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聽著曹晟的迴話,一時間無言以對。這小子的濃濃的怨氣撲麵而來,徽宗頓時到不來氣了,感覺到了小孩的賭氣之成分所在。


    見徽宗的模樣,蔡京出列道:“陛下,這駙馬說的也是對的,禮不可廢,駙馬也是做了群臣表率,當嘉獎!”


    頓了頓,才將剛想繼續下文,曹晟上前給了蔡京一個小小的擁抱,親切的躬身道:“蔡相對晟的愛護之情,晟銘感於內,晟以往對蔡相多有誤會,在這裏晟當著陛下的麵,向蔡相賠個不是,以後蔡相對晟但有驅使,晟定不敢為。”


    老蔡又開始慌亂,由於之前的事讓他和皇帝之間有了一些鋪墊,這麽一來,更加說不清了,這也算是曹晟的反擊。你蔡黨不是要讓皇帝忌憚我嗎?可以的,我拉你下水,一起忌憚好了,在大家都不是好東西的情況下,怎麽樣都行。


    其實老蔡沒必要這麽慌亂,有禮貌的說幾句場麵話,撇清關係就行,但是現在一是老蔡習慣的揣測上意在曹晟做出不正常舉動之時,他沒有想怎麽對付曹晟,而是看向徽宗,一看皇帝麵色不好的表情,更加不知道怎麽辦才更恰當,二是這曹晟來一套無恥之行為,他七十幾年都沒遇到過,說無恥不要臉之行為他蔡京站在大宋前三排也是排名前五的存在,但是像小奸賊這樣不要臉,他卻是沒碰到過,而且不分場合,不分環境。


    沒辦法,老蔡覺得這樣不行,總要說一些什麽。於是假裝咳嗽兩聲道:“駙馬這是何意,老夫不懂,在朝堂之上,還請慎言!”


    曹晟又深施一禮:“就是字麵意思,晟現在無官職在身,蔡相如還怪罪晟,那晟下朝之後再去府上拜會,這蔡鞗賢弟還是晟的兄弟,正好去看看他,恭喜賢弟榮登駙馬之榮。”


    群臣看到這裏,完全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直覺這一切跟蔡京有關。這三個月不到,蔡黨大獲全勝,不聲不響的把不可一世的曹大駙馬的官職給擼了,大家相互眼神一對,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如此的樣子。


    有同樣想法的還包括高高在坐的徽宗,再聯想蔡京的行為,若是曹晟這個奇才再迫於形勢,真如他所言,投靠蔡京,那麽老蔡就真是尾大不掉了。


    到時軍、政、門生遍天下的黨羽......徽宗的臉越來越陰沉。


    “你不要去老夫府上,這沒什麽好聊的。”蔡京沒好氣得說道,你小子這些陰招還想玩,老夫趕快跟你的小犢子撇清關係。


    曹晟歎口氣道:“唉,那晟......還請相爺高抬貴手才是,這東南朱勔、王黼一事實在是國朝大事,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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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晟,你住嘴,你這樣混肴視聽,打算何為?你是想汙蔑蔡相嗎?”李邦彥首先緩過味來,大叫不好,當即出列喝斷曹晟的賣慘之行為。


    蔡京也猛然驚醒,對著徽宗道:“陛下,這曹晟在誣賴老夫,挑撥君臣之關係,還請陛下明查!”


    “查吧,晟現在也是沒有了官職,隨便吧。陛下,臣累了,想迴真定一趟看看家父,幼弟出生後,晟都沒見過,晟想先迴真定,再遊曆天下,尋訪大儒做些學問。”曹晟單膝跪下抱拳道。


    這小子現在把握人心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這樣一來,猜忌之心又迴到蔡黨一方了,就算不是全部,他那邊的壓力也是頓減了。他再離開朝堂,蔡黨肯定會崛起,就算蔡京保持低調,但是蔡黨是些什麽人?都是囂張慣了的,怎麽會在隱忍低頭,藏住鋒芒?


    就算他們會低調做人也不行,到時曹晟一去,張叔夜們再刻意埋頭,那麽皇帝就隻看到蔡京**在蹦噠,結果也都是一樣,梁子美不得不感歎曹晟的政治陰謀能力。


    “不可,陛下,駙馬大才,無論治政、整軍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我大宋正是多事之秋,怎麽能如此浪費人才。”梁子美出列奏道,曹晟的大戰略目的他既然知道了,就配合曹大駙馬一下吧,日後可能就要靠曹駙馬了。


    善良而仁慈的徽宗看這個好女婿一頓表演,頓時有些尷尬起來,這曹晟一番作為是在打他臉了,在他看來這小子是心寒了,他是為皇帝出頭啊,現在被卸磨殺驢了。現在被老蔡報複了,沒有人可以保護他,隻能黯然下場,祈求敵人原諒了。


    於是徽宗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本來想質問這小子為何抗旨不尊,也是覺得不合時宜了,正在皇帝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情況下,梁子美的奏言飄來,正是恰到好處,這個金色台階真是光芒萬丈,徽宗忙就坡下驢道:“梁卿所言極是,小小年紀,不可這麽消極。梁卿覺得該如何安排?”


    “陛下,我大宋以孝治國,駙馬也說得對,可先讓駙馬迴真定省親,這馬上年節,就年後再做安排,為國朝效力!”梁子美道。


    “此言大善,不知到時去哪裏任職比較好呢?”徽宗微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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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名府,大名府自從臣調入京都,這裏就暫時空缺了,而大名府是北方第一重鎮,日後如有異動是東京第一屏障,現在北方多事之秋,內有梁山、田虎等賊,外麵也是情勢不明,正需要一個治政練軍都佳的封疆大吏坐鎮,臣覺得駙馬正是最佳人選。”梁子美朗聲道。


    “不可,陛下,駙馬年一十九,如此年輕,怎麽能擔此大任!”李邦彥出列奏道。


    “是,臣讚同李大夫所言,臣年少,擔不起如此大任,而且臣不想上朝,不想再管事。臣推薦李邦彥為大名府知府,或者滕輝滕尚書也行,張邦昌也可以,那個王...王鎮,嗯,有點不夠格,就這樣吧,陛下。”曹晟出列奏道。


    “本官為禦史大夫,怎麽能做大名知府?”李邦彥沒想到這小子轉而推薦自己。


    “怎麽不行?當年歐陽相爺以亞相之職尚且知一任大名府,你李大夫職位比歐陽相公還搞不不成?還是你不肯為國朝效力?這麽挑挑揀揀的可不好。”張叔夜出列道。


    “有何不可,駙馬這一年的成就有目共睹,登州乃至整個京東東路都收益,稅收成倍上漲,已是另外一個大名府,軍事上也是有目共睹,如有不服,可以五倍上去碰一碰,臣趙鼎啟奏陛下,那些沒有什麽功勞的尚且能登高位,反而有功之臣不能,是什麽道理?難道要抱某人大腿不成?”趙鼎火藥味十足的道。


    “趙鼎你請慎言,這等汙蔑之語怎麽能隨口而出?”滕輝怒道。


    “何為汙蔑?此言難道不對嗎?陛下,臣上任吏部,審查考核,都不知道一些人是怎麽上來的。”李綱出列道。


    “李綱,你是要把參奏老夫嗎?”蔡京這幾天很是憋屈,這朝堂除了曹晟這隻瘋狗,趙鼎和張浚這兩個不怕死的,其他他都不怎麽放在眼裏,張叔夜固然敢說,倒還有一些顧慮,人也方正,不會來橫的。張商英,那論嘴上功夫,不是他蔡京對手,這李綱,他是沒放在眼裏的,敦厚之人,與禮數等等不敢無視。


    “這......”李綱被蔡京看得很透徹,他沒有實在證據是不敢亂咬的。


    “好了,都停下,不要把為了晟之事傷了和氣好不好!趙鼎你住嘴,以後不在朝中了,你少說話。”曹晟指著趙鼎罵道。


    “曹晟,你我今日斷交,鼎沒你這個朋友,你個慫貨,有死而已,這個天下是大宋之天下,陛下之天下,陛下都沒說話,你怕什麽?”趙鼎大聲喝道。


    徽宗心裏一緊,聽了小青天之言,頓時豪情頓起,怒道:“住口,吵什麽?就按梁卿之言,駙馬都尉曹晟權知大名府,北方留守,加龍圖閣直學士、太中大夫、樞密都承旨。”見曹晟再要說話,擺手道:“不可抗旨,你小子膽大包天了,朕還治不了你了是嗎?至於你現在的想法,朕許你半年不受控製,半年後必須上任大名府,就這樣,退朝!”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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