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要馮茂到宮殿報道的命令一出,馮茂拋下手中的所有事情,蹬著二八大驢風馳電掣的就衝到了這位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家。如果說共同祖先就是親戚,從最初的生命演化開始算,人類和藻類也是親戚。

    按照中國的說法,五服之外不是親。所謂五服,指的是兩個人各自的爺爺的爺爺是一個人。大公是弗拉德十世,他的九世祖和馮茂的九世祖是一個人。所謂親戚,隻是大公客氣而已。現在大公是馮茂的領主,是馮茂的上司,是馮茂必須認真對待的人。

    自從與麥倫等人發生了衝突之後,馮茂這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領主。和之前的感覺不同,馮茂覺得大公好像沒有之前的那種神秘感,也不再有特別的吸引力。這讓馮茂覺得有點意外。

    大公看了馮茂幾眼,神色中所有的情緒瞬間消失。馮茂隻覺得麵前的人猛然就虛化般沒了存在感。視野中的確有這個人存在,但是氣息、力量的威壓全部憑空消失。這讓已經逐漸開始習慣靠超凡之力感受世界的馮茂覺得格外不得勁。

    “研究進度如何?”聲音仿佛從虛空中傳來。

    馮茂拿出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報告。大公不再說話,就見報告書輕飄飄飛起,在空中孔雀開屏般展開。那個虛無般身影揮動手掌,從報告書的紙頁前不急不慢的略過,報告書隨即又恢複成一疊飛迴迴到馮茂手中。

    “隻到了這個程度?”公爵問。

    “是的。我做了許多測試,內容太多……”

    “不用解釋!”大公的聲音虛無般響起:“我要聽的是答案,不是你的解釋。”

    馮茂愣了愣,這感覺怎麽有點迴到勒內閣下那邊學習的意思。於是果斷答道:“我研究的進度全部在這些報告書裏。”

    “再詳細寫,把你那些想法和你忽視的失敗都寫進去。”

    “寫的還不夠詳細?”馮茂有點委屈。自己這可都是原稿,沒做任何數據與內容增減的原稿。

    “你隻是把有結果的內容寫上,那些試驗了一半就停下,或者看著不對勁就放棄的思路沒有寫上。”

    馮茂不敢再和大公就這個問題討論,可是能大公早些年也幹過這樣的事情吧,他說的仿佛一直在監視馮茂一樣。正在想,就見一個冊子飛過來。馮茂伸手拿住,就聽大公問道:“你還有要問的事情麽?”

    “請問最近戰爭打得如何了?”馮茂趕緊問道。

    “過一段你就知道了。”毫無氣息感的大公說完,在馮茂的視線中站起身,看著走的不緊不慢,卻轉瞬就消失在馮茂麵前。

    走出宮殿大門,馮茂隻覺得心髒跳動速度不自覺的加快。這就是強大者的實力吧。自己啥時候才能達到這樣的水平?一路上盡是各種念頭,看到家在麵前才發現已經到家了。

    在書房打開大公給的冊子,就見上麵都是凝結金丹的內容。從行文上看頗為古老,但是後麵有新添加的注解,應該是大公或者大公手下團隊的研究成果。對照自己近期的嚐試,不同的幹細胞在不同法術模型下的反應是不同的。

    馮茂強迫自己合上冊子不敢再看,當年在勒內閣下那邊的時候看多了勒內閣下寫的東西,不由自主的就模仿起閣下的寫法。本以為這是對老師的尊重,沒想到最後被勒內閣下狠狠訓斥了好多次。

    馮茂並沒有因此而記恨。挨了訓,自然有抱怨。但是馮茂完全明白勒內閣下為什麽要訓斥自己,這種模仿對馮茂自己沒好處。

    現在不敢再看就基於之前的經驗,馮茂很清楚自己看了之後會有啥反應。百分之一百會受到大公給的冊子內容影響,進而生出更多想法和念頭。這些想法和念頭會混淆之前自己的念頭。大公交代的工作是把那些沒寫的都給填上,馮茂確信自己已經忘記了一部分。若是再加混淆,天知道還能忘記多少。

    拿起筆,馮茂翻看著手稿,根據迴憶把當時的內容詳實的填寫上。寫著寫著,就聽到腳步聲,是茱莉婭拿著書本筆記本過來寫作業。茱莉婭來了,就說明已經是傍晚該寫作業的時間。馮茂這才發現自己寫了五個小時,五個小時好像是彈指一瞬,完全沒有感覺。

    也許是被馮茂訓怕了,茱莉婭見到馮茂看過來,連忙低下頭。馮茂歎口氣,這個徒弟在學習上明顯有種畏懼心理。正好此時也覺得想休息,就合上稿子對茱莉婭說道:“茱莉婭,不要害怕。”

    “沒……沒有。我沒有害怕。”茱莉婭低聲表達了反對。

    馮茂也不知道該怎麽和自己的學徒講述自己知道的道理,現在馮茂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收這兩個學徒是不是錯誤。倒不是說兩人有啥特別的問題,從正常人角度來看,這兩個小姑娘都算是不錯的。但馮茂覺得超凡者應該是不正常的人類。至少在追求真理方麵都有著異乎尋常的執著或者悟性。

    ……也許上層社會的家夥才更適合當徒弟吧……

    “先生,您別生氣。”茱莉婭不安的說道。

    “我沒有生氣。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因為你對我做了什麽而生氣。也不對……,你對我做的事情還沒到會讓我生氣的地步。”

    茱莉婭愣了愣,更加不安起來,她連忙說道:“我看你看書的時候總是那麽專注,我做不到。我會努力的……”

    唉……,馮茂歎口氣。這就是茱莉婭讓馮茂最不滿的地方,馮茂不得不講起了大道理:“咱們就換個說法,先確定不安這個名詞。不安這個名詞,就是你感覺不到理直氣壯。好像總是有什麽讓你感到害怕或者恐懼。害怕和恐懼,這兩個詞你要和我對照一個理解麽?”

    “您生氣了麽?”茱莉婭不安的問。

    “我……我生氣和你有啥關係呢?那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水平不高,沒辦法控製我自己。這是我自己的不足。你不要把我的事情當成你的事情!”馮茂說完,突然覺得心中有些敞亮。自己今天見大公的時候貌似真的進步了,至少不再如演員般去編寫別人的劇本了。

    沒想到這話說完,茱莉婭已經緊張的有些發抖。她抖了片刻,抬起視線,哀求道:“先生,我會好好學習。您別生氣!”

    馮茂心中大大不快。自己可從來沒有因為這個問題責罰過茱莉婭,茱莉婭這反應不正常!馮茂追問道:“茱莉婭,我問你,就算是你覺得我生氣了,我對你做過什麽?”

    茱莉婭眼中已經有了淚水,淚光閃動中,茱莉婭說道:“我……您對我很好。從來沒人對我這麽好。但是,您能趕我走。我不想被趕走。”

    與大公那種毫無存在感的聲音不同,茱莉婭的聲音裏都是恐懼和不安。這種發自內心的唿喊讓馮茂直覺的感受到茱莉婭的情緒。一時間,馮茂莫名的感覺到鼻子一酸。

    動用法術驅散了這種令人不舒服的感受,馮茂盡可能冷靜的問道:“茱莉婭,你周圍的人生氣的話,會怎麽樣?你認為我會那些人一樣麽?”

    茱莉婭的眼淚奪眶而出,她連擦眼淚都不敢,急忙應道:“先生……,周圍的人說,您一直對我待搭不理的,您也不對我……做什麽。都不讓我和您睡在一起。那是您看不上我,根本不想要我跟著您……”

    “放他們娘的屁!”馮茂控製不住情緒,爆起了粗口。這股憤怒幾乎無法控製,馮茂再也坐不住,騰的站起身。在屋裏麵邊走邊低聲罵罵咧咧。

    那幫人平日裏看著不吭聲,沒想到心裏麵居然是這麽齷齪。馮茂偶爾對著街上的美少女yy一下,這是死宅們的小樂趣。馮茂其實喜歡禦姐。更重要的是,聽到有人要對學生下手,馮茂直覺的生出憤怒與厭惡。真想找出這幫人一個個捏死!

    心中沸騰著憤怒,馮茂又走了幾圈。突然想起件事,如果茱莉婭真的能被這樣的感覺打垮,那就證明她並沒有成為學徒的資格。馮茂要的學徒是強悍、堅定、勇敢,並且對自己有足夠的信賴。

    如果自己對茱莉婭的影響力比不上外人,還不如早早解除師徒關係。

    想到這裏,馮茂再次運用法術平息了肉體的產生的情緒,坐迴到座位上。正想對茱莉婭說點什麽,卻見茱莉婭已經因為恐懼而顫抖起來。馮茂心念又是一動,這孩子的敏感度可比自己強太多了。

    要是自己遭到完全不能理解的指責,馮茂絕不會害怕,而是要和親愛的長輩或者老師理論一下……

    怪不得自己那麽尊敬勒內閣下,勒內閣下從來不怕馮茂理論。每次閣下都能用精準的用詞打擊在馮茂最心虛的那部分,讓馮茂無力反對。

    想到這裏,馮茂有點好奇,問道:“茱莉婭,我不了解你的過去。你能告訴我,你身邊的人如果生氣的話會如何?”

    “先生,每個……每個人生氣……都會罵……罵我,打我……”茱莉婭幾乎是泣不成聲,“可……可您從來不打我,罵我。您若是趕我走……我不知道……不知道還能去哪裏……嗚嗚”

    馮茂愣住了。自己這個學徒的確經曆過很多不好的事情,自己第一次幫助她,就是在胡安試圖侵犯茱莉婭,茱莉婭逃出來之後跑到自己門前求助。那也談不上求助,茱莉婭連門都不敢敲,就那麽坐在自己門口。

    在那段時間,馮茂自己還要麵對死亡威脅,這點事情根本就沒放到心上。茱莉婭跟了自己之後,馮茂覺得她挺正常的。根本沒想到茱莉婭曾經的經曆造成的傷害根本沒有平複。

    馮茂歎口氣:“唉……茱莉婭,到我麵前來。”

    茱莉婭站起身繞過桌子跑到馮茂麵前,馮茂向她張開雙臂。茱莉婭卻遲疑著不動。

    也不管這孩子是如何的畏懼,馮茂把茱莉婭抱在懷裏。下一瞬,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如果這樣做依舊不能讓茱莉婭相信自己的話,就隻能解除師徒關係了。

    馮茂對自己冷酷的判斷有點不舒服,大腦中卻生出對自己的讚許。自己隻能做到這麽多而已。剩下的事情都看天意吧。很多時候,人和人的緣分就是如此。即便在正確的時間,卻沒有做出正確的選擇,就說明緣分該到此結束了。

    茱莉婭任由馮茂抱住她,並沒有抱住馮茂。這反應讓馮茂覺得緣分應該是盡了。

    接著就聽到茱莉婭說道:“先生,您真的不會不要我麽?”

    馮茂心中苦笑。這孩子真傻,到這種時候了還在給馮茂編寫劇本。這時候應該說茱莉婭絕對不會放棄馮茂才對吧。

    馬洪先生給馮茂的冊子裏對人類情緒有篇超經典的分析,諾言這玩意是情緒的產物,是因為本人做不到維持長期關係,也找不到維持長期關係具體做法,又或者是對方根本不知道怎麽維持長期關係,所以因為無能而說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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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為諾言是無能的產物,所以諾言總是不可信的。

    可是無能到連許下諾言這種無能的行為都做不出,那又得無能到什麽程度呢?

    正想放手,就聽到茱莉婭再次開口了,“先生……您……就這麽抱著我,永遠不要放手好麽?”

    這也算是一種表態吧。馮茂沒有放開手,隻是嗯了一聲,盡可能溫柔的抱著茱莉婭。片刻後,茱莉婭又開始哭泣起來,她沒有嚎啕大哭,她無聲的哭泣到渾身篩糠般的顫抖著。

    哭一陣,稍微平靜一陣。等馮茂覺得可以放開茱莉婭的時候,茱莉婭卻緊緊拉住馮茂的手,再次無聲的哭泣著顫抖起來。馮茂想不通自己的這個徒弟以前的人生到底經曆了什麽,又或者是她太過於軟弱?

    折騰了快一個小時,茱莉婭終於放開馮茂,坐迴到書桌旁開始寫作業。

    這次茱莉婭沒有再次因為馮茂注視而不安,她寫陣作業,就忍不住哭一會兒。稍微平息下情緒就繼續寫作業,寫著寫著就繼續哭。

    馮茂最初還有點受不了,但是大公給的冊子裏寫著太多精妙的東西。茱莉婭的反應已經打攪不了馮茂,等馮茂翻看完全部內容,就見茱莉婭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便是在睡夢中,眼角依舊有淚水,連作業本都打濕了一片。

    這不知道這徒弟還能不能要,馮茂抱起茱莉婭,想把她送迴自己的臥室。剛把茱莉婭放到床上,茱莉婭醒了,她抓住馮茂的手臂,低聲哀求道:“先生,您別走好麽?”

    馮茂被嚇了一跳,這種驚嚇在馮茂修習有所小成之後就極少出現。出於對自己的保護,馮茂站起。

    “先生,我什麽都不想做。我在您身邊就感覺很安全,能讓我拉著您睡麽。那樣我什麽都不怕了。”

    茱莉婭的聲音裏麵很清澈,沒有欲望,沒有貪婪,隻有一種對安寧的期待。

    馮茂心軟了,卻忍不住在心裏抱怨起來。我特麽當個老師還得陪睡,以為我是奶媽麽?不對,以為我是奶爸麽!

    但心軟之後馮茂也不想拒絕茱莉婭,就去其他房間拎了個小床放到茱莉婭的小床旁邊,師徒兩人就躺在各自的床上。沒想到茱莉婭不滿意,非得讓馮茂把兩張床並在一起。馮茂無奈的滿足了徒弟的要求。

    道了聲晚安,馮茂把自己調整到隨時能防備襲擊的狀態,片刻間陷入了沉睡。十秒鍾不到,馮茂就被驚醒,卻見茱莉婭抱著馮茂的手臂。馮茂非常無奈,心裏麵想,要是茱莉婭沒有學出成績來,自己要把她捏死!

    第二天一早,馮茂醒來。就見茱莉婭就跟抱著毛毛熊一樣抱著自己的手臂睡得香甜。馮茂抽出手臂站起身,突然覺得自己對成為封聖者沒了抵觸。要是照顧娃這麽辛苦,沒有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之後兩天基本風平浪靜,馮茂全力填補報告書。茱莉婭繼續努力之外還增加了一個愛好,她在馮茂書房裏麵擺了張單人行軍床。位置在馮茂椅子背後。午後馮茂玩命工作的時候,茱莉婭就躺在上麵小憩。從感覺上,馮茂寫字或者劈劈啪啪打字的時候,茱莉婭居然真的睡著了。這讓馮茂對自己這學徒的聽覺構造有點不解。

    自己睡覺的時候可是很討厭有人驚擾的,別說有人在旁邊打字,以馮茂現在的感知力,幾米內地麵上爬過去一隻小強都能感覺的很清楚。

    雖然對學徒的聽覺係統很不理解,馮茂卻理解大公的要求。竭盡所能把記得起來的內容補充完畢,馮茂趕緊把材料給大公送去。

    仿佛是虛空中發出的聲音問道:“你看了我給你的東西了麽?”

    “隨便翻了翻,沒敢看。怕影響我補充材料。”

    “很好。去吧。”毫無情緒的聲音命道。

    迴到家,馮茂就開始研讀起資料。經過大公的注釋,馮茂對金丹的理解大大加深。大公曾經感歎過陰陽教派的覆滅,言語間的意思是,以陰陽教派的強大,不該覆滅。研讀了大公給的資料,馮茂覺得覆滅的陰陽教派果然有真材實料。

    金丹結構分析實在是透徹無比,隻是沒能和幹細胞掛鉤……想到這裏,馮茂覺得自己又開始瞎寫劇本了。陰陽教派500年前就覆滅了,現在自己看到的研究內容都是五百年前的東西。如果陰陽教派能存活下來,他們定然能有全新突破。

    越讀越是佩服,看到最後幾章,馮茂驚了,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怎麽了先生,我隻是這道題解不出來。”茱莉婭連忙解釋道。

    現在接近暑假最後,馮茂給瑪麗放了假。隻有茱莉婭一直在馮茂這邊。

    馮茂擺擺手不讓茱莉婭說話,自己閉上眼仔細考慮著看到的內容。陰陽教派認為世界是由陰陽組成的,陽為肉體,陰為精神。按照陰極一陽生,陽極一陰生的理論,金丹是物質,屬於陽,所以金丹核心必須是由‘太陽’之物構成。

    這個‘太陽’不是天上的那個太陽,而是陰陽學說中對級別的劃分。‘陽’是一個名詞,所謂純陽至陽乃是形容詞,陰陽教派認為‘孤陰不長,獨陽不生’,如果隻存在純粹的陰或者陽,就不可能出現陰陽轉化。在定義這個世界已經存在的陰陽時候,陰陽教派用了‘太陽’‘少陽’‘太陰’‘少陰’的稱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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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指陽氣處於支配和壓倒性的優勢,太陰自然是陰氣處於支配和壓倒性的地位。陰陽教派認為陰陽共存,共存狀態不可能有‘太陰太陽’,隻存在‘太陽少陰’‘太陰少陽’‘少陰少陽’三大狀態。

    根據這個理論,陰陽教派認為金丹自身盡量不存在靈氣,而金丹外部則由一層‘太陰少陽’之物構成。由太陰少陽的外殼滋養內部金丹,而內部的金丹因為陰陽轉換生成的靈氣則進入太陰少陽的外殼內補充靈氣消耗。

    如果沒見到這段,馮茂完全想不出如此精妙的構造。而且這個構造還解決了馮茂一直感覺無解的問題。

    細胞膜這玩意不是單晶矽,單晶矽上的刻痕極限可到一兩納米,細胞膜可做不到這麽精細。雖然不知道太陰少陽之物到底是什麽,但是馮茂相信那層物質一定比細胞膜更結實更細膩。一定可以刻上非常細的法術模型。現在馮茂已經感覺到小小的金丹上都要被自己刻滿了法術模型。而這些法術模型隻占馮茂知道的法術模型的三分之一還不到。

    走了一陣,恢複了心情。馮茂重新迴到桌邊繼續研讀。再讀一章,馮茂激動的想把桌子掀了。但是馮茂沒有這麽做,隻是站起身奔樓頂去了。

    陰陽教派真的是太牛了!居高臨下看著周圍的建築,馮茂很想仰天長嘯。

    500年前覆滅的陰陽教派同樣遇到金丹上沒辦法構建更多法術模型的問題,那些前輩們就根據陰陽符號,開發出了八卦。八卦中連貫的一條線代表‘1’,中間中斷的線代表‘0’。每一個卦象都由三條或連接或中斷的線組成。按照二進製,就是三位數的二進製代碼。

    而這些就是計算機的基本理論。哪怕是隻看了大公給的資料,馮茂感覺陰陽教派肯定根據這種二進製,開發出了‘指令集’的法術模式。直接把法術從個人想象直接推進到了數據計算的時代。

    這樣的教派居然會覆滅。馮茂隻覺得這個世界未免太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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