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城禦書房。
河間郡王、宗正寺卿趙孟正在麵見徽宗趙佶。
有宋一朝，由於文官集團足夠強大，有了文人風骨的嗜好，所以大宋的親王固然尊貴，卻是沒有多少實權。
大宋王族唯一能穩穩拿到手的也就這個宗正寺卿的官位了，作為管理王族和公候勳貴的管理人，趙孟也算兢兢業業，有時他還是徽宗的代理人，當然現在皇子長大，太子也成年，用到他的地方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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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時間不受重視的趙王爺，今日一早就接到一個大炸彈，這是方臘派人送過來的文件和證物，事關當今皇後和國舅鄭居中，事件到不稀奇，前期就有一些傳言，涉及當朝儲君和最具實力的榮德帝姬，先顯恭王皇後之死因。
但是這樣被叛逆方臘親自蓋印提交證物，這也是曆史上絕無僅有之事，這兩邊在打的你死我活，他還有空關心帝國領導的家事，也是沒誰了。
但是關係到的三方都很敏感，前兩個是實權派他不能得罪，也不想得罪，後一個是大反賊頭子，他要趕緊撇清關係，於是一刻也不敢耽誤，即刻進宮麵見趙佶。
不管怎麽樣，你家的事交給你總是沒錯的。
趙佶這幾天心情不錯，好女婿一去東南就把方臘弄得灰頭土臉，這一時之風頭被各大媒體報道，就是童貫也不能隱瞞了。於是徽宗看了這趨勢，喜不自勝。
“皇兄今日怎麽有空來見朕？是不是哪個皇子帝姬又調皮了？哈哈，皇兄無須過慮，該罰罰，該打打，朕最近也覺得這後來這幫小子丫頭遠不如桓兒、凱兒、榮德乖了，跟康福比更是不知所謂了，唉！”徽宗正在寫著他的字，這字體越發好看了，曹晟還打算要幾副日後作為傳承，後代萬一出現幾個敗家仔也好有個後手。
“陛下過濾了，下麵這些個皇子皇女，是好動了些，但是也是很好的孩子。臣今日過來是有一件大事，刻不容緩，要呈報陛下！”趙孟不想等徽宗說的興起，再把這拿出來澆他一頭冷水，那時會不會連帶看他也看不順眼就麻煩了。
“哦？何事讓皇兄這麽緊張？說來朕聽。”徽宗見趙孟說的鄭重，放下手中的筆，笑著說道。
“這......”趙孟看看待立一旁的獨臂梁師成和一些伺候的小太監。
徽宗明白了，揮手道：“師成叫他們下去吧！”
梁師成冷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揮手讓小太監們退下。
趙孟看了看趙佶，對著梁師成道：“這是陛下家事，還是有勞梁公公先迴避一下！”
“師成，你下去吧。”徽宗頓覺事情可能沒他想象中那麽無關緊要，揮手讓梁師成退下，老梁躬身一禮退出禦書房。
趙孟見梁師成不緊不慢的往外走去，很是來氣，這個太監最近越來越放肆了，這要是曹明睿在的話，借他幾個膽子也是不敢單獨留下，等陛下下旨才不緊不慢的出去的，媽的，一介閹人就是因為投靠蔡京，卻是連我這個正兒八經的王爺也是不怕了，老東西，起早讓曹明睿把你做成人彘，讓你五條腿都沒有。
其實趙氏皇族是支持曹晟的，一來他們都屬於與國同休的群體，屬於勳貴集團，這麽多年，從仁宗朝開始，勳貴集團就一天不如一天，現在好不容易起來一個曹晟，當然當做寶貝一樣的供著，前期的曹晟也是趙孟加的冠禮，這就是勳貴集團的順勢而為。
現在的朱家本身隻是一介節度，祖上也算是勳貴，但是一來不入流，二來他們現在能崛起是因為有個太子妃的女兒，朱家能耐自然不能跟曹晟比，勳貴這邊，像高家、趙孟、趙挺等還是不可能挺他的。曹晟才是他們的希望，文治武功皆通，所以隻要力所能及，趙王爺總是會有些偏袒。
正如此時，趙孟道：“陛下，這是反賊方臘的信件，這個完好的包裝，臣並未拆開，但是他們附了一封信確是未封裝，臣看了，事關皇後和先皇後之事，還請陛下一觀，再做示下！”
“哦？”徽宗狐疑道：“這方臘能有什麽好東西，隻不過是混肴視聽，汙我皇族之謊言罷了，皇兄何必認真？”趙佶一邊說道，一邊打開趙孟遞上來的物件，拆開封印一一觀看。
“荒繆，如此補風捉影之事，他方臘以為天下人會信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這等造假實在太低劣了！”徽宗看完，大笑道，但是不難看出他現在充滿怒氣。
“陛下，請恕臣直言，物件可以造，哪怕先否定，但是這人證在此，很難造假！”趙孟道。
“為何不能，皇兄你想，隨便找幾個人不就是了，如何做不得假呢？”徽宗手一攤的說道。
“陛下，摩尼教集中在東南，當年一起信教的少說也有幾萬教眾，與之相仿的年紀不過三十有三左右，現今曹明睿已經收複東南部分城池，這證人不難找。所以方臘拋出證人這一條，也是在於這個道理。”趙孟把他想的可能性說了出來。
徽宗一愣，沉聲道：“那皇兄是說這是真的嗎？”
趙孟躬身嚴肅的奏道：“陛下，這真假並不重要，陛下要做的是您想他是真是假？二來這源頭不要再發酵，前期是瘋傳，現在又再度而起，如果傳揚出去，那麽致太子於何地？帝姬如何看待此事？我皇家名聲將大受傷害。”
徽宗想了想道：“皇兄先在此處等候，來人，宣皇後和國舅過來見朕，另外把蔡相請來議事！”
“陛下，皇後和國舅來了還有個說法，這蔡相......”趙孟急道。
“王爺請慎言，皇家之事就是國事，蔡相是首相自然要參與決策，再說王爺覺得國舅都知道了，蔡相會不知道嗎？”梁師成沉聲道。
這時趙孟也急了，梁師成對勳貴無禮，肆意欺辱皇族也不是一天兩天，現在曹晟砍他一臂也是給了勳貴一些底氣，於是大聲嗬斥道：“梁師成，你一個太監，敢妄言朝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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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不敢，就事論事而已！”梁師成低著頭，輕聲說道。
“好了，師成退下傳旨，不可再妄言，惹王爺不開心！”徽宗和趙孟關係還是不錯的，要不然也不能讓他做皇家管理員這麽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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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勿急躁，這老東西雖然說出來的話於理不合，卻也是實情，朕知曉皇兄擔心皇家聲望受損，不過這天塌不下來。不過皇兄，你覺得這是誰人在背後鼓搗這些事呢？”徽宗岔開話題道。
“這.......”趙孟想到.......
河間郡王、宗正寺卿趙孟正在麵見徽宗趙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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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趙孟看看待立一旁的獨臂梁師成和一些伺候的小太監。
徽宗明白了，揮手道：“師成叫他們下去吧！”
梁師成冷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揮手讓小太監們退下。
趙孟看了看趙佶，對著梁師成道：“這是陛下家事，還是有勞梁公公先迴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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