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1樓樊樓。


    何穎兒和榮德帝姬親自為他們泡茶,秦檜趕忙躬身道:“怎麽能勞煩夫人為我等辛勞呢?這萬萬不可啊!”


    “會之,不必多禮,你等都是為國操勞,今日我們聚會,帝姬和穎兒也是自告奮勇為我等操作,這女人嗎,對吧?”曹晟拉著秦檜笑道。


    “曹明睿,你什麽意思?本宮和姐姐是因為皆是國之頂梁,也是曹家好友,你這是在鄙視女子嗎?”榮德怒道。


    “額?”曹晟1陣尷尬。


    “女子怎麽啦?對,你等在前麵浴血奮戰,但是我女子理療隊沒有參戰嗎?”


    “姐姐說得對,大宋宣傳抗災,支援北方,3分之1是女子在做貢獻,不是嗎?”


    “登州大工業區,女子創造的財富比你們男子少了幾何?”


    “你曹明睿無非仗著護國軍厲害而已,要不夫人我讓大嫂跟你們戰1場試試?”


    “就是就是,姐姐說得對,上次梁紅玉的紅色娘子新軍對抗可以戰勝護國軍的!”


    曹晟不說話,任由榮德和何穎兒在擺事實講道理。


    “帝姬,夫人,明睿也是口不擇言,他知道錯了!”張浚笑道。


    趙鼎斜了曹晟1眼道:“明睿,這茶葉是那個極品貢茶不?給鼎1包孝敬老丈人去,到是好幾年沒有了,家嶽想念得緊,每每念叨!”說著嘴朝著帝姬們那歪了歪。


    曹晟心領神會,從暗格裏拿出1包給趙鼎,趙鼎笑道:“要說這幾年,到是處處有女子身影,我華夏曆史上吧,這奇女子多矣,隻是近代由於理學的興起在逐步打壓女子空間能力,世家大戶也許不需要女子拋頭露麵,但是這貧民百姓卻是沒有這個條件,就拿這次的金國入侵之兵禍,拜訪家庭殘缺,女子成了頂梁柱,要不是梁相用重鼎,支持女子上場,這上百萬的家庭就危險了!所以這次鼎站帝姬和夫人1邊,於曹明睿對決!”說著趙黑子義憤填膺的朝著曹晟伸了伸拳頭。


    曹晟瞪了趙鼎1眼。


    張叔夜撫著短須點點頭道:“元鎮到是在與事實,華夏早期對女子相對寬容,後來漢出女誡開始慢慢的對女子限製,到我大宋,理學首先得到仁宗朝曹後和司馬光的支持,並於程氏兄弟形成理論。明睿,這理學還是你曹家家學呢!”


    “竟有此事?”


    “你個不學無術的家夥,連自家家學也不知曉!”張叔夜笑罵道。


    “好茶!”梁子美嚐了1口,讚美道:“唉,嵇仲啊,今日得帝姬和穎兒親自為我等泡茶,這吃人得報嘴短啊。”


    “啊?”張叔夜不明所以,今天他老人家是第幾次懵逼,他也是不記得了。


    “明睿啊,你想幹什麽你直接說吧?要我們這些家夥讚成什麽?”張叔夜這才恍然大悟,瞪了曹晟1眼,1副你給老夫記著的意思。


    “老梁叔懂我,今日找你們來,自然有大事,朝中大事無非是錢的事,錢財是利益平衡和發展的根本,現在是好時候,乘晟現在風頭正盛,可以壓倒1切,那麽我們要開始重塑大宋,為大宋數百年的長治久安做些事。當然1代人做1代事,但是晟期望可以為將來他們的發展,打下最好的底子。


    不是晟自大,大宋開國百餘年,1共兩次改革,都以失敗告終,那是因為他們力量太小,沒有強大的武力支持,任何的改革都是不行的!”曹晟道。


    “且慢,老夫承認文治武功同時存在,方能平衡,但是武將亂國,屢見不鮮,這危害人盡皆知,明睿如何解決?”張叔夜道。


    “武將的力量來自於兵,那是因為兵不知為誰而戰!自古上層將領尚且學字識理,然中下層呢?好男兒不當兵,這是因為他們缺失了教育,張相請看現在的護國軍,他們會隨楊誌反叛,還是韓世忠可以帶著他們出逃,不可能,韓良臣若是有這想法,那麽必將被千刀萬剮!”


    “那可不1定,若是你曹明睿呢?”


    “哈哈,老張你是太抬舉我了,護國軍是因為護國保民而存在的,這是基礎,也是他們奮戰而不退的原因。說實在的,現在晟有如此威望並不是晟有多厲害,而是父皇皇兄當初被蔡賊等誤導了,造成民之輿論導向,正統和威望發生轉變而已!”


    榮德白了曹晟1眼,1副算你還知道的樣子。


    老梁點點頭,趙鼎道:“老張,是這樣的,鼎在上海1段時間,深有感觸,因為信仰,他們才不怕任何苦難,如此偉大!”


    “好,那麽這個解決了,明睿你繼續說!”張叔夜等來了興趣。


    “晟要開始大規模改革,軍改和政治改革,而這兩件事都要有1個基礎,那就是錢,錢到位,什麽都會迎刃而解!”曹晟拿出1幾錢幣遞給了梁子美們。


    “大宋通寶!”


    曹晟拿捏手中的銀幣,這樣式跟銅幣沒什麽差別,但是打造的模樣有點區別,這紋路和質感很是不錯,分量和硬度遠勝銅板。


    這1枚錢,正麵是上通,下寶,左大,右宋,名就是大宋通寶,但是這質地很是奇怪,非銅,似銀又非銀。


    背麵麵是1個圖案,1條盤龍縈繞中間的方孔,雕刻的很精細,看的出來為了這1次鑄幣,技術師傅是花了不少時間,也是有相當的功底在。


    如今大宋的錢幣太過於粗糙,最重要的是分量太輕,根本經不起市場的考驗,也引發了很大的經濟混亂。


    “這錢做的很好!”


    梁子美捏了捏,認同了這1枚錢,這必目前盛行的5銖錢打造了很要精細,分量工藝都不錯,取而代之,應該是沒問題的。


    “明睿要拿迴鑄幣權?”梁子美問道。


    “老梁叔覺得怎麽樣?”


    “這倒是1個辦法,還可以打擊1下金國的經濟,但是也不能解決接下來的問題,而且會造成1定時間的不穩定,也會空耗時間和資源啊!”秦檜擔憂的道。


    “自然是組合拳,不單單是這些......”


    ——


    翌日大朝,重迴禦史台的李邦彥上奏徽宗,言錢幣混亂之事,以及大朝議事之效率低下,故啟奏仿軍機處成立政事堂,處理國事。由於兩大親信的解釋和蠱惑,徽宗大力讚成,現在他又做不了主,1段時間他也是想開了,最近又有了新歡,可以聊聊詩詞,踢踢球就好。


    大宋靖康3年1月十8日,大宋最高政務機構政事堂成立,3相6部和地方大佬齊入,商討政事,決定政務方向和決策,由6部和十3司具體執行,皇家宗正寺3人進行監督,但是沒有決策權,隻有否決權。


    政事堂除去第1屆,以後每屆5年,經過選舉進入政事堂執政,每月有輪值首相。這1條被徽宗和百官認可,認為可以防止像蔡京和某人1樣專權,是對抗曹晟的好政策。


    大宋政事堂決議成立新的十3司為:教育司(加強版,正式成為獨立事務司,由中書直接管轄)、商務司、金融司、水利司等。


    每個主司不再是直接認命,而是由政事堂主官推薦有資格的人選,經過投票決定誰上。這1條其實是觸犯了利益集團的蛋糕,但是曹晟1方實現達成共識,在曹晟命令暗影配合禦史台拿出不法之證據後,處決1部人後,再沒有了反對聲音。


    自此曹晟被劃入奸臣行列......


    不過總會有1些人不高興不開心,曹晟自然不會理會。


    大宋第1屆商務司經過選舉,由曹欽上任,為正5品商務大臣,任期3年,3年後重新選舉,可連任2屆。商務大臣由政事堂投票選出後,皇帝授其官職。主官立誓為大宋服務,忠於大宋,忠於皇帝,徽宗很開心。


    曹欽正式上官場,卸任曹家1切職務,同時曹氏由曹晟強勢改革,由下1代7人組成董事會,不合群的直接趕出曹家,曹晟沒有時間跟他們扯皮,去平衡,如果他們今天還是隻顧自身利益,看不懂的話,那麽就沒有必要留住他們了,當然除了那些腦子有坑的,9成9的還是不願意離開權勢滔天的曹家的。


    商務司。


    曹晟親自坐鎮道:“曹欽!”


    “在!”曹欽煞有介事的抱拳道。


    “登州、上海、大名府等,能召集多少商戶,召集多少!”曹晟輕聲的道:“這1次,我要來1次大變革,從他們開始把大宋通寶,徹底替換我大宋境內所有的錢幣,日後在大宋之內,隻能用我們的大宋通寶!這樣所有的經濟數據將會呈現出來。”


    “上官明,各地開展得換幣業務要保證不出問題,調護國軍護航!”


    “是!”上官明點頭。


    這是1次大動作,1旦成功了,那大宋就賺大了,最少徹底的把貨幣權握在手中。


    從兩漢開始的經濟,1支都是銅本位,以銅錢為流通貨幣。


    朝廷是不允許民間鑄幣的,所以1直以來,用的都是朝廷發行的5銖錢,貴重交易可以用金銀餅來代替,金子始終是最高貨幣,但是存量太少,工藝不足,隻能算是1種底蘊來震懾而已,後來曹晟奪得日本的白銀算是1定程度上,勉強保住了大宋經濟的收縮。


    後世阿3用新幣解決了1些經濟問題,後世作為世界性公司的曹晟自然會研究和關注,所以曹晟才想到用這些解決沒有銀行和大數據加持的經濟問題。


    前前後後曹氏在這事情上投入了很多,研究如何突破新的合金運用,以解決根本性問題,這等值的白銀1出手就會被富商和貴族囤積,因為這是等價值的東西,不管日本白銀出多少,總會奇缺。


    另外為了鑄造出更精致的錢幣,從提純工藝開始,金大堅和工匠團隊,幾經辛苦,才算是把這大宋通寶給鑄造出來了。


    擔任貨幣存在的意思是等價物品,最重要的是得到百姓的認同。


    但是貨幣的替代,也不是1會而就,這需要價值論證。


    曹晟計劃之中的第1步,造勢。


    他必須要把這個勢頭打出來,最有用的方法,自然是從商賈入手。


    曹欽開始接見各方商賈,通傳大宋政事堂的詔令——政事堂將會出手整頓目前大宋主要經濟區域的貨幣流通,從5月開始,政事堂將會不認同市麵上所有的貨幣,非大宋商務司發行的大宋通寶而不得流行市場,違者以忤逆罪處決。


    這詔令頓時驚起4方風波。


    “政事堂要整頓貨幣!”


    “之前我們用來結算的,可都是銅錢啊,這萬1不認,該當如何是好?”


    “誰說不是,我們也好不了多少,我們用的銅錢乃是金國鑄造的,要是政事堂不認,豈不是扣下我們將會運迴去的物品!”


    “他們這是想做什麽?”


    “什麽是大宋通寶?”


    “我就沒見過這種貨幣!”


    “貿貿然的改變貨幣交易,難道他就不怕引起大亂嗎?”


    “我看著那幫老爺們是鐵了心要變了,諸位還是小心!”


    “現在都交易了1半了,我們的錢幣難道就不作數了嗎?”


    “不行,必須要讓政事堂有1個交代!”


    “聽說是駙馬在主宰,難不成曹氏想要吃掉我們的貨物!”


    “不要亂想,駙馬大人乃是很重視商譽的,他斷不會如此!”


    “……”


    無數的商賈心中忐忑不安。


    如今的大宋,商業大興,因為有大宋這個對商賈十分抬舉的政治環境,也是因為曹晟的經濟區是周邊國家的集中采集地。看看以前的遼國、西夏、韓國都要和大宋互市就知道怎麽迴事了。現在的金國也是通過韓國在跟大宋交易,而他們也在發行大宋的錢幣。


    現在突然說貨幣改變。


    自然引起恐慌。


    ……


    “明睿,這消息這幾天時間通過我們的運作,已經逐步擴張出去,傳遍了整個大宋主要經濟區,很多商賈都沉不住氣了,包括從北而來的1些商賈,都在想要商務司的1些說法!”


    數日之後,曹欽對著曹晟稟報:“現在是不是可以把大宋通寶推出去了!”


    “再等等!”


    曹晟搖搖頭:“火,還要燒的旺1點!”


    “明睿的意思是?”


    “鬧!”


    曹晟沉聲的道:“鬧的人盡皆知,鬧的大宋主要對外經濟區每1個城池知道,這才是我們的目的!”


    “會不會控製不住啊?”


    曹欽有些擔心:“1旦控製不住,必引起民憤,屆時還真是的好事變壞事,得不償失的!”


    “很多事情需要冒險!”


    曹晟嘴角揚起1抹自信的笑容:“我們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把大宋通寶替換目前市場上所有的錢幣,我們就要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好!”


    曹欽看到了曹晟的自信,也就放心的去運作此事了。


    曹欽離開之後,曹晟在1張字上寫下了幾個名字,迅速了有劃掉了,終究沒有1個人選能讓他滿意。


    1旦他發行了大宋通寶,必然需要1個衙門來掌控貨幣,從鑄幣,發行,流通,曹晟不想分開了,他想要形成1條龍的服務,就如同後世的銀行。


    名字他都想好了,大宋皇家錢莊。


    他知道在這個時代,其實是沒有太過於正經8百的金融機構的,對於金融兩個字,定義都會很模糊,畢竟這個時代的商業太過於落後,根本沒有運作的空間。


    “算了!”


    曹晟1咬牙“其他人我都信不過,現在隻能我自己上場了!”


    大宋皇家錢莊想要1個大掌櫃,但是能讓曹晟信得過的人做不了這事情,能做這事情的人,曹晟是信不過的。


    “我還得找1個幫手!”


    曹晟想了想,起身徑直的離開,從商務司出來之後,直奔曹王府,迴到小院之後,管家正在招唿下人種植樹木,左右兩側的長廊,有些空地,曹晟認為種植1些樹木,會讓空氣好1點,管家這幾天都在忙碌這事情。


    “帝姬呢?”曹晟問。


    “娘娘和夫人領著小少爺和小姐好像去了皇宮!”管家迴答。


    都不在,他也幸得清淨。


    脫靴進入了院落,這是平時帝姬撫琴的地方,他坐下來,翻閱了幾本書,可惜上麵都是他不感興趣的樂譜,漸漸的感覺有些疲倦,就趴在那裏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1陣陣香噴噴的香味把他驚醒了,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周圍已經是1片燈光了,外麵黑暗1片。


    榮德手中捧著飯菜,從門口走進來。


    “你醒了,應該餓了吧,府上已經開飯了,這是本宮做的,你吃點吧!”


    “你這雙手就不應該被廚房那些活玷汙,日後不需要為我做這些!”曹晟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為夫君做這些,是我心甘情願的!”


    榮德淺淺1笑。


    曹晟也不知道今生到底是有什麽福氣,他很感激當初鄭皇後,為自己娶了這個妻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賢良淑德,不可多得啊。


    “我今日提早迴來了,本來是有事情和你商議的,誰知道你們去了皇宮,是有什麽事嗎?“


    曹晟咬著1塊香噴噴的排骨,1邊吃著1邊問道。


    榮德在給曹晟倒酒,這溫好酒度數不高,喝點能熟絡血脈,習慣性曹晟都會喝上1點。


    聽到曹晟這麽問,她才說道:“父皇最近很是開心,太後那邊很想嫣兒和渠兒,最近身體也不太好,所以去看看她!”


    “哦?太後之事,安神醫說了,是閑的,天天麻雀也沒意思,她老人家也覺得該做些事了,無妨,馬上就有事做了!”


    “太後?做什麽?她好像不太會你想要的啊?”


    曹晟笑著說道:“沒有誰天生就會的,再說這太後的身份可是有大能量的,可不能浪費哦!”


    “胡說8道!”榮德白了1眼笑道。


    “夫君找本宮有什麽事情?”


    “最近貨幣的事情,你聽聞了嗎?”


    “自然,這傳下去的公文,很多都是我為夫君擬寫的!”榮德嘴角微微揚起,笑著很燦爛,能為曹晟做點事情,她是最大的幸福。


    曹晟的文筆還真是差,而有些事情不能透露出去,隻能由身邊最親密的人代勞,軍中是蕭讓或者白策,家裏都是讓榮德下筆的。


    “晟打算建立大宋皇家錢莊!”曹晟道;“但是找不到人掌舵,所以我已經決議,親自擔任大宋皇家錢莊大掌櫃,但是我不可能把精力都放在這上麵,所以我需要有1個人代替我的身份去掌舵!”


    “本宮嗎?”


    榮德有些的慌張了。


    “嗯!”曹晟點頭。


    “不行!”榮德搖搖頭:“在宅院之內,為夫君分憂,榮德無懼。以前獨立掌管奢侈品,也隻是1家商戶而已。可現在,是1國之要務,本宮若是出麵,豈不是讓夫君在天下抬不起臉,牝雞司晨,為天下不容,父皇和儒家學者知道了,都會有意見的!”


    “我從不在意,什麽牝雞司晨,那都是1些沒本事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曹晟輕聲的道:“榮德,你1身本事十分難得,又最能理解和明白晟交於關於金融的意義。這幾年你潛心研究金融商務,大有所成,就差實踐,晟不希望你的能力埋沒在這宅院之中,你也需要證明你多年所學,不必任何男人差。若是你身為女權發起人,又有帝姬身份都不能向前,自己爭取女子地位,那麽這女子崛起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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