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聽完張天陽的講述,內心十分震撼。


    不過旋即他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這種頂級鬼王的「夢」,僅僅隻能被稱作小型噩夢,那真正的噩夢……”


    張天陽笑了笑:“渝市總局鎮壓的那個,才是真正的「噩夢」,那是覆蓋了一整座城的陰影!”


    江凡瞳孔瞪大,這才反應過來。


    其實他早就聽聞過「噩夢」這個說法,剛才隻是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


    44局最強的力量,全都在用於鎮壓「噩夢」。


    而那些出現在城市中,最驚悚絕倫的怪物,往往都是從噩夢深處跑出來的。


    覆蓋了一整座城的「夢」,那得有多震撼?


    “不對,如果說普通的「夢」,來自於兇魂,「小型噩夢」來源於鬼王。”


    “那「噩夢」難道也……”江凡語氣愈發的不平靜了。


    “你猜得沒錯,「噩夢」本身,也來源於一隻鬼。”


    “鬼王在找齊了自己的「死魂」「生魂」後,如果還能找到最後的「命魂」,就會成為鬼王之上的存在,我們姑且稱之為——噩夢源頭。”


    “但這條晉升路徑,隻是理論上的。”


    江凡一愣:“什麽意思?”


    “因為從來沒有兇魂,可以找迴自己的「命魂」,當今世界上所有「噩夢」的最深處,那尊噩夢源頭,都不是晉升上來的。”


    “這件事涉及太廣,我敢說,你不一定有命聽,不要再問下去了。”


    “老張,你說!”江凡這時候眼睛死死瞪大,他感覺自己接觸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本質的秘密,他也陷入了某種興奮的狀態中,有些無法自拔了。


    “……”張天陽猶豫了足足兩分鍾,才開口:“你知道嗎,民俗傳說中的修行者,曾經真的存在。”


    “到了近代,已是末法,但那些人物的強大,依舊遠遠超出你我想象,其中手段最蹩腳的人物,也具備著4級頂級的實力。”


    “稍微有點底蘊的,就相當於五級調查員。”


    “那些人中,還有一批大人物,名字早已被列為了絕密,他們是修行者當中,最德高望重的巨擘。”


    “那時候就算有鬼,也翻不起風浪,會被這些人物翻手鎮壓。”


    “可某一天,有一位禁忌般的人物發了狂,屠殺了所有巨擘。”


    “這些大人物死後,心懷不甘,懷揣著對活人的惡意,編織了一個又一個噩夢,籠罩在城市之上,從此靈異開始大麵積複蘇!”


    江凡沒想到,自己竟然聽到了靈異複蘇的真相。


    隻不過即便是他,都覺得這樣的真相,未免有點過於天方夜譚了。


    修行者,古老傳說中的民俗高手,還有傳聞中的巨擘人物……


    這些東西怎麽聽,怎麽都像是小說話本裏的故事,跟現實世界格格不入。


    然而張天陽的話,他又不得不信。


    因為江凡自身也接觸過這樣的存在,那個號稱從「封棺村」中走出來的米婆,就曾展現過奇異的民俗手段。


    如果不是有「虛神」,江凡絕對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一場殺戮,造就了靈異的複蘇……”江凡喃喃自語,依舊沉浸在震撼當中。


    “這隻是後人的記載而已,真相如何,誰都說不清。”張天陽在另一頭開口:“也有一種說法,古老的災神從典籍、書頁中醒來,那些修行界的巨擘都被汙染了。”


    “那位禁忌人物在為天下除害,不料卻陷入了災神的詭計。”


    “因為隻有當這些巨擘死去,他們強大的靈魂意誌,才會編織噩夢,達成可以真正喚醒災神的條件。”


    “我所知道的也不多,隻有這些,你聽聽就行了,這樣的事,距離我們太過遙遠。”


    張天陽的一番話,對於江凡而言,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他明白,雖然如今自己有了4級權限,但絕對不可能接觸到這種隱秘,估計也隻有張天陽這樣的資料管理員,才能了解到這麽多,這個世界上最深層的秘密。


    “總之,寧罪如果真的占據了那個鬼王的夢,那他有可能會成為當今世上,可以自由行動的最強者。”


    “雖然很多人都說他已經瘋了。”


    “但我知道,他依舊站在活人一方。”


    “或許他的手段和思想,不為常人所接受,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抗衡靈異。”


    “所以一定要救他出來,助他度過被長期封印之後的這段虛弱期。”


    “那之後,靈異格局將被改寫,我也恰好醒來,可以扇一扇翅膀,掀起一些微不足道的風浪,讓大地上的罪惡,飄向天空!”


    張天陽最後一句話很有詩意,似乎意有所指。


    江凡聽不明白,直接將其歸為“裝逼”。


    “老張,平時看不出來,沒想到你還挺裝的。”


    他還想說些什麽,才發現對麵早已經掛斷了電話。


    江凡沒有繼續厚著臉皮打過去,張天陽估計真的到了關鍵時刻,搞不好已經陷入了沉睡。


    在這最後的時間裏,他還能想到自己,給自己安排好一切,實屬不易。


    不管對方有著何種目的。


    至少從合作夥伴上而言,挑不出絲毫毛病。


    “血影之上,兇魂……死魂鬼王,生魂鬼王……噩夢源頭……”


    江凡一邊喃喃自語,消化著張天陽告訴自己的信息,一邊打開了黑色手機。


    九龍區分局長答應的信息權限已經到位了。


    他開始查詢起,自己最在意的,靈異等級劃分來。


    一方麵可以印證張天陽的話,另一方麵也能補充一些,他來不及說的細節。


    「血影厲鬼」:在某一天,它的世界突然被血色占據,最深的痛苦鑄就出了最變態的怪物。它們懷抱著自己的曾經,要把整個世界都拖入深淵。


    追在身後的影子,是每個人都無法拋棄的過去,撕開血淋淋的過去,直視自己最深的絕望。


    ——當影子鮮紅如血,你就成為了痛苦孕育的王!


    「兇魂」:血影厲鬼在迴憶中一點點抹殺自己悲慘的曾經,當它們和過去和解,原本的執念消散,才終於發現了更為痛苦的事,生死兩隔,自己早已不再是活人。


    它們沉入了更恐怖的夢,徹底和活人的世界分割,用夢孕育出一個隻屬於自己的世界,不斷拖走現實中的人和物。


    ——他們在和活人的世界爭奪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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