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令和八門金甲陣都是仿製的頂級法器,可練氣期的弟子能駕馭,也未有過錯,下一場我定要勝了才能入三甲”,雲瑄眼神執著而堅定,她不比江寒月差,是他僥幸遇到衛無憂而已。

    “下一場的對手是衛無憂那廢物,師姐定能勝的”,風蘇九轉動眼睛,“可難免赤陽師伯不會傳他什麽寶貝法器,師姐,師父最是寵你,正巧師父出關,不如問她討件法器”,

    “對付衛無憂還要問師父要法器,她如何看我?”,雲瑄對打敗衛無憂有十足把握,

    “那小子詭計多端,我是怕師姐著他的道兒,萬一被他打敗,跌出三甲..”,風蘇九拖長了聲音。

    想著玄明真人連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雲瑄貝齒緊咬,臉上羞憤欲加,心中不由埋怨起來,若是師父早些出關,給自己一件厲害的法器,不至於會輸給戰無雙。

    “畢竟事關寒水峰的聲譽,我且迴去試試”,雲瑄打定主意說道,“嗯,隻要師姐肯求師父,師父定會同意,無論如何,都要打敗衛無憂”,風蘇九拍手笑道。

    赤陽子看著丹空真人走過來,轉身就要走,卻被他高聲喊住,“赤陽子,你可別忘了我們的賭約”,

    赤陽子眉頭微皺,不悅地抬手朝衛無憂揮了揮,“先迴去罷”,“是,師父”,衛無憂拱手往迴走。

    “赤陽子,如今我青木峰弟子入三甲,你的那壺醉仙飲是不是該輸給我了?”,丹空真人討要道,“赤陽峰弟子亦有機會入三甲,你話說的未免過早了”,赤陽子冷哼了聲,兩臂抱胸,須發怒張。

    “你門下弟子不過練氣三層,如何比得過寒水峰的雲瑄,你且快快認輸”,

    “遇事不可妄下斷論,你言之過早”,赤陽子不客氣地說道,“行,行,那我就多等你一天”,丹空真人朗聲笑道。

    原來師父跟丹空真人有三甲賭約,衛無憂抿唇,她隻能拚盡全力,在下一場裏勝出。

    兩個同樣背負著獲得肯定的人,對於下一場的比試,都有著不服輸的好勝心。

    赤陽子迴殿後,負手踱步,思來想去,開口對墨風說道,“你覺得明日試煉,無憂有幾分勝算”,

    墨風沉吟片刻道,“雲瑄師妹練氣九層,且天賦頗高,此番惜敗,是低估八門金甲陣的威力,以她心高氣傲的個性,下一場不管是誰,絕不會輕敵,更何況..”,墨風看了眼赤陽子,“玄明師伯和丹空師叔皆傳給弟子頂級法器,以清胥師叔對雲瑄的寵愛,恐怕,少不得也得賜件頂級法器,無憂勝算很低”,

    赤陽子頗為不屑地冷哼了聲,墨風試探問道,“師父為何不也借件頂級法器給無憂?”,赤陽子負手沉吟,“為師若給無憂法器,墨震等其他試煉弟子如何作想,豈非不公?”,

    “可是,相比其他師叔師伯,對赤陽峰也不公”,墨風還要開口,被赤陽子製止了,“炎老的赤金鼎,也非凡品,隻要無憂控製得當,尚有一分勝算的”,

    墨風心知師父為人脾氣火爆,又好麵子,此番意已絕,遂不再多言,拱手告退。

    赤陽子負手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煉丹殿,他不但有跟丹空的賭約在身,赤陽峰有機會入三甲更讓他顏麵有光,隻是,他此時出手幫無憂,定會引起門下弟子的不憤,如此一來,隻能看無憂的造化了。

    殿外木屋,衛無憂躺在榻上,兩手枕在頭後,望著天際皓月,毫無睡意,她腦中不斷迴想著今日跟江寒月的比試,“長生真氣,九轉不滅,相生相長”,她喃喃道,“真氣相生相長,師父說,髒腑分五行..”,

    她陡然坐起身,想起在藥廬裏看過的《藥王經》所寫,“人為小天地,五髒五行,肺金、心火、肝木、腎水、脾土,五髒各司真氣的運轉,相生相克,周而複始...”,

    衛無憂盤腿閉眼,將真氣運轉一個小周天,她的靈根主火,赤陽真氣澎湃,但隻要細觀其體內五髒的小五行世界,會發現相生出的五行真氣,循環不息,隻是微弱的不可察覺。

    她突然對長生真氣的奧秘有一絲參悟,正閉眼凝神時,就聽見叩叩的聲音,窗邊站著一隻白色小鳥,正用嘴啄窗棱,衛無憂睜眼,手一攤,小鳥飛到她手裏,變成了紙折的小鳥,寫著四個字,來煉丹殿。

    衛無憂揚起嘴角,將紙折的小鳥小心收進懷裏,起身往煉丹殿走去,炎老在丹室外,看到衛無憂一路走來,光潔的額頭上連細汗都沒出,小臉被地火烤的有點發紅,這小子的膚色好像越來越白淨了。

    炎老抓住衛無憂的手腕,探她並沒用內力,“地火對你來說,並無影響了罷”,衛無憂隻覺暖暖的地火烘烤著,倒是舒服的緊,並無從前的燥熱難耐。

    炎老抬手,就見一道紫光飛似的從木屋射到煉丹殿,輕飄飄地落在炎老手掌,正是赤金鼎。

    看著自己吃力扛起的赤金鼎,如無一物的落在炎老的右手裏,滴溜溜轉著,衛無憂不由也好奇這控物之法來。

    “不必看我,老夫不會教你”,炎老說道,“修行之法,自有你師父傳授”,頓了頓,炎老又說道,“不過你在煉丹殿呆了這些年,也看了不少煉丹之法,今夜,便看看煉丹時的火候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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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老手一翻,掌心出現朵藍色的火焰,翻騰著,他說道,“你將火球釋放出來”,衛無憂左右手合攏,分開,赤紅的火球出現在她掌中,感受到灼熱的溫度,她皺了下眉,看著炎老手掌上更加旺盛的火焰,近在咫尺,她卻沒有感受到半點熱度。

    “有什麽不同?”,炎老問道,“炎老的火焰勝過無憂,卻沒有溢出絲毫熱度”,“還算不笨”,炎老點頭,

    “隻有控住火焰熱量不外泄,才能以最強的高溫來融化各種材料,也不會在熱量外泄時導致靈氣散失。

    這便是煉器時,地火是最下等的火,因地火不如元嬰期的嬰火、金丹期的丹火,更易控製”,

    炎老說話時,掌心的火焰忽大忽小,時而藍焰璀璨如烈,時而微弱如星,“控火是煉丹的第一步,隻有掌握好,才能成功煉丹”,炎老收迴火焰,正色道,“以下,是老夫傳授給你的煉丹之術,與你修行之術無關,你可知?”,

    衛無憂暗忖,炎老想教她,又不願僭越師徒關係,故三番數次強調,與修道無關,心中又感激又覺好笑,隻得拱手拜道,“弟子知道了”,

    話音未落,墨風走入殿中,笑看衛無憂,“小師弟,過幾日便是最終試煉,師父讓我送這本冊子來”,

    “多謝墨風師兄”,衛無憂接過,薄軟的小冊子,寫著,“初階火係法術”,心下欣喜,緊握冊子,“還請師兄轉告,無憂定會竭盡全力,不負師父期許!”。

    待墨風走後,炎老才輕嗤,“不過是本初階術法,瞧你給寶貝的”,衛無憂赧然笑笑,她自幼受到衛獵戶的忽視和辱罵,旁人對她的一分好,都心生感激。

    “老夫今夜告訴你的,才是數十年來對控火的參悟,你且記好了”,炎老將控火的技巧及方法一一講來,衛無憂凝神聽著,唯恐漏掉一個字,心境漸為開闊,對赤陽真氣的領悟也更近了一層。

    不知不覺間,通宵達旦,直到天色暮白。

    其實衛無憂體內赤陽真氣早已在她煉化冰魄寒氣時,被千錘百煉過,隻是,她操控真氣的法術類似小兒學步,就如徒手的人,麵對著寶藏庫,一來一迴也搬不動太多的寶物。

    赤陽子贈的初階火係術法及炎老的控火技巧,無疑是把打開寶藏庫的鑰匙。

    臨比試前一天夜裏,衛無憂照常留在煉丹殿,熾熱地火對她絲毫沒有影響,反而覺得暢快,她反複演練著控火之術,將赤陽真氣化作不同形態。

    “明日試煉,今夜打擾師弟”,淨軒從門外走來,笑道,“師兄來煉丹麽?”,衛無憂上前迎道,淨軒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說道,“算是吧”,

    話音未落,就看淨軒身後走出己柳,眼睛發紅地看著衛無憂。

    “阿柳!”,衛無憂驚喜上前,兩人拉著手就往旁走,淨軒重重地咳了聲,讓己柳鬆開手,“師父讓我最後帶你來煉一迴丹,你可不許胡鬧”,

    “若不是淨軒師兄在師父麵前求情,阿柳也不會在離開雲華前,還能見無憂一麵”,己柳上前認真給他行了個禮,淨軒心軟,歎了口氣,“師兄在這等你,早些迴來”,

    己柳見他答應,給衛無憂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往外走,“你,你,明日就要下山了麽?”,衛無憂大為不舍,己柳是她在雲華派唯一的朋友。

    “陪我去個地方”,己柳在儲物袋裏掏了會兒,摸出張黃紙來,靈巧的手兩三下就折成隻紙鶴,她順手摸出一張符來,啪的拍在紙鶴上,就見一陣白光閃過紙鶴,迎風而漲,變得如船般大小,紙鶴的翅膀緩緩扇動著,漂浮在空中。

    己柳躍上紙鶴,伸出一隻手,“上來”,衛無憂遲疑了下,拉過她的手借力躍上去,己柳一拍紙鶴的頭,轉身就往下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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