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新禁軍開赴廣南,並且是陶節夫這個樞密副使親自督戰,陶節夫現在算是軍方2號人物,僅次於曹晟的存在,那麽這樣1個本該在汴京中樞主持工作的軍方大員,卻是在這個時候去廣南督戰,而且陶節夫是西軍出身,雖然陶胖子在西軍算是進攻性統帥,但是在護國軍雄起的時代,他對比下來又是防守性質的代表了。


    這是大宋給交趾1個信號,現在的大宋可以談判解決廣南事件,這要看交趾怎麽想,他想談判嗎,那麽陶胖子身為防守型的統帥,又是樞密副使,那麽是可以做主談判的。但是吧你想打,那麽陶胖子也是可以打的。


    於是按照原來的策略,陶節夫這人本身戾氣不算重,真的開始和交趾人接觸談判了,想說服交趾“認清形勢退兵”。


    話說交趾人原本就在等候信號的,但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宋國在東海被人集火,反而聽說宋國海軍“偷襲金國蘇州港”且統治性完勝,而金國遲遲連外交對話都沒有進行。


    這簡直就是軍事霸權上的挑戰者。恰好宋人忙於應對韓國海盜和日本事務,願意在交戰傷亡不大的時候談判給政策,於交趾人真的想談了。


    但是完顏杲也想到了這點,作為發起來,作為霸主,他知道1旦慫了,不管是不是戰爭策略,都藥丸。韓國李資謙不顧完顏希伊的威脅,也要哭鬧,就是明證。


    於是金國8十萬主力在燕雲布局,開始武力關注大宋邊境,開始以被欺負的哀兵之狀態壓迫燕雲。


    得到金國消息的交趾皇帝李陽煥停止了談判,要求交出李贇這個始作俑者,並遣返所有逃戶3萬餘。是的,現在的交趾就敢這麽橫,宋軍最後隻有6萬軍隊進入廣南,而且不是護國軍,他李陽煥手握大兵2十萬,自然就飄了,就像後世1樣,他們認為是世界第3了,全然不記得是誰讓鷹醬不敢過北緯17度線的,是誰支持他才讓他取得勝利。


    這可能就是從古到今的人種自信吧,就像3哥天生擁有自我催眠術1樣。


    小小的交趾都敢這麽跟大宋說話了,本來脾氣就不算好的陶胖子以大宋樞密副使的身份發文:此次大宋與交趾談判失敗,交趾行為係對宋發起戰爭。那麽大宋也不是慫蛋,責令荊湖南路,廣南東路進邕州、桂林防守,成都府路進入解鎖帥司行動權狀態,以李贇為協調,陶節夫親自掛帥,率領新1軍和新6軍對交趾進行自衛反擊戰。


    李陽煥和他的駙馬都尉、大將軍楊嗣明聽到消息,完全蒙了,他手握2十萬大軍,不應該是他才有資格進攻嗎?


    還有說好的討價還價呢?現在金國依然沒有出動大軍開始攻宋,韓國也偃旗息鼓彷佛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事務1樣,西夏更是毫無波瀾,他李陽煥自然不會傻到強出頭,所以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慢慢談,1般談個35個月也是常態不是。


    不應該啊,大宋之前的態度就是談判了,怎麽這個陶胖子如此暴躁呢?這才1個迴合不是。李陽煥表示很受傷,1時間不知道是主動出擊,以拿到先機,還是退守本土,再看看情況,萬1這女真把他賣了呢?大家又不是很熟不是。


    陶胖子對小小的交趾宣戰,大宋的屁民拍掌大笑,頓時大快人心,大宋好歹也是這世界上數1數2的大國,被以前的遼國現在的女真欺負1下也就算了,大家的都是霸主級的國度倒也能接受,現在1個小小的交趾,螻蟻1樣的東西也敢擼大宋胡須?於是陶胖子名聲大噪,被譽為大宋戰神的接班人之1。


    當每日的日報送到陶節夫眼前時,陶節夫老臉1紅,這踏馬還成了他曹明睿的接班人了。


    不過老陶的臉皮倒也不薄,正磨拳擦掌準備從李陽煥身上刷幾波經驗時,正在廣南東路判府的大宋曾經的檢察長,久違的鄧洵武跳了出來,這老東西也許是許久沒有冒頭了,帶著1群老幹部,開赴廣南,言現在是大宋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有不安定因數隨時有危險,那麽陶胖子不應該為了些許士兵跟大宋的好兄弟交趾兵戎相見。陶節夫於是很鬱悶,這些退休的老領導們還真就不能不理會,在尊師重道的古代,儒家世界裏這1點尤為重要。


    於是鄧洵武1邊上書徽宗,1邊攔住陶節夫,還有1個老家夥說曾是李陽煥的座上賓,半個老師,他的話交趾皇帝不會不停。這突如其來的插曲讓陶節夫很是鬱悶,老陶很無奈,他的教養決定了他很為難......


    廣南邕州城,鄧洵武和1幫曾經的大佬坐在府衙,正對著李贇劈頭蓋臉的訓斥著,李贇苦著臉大氣都不敢出1聲。


    “李贇,這事是你處理問題在先,這不是我大宋的風格,我至聖先師就是這樣教你的嗎?看來現在的世風日下了,全然不顧我儒家仁義之道德了嗎?”老鄧好像很久沒有這麽威風了,他調任廣南東路,在蔡京任首相的情況下,徽宗又非常念舊情的性格,鄧洵武以2品文德殿大學士、參知政事上任通判司。


    陶節夫陰沉著臉,不過說到底這鄧洵武還真是老陶的老領導,他們曾經是蔡京的陣營,比較厚道的陶節夫於禮節上卻是不敢怠慢。


    現在的對交趾行營指揮部裏,李贇尷尬,陶節夫也尷尬。


    依早前設想,鄧洵武說歸說,不迴應就是,隻要他不過來露麵,那麽就可以當不知道,效仿曹明睿軟禁起來也好,那樣其實對大家都好,鄧洵武不丟臉,陶節夫也不會丟了威性。


    可他偏偏就是來了,造成了大家尷尬。


    更尷尬的是這老家夥說是替大宋替皇帝辦事。


    論官職他級別比陶節夫高1些,但是陶節夫是中央官員,他是地方的,但是他帶參知政事、大學士銜,大學士也許不算什麽,但是以舊製,參知政事是副相,是高於樞密副使的,他可以管民政,這就是尷尬所在。這個老資格3代世家子、進士血統,高品位的官僚。這在曹大駙馬跟前或者蔡京麵前都不叫事,但是在忠厚的老陶麵前就很糾結。


    簡單的說,有他鄧洵武在這裏,陶節夫對新禁軍的指揮恐怕會有掣肘。


    之所以會發生“不該來的情況下他仍舊來了”,陶節夫認為是政治層麵上出了問題,1群反對曹晟的人,他們始終想停戰止贏,這就出幺蛾子了。


    指揮部中沒人說話,除了李贇尷尬之外,包括張俊在內的眾軍官,還有各級軍官在內的人也都尷尬,全部神色古怪,低著頭等待著接下來的碰撞,因為他們也無法弄懂,接下來誰說了算?


    “陶大人,怎麽你連該有的說辭都沒有嗎?”


    差不多時候,鄧洵武斜眼道:“本官道理在這,你卻不給迴應?你也久在官場,難道不知道該怎麽做嗎?”


    是的,要是以前,鄧洵武是對的,但是現在是舊製和新規交替中,很難說誰對說錯。


    “大人......”陶節夫的幕僚輕聲說些什麽。陶節夫驚訝的看了看幕僚。


    片刻,陶節夫這才微微1笑,抱拳道:“下官見過鄧大人,有些話當著外人也不好說,其餘人先退下吧,下官有些細節和大人當麵說。”


    鄧洵武大皺眉頭,知道陶節夫的意思,所謂私下說無非就是不想妥協,那麽這時要麽恐嚇讓他迴去。


    有那麽容易嗎?


    鄧洵武當即拒絕,搖手道:“不不,本官不認同你的方式,事無不可對人言。這個天下也不是某1人的天下,陶大人想說什麽,不妨就當著大家的麵在這裏說清楚。”


    這下輪到了陶節夫大皺眉頭。


    “陶大人怎麽不說話了?”鄧洵武追問。


    “行!”陶節夫咬了咬牙,起身道:“那本官直接1些,根據軍機處決斷,大宋軍國平章事曹......小相公令,本官全權處理對交趾事務,這裏不需要你鄧大人,廣南東路區仍舊有許多事務,你迴去打理吧!”


    “本官拒絕。”鄧洵武頓時擺手道,“陶大人好大的官威。本官是皇帝欽點、朝廷委任的廣南東路通判,有核查反對的權利,在朝廷明確說法前,陶大人要求皇帝任命的地方主官離開這合理嗎?”


    陶節夫站在帥位上眯起眼睛道:“合理的。這是大宋最高軍事機構的任命,從任命那天起,廣南實行軍管,所以我臨機專斷,現在解除你的通判權利,直到聖旨或者軍管結束。”


    “荒謬之極!”


    鄧洵武怒道:“本官隻說兩點:1,隻有皇帝陛下可以解除我的職務。2,從來沒有品級低的可以解除品級高的先例。”


    頓了頓,鄧洵武逼近1步質問道:“難道不是?”


    “你……”陶節夫鐵青著臉,快步走下來和鄧洵武對視著。


    “怎麽,你也發現你自己理虧了,說不出來了嗎?”鄧洵武有恃無恐的樣子。


    “陶大人請迴答本官?”鄧洵武再道。


    陶節夫臉如鍋底,耐著性子深深的吸了1口氣道:“鄧洵武,現在是打仗,本帥沒心思和你撕逼。我給你最後1個機會,迴到你廣南東路的老巢去待著,我承諾打贏交趾戰役後少不了你的功勞?”


    鄧洵武搖頭道:“我人老了,不需要那麽多功勞。且我不信任你能打贏交趾戰役,6萬對2十萬,我大宋禁軍精銳被你斷送,導致我廣南東路南麵邊境無人可用,那麽老夫不能不管。”


    陶節夫的臉頰不禁微微抽搐了起來。


    鄧洵武嗤之以鼻的樣子道:“少擺臉色給本官看,我鄧洵武也帶過兵,可不是被人嚇大的,我堂堂鄧家子弟,進士出身,自問也沒有錯誤。你不就是投靠了曹晟嗎,怎麽,你難不成還敢殺了我?”


    陶節夫黑著臉道:“我耐心是有限的,最後給你1個機會,你迴不迴去?”


    鄧洵武更是嗤之以鼻的搖頭:“本官不會壞了朝廷體製,絕不接受你這種政治流氓的要挾……啊,啊,啊!”


    此番他說不完陶節夫就出手了,1個3連擊,把鄧洵武打得鼻血噴發,


    啪——


    又是1個掃腿,老鄧再也掌握不住平衡,仰麵栽倒在地上。


    “啊啊啊——”


    跟著老鄧翻來覆去的大叫,被陶節夫好似不小心又踩了1下。


    這個帥帳中的人,簡單說除了李贇1幹文官外都是在戰場衝殺的狠人,不太在意這種儒生的撕逼,覺得這根本就是小兒科。


    1幫老幹部不敢上前拉架,現在是神仙打架,他們若是隨意上前,會被陶節夫當場擊殺都有可能。


    於是,大家就隻有看著看著老鄧“啊啊啊”的翻來覆去,噴出幾兩血來。


    很快,陶節夫便結束了這場戰鬥,統治性完勝老鄧。


    鄧洵武還是被打的很慘的,6十出頭的人了,骨頭都斷了些,現在真不會動了。


    麵對這個局勢,該怎麽收場大家都不知道。


    陶節夫卻不在意的樣子轉身上坐,抬起茶水喝了1口又放下杯子道:“鄧大人走路這麽不小心,關鍵時刻在軍中率那麽慘成何體統?來啊!”


    “在!”1個親兵果斷出列。


    “鄧大人憂國憂民,務必要保護好此國朝老棟梁,火速把他送去我大宋行政區廣州城住院,找最好的大夫給他醫治,醫藥費、特殊護理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念頭不通達費,這些都算我的。如果他想上京去太醫院也送他去,所有費用也算我的,就這樣。我去,還是曹明睿的辦法管用!實力決定1切!”


    陶節夫說完後扔下了令箭。


    臥槽。


    鄧洵武並沒有昏死,還清醒著呢,現在肺都氣炸了。可以他現在真的不會動了,感覺很傷,真要去治療才行了,否則拖久了可不妙,萬1留下什麽嚴重後遺症是自己吃虧。


    身體是自己的仇恨是陶節夫的,君子報仇十年不完,想定之後鄧洵武大叫:“快走快走,帶老夫去看病去,我人老了,不能拖。盡量離這個流氓遠些。”


    被人抬著出去的時候,老鄧再道:“你個喪心病狂的強盜土匪,你給老夫等著,我必彈劾死你!”


    “可以,你盡管去!說的好像老蔡在台上似的!”


    留在賬內的新軍軍官們很無語,愣想不到老陶有這麽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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