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蟲子知道四季變化有意義麽？無論你如何掙紮到冬天，冰天雪地之下依舊是死。你這樣的修士車載鬥量，死上成千上萬也不會被人記住。小子，我可沒空與你扯淡，若是沒有別的問題，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樹葉間的低語聲沙沙作響，一陣海風吹過，好像整片森林都在表示不快。
馮茂倔強的答道：“知過往才能明未來。我隻是個小蟲子，並無意義。然而一隻蝴蝶煽動翅膀，在不知何處的未來就能掀起颶風。而我身處風中，隻想死的明明白白。”
說完，就見妻子露西亞輕輕向自己擺擺手，示意自己不要再說。馮茂卻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自己就是喜歡曆史。以前的原因是喜歡故事，然而現在除了喜歡故事，更想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世界。
風中沒有迴應，然而風卻突然加強了烈度。腳下濕漉漉的地麵上突然有許多處湧出水來。馮茂與露西亞連忙跳到高處，就見處處都有泉眼，片刻間腳下的地麵就變成了一個小湖。湖水中幾道水柱格外顯眼，馮茂拉住露西亞的手臂，用力揮動。兩人心念相通，露西亞借著馮茂的力量，已經躍到了小湖之外。
隻慢了一瞬，湖中突然站起了一個身影。就見這個生物有著人類的臉孔，上身大半覆蓋著華麗的雞心領禮服般的鱗片，露出了白皙的皮膚。下半身沉在水中，卻是蛇或者人魚的模樣。
這個女妖麵孔美麗，頭發梳成發髻，看著高貴典雅，完全是冰山美人的神色。她手中持著一把細長的彎刀，下半身蛇形蜿蜒，水波隨之蕩漾，馮茂隻覺得身體生出看到巨蛇時難以形容的恐懼。
長劍跳入手中，馮茂從站立的位置上跳下，穩穩站在湖麵上。淩波微步展開，腳下蕩漾開的波紋組互相碰撞，形成了美麗的幹擾波紋。不等女妖靠近，馮茂索性率先搶功。劍氣縱橫，向著女妖的淩空斬去。
日光下反射出七彩的鱗片覆蓋在女妖手臂上，隻是抬起手臂就擋住了馮茂試探的攻擊。女妖用同樣的招數向馮茂還以斬擊。強烈數倍的弧形劍氣向著馮茂斬過來。馮茂不敢用身體硬抗，長劍橫斬，已經破了劍氣。隻覺得罡風拂麵，短發都被吹動了。
隻是這一劍，就知道對方實力很強。馮茂小心戒備，就見女妖的下半身蜿蜒前行，片刻後就到了麵前。對方金色的眸子毒蛇般豎型瞳孔呈現一條細線，突然眸子變圓，光芒大盛。空氣瞬間就變成了幾條靈蛇，向著馮茂卷過來。
馮茂快步在水麵上行進，女妖抬手鎖定馮茂，控蛇術的空氣靈蛇在馮茂身後緊追不舍。
看躲不開，馮茂劍尖削過水麵。一澎水霧飛起，無形無色的靈蛇瞬間就露出身形。水形成了幾根長釘，狠狠刺入靈蛇之中。靈蛇瞬間就如刺破的氣球般散開。
馮茂心中有點安心。圖書館裏麵讀書果然有用，任何空氣法術都不可能直接讓低密度的空氣產生強大的力量，那得消耗太多的力氣。操控空氣的本質就是製造一個‘氣囊’，隻要刺破就好。
不等女妖繼續進攻，密度更高的水化作十六個鋒利的圓形薄膜，快速旋轉著向女妖斬去。本以為女妖會打破或者硬抗，沒想到女妖一頭鑽進水裏，頃刻就沒了蹤影。那些水刃隻是憑空略過，再沒了目標。
馮茂擴大感知力，想找出水下的敵人。然而敵人的氣息根本找尋不到，能感覺到的隻有水麵下道道暗流。原本腳下的淩波微步的波紋也難以維持，就見水下的顏色越來越暗，馮茂猛然發覺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手掌。
再不敢停在水麵上，馮茂騰的躍起。隻是晚了一瞬，湖水形成了一隻巨大的手掌，想把馮茂握在掌心。隨著馮茂高高躍起，手掌緊追不舍，直入高空。
馮茂的劍鞘飛起，馮茂腳踩劍鞘，禦劍術發動，托著馮茂繼續向上飛行。巨大的手掌最後還是沒能抓住馮茂，在重力作用下落迴到地麵。就見湖麵上波濤洶湧，仿佛開了鍋一般。
不等馮茂欣賞，水麵中騰起無數水滴，化作水刃，暴風雨般掃射過來。馮茂駕著劍鞘奮力飛行，然而金丹修士的靈氣畢竟有限。根本飛不快，眼見躲避不及。馮茂把心一橫，劍鞘快速旋轉起來。護住馮茂腳底，將這個小型盾牌下的所有水刃攪碎。馮茂從天空中直落下來，就在要觸及水麵之時，馮茂猛然加速，衝入水中。
湖水沸騰般的湧動，馮茂想找出藏身其中的女妖。卻發現對方好像與水融合在一處，根本沒有形體。卻覺得上半身的水流向前，下半身的水流向後，要把自己衝的頭前腳後。若是自己呈現這姿態，大概就和案板上的魚肉沒啥分別。
馮茂選擇繼續下沉，想借著水流後退。剛沉下去，好些沉沒在水中的藤條突然靈蛇般的捆住了馮茂的手腳。正想掙脫，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女妖終於顯形了。不用眼睛看，就能感覺到她手中的彎刀直刺馮茂背心。
馮茂也不躲閃，手中長劍斬斷了綁住左臂的藤條。在彎刀即將刺入背心之際，稍稍轉身。左手握住劍鞘，入口迎著女妖彎刀刀尖而上。彎刀刀尖插入了劍鞘，隨即卡在用堅硬合金鑄造的劍鞘中。馮茂左臂與女妖較勁，右臂揮劍斬斷了其餘的藤條。身體獲得自由，馮茂就與女妖近距離糾纏在一起。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雙方靈氣不約而同卷動湖水，一條水蟒纏住馮茂的腰部之時，馮茂製造的水蟒也纏住了女妖的腰部。女妖想把馮茂推開，馮茂拚命想將女妖拉進。這番你爭我搶，將湖水攪的一片翻滾。
角力之中，女妖身上鱗片規律的起伏起來。每一次稍稍抬起，就撐開水蟒一點，鬆動之時就將水蟒向下褪去一點。馮茂沒想到還有這種騷操作，靠肉體解決法術問題。可自己身體沒有這般構造，女妖上半身下麵是蛇體，後端越來越細。自己有個骨盆，被水蟒卡住。這麽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讓對方脫困。
心中焦慮中，差點被女妖把彎刀奪迴。拚命將心情穩定，馮茂突然有了個念頭，你特麽靠身體，我也靠進化。水流從褲腿處快速進入褲子內部，轉瞬就撐起了馮茂的長褲。接著皮帶解開，馮茂紮進褲腿。一個擠壓，馮茂炮彈般從褲子中射出。撲上去就抱住了女妖的上身。
接著馮茂雙腿盤住女妖的腰部，法力勾連水流，瞬間形成了另外一條水蟒將自己與女妖綁在一起。之前那條水蟒失去了法力支撐，瞬間就變成了流水。馮茂趁著這個空間轉到女妖身後。一手勒住女妖的脖頸，一手纏住女妖的左臂。另一股靈氣糾纏住女妖的右臂。
固定好架勢，馮茂全力催動靈氣。左臂拚命收緊，要把女妖勒死。
女妖明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架勢，奮力想掙脫身體。然而馮茂已經在交手中確定女妖的靈氣並沒有比自己強多少。生怕女妖采取撞擊方式，又給體外構建了一個水盾。將自己和女妖一起圍住。
同時左臂加大了力量，雖然女妖應該可以在水下自由唿吸，不過女妖的大腦總得供血吧。如果這腦袋不是一個毫無用處的迷惑用的部分，就可以勒死她。
就如馮茂所料，女妖的蛇形身體在水中拚命扭動，兩人開始在水裏翻滾起來。馮茂的背部開始亂撞。感覺護盾遇到鋒利的樹枝之時，馮茂也跟著拚命轉動身體。盡量讓女妖覆蓋著鱗片的身體去撞擊。如果是比較平的部分，馮茂硬挺著承受衝擊。
也不知道這麽折騰了多久，馮茂身上已經插了好幾根木刺。痛覺讓馮茂兇性大發，手臂更是毫不放鬆。隨著激烈的碰撞，隻覺得和自己纏在一起的女妖掙紮的越來越弱。
‘不行了吧！老子弄死你！’馮茂心中呐喊著，更是加強了力量。正在努力，隻覺得女妖身上突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劇烈的衝擊感讓馮茂感覺自己懷裏好像抱著一顆巨大的炸彈，這顆炸彈爆炸了。
馮茂腦海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慌，雙臂好像要炸裂般的感覺下，馮茂隻生出一個念頭，‘去球！一起死啦！’哪怕全身好像都要炸開，馮茂卻緊緊的維持著與女妖固定在一起的模式，要和女妖同歸於盡。
這爆炸的感覺接二連三的傳來，馮茂毫無動搖的繼續下去。沒多久，女妖的靈氣開始逐漸減弱，馮茂正準備繼續自己剩餘的靈氣堅持到底。幾根細針般的靈氣直接刺入馮茂幾處要穴，靈氣登時運行不動。藤條靈蛇般卷住馮茂的身體，強行把馮茂四肢拉開。片刻後，馮茂就被枝條懸掛在樹林中。就見水麵開始不斷下降，露出女妖精疲力竭的身形。
就見女妖手臂撐起上身，抬頭恨恨的瞪了馮茂一眼，豎直的金色蛇形眸子裏殺氣淩厲。女妖輕巧的躍起，覆蓋著鱗片手掌按在馮茂臉頰上，鋒利的指甲隻是一劃就割開了一道口子。隨即，女妖一個後仰，把帶著鮮血的手指含在嘴裏。以優雅的姿勢下墜，鑽入一個泉眼中消失不見。
捆住馮茂的枝條隨即鬆開，馮茂以拙劣的姿勢落在地上。剛站起身，露西亞已經躍到了馮茂身邊。掏出手絹蓋在馮茂臉頰上。
這道傷倒是沒什麽，馮茂稍稍運功就清除了傷口裏的殘留物與水，片刻後傷口就完美的合並起來。馮茂大聲說道：“閣下，這是在考驗我麽？”
水麵已經完全消失在森林島的綠地之下，在濕漉漉的空氣中，濕漉漉的樹葉間響起一陣笑聲，“嗬嗬，沒想到500年後第一個金丹修士居然用肉搏。哈哈，哈哈哈……”
馮茂也不搭理這嘲諷，繼續盡力療傷。臉上傳來刺痛的感覺，那是被切斷的皮膚末端神經被接起來時候的感覺。再過一陣，刺痛感完全消失。肉體已經沒有受傷的感覺。隻有神經中還有殘存的傷痛記憶。而且這些記憶已經被肉體記憶記下，不用馮茂思考，數據還進入了大腦記憶體內部形成了記憶信號為此，幾十條神經元的結構遭到了改寫。
也不知道這位大能的笑點為啥這麽低，樹葉間的聲音笑了好一陣才平息。風吹動樹葉，沙沙聲中，那人開口了，“你這樣的小蟲子也是要為生死掙紮的。不過你為何方才要那麽做，難道不怕死麽？”
馮茂答道：“我沒有經曆過水戰，隻能這樣了。”
“那你為什麽知道近戰能贏？”
馮茂想了想，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比方，“若是遠距離作戰，我就是被敵人單方麵攻擊。敵人的攻擊有加速度，我根本擋不住。這個近戰啊，就跟爆炸一樣。敵人和我沒有距離，就算是爆炸，初速也低。我緊緊控製住敵人，也能感受到一定程度的敵人體內變化。除了這個辦法，我現在也找不出其他方法。”
“好吧。這也是個解釋。”樹葉間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滿意。
馮茂覺得對方若是滿意，就有可能迴答自己的問題，邊拾起之前的話題，“閣下，我還是想問問當年的曆史。我一直不相信現在的世界局麵是修士們的最高水平。倒不是今不如古，我隻是覺得這個世界不該隻有這個水平。”
“你所說的水平應該是什麽樣的水平？”
馮茂果斷答道：“現在已經有了飛機空戰，內燃機也替代了蒸汽機。這些技術並不難做，以前的修士不可能想不到。出行有飛機，出門有汽車。這隻是個簡單的事情。若是以前的修士居然沒做到，我認為不正常。”
“如果真的有過你說的世界，你認為有什麽意義麽？”樹葉間的聲音冷漠起來。
“知道這些並沒有意義，但是一定有原因。知道了原因，我才能理解主導現在世界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一切真曆史都是當代史。”
樹葉間的低語聲沙沙作響，一陣海風吹過，好像整片森林都在表示不快。
馮茂倔強的答道：“知過往才能明未來。我隻是個小蟲子，並無意義。然而一隻蝴蝶煽動翅膀，在不知何處的未來就能掀起颶風。而我身處風中，隻想死的明明白白。”
說完，就見妻子露西亞輕輕向自己擺擺手，示意自己不要再說。馮茂卻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自己就是喜歡曆史。以前的原因是喜歡故事，然而現在除了喜歡故事，更想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世界。
風中沒有迴應，然而風卻突然加強了烈度。腳下濕漉漉的地麵上突然有許多處湧出水來。馮茂與露西亞連忙跳到高處，就見處處都有泉眼，片刻間腳下的地麵就變成了一個小湖。湖水中幾道水柱格外顯眼，馮茂拉住露西亞的手臂，用力揮動。兩人心念相通，露西亞借著馮茂的力量，已經躍到了小湖之外。
隻慢了一瞬，湖中突然站起了一個身影。就見這個生物有著人類的臉孔，上身大半覆蓋著華麗的雞心領禮服般的鱗片，露出了白皙的皮膚。下半身沉在水中，卻是蛇或者人魚的模樣。
這個女妖麵孔美麗，頭發梳成發髻，看著高貴典雅，完全是冰山美人的神色。她手中持著一把細長的彎刀，下半身蛇形蜿蜒，水波隨之蕩漾，馮茂隻覺得身體生出看到巨蛇時難以形容的恐懼。
長劍跳入手中，馮茂從站立的位置上跳下，穩穩站在湖麵上。淩波微步展開，腳下蕩漾開的波紋組互相碰撞，形成了美麗的幹擾波紋。不等女妖靠近，馮茂索性率先搶功。劍氣縱橫，向著女妖的淩空斬去。
日光下反射出七彩的鱗片覆蓋在女妖手臂上，隻是抬起手臂就擋住了馮茂試探的攻擊。女妖用同樣的招數向馮茂還以斬擊。強烈數倍的弧形劍氣向著馮茂斬過來。馮茂不敢用身體硬抗，長劍橫斬，已經破了劍氣。隻覺得罡風拂麵，短發都被吹動了。
隻是這一劍，就知道對方實力很強。馮茂小心戒備，就見女妖的下半身蜿蜒前行，片刻後就到了麵前。對方金色的眸子毒蛇般豎型瞳孔呈現一條細線，突然眸子變圓，光芒大盛。空氣瞬間就變成了幾條靈蛇，向著馮茂卷過來。
馮茂快步在水麵上行進，女妖抬手鎖定馮茂，控蛇術的空氣靈蛇在馮茂身後緊追不舍。
看躲不開，馮茂劍尖削過水麵。一澎水霧飛起，無形無色的靈蛇瞬間就露出身形。水形成了幾根長釘，狠狠刺入靈蛇之中。靈蛇瞬間就如刺破的氣球般散開。
馮茂心中有點安心。圖書館裏麵讀書果然有用，任何空氣法術都不可能直接讓低密度的空氣產生強大的力量，那得消耗太多的力氣。操控空氣的本質就是製造一個‘氣囊’，隻要刺破就好。
不等女妖繼續進攻，密度更高的水化作十六個鋒利的圓形薄膜，快速旋轉著向女妖斬去。本以為女妖會打破或者硬抗，沒想到女妖一頭鑽進水裏，頃刻就沒了蹤影。那些水刃隻是憑空略過，再沒了目標。
馮茂擴大感知力，想找出水下的敵人。然而敵人的氣息根本找尋不到，能感覺到的隻有水麵下道道暗流。原本腳下的淩波微步的波紋也難以維持，就見水下的顏色越來越暗，馮茂猛然發覺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手掌。
再不敢停在水麵上，馮茂騰的躍起。隻是晚了一瞬，湖水形成了一隻巨大的手掌，想把馮茂握在掌心。隨著馮茂高高躍起，手掌緊追不舍，直入高空。
馮茂的劍鞘飛起，馮茂腳踩劍鞘，禦劍術發動，托著馮茂繼續向上飛行。巨大的手掌最後還是沒能抓住馮茂，在重力作用下落迴到地麵。就見湖麵上波濤洶湧，仿佛開了鍋一般。
不等馮茂欣賞，水麵中騰起無數水滴，化作水刃，暴風雨般掃射過來。馮茂駕著劍鞘奮力飛行，然而金丹修士的靈氣畢竟有限。根本飛不快，眼見躲避不及。馮茂把心一橫，劍鞘快速旋轉起來。護住馮茂腳底，將這個小型盾牌下的所有水刃攪碎。馮茂從天空中直落下來，就在要觸及水麵之時，馮茂猛然加速，衝入水中。
湖水沸騰般的湧動，馮茂想找出藏身其中的女妖。卻發現對方好像與水融合在一處，根本沒有形體。卻覺得上半身的水流向前，下半身的水流向後，要把自己衝的頭前腳後。若是自己呈現這姿態，大概就和案板上的魚肉沒啥分別。
馮茂選擇繼續下沉，想借著水流後退。剛沉下去，好些沉沒在水中的藤條突然靈蛇般的捆住了馮茂的手腳。正想掙脫，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女妖終於顯形了。不用眼睛看，就能感覺到她手中的彎刀直刺馮茂背心。
馮茂也不躲閃，手中長劍斬斷了綁住左臂的藤條。在彎刀即將刺入背心之際，稍稍轉身。左手握住劍鞘，入口迎著女妖彎刀刀尖而上。彎刀刀尖插入了劍鞘，隨即卡在用堅硬合金鑄造的劍鞘中。馮茂左臂與女妖較勁，右臂揮劍斬斷了其餘的藤條。身體獲得自由，馮茂就與女妖近距離糾纏在一起。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雙方靈氣不約而同卷動湖水，一條水蟒纏住馮茂的腰部之時，馮茂製造的水蟒也纏住了女妖的腰部。女妖想把馮茂推開，馮茂拚命想將女妖拉進。這番你爭我搶，將湖水攪的一片翻滾。
角力之中，女妖身上鱗片規律的起伏起來。每一次稍稍抬起，就撐開水蟒一點，鬆動之時就將水蟒向下褪去一點。馮茂沒想到還有這種騷操作，靠肉體解決法術問題。可自己身體沒有這般構造，女妖上半身下麵是蛇體，後端越來越細。自己有個骨盆，被水蟒卡住。這麽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讓對方脫困。
心中焦慮中，差點被女妖把彎刀奪迴。拚命將心情穩定，馮茂突然有了個念頭，你特麽靠身體，我也靠進化。水流從褲腿處快速進入褲子內部，轉瞬就撐起了馮茂的長褲。接著皮帶解開，馮茂紮進褲腿。一個擠壓，馮茂炮彈般從褲子中射出。撲上去就抱住了女妖的上身。
接著馮茂雙腿盤住女妖的腰部，法力勾連水流，瞬間形成了另外一條水蟒將自己與女妖綁在一起。之前那條水蟒失去了法力支撐，瞬間就變成了流水。馮茂趁著這個空間轉到女妖身後。一手勒住女妖的脖頸，一手纏住女妖的左臂。另一股靈氣糾纏住女妖的右臂。
固定好架勢，馮茂全力催動靈氣。左臂拚命收緊，要把女妖勒死。
女妖明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架勢，奮力想掙脫身體。然而馮茂已經在交手中確定女妖的靈氣並沒有比自己強多少。生怕女妖采取撞擊方式，又給體外構建了一個水盾。將自己和女妖一起圍住。
同時左臂加大了力量，雖然女妖應該可以在水下自由唿吸，不過女妖的大腦總得供血吧。如果這腦袋不是一個毫無用處的迷惑用的部分，就可以勒死她。
就如馮茂所料，女妖的蛇形身體在水中拚命扭動，兩人開始在水裏翻滾起來。馮茂的背部開始亂撞。感覺護盾遇到鋒利的樹枝之時，馮茂也跟著拚命轉動身體。盡量讓女妖覆蓋著鱗片的身體去撞擊。如果是比較平的部分，馮茂硬挺著承受衝擊。
也不知道這麽折騰了多久，馮茂身上已經插了好幾根木刺。痛覺讓馮茂兇性大發，手臂更是毫不放鬆。隨著激烈的碰撞，隻覺得和自己纏在一起的女妖掙紮的越來越弱。
‘不行了吧！老子弄死你！’馮茂心中呐喊著，更是加強了力量。正在努力，隻覺得女妖身上突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劇烈的衝擊感讓馮茂感覺自己懷裏好像抱著一顆巨大的炸彈，這顆炸彈爆炸了。
馮茂腦海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慌，雙臂好像要炸裂般的感覺下，馮茂隻生出一個念頭，‘去球！一起死啦！’哪怕全身好像都要炸開，馮茂卻緊緊的維持著與女妖固定在一起的模式，要和女妖同歸於盡。
這爆炸的感覺接二連三的傳來，馮茂毫無動搖的繼續下去。沒多久，女妖的靈氣開始逐漸減弱，馮茂正準備繼續自己剩餘的靈氣堅持到底。幾根細針般的靈氣直接刺入馮茂幾處要穴，靈氣登時運行不動。藤條靈蛇般卷住馮茂的身體，強行把馮茂四肢拉開。片刻後，馮茂就被枝條懸掛在樹林中。就見水麵開始不斷下降，露出女妖精疲力竭的身形。
就見女妖手臂撐起上身，抬頭恨恨的瞪了馮茂一眼，豎直的金色蛇形眸子裏殺氣淩厲。女妖輕巧的躍起，覆蓋著鱗片手掌按在馮茂臉頰上，鋒利的指甲隻是一劃就割開了一道口子。隨即，女妖一個後仰，把帶著鮮血的手指含在嘴裏。以優雅的姿勢下墜，鑽入一個泉眼中消失不見。
捆住馮茂的枝條隨即鬆開，馮茂以拙劣的姿勢落在地上。剛站起身，露西亞已經躍到了馮茂身邊。掏出手絹蓋在馮茂臉頰上。
這道傷倒是沒什麽，馮茂稍稍運功就清除了傷口裏的殘留物與水，片刻後傷口就完美的合並起來。馮茂大聲說道：“閣下，這是在考驗我麽？”
水麵已經完全消失在森林島的綠地之下，在濕漉漉的空氣中，濕漉漉的樹葉間響起一陣笑聲，“嗬嗬，沒想到500年後第一個金丹修士居然用肉搏。哈哈，哈哈哈……”
馮茂也不搭理這嘲諷，繼續盡力療傷。臉上傳來刺痛的感覺，那是被切斷的皮膚末端神經被接起來時候的感覺。再過一陣，刺痛感完全消失。肉體已經沒有受傷的感覺。隻有神經中還有殘存的傷痛記憶。而且這些記憶已經被肉體記憶記下，不用馮茂思考，數據還進入了大腦記憶體內部形成了記憶信號為此，幾十條神經元的結構遭到了改寫。
也不知道這位大能的笑點為啥這麽低，樹葉間的聲音笑了好一陣才平息。風吹動樹葉，沙沙聲中，那人開口了，“你這樣的小蟲子也是要為生死掙紮的。不過你為何方才要那麽做，難道不怕死麽？”
馮茂答道：“我沒有經曆過水戰，隻能這樣了。”
“那你為什麽知道近戰能贏？”
馮茂想了想，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比方，“若是遠距離作戰，我就是被敵人單方麵攻擊。敵人的攻擊有加速度，我根本擋不住。這個近戰啊，就跟爆炸一樣。敵人和我沒有距離，就算是爆炸，初速也低。我緊緊控製住敵人，也能感受到一定程度的敵人體內變化。除了這個辦法，我現在也找不出其他方法。”
“好吧。這也是個解釋。”樹葉間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滿意。
馮茂覺得對方若是滿意，就有可能迴答自己的問題，邊拾起之前的話題，“閣下，我還是想問問當年的曆史。我一直不相信現在的世界局麵是修士們的最高水平。倒不是今不如古，我隻是覺得這個世界不該隻有這個水平。”
“你所說的水平應該是什麽樣的水平？”
馮茂果斷答道：“現在已經有了飛機空戰，內燃機也替代了蒸汽機。這些技術並不難做，以前的修士不可能想不到。出行有飛機，出門有汽車。這隻是個簡單的事情。若是以前的修士居然沒做到，我認為不正常。”
“如果真的有過你說的世界，你認為有什麽意義麽？”樹葉間的聲音冷漠起來。
“知道這些並沒有意義，但是一定有原因。知道了原因，我才能理解主導現在世界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一切真曆史都是當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