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喊大叫的兩人,炭治郎一臉無奈看向張天予。


    張天予也聳聳肩:“天元,你說話也說全麵一點,還有善逸,放心,這絕對不是私事。”


    我妻善逸撇撇嘴,音柱拿出一大堆信件:“好好看看,這是我們用烏鴉聯絡的信!”音柱甩出一大堆信件。


    伊之助在旁若無人的大吃大喝,反正有鬼的時候喊他去砍就完事;我妻善逸則是滿臉成見;隻有炭治郎撿起信件仔細分析起來:“不少啊,已經潛入很長時間了吧?”音柱嗬嗬一笑:“也沒多久,信件多是因為我有三個老婆。”炭治郎明顯愣了一下,我妻善逸不可思議:“三個老婆?你這家夥?就憑你?也配有三個老婆?”


    音柱直接一拳將他打倒在地:“我不配你配嗎?你有什麽意見嗎?”


    我妻善逸心如死灰,音柱有三個老婆的事情,對他造成了嚴重的打擊,就這個不著調的家夥?我妻善逸自閉了。


    炭治郎無言以對:“那個,宇髄先生,信件上反複強調說要盡量低調,不可引人注目,具體我們該怎麽做?”


    音柱玩味的看了三人一眼:“辦法嘛!女裝唄!”


    我妻善逸雙目圓睜,伊之助隻管幹飯,炭治郎咽了口唾沫。


    音柱笑嗬嗬解釋:“別這樣看著我,除了這個辦法還有其他的方式嗎?我的三個老婆都是優秀的女忍者,我是覺得花街很適合鬼藏身,但我自己作為客人潛入之時,沒有能揪出狐狸的尾巴,所以才讓她們潛入更深的地方。”


    “現在已經選出了三家可疑的店,你們要在那裏找到我老婆的情報,分別是時任屋的須磨,荻本屋的槙於,京極屋的雛鶴。”音柱伸出三根手指。


    吃飽喝足的伊之助剔牙,隨意開口:“你的老婆說不定都死了呢。”


    “你死了他們都不會死!”音柱大怒,一拳轟在伊之助的肚子上,差點沒把他剛剛吃下去的米飯全部打出來。


    不一會兒,這處藤之家的主人,按照音柱的要求,找來了女孩子的衣服,音柱興致勃勃的給三人打扮,而打扮的過程中,炭治郎十分忸怩,長這麽大還沒穿過女裝呢,我妻善逸則是麻木了,伊之助大唿小叫,又被音柱鎮壓。


    ……


    吉原花街,是聚集了男女虛榮與欲望的夜之街,紅燈區花街顧名思義,是有一整片分區所形成的街道。


    在這裏生活的藝伎們大多是因為貧窮火欠款而被賣來的,她們背負著無盡的苦難,但也相對的得到了衣食保障,如果能在花街出人頭地,從良嫁人或者嫁入富裕家庭也不是沒有可能,這無疑給了藝伎們一個堅持下去的希望。


    其中身處高地位的藝伎,有著‘花魁’的美譽,是集美貌、教養、技藝於一身的特別女性,位高的花魁輕易不見人,為了能和花魁幽會,男人們往往爭先恐後,一擲千金,哪怕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第一家十分順利,女裝之後的炭治郎看上去也是忠厚老實,老板雖然說買過了,但多年來識人的本事,還是讓她拿下來炭治郎,伊之助和我妻善逸就沒有這個好運氣,一個看上去呆呆傻傻,另一個看上去怨氣很大。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音柱發出嘲諷:“伱們兩個,還真是沒用,隻能跳樓大甩賣了。”


    我妻善逸怨氣滿滿:“跟你這種家夥沒什麽話好說。”


    此刻眾人為了潛入,也不能穿鬼殺隊的隊服,音柱卸下那塊鑽石護額之後,竟然是個玉樹臨風的大帥哥,和張天予站在一起也不顯得鄙陋,著實讓我妻善逸狠狠嫉妒了一番。


    心裏甚至陰暗的想,這家夥有三個老婆,不會就是因為長得比較帥吧!哼哼,除了帥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家夥!


    音柱冷冷開口:“讓你女裝還鬧上別扭了,我不是早說了,不管我怎麽要求你們都得照做!”


    我妻善逸冷哼一聲,他鬧別扭和女裝關係不大,純粹是看音柱居然長得這麽帥,心裏麵不平衡所導致的結果。


    “喂!那邊好像有很多人在看熱鬧!”伊之助用手一指,音柱手搭涼棚:“還以為是什麽,不就是花魁遊街?”


    一夥人簇擁著一個盛裝的藝伎在街上緩緩行走,來往的男人都投去讚歎的目光,是時任屋的花魁,名叫鯉夏。


    我妻善逸大吃一驚:“老婆?”


    他哆哆嗦嗦的指著音柱:“難道說,那就是你的老婆?那個美女是你的老婆嗎?那也太過分了,不僅有三個老婆,還全都是這樣的美女!”我妻善逸捂著臉頰,已經嫉妒的快要扭曲。


    “她不是我老婆。”音柱一拳砸在我妻善逸的臉上:“信件上麵都有名字,來之前你是壓根沒有看對不對?”


    伊之助對著遊街的鯉夏花魁發出嘲諷:“嗬嗬,這走得也太慢了,又不是殘疾人,如果山上馬上就被會幹掉。”


    伊之助看待問題的角度總是這麽清奇,人家遊街是為了打響知名度,當然走得越慢越好,要讓所有的男人都看見,不然怎麽增加曝光率?


    這時,一個眼睛狹長高挑的中年婦女站到了伊之助的身後,眼裏放出一縷綠色的光。


    朝著兩個大人說:“不好意思,老板,這孩子我家要了,我是荻本屋的老鴇,可絕不會看走眼的。”


    “那可真是謝謝荻本屋了。”音柱一喜,老鴇子就帶著一臉懵逼的伊之助走了,我妻善逸如墜冰窟,所以?


    音柱笑著報臂,我妻善逸嘴角抽搐,所以他是被剩下了嗎?


    那些人到底有沒有眼光,為什麽不能買走我啊!


    後續算半賣半送,好歹把我妻善逸送進去潛伏,音柱也鬆了口氣,這下第一步總算是完成,接下來就等好消息。


    ……


    屋頂,吉原花街幾乎一望無際,到處都是燈紅酒綠,歌舞混合著人聲競相入耳,音柱看著這一切,卻有些出神。


    “在擔心你的三個老婆?”一旁的張天予問道。


    “怎麽可能不擔心?”音柱搖頭發笑,在炭治郎三人麵前,他自然是表現的越不在意越好,不然他都如臨大敵,三人又該用什麽樣的心態,來麵對這次危機重重的任務?


    然而當三人都分配好任務之後,那些憂慮就再也隱藏不住,不由自主的去迴憶和三個老婆日常的點點滴滴,之前伊之助那一句無心之言,可算是戳中了他的軟肋,倘若吉原花街真有上弦,此刻雛鶴三人,真是兇多吉少。


    張天予無言以對,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音柱緩緩吐出一口氣:“不論如何,先把這裏藏著的鬼揪出來!”


    ……


    荻本屋,伊之助被賣到這裏,老鴇把他臉上的粉底擦拭幹淨,露出一張精致的笑臉,老鴇擦著額頭的汗水:“看吧,這樣如何?”


    一旁的藝伎驚歎的拍手:“好厲害!”


    老鴇子自得一笑:“雖然她的臉被塗得稀奇古怪,但卸了妝就是這樣,真是賺翻了,居然那麽便宜就能買到這麽漂亮的孩子,趕緊給我包裝起來!”


    伊之助麵無表情的看著興奮的眾人,老鴇子擼起袖子:“要讓她變得比京極屋的‘蕨姬’,時任屋的‘鯉夏’更有人氣!”


    幾個老女人拉著伊之助去後台,嘴裏還嘀咕:“話說這孩子,是不是結實過頭了,身上竟然長著肌肉。”


    “肉鼓鼓的孩子不是更好嗎?以後長大了就行了。”“與其說肉鼓鼓,我看是硬邦邦的更加合適一些。”


    ……


    賣到京極屋的的我妻善逸,已經開始技能培訓,彈奏三味線,一種類似於琵琶的樂器,他彈得非常投入,幾乎是咬牙切齒。


    跟他一起演奏的藝伎看著他大開大闔,目瞪口呆,周邊觀察他的老藝伎們,全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那孩子,三味線彈的可真好。”“這,算是很有魄力吧?”“新來的吧,這麽熟練?”“據說是聽力很好的人,不論是三味線還是琴,隻要聽一次就能彈出來。”“就是……長得實在是太醜了,店裏居然也願意要……”


    老藝伎們的竊竊私語,尤其是最後一句,就像一把刀砍在身上,我妻善逸心裏發狠,一定要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


    時任屋,炭治郎打扮成女孩子,比我妻善逸還醜,甚至額頭還有大塊的疤痕,老鴇子直接安排他去打雜。


    “小炭子能幫我搬一下那個嗎?人手好像不太夠……”有人主動來找他。


    炭治郎大聲迴應:“我明白了,搬到鯉夏花魁的房間是吧?我馬上搬!”又有幾個藝伎過來拜托他,炭治郎都當仁不讓的接下來,眾人圍著他誇獎。


    “小炭子可真能幹,雖然昨天卸下香粉後發現額頭居然有一大塊疤,被老板娘大發了一通火……”


    炭治郎哈哈的笑:“能讓我在這裏工作真是太好了!”說著一左一右,舉著好幾個包裹出了門,那幾個拜托他幫忙的老藝伎都看呆了:“話說,力氣也忒大了。”簡直是天生神力!另一個也不得不佩服:“好強的孩子。”


    鯉夏花魁的房間,有兩個侍女在小聲說話,“據說京極屋的老板娘,從窗口掉下來死掉了,真可怕。”


    另一個侍女接口:“我們也得小心了,最近‘抽足’不見了的姐姐也很多呢,好可怕啊!”


    炭治郎一聽,敏銳感覺到有情報可以挖,直接湊上去:“抽足是什麽?”兩個侍女看過來:“小炭,你不知道嗎?抽足指的就是還沒有還完債務就逃離這裏的人,但是被抓到的話可就不得了了,被活活打死的人都有呢。”


    “這樣啊?”炭治郎皺著眉頭,他不理解,為什麽要把人活活打死呢?


    這是鬼才會做的事啊,人也會這麽做嗎?


    “之前須磨花魁也是……”炭治郎悚然一驚,須磨,那不正是音柱的三個老婆之一嗎?正要再問,鯉夏迴來了。


    “別再討論那些流言蜚語了,究竟是否成功逃掉了誰也無從知曉。”兩個侍女閉上嘴巴,鯉夏笑著對炭治郎說:“謝謝你幫我搬東西,跟我來。”


    炭治郎聞到鯉夏花魁身上善良的味道,跟她走了出去,鯉夏拆開一個精美的禮盒,裏麵是精致的糕點。


    “這些點心送給你,一個人悄悄的吃吧。”鯉夏握住他的手,炭治郎嫩臉一紅,兩個小侍女也跟了出來。“花魁花魁,人家也想要!”


    鯉夏眉毛撇下:“不行,你們剛剛不是吃過了嗎?”兩個小侍女噘著嘴,纏著鯉夏。


    炭治郎撓撓頭:“那個,須磨花魁是抽足了嗎?”鯉夏警覺起來:“為什麽這麽執著的問這種事情?”


    ‘如果說錯話就問不出須磨小姐的事情了。’炭治郎暗暗焦急,憋紅了臉:“那個,因為,須磨她是我姐姐!”


    鯉夏微微一歎:“繼姐姐之後,你也被賣到花街來了嗎?真是苦命的孩子。”


    炭治郎尷尬的腳趾扣地:“是,是,不過之前一直跟姐姐有信件上的聯係,姐姐應該不是會抽足的人才對……”炭治郎不擅長說謊,窘迫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鯉夏點頭:“確實,我也不認為須磨小姐她會抽足,她是個踏實認真的孩子,畢竟也沒聽說她被抓住了,如果能夠逃掉就好了。”


    炭治郎緊皺眉頭,抽足,對鬼來說,這個說法太好用了,就算不見了也隻會被認為逃出花街。


    ……


    夜深,荻本屋,一部分人已經休息了,伊之助開始站在一個拐角的牆後,外麵的走廊有兩個老藝伎在聊天。


    “也不知道槙於小姐有沒有事,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就不出來了。”


    “說是身體不太好,又不願意去醫院,差不多要被老板娘拽出來了吧?”


    “不管了,反正不管我們的事,剛剛給她送了飯,就放在門口,餓了會去吃的。”


    ‘槙於!’伊之助目光一冷,這是音柱的三個老婆之一,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發現,他悄悄往槙於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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