大兩天,我已經叫了你幾十年的哥了。”毣趣閱


    “我比你就是大一個時辰,你都要叫我哥。”


    他們湊在一處說話去了,三個寶兒牽著姑姑們的手往前走。


    男人看到走遠的人,對舒顯方說:“方哥,我現在是想請你給我指一條明道出來?”


    舒顯方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一個在外麵跑的人,能有什麽道道的。


    你在你師傅店鋪裏好好做活,這才是真正的正道。”


    男人麵上露出糾結的神情,舒顯方看了後,停下腳步:“你這是有什麽別的說法?”


    “今年我師娘家的娘家人來了,師娘話裏話外都透出來希望我走的信號。


    我現在是厚著臉皮在師傅家店鋪做活,可是這也不能長久啊。


    方哥,我想和你一起出遠門跑商,給你們打雜活做事。”


    “你跟你師傅學了十多年的本事,你都不想要了?”


    “方哥,你也不是外人,你還不知道我師傅的為人處事,我跟他十多年下來,學的也就是一個樣子貨,真的本事,他是不會教我們這些徒弟的。


    前幾年,我出去的師哥,悄悄和我說,讓我想法子出了店鋪,在外麵學一些真的本事,到時候可以養活一家人。”


    舒顯方在鐵匠店鋪裏好多年,東家和他們家的人在這方麵痛快,做事的時候,從來不曾避開過他們這些人,可惜他們手上力氣不大,怎麽也學不到精湛的打鐵手藝。


    舒顯方明白男人的不容易,但是他也不能隨意答應男人任何事情。


    “你還是要考慮清楚,你跟在你師傅身邊做活,別的不說,至少每月你師傅總要給你一些碎銀。”


    “方哥,別說了,說起來都丟臉,這幾個月,我做活多,但是我師娘給我銀子的時候,很是不痛快,我這活隻怕做到年前,也差不了太多了。


    前幾年,我師哥走之前,我師娘就是現在這樣的表現。


    現在輪到我了,我可沒有我師哥的機靈勁頭,我出去後,也不敢單獨去接活做,怕對不住別人的信任。”


    舒顯方看著他都為難起來,說:“你總要為家裏人尋一條活路吧?”


    “方哥,我現在不是求你,明年春天帶我一起出門嗎?”


    舒顯方看著他:“我在我們家還沒有到當家做主的年紀,這事情,你要先去和我爹還有二叔商量,我做不了主,最多在一旁幫你說一兩句好話。”


    “方哥,你隻要不反對我跟你們出門,搶了你們的活,我已經很是感謝了。


    我這邊的活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我師傅隻要發話不要我了,我就請家裏的長輩去你家說話去。”


    舒顯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師傅指不定還想多留你一兩年,你心裏麵有想法,先存著吧。”


    舒顯方迴家後,悄悄和舒大鐵說了一聲,舒大鐵歎息道:“你現在明白了吧?


    我們為什麽明知你們在鐵匠店鋪學不出什麽東西來,也不願意送你們去學木匠活?


    那木工師傅就不是什麽人,林木匠那人從前看著好,結果最後也還不是什麽好人。”


    舒顯方愣了半會,才想起林木匠這個人來,好奇看著舒大鐵:“爹,我都快要忘記這個人了,你還惦記著啊?”


    “我也不想惦記,但是每每想一想當年看錯了林木匠,這樣的一個教訓,讓我在外麵就不會單單聽別人說話了,還會仔細的品一品別人做事了。”


    “爹,我們和人做生意,不是和人交朋友,實在不用對人太過用心了。”


    舒顯方迴房和王智提起這事情,還頗有幾分感慨:“我都快要忘記的人和事,我爹還記在心上。”


    他們夫妻感情深厚,舒顯方也和王智說過,他與林家長女之間定親後,是見過幾麵,彼此之間太過平常了。


    他也是在成親後,和王智夫妻感情一天比一天深厚後,才醒悟到,林家長女之所以悔親,也是可以想像得到,因為他對林家長女實在是沒有用情,他對她用的全是世俗禮數。


    王智心裏高興舒顯方對她的不隱瞞,因此極為大方道:“我聽人說了林家長女的事賻,她現在日子過得還行。”


    舒顯方看她一眼:“以後不要關心不相幹的人和事,她還不值得你費心去聽人傳消息。”


    “我也沒有費什麽心思,隻不過是好心人,特意說給我聽的。”


    舒顯方歎息道:“她們可真有閑心,自家的事忙活不完,還喜歡四下打聽消息。”


    王智笑了起來:“靈兒說,知道得多一些,其實也是有好處的。


    至少現在大家提及舊事的時候,再也不會覺得林家長女和我們舒家還會有牽扯了。”


    第二天,舒靈姐妹出門的時候,舒顯方隻站在院子門口看了看,等到看不到妹妹們的背影了,他才進了院子門。


    院子裏,周大梅看著他說:“你們夫妻再添孩子,也不要添女兒了。


    你對待妹妹們都是如此的放不下心,要是有了女兒,隻怕比你二弟還要緊張女兒。”


    舒顯方見到周大梅這一會閑散下來,笑著說:“娘,我陪你去屋簷下麵坐一坐。”


    周大梅聽他的話,立時滿臉警惕的神情:“你在外麵惹了什麽禍事?”


    “娘,我是惹事的人嗎?我這不是許久沒有陪娘說話,這一會我和娘都有空,就陪娘說一會話。”


    周大梅立時欣慰的看著他,母子走到屋簷下坐下來,舒顯方給周大梅倒了一杯熱水。


    周大梅雙手捧著熱水對兒子說:“你在家裏的日子少,對大寶兒的娘可要體貼一些,在外麵,也不要去和不相幹的人說話。”


    “娘,我心裏麵明白著,我和爹都不愛和人聊天。


    在外麵行走的時候,其實就是要顧忌女人和小孩子,她們敢出門在外麵行走,一定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周大梅聽他的話,也安心下來,和他說了說這一年家裏的事情。


    舒顯方很是認真的聽周大梅的話,他這一次迴來後,覺得家中妹妹們又長大了許多。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唿,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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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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