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報個家門,大家都叫我胡安。”對麵的壯漢向馮茂介紹起自己。

    聽到胡安自報家門,方才胡安直唿馮茂名字的事情引發的敵意稍微降低了一點。不過馮茂並沒有放鬆,也許互相告訴名字之後就是死鬥呢。

    “馮茂兄弟,你把這些人打得那麽慘,他們氣不過才跑去你那裏折騰一番。這次就算了吧。若是有下次我就不管了。”壯漢說道。

    “胡安先生,你所說的下一次不管了是什麽意思?這裏人如此之多,我不可能知道下次會是誰再去砸我的住處。”

    “嗬嗬,馮茂兄弟,想立威也不用如此吧?”胡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立威?我騎自行車運麥稈,有人來偷我的自行車。我追偷車的小賊,有人來圍毆我。我去上個班,有人到我家砸東西。胡安先生,你見過這麽立威的麽?如果這是立威,我該怎麽樣才能顯得謙遜呢?”

    說完,馮茂發現心中惡意膨脹。就稍微調整了一下握著擀麵杖的細節,也許很快就可以直接動手而不是動嘴了。

    胡安愣了愣,好像有些訝異。就見他片刻後他哈哈一笑:“你……你這個年齡怎麽如此計較呢?從今之後不會有人再去惹你了。若是有人惹你,你就到這裏來找我。大家都是索爾閣下門下,大家何必弄成這樣。馮茂兄弟,一起去喝一杯吧。”

    馮茂可不想陷入重圍,當時就拒絕了,“不用了,既然胡安先生這麽講,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希望沒有下次。”

    “不不不。我不是要把你騙去哪裏。”胡安解釋道:“我現在就派人去你那裏幫你收拾屋子,咱們一起喝一杯,也好給我派去的人點時間。若是你在屋裏,他們可不敢去你的住處。”

    “不必了。我自己會收拾。”馮茂不想和這幫人再有什麽瓜葛。

    “馮茂兄弟,換成我的話迴到家看見那一地東西,我隻怕會氣的迴身就來打人。哪怕是讓這些人放心,也務必給他們點教訓。”胡安說完,對身邊的手下吩咐兩句,他的手下立刻去旁邊的房子裏搬出小桌子和兩張椅子。桌椅擺放停當,胡安走到桌椅旁請馮茂入座。

    馮茂最後還是走到桌邊坐下。胡安也坐下。他的手下此時也送來紅酒。馮茂表示自己不喝酒,正準備提問,就見胡安笑道:“不知馮茂先生是在哪位門下學的格鬥?”

    “你說的劍聖索爾閣下是哪一位索爾閣下?”馮茂反問道。便是胡安不提這個話題,馮茂也準備直接詢問。索爾閣下參加了對勒內閣下與馮茂師徒的審查會,估摸著至少是封聖者中級別最低的黑袍。這種可能並不讓馮茂感覺意外,隻是沒想到索爾閣下在普通人中居然還有‘劍聖’的稱號。

    “是呂林堡的索爾閣下。”胡安爽快的答道:“不知馮茂兄弟說的是不是這位。”

    馮茂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本就不清楚呂林堡有多少出名的搏擊專家,叫索爾的更是隻知道這一位。

    “不知馮茂先生是在哪位手下受教?”胡安繼續這個話題,看得出他很感興趣。

    “我在索爾閣下那裏接受過一年的訓練。”馮茂索性說了實話。隱瞞的想法的確考慮過,隻是找不出隱瞞的合理理由。

    “原來如此。”就見胡安有些感動的用力點點頭,看得出他並沒有震驚之類的反應,“馮茂兄弟怎麽想起到布加勒城,以你的身手留在呂林堡也沒問題。”

    如果可以的話馮茂當然想留在呂林堡。在那個文化氣氛濃厚的城市,圖書館規模巨大,藏書非常豐富。資料館這種地方更是馮茂不敢想的地方,那裏存放著納維亞帝國幾百年來的資料,據說那些極高級別的檔案室裏存放著上千年甚至是兩千年的文件。隻有出名的人物才有資格去那邊調閱。馮茂答道:“我是遇到些事情才到這裏來。可能過幾年就會離開這裏。索爾閣下從來不說自己的事情,這個劍聖的稱號是怎麽迴事?”

    “這是索爾閣下在軍中時候的大家對他的稱唿。”就聽胡安自豪的說道。經過胡安的一番講述,馮茂才知道索爾閣下曾經在納維亞帝國的軍隊中當過好些年劍術教官,教出許多學生。軍中眾人欽佩索爾閣下高超的劍術造詣,尊稱其為劍聖。胡安不是索爾閣下學生,他授業的老師叫做圖拉丁,是索爾閣下公開認同的十五名弟子中的一位。

    得到這個消息,馮茂覺得自己說實話的選擇也許是對的。故意隱藏會讓人胡思亂想,這位胡安大概也不會在懷疑的情況下說這麽多。又聊了一陣,馮茂覺得胡安這廝還算爽快。雖然不能相信這家夥,至少聽他說話不可得矯情。

    胡安也不強留,他遞給馮茂一個紙包,“馮茂兄弟,請收下這個。”

    紙包入手就感覺裏麵是金屬製品,打開一看原來是兩枚銀幣。

    “馮茂兄弟,你屋裏定然有些東西沒辦法恢複原樣,拿了這錢買新的吧。”胡安說道。

    馮茂也沒有推辭,他屋裏的麵粉床單什麽的的確沒辦法恢複原樣。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拿著胡安送來的麵粉等物直接使用。與其左右為難還不如重買。心中估算了一下價錢,馮茂把一個銀幣還給胡安,“胡安先生,用不了這麽多。一個就夠了。”

    胡安微微一笑,接過銀幣揣迴兜裏。

    迴到住處,在一樓門口就被房東給拉住,房東驚恐的說道:“馮茂先生,這些人到底是怎麽迴事?”

    “已經解決了。”馮茂答道。他不想多解釋,隻能安慰道:“你不用擔心,他們再也不會來騷擾。”

    房東全然不信的樣子,他嘟嘟囔囔的說道:“每次出事,都會這麽說。”

    “若是再出事,我就搬走。”馮茂沒好氣的答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房東立刻抓住這句話不放。馮茂瞪了房東一眼,轉身上樓去了。剛上了幾級台階,就聽房東在背後喊道:“對了,你房間裏麵有人。”

    到了自己門口果然聽裏麵果然有動靜。推開半掩的房門,就見兩個小姑娘和一個小男孩正在收拾散落在地麵上的那些東西。三個孩子都是一十二歲的樣子,兩個女孩仔細的把碎掉的煤塊撿起來放到一張破木板上。小男孩沒有什麽耐心,就見他隨手把煤塊扔到木板上,拿起廚具,好像要嚐試著把被摔扁的水壺弄迴原樣。

    “那些水壺什麽的不用動,我來收拾。”馮茂開口說道。

    三個孩子聽到馮茂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到馮茂站在門口,都露出不安的表情。這表情讓馮茂覺得很受用,他不想揍小孩子。上次的事情又讓馮茂覺得拳腳相加或許是和熊孩子最有效的溝通手段。如果這些孩子怕自己可就更好了,至少能避免很多無意義的煩惱。

    “你好。”從臥室裏走出的成年女子和馮茂打招唿。

    這位女子是前幾天見到的黑衣女子,此時她穿了一身深藍色的普通衣服,看著和普通的家庭婦女沒什麽兩樣。完全沒有用甩棍襲擊馮茂時的狠辣。她手裏拿著撕破的床單,已經疊了一半。便是與馮茂說話,黑衣女子也沒有停手,利落的把床單繼續疊完。

    “這些我都拿走了。”女子向馮茂揚了揚手中的床單。

    出手迅猛的襲擊者與幹活麻利的家庭婦女差距有點大,馮茂隻能答道:“謝謝。”

    “馮茂,你為什麽要把煤塊弄成這般樣子?”女子指著地上碎裂的蜂窩煤問道。

    馮茂有點不懂黑衣女子這沒話找話是啥意思。隻是聽起來沒惡意,倒像是21世紀女性們聊天的那種感覺。馮茂答道:“我覺得這麽弄會容易燒,燒煤塊不好掌握放多少。”

    “這麽一大塊,怎麽會好掌握?”黑衣女子饒有興趣的問。

    “試試看。”馮茂嚐試中斷這樣的對談。

    女子不再說話,走迴臥室把馮茂那些被撕破的被罩衣服什麽的都拿出來。這些都疊好了,女子把兩件衣服抖開,“這兩件隻是被弄髒了,我覺得洗洗就能穿。”

    “那就留下,我自己洗。”馮茂正想攆走這些人,又覺得肚子餓了,他說道:“那些煤就留在這裏,其他的你們隨便怎麽處置。要麽都拿走吧。”

    邊說邊去拿了被弄壞的廚具,現在趕去波塞冬鐵匠鋪的話,也許還能拜托鐵匠給修理好。走到門口,馮茂突然想起件事,他迴頭說道:“我的書你們不要動。”

    兩個小時之後再迴到住處,就見屋裏麵已經打掃幹淨。床鋪上沒有床單,麥稈以手腕粗細的大小紮起來,已經整整齊齊的放好壓緊。馮茂躺上去,覺得以麥稈能達到的程度來講頗為平整。舊椅子之前被人砸爛,此時換了另一把完好的舊椅子。將椅子上的褥子放到麥稈墊子上鋪好,再躺上去就感覺非常不錯。

    但馮茂並不感謝那些人,特別是他又花了兩個小時重新打好蜂窩煤,在深夜裏才喝著麵疙瘩湯,吃著煎餅的時候,馮茂隻覺得自己這次經曆非常令他不高興。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街道上總是有人在走,市井不算特別亂,之前的激戰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下午下了班,馮茂不高興的走在街上。兜裏頭一個月的實習生薪水不僅不讓馮茂高興,反倒讓他很不高興。這點錢比勒內閣下那邊半工半讀的薪水少了一大半。與勒內閣下傳授的知識相比,檔案館裏簡單的工作根本沒有可學的東西。

    走到住處附近,迎麵看到一個有點臉熟的孩子。馮茂瞅了這孩子一眼,孩子嚇得立刻向街道另一邊跑去。就聽一聲汽車喇叭的響動。馮茂看去,卻見那孩子突然橫穿馬路把開車過來的司機被嚇了一跳。司機按響喇叭應該是為了提醒那孩子,沒想到孩子反倒被這一聲嚇的不敢動。雖然司機踩了刹車,卻還是把那孩子給撞的飛起。

    車停下,司機下車就開始罵罵咧咧的檢查汽車。這輛汽車造型並非是常見的圓弧,而是方方正正。如果把標誌換成卡迪拉克的標誌,就完全有那股的感覺。見車沒事,司機又罵罵咧咧的坐迴駕駛室,發動汽車一溜煙走了。

    那孩子仰麵朝天的躺在地上,模樣不對勁。馮茂心中不安,隻能走上前查看。地上的孩子口鼻沒有出血,四肢姿態也正常。隻是明顯喘不上氣,每次想吸氣的時候就會莫名中斷。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沒多久,孩子的臉因為缺氧開始逐漸發紫。

    攤手摸了摸那孩子的肋下,馮茂明白這孩子肋骨被撞斷了。斷掉的肋骨擠壓了胸腔,讓他無法唿吸。自己之前被打斷肋骨的時候有過充分感受,馮茂用指尖點住傷處,大聲對孩子喊道:“吸口氣!憋住!把這裏鼓起來。”

    孩子竭盡力氣吸了口氣,正想鼓起胸腔,卻痛的又把不多的氣給唿了出來。

    見這招不管用,馮茂隻能探入那孩子單薄的衣服,輕觸他的肋骨。隻覺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傳來,那孩子的身體好像是磁鐵,馮茂的手掌也是磁鐵,還是加裝了能探知那孩子內體磁力運行裝置的磁鐵。

    引發吸力的是馮茂受傷時候湧動的力量,那孩子體內的力量雖然不強,卻實實在在向傷處湧動。馮茂一般都是晚上運功,一白天都沒使用過力量,此時體內的‘小河’還是滿的。他驚訝中試探著運起體內力量,這一運功,就覺得自己的力量與那孩子體內的力量的吸引力驟然變強。正在喜悅著新發現,就聽那孩子突然痛苦的叫了一聲。同時馮茂感覺那孩子的肋骨折斷處被拉動了一下。

    不等馮茂再試,就聽附近有人叫罵起來。抬起頭,卻見一名中年男子滿臉驚怒,方才就是他在罵。男子看到馮茂抬頭看他,居然嚇得不敢再靠近。

    馮茂也不搭理這人,他的手再次順著傷處撫摸。感覺牽引力依舊存在,感覺有點像馮茂被超凡者使用超凡之力扼住喉嚨的意思。隻是馮茂當時是被動,這次是他主動。再次感受著孩子的傷處,馮茂狠狠心,用力壓了一下,把肋骨斷口壓開些。隨即運功,利用那股奇妙的吸力把孩子的肋骨向著良好複位的位置拉動。

    體內的力量仿佛泄洪般噴湧而出,隻是一個簡單的移動就抽空了馮茂一整天蓄積的力量。正在馮茂暗自驚懼之時,就聽那孩子一聲唿痛,這口氣終於喘上來了。

    用手輕觸一下,感覺一開一合見,肋骨已然良好複位。隻要肋骨完全複位,肌肉就會將肋骨固定住。馮茂親自體會過。他稍有些安心,卻見已經能正常唿吸的孩子躺在地上哭哭啼啼,完全是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聽到兒子哭喊,那位父親又驚怒交集的罵起來。隻是他還不敢過來,隻是嚷嚷著‘我要告訴胡安大哥’之類的話。

    馮茂頃刻就把這對父子拋在腦後,這段時間裏麵他無數次的探索力量的使用方法。從未有一次能讓自己體內的力量發散到血管、神經與經絡之外,更別說直接作用在別人身體上。想站起身,馮茂發現發現自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適。

    體內的小河幾乎被抽空,現在這種幹涸的感覺與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以前的‘河水’都用來滋潤自己的身體,河水雖然幹了,經過灌溉滋養的土地則充滿生機。這次則是硬生生抽幹了水,作為土地的身體不得不反向補充河水的損失。

    馮茂心中猛的生出不安來,此時別說是胡安打過來,就算是那位並不強壯的父親殺過來,他都沒有必勝的信心。迴到住處鎖好門,馮茂立刻嚐試運功。隻覺得體內運行有些受傷時候的感覺,一樣的空虛乏力,力量完全沒辦法如健康時候那般順暢運行。運功片刻就感覺心跳加速,幾乎想嘔吐。

    ‘不吃飯怎麽能好起來’。馮茂突然想起護士姐姐凱瑟琳的話,可他隻覺得神困力乏,完全沒有胃口。強迫自己做了頓飯,這些飯入口也毫無味道,更沒辦法激起的胃口。外麵卻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不等馮茂發問,就聽外麵的人說道:“是我,胡安。”

    馮茂立刻緊張起來,他看了看屋內,最後抄起擀麵杖。打開門鎖,拉開門閂,馮茂後退幾步,做好應付不測的準備。

    就見胡安推開門,先是打量一下,隨即後退一步,大聲說道:“別弄錯,我不是來打架的。”說完,胡安把一個人推到麵前。卻是下午那孩子的父親。男人一臉不甘願的表情,嘟囔著對馮茂說道:“你治了我兒子的傷,謝謝了。”

    不等馮茂說話,就聽男人繼續說道:“我兒子說,當時你在嚇唬他……”

    馮茂心中歎口氣。熊孩子和熊家長都這樣,歸根結底,這世界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他們的錯。罵也好,讚歎也好,都是萬變不離其宗。

    胡安明顯也不喜歡這調調,他把男人推到一邊,“你可以走了。說什麽廢話。”

    趕走了那熊家長,胡安走到門口,“馮茂兄弟,我能……進來坐坐麽?”

    馮茂隻能請胡安進來,胡安自己關上門,立刻壓低聲音說道:“馮茂兄弟,你這能耐已經夠當聖殿修士啦!”

    “哼!聖殿修士?不是說聖殿修士得施展出神術才行。我可差得遠了。”馮茂冷笑道。

    “你聽誰這麽說的。教會的人麽?”

    馮茂被這個問題問到不知道怎麽迴答。他是聽同學說的。

    胡安繼續低聲說道:“馮茂兄弟,你體內的力量能感知到哪些內在的存在?以咱們交手時候的感覺,你應該能感受到血管、肌肉了,感覺到神經了麽?”

    馮茂心中有些激動,他反問胡安:“你感知到神經了麽?”

    “已經能感覺到些主神經,細微的神經還不行。”胡安坦率的答道:“我的老師圖拉丁閣下對我說過,三百個人裏麵才有一個人能感受到那些細微的神經。這點人裏麵也隻有一半能感受到脈絡。我聽班傑明說,你拉動了他的肋骨。隻要能感受到了脈絡就能使用教會的神術。可惜,我是做不到。”

    馮茂不願相信胡安的話,卻發現自己此時卻很想相信。就在馮茂拚命按捺住心中不斷湧動的情緒隻是,就聽胡安繼續低聲說道:“馮茂兄弟,我也不敢問你這樣的人怎麽會到這裏當了名最低級別的文員。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賺錢的事情。”

    馮茂立刻警覺起來,不過他此時還是好奇,便笑道:“我聽說一百多人裏麵就有一個能施展超凡……施展神術。和他們比,我這樣的人可差的遠了。”

    先來個開場白,馮茂準備從胡安這裏套話。沒想到胡安點點頭,更壓低點聲音,不過看上去他的神色倒是正經,“我有點明白了,也許是馮茂兄弟你被人給騙了。不對,也不是騙吧。的確有一百多人的說法,隻是和你聽到的不同。”

    “怎麽講?”馮茂急切的問道。

    胡安解釋起來,“我的老師圖拉丁閣下說,能真正感受到體內力量的人已經是百裏挑一。你說的那種能施展神術的,隻要在教會人員麵前施展神術,立刻就會成為聖殿修士。成為聖殿修士之後,教會就會安排他們成為上等人。這種人一千個裏麵也未必有一個。馮茂兄弟,咱們一起賺錢吧。”

    “胡安先生,你那賺錢的門路……”馮茂隨口表示拒絕。他此時心中想的都是趕緊想辦法能施展神術,能做到就能迴呂林堡。

    自己的武術教練索爾閣下在軍中被稱為‘劍聖’。自己的正牌老師勒內閣下是灰袍封聖者,勒內老師的老師則是被修士中最高級別的橡木修士凱瑟琳護士姐姐稱為‘近期最有可能晉升紫袍封聖者’的紅袍封聖者。不管是灰袍或者白袍封聖者,見到這位紅袍封聖者時都隻用‘聖者’來稱唿,絲毫不敢提及紅袍聖者的名諱。

    馮茂原本就覺得追隨在他們身邊才是真正的生活,經過現在的這段日子,哪怕是為了擺脫這種乏味貧困的日子,趕緊迴到那些人身邊才是正道。

    被馮茂這麽說,胡安絲毫沒有打消說服的努力,他繼續低聲說道:“我肯定不會讓馮茂兄弟做什麽不體麵的事情,我老師說過,行醫是修煉最好的途徑。如果馮茂兄弟願意和我合作,我願意和馮茂兄弟交換修習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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