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一個血淚四濺、淒慘無比的女全性癱倒在地，大聲哀嚎：
“大哥！我錯了！我投降！我其實在山上也沒幹什麽啊！我隻是跟著起哄的！”
她前麵是一個國字臉，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像個社會精英的中年人。
肖自在穿著哪都通的衣服。
沒有理會女全性的求饒。
拿出手機，發紅的瞳仁盯著屏幕：“劉漫，已經確認曾經聲明自己為全性成員，並且有過多次和其他全性組織人員共同進行破壞活動，造成無辜人員死亡的記錄。”
肖自在收了手機。
猩紅的眼睛眯了起來：“可以殺……”
“饒……呃……呃……”女全性死了。
兩隻眼睛睜得老大。
眼淚還在順著麵頰流淌。
和鼻子嘴巴裏的血混合。
讓紅色變得淡了一些。
聽到她臨死前的聲音。
肖自在從腳底板到屁股再到後背的肌肉一陣發緊。
片刻，才鬆懈下來。
身後傳來腳步聲。
肖自在輕聲道：“嘖，看著他們感慨良多啊，要不是遇見了你，也許我會是他們中的一員。”
禿頂的華東負責人竇樂站在肖自在旁邊。
肖自在道：“對了，我在這幹得好麽？你不說這是北邊徐老四的行動麽？”
竇樂道：“同事之間我讓我的人幫他一下，他還能不樂意？再說，江兮本來是我的地盤。”
兩人正聊著呢。
離開夏禾後，到處支援的張天予來到這邊。
發現兩人已經解決掉，沒有停留繼續掃清全性。
竇樂感慨道：“那就是天予真人，果然是人中龍鳳。”
感覺到肖自在不在狀態，竇樂低聲：“自在，自在！”
肖自在沒有反應，竇樂轉過腦袋，悚然一驚。
肖自在身上的炁匯聚到眼睛裏，此刻竟然散發出淡淡的紅光，在朦朧的夜裏顯得非常瘮人。
竇樂又驚又怒：“自在，你可別發瘋！”
肖自在深深吸了一口氣。
良晌，身上暴躁的炁才消停。
他眼睛裏的紅光消失，喃喃自語：“有趣？有趣！”
竇樂微驚：“伱發現什麽了？”
肖自在盯著瞪大眼睛的女全性屍體。
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一名同道中人。”
“同道……”竇樂如墜冰窟：“你說什麽？你確定？這不是小事，是要負大責任的！不僅是你，我都背不起！”
竇樂感覺一股寒意蹭蹭蹭從他的天靈蓋裏衝出來！
自在這人，拋開那不受控製的殺性不談。
其實是個非常靠譜的鄰家大叔。
多年來的合作產生了十足的默契，肖自在也從來沒有讓他為難過。
可張天予是肖自在的同道中人？
這也太恐怖了吧！
老天師親傳，龍虎山天驕。在羅天大醮上鎮壓所有同輩異人的張天予！居然是個天生的殺胚！
竇樂的心髒瘋狂跳動。
原本就禿頂的腦袋，飄下來幾根毛發。
強烈的震撼讓他心悸無比。“自在，你，你在幹什麽……”
肖自在走到那個女全性麵前，伸出了手。
他沒有迴頭：“她眼睛睜得太大，我幫幫她。”
肖自在溫柔的幫助女全性合上雙眼。
站起身拍拍手，肖自在滿意點點頭。
竇樂勉強笑了笑：“你還真是慈悲心腸。”
肖自在笑了笑：“我從前好歹是佛門弟子，見了人死不瞑目怎麽能不管？”
竇樂苦笑：“你的發現，我會告訴老天師，這是天師府內部的事情，你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肖自在點點頭，扶了扶眼睛。
恢複了黑色的瞳孔中紅光一閃。
同道中人的性命，對他來說，最是香甜可口。
……
張天予還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肖自在惦記上了。
多方合作之下，此次全性攻山進入尾聲。
手機響了一下。
張靈玉給他發了個事情已經解決的短信過來。
……
“田太師爺！榮山師爺！”小羽子著急忙慌推開大門。
田晉中麵不改色。
榮山問道：“怎麽樣了，小羽子？”
小羽子急得哭出聲來：“天師府！天師府快被全性妖人給毀了！”
田晉中道：“這幫孽畜！”
小羽子哭喊：“不僅如此，我聽外麵的師兄弟說，太師爺也出手了，可是妖人太多，陷入苦戰了！太師爺上了年紀，就算再厲害……哇！”
榮山心急如焚。
田晉中心裏一陣好笑。又大急道：“榮山！去！去助你師父和同門一臂之力！”
榮山猶豫道：“可是師叔您……”
田晉中道：“這裏是個偏僻所在！這麽長時間了，你看那有人來攪鬧？快去！這是師叔的命令！”
榮山不再猶豫：“小羽，小慶，你們照顧好二太師爺！”
兩人異口同聲應下了。
榮山一走。
道童小慶趴在窗戶邊上：
“呃啊！小羽，怎麽辦啊？各位師爺師叔們能收拾了這幫妖人吧？他們不會真毀了天師府吧！”
小羽子道：“沒事，他們沒那個能耐，也沒打算毀了天師府……”
小慶子正要迴答。
田晉中忽然道：
“小羽子，你照顧了我三年，期間無微不至，人前人後半句牢騷都沒有，我就是你親爺爺也沒有……”
“嗯啊。”小羽子漫不經心應了一聲。
驟然一記手刀，將小慶子敲暈在地。
歎氣聲響起。
田晉中道：“小羽，你在幹什麽？”
小羽子迴過頭。
發現田晉中的表情即驚訝又釋然。
那張嚴苛而爬滿皺紋的臉，總是有許多無法說出來的悲涼。
小羽子感到疑惑。
看到他突然襲擊小慶，田晉中的驚訝似乎隻是一部分？
小羽子定定神：
“我在山下跟他們說過了，要毀也盡量挑著無關緊要的地方毀，畢竟在山上待了三年，有感情了……”
田晉中神色複雜：“所以小羽子，你是誰？”
小羽子笑道：“全性代掌門——龔慶！見過田老！”
田晉中怔怔的看著他。
小羽子神采飛揚：“不至於吧？您不是覺得自己很了解全性麽？全性掌門興致來了，到您的龍虎山上當幾年小童，是值得吃驚的事情麽？”
田晉中長歎一聲：“是啊，我很驚訝。”
一股強烈的心痛攀附在心頭。
這個朝夕相處，在他心目中，僅次於張天予張靈玉的道童，真是全性的掌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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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自在道：“對了，我在這幹得好麽？你不說這是北邊徐老四的行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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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樂感慨道：“那就是天予真人，果然是人中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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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樂微驚：“伱發現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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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道……”竇樂如墜冰窟：“你說什麽？你確定？這不是小事，是要負大責任的！不僅是你，我都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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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子道：“沒事，他們沒那個能耐，也沒打算毀了天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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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小羽子漫不經心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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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晉中道：“小羽，你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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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子感到疑惑。
看到他突然襲擊小慶，田晉中的驚訝似乎隻是一部分？
小羽子定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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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晉中神色複雜：“所以小羽子，你是誰？”
小羽子笑道：“全性代掌門——龔慶！見過田老！”
田晉中怔怔的看著他。
小羽子神采飛揚：“不至於吧？您不是覺得自己很了解全性麽？全性掌門興致來了，到您的龍虎山上當幾年小童，是值得吃驚的事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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