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命案了。”高湛說完，就已經上了一輛巡邏車。
宋離和方淼也立刻上了車。
方淼又問了一遍，“是剛剛發生的嗎？那我趕快給喬美女打個電話，她看樣子今天沒法和那個羅鑫去過生日了。”
高湛看了他一眼，方淼立刻解釋，“我是說命案要緊，過生日肯定沒有命案要緊。”
高湛發動了車子，隨即說道，“不用給她打了，喬法醫我已經通知過了。”
路上高湛又說道，“這次的死者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
“這麽快？咱們不是剛收到消息嗎？這還沒到案發現場呢。”方淼不解的問。
高湛說道，“小宋在手機上發現的那兩個人，技術科已經查到了，一個叫陳雨，一個叫王芸，都在本市工作，而且兩個人還住在一起，屬於合租關係。然後我打了電話過去，沒想到是一隊的隊長方劍接的電話。他們此時就在那兩個人的出租屋裏，證實兩個人都已經死了。這兩個人和我們的死者楊璐有莫大的關係，所以我就把你們倆叫上趕緊過去一趟。”
“死了？怎麽剛查到就死了？難道這案子還是個連環殺人案？”
“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如果真是連環殺人案的話，我會申請兩個案子並案調查。”
宋離坐在一旁沒有說話，他們兩個的死實在是太蹊蹺。宋離不由想到了他們三個人的對話內容。一時間，三個人竟然都已經死了。這很難不讓人覺得與他們所說的那件事有關。隻是他們這一死，恐怕就更難查到那件事到底是什麽了。
沒一會兒，三個人就到了案發現場。某小區的十二樓。
“高隊，你們來了？張局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怎麽樣，現場是不是交給你們了？”方劍看到高湛他們，主動打了招唿。
高湛幾人立刻穿好了鞋套，戴上了手套。高湛迴道，“我們先看看現場，要不要交給我們，到時候再看。”
“也行。我可是不在乎我們兩隊一起辦。”方劍看到了宋離，說道，“這就是你們二隊新來的警校高材生？聽說上次那個案子，能在一周之內破案，都是她的功勞？”
宋離朝著方劍點了一下頭，就從他身側走了過去。
“後生可畏。方隊，咱們興許都老了。”高湛笑著說道。
“這麽好的人才怎麽就被你們二隊給搶去了呢？我可是腸子都悔青了。”
“沒事沒事，都是給局裏辦案嘛！等這個案子結束，我請你去喝酒。”
“一言為定啊。不過這案子有點玄乎，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辦完了。”
“這不是有高材生在嗎，肯定很快能破案。”
“高隊，你不在我跟前嘚瑟，你會死啊！”
宋離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最後到了浴室。
兩名死者同時都在浴缸裏泡著。
“小宋……”喬雪已經提著箱子過來，看到宋離正在看屍體，就喊了一聲。
宋離站到了一邊，但依舊還在看著屍體。
方劍和高湛站到了門邊。方劍說道，“我們接到命案就過來，說是水放了太長時間，已經開始往外麵滲了，然後鄰居就讓物業過來。結果打電話不接，敲門沒人應。物業就把門打開了，然後看到了這一幕，就報警了。你看，這一個是正在洗澡，一個是穿著衣服的。像是一個人出現了意外，另一個人過來幫忙，結果也遇害了。”
“檢查過電路了嗎？會不會是觸電了？”高湛問道。
方劍搖頭，“檢查過了，沒問題。這就是我說的玄乎的地方，按理說這個浴缸還能有什麽問題？又不是在深水池子裏。我不該說這個話啊，我倒是覺得這好像是有人拽住了這個剛剛洗澡的死者，然後被另一個死者發現異常，準備過來救她，沒想到兩個人同時被拖進了水中，都死了。我聽說你們二隊手上，不是也有個在水裏死得死者嗎？”
“那個是在泳池裏，現在到底怎麽迴事，還在查。”
喬雪彎腰在那裏看了看，然後說道，“初步看，的確是溺水而亡。而且從屍體皮膚泡在水裏的程度看，死亡不少於兩小時。具體我還得解剖了才知道。你們如果沒什麽看的話，我就把屍體帶迴去了。”
高湛和方劍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方劍說道，“帶走吧。對了，讓我們的法醫李科也幫你吧。本來這兩具屍體可是他的。”
“好。”喬雪點頭，就讓人把屍體從浴缸裏拖了出來。
宋離卻站在一邊，怔怔出神，一言不發。
眼前的情形太熟悉了，可不就是她昨晚遇到的樣子嗎？如果不是蕭夜及時趕到的話，或許她也有可能已經死了。
原本還篤定那或許隻是自己不小心的，可看現在的情形，宋離越來越覺得這個案子太詭異了。
等屍體被運走之後，宋離突然看著高湛說道，“高隊，申請並案吧。”
方劍看了一眼宋離，笑著說道，“高隊，你這手下可以啊，這麽快就有了判斷。”
高湛說道，“小宋，光從現場來看，除了死者三個人是認識的之外，沒有其他有關聯的線索要求並案或許太草率了。”
宋離說道，“我看過了，門窗都是完好無損的，並沒有強行進入的痕跡。從現在看，剛才方隊的推斷是對的，應該是一個人首先遇害，另一個人過來施救，卻也不幸遇害。既然排除了觸電而死的可能性，那麽這兩名死者的死法和我們的第一個死者楊璐的死法幾乎是一樣的，都是出於某種可能性，溺亡。加上他們兩個與死者的關係，我覺得並案這個決定並不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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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覺得有些奇怪，“小宋，你的用詞是某種可能性，難道你認同方隊剛才的想法？覺得這兩個人也是死於什麽非人的東西？”
宋離承認自己已經開始動搖了，但她還不能完全被這種想法左右。她迴道，“在還沒查清楚前，我覺得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人家小宋很厲害嘛，不排除任何一種可能性。高隊，這可就是你保守了啊！”
高湛聽了方劍的話有些無奈，隨後隻能一笑置之。
“我再去看看兩位死者的房間。”
“好。”
這個出租屋並不大，隻有一個臥室。宋離想起來他們三個人的微信聊天，楊璐覺得過來會給他們添麻煩。一張床三個人睡，確實有些擠了。
宋離在床頭櫃上看到了兩位死者的合照，宋離看了看，總是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一下子也想不起來在哪裏看到過。
隨即她打開了兩個人的衣櫃，裏麵的衣服都不是很貴，然後迴想起衛生間裏普通的護膚品，宋離推斷兩個人的經濟狀況並不算很好，否則也不會擠在隻有一個臥室的出租房裏了。
宋離看到了兩個包，於是將他們打開看了看，從裏麵拿出了兩個手機，應該是分別屬於兩名死者的。
宋離打開了通話記錄，發現生前他們兩個曾通過電話，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多。
宋離推斷了一下，兩個人應該中午休息的時候打了電話，然後就同時迴來。緊接著陳雨去洗澡，而王芸聽到浴室有動靜過來施救，最後兩人都遇害。那麽，為什麽兩個人突然要迴來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正在這個時候，陳雨的手機突然來了一條短信，那是提醒他們取門票的信息。宋離點開來一看，那是本市一個寺廟的門票信息。
宋離很快點開了陳雨的某個app，發現陳雨在網上買了兩張門票。宋離推測，他們迴來的原因，是準備下午去這個寺裏麵。去之前，他們想要洗個澡，換身衣服。
為什麽要選在工作日去呢？而且表現的很重視。
同時宋離在打車軟件裏發現，陳雨昨天晚上曾經網上叫了車，目的地就是死者楊璐所在的小區。他們倆應該是知道了死者楊璐死亡的消息了。就在第二天，他們就遇害了，時間點太蹊蹺了。
宋離發現衣櫃底下還有個盒子，她拿出來打開一看，是一些小公仔，還有信箋之類的東西，應該都是些舊東西了。然後宋離在最底下發現了一張照片。一張獨照，臉好像被可以摳掉了，隻是看裝束，應該是個女孩。
那會是誰？
宋離和方淼也立刻上了車。
方淼又問了一遍，“是剛剛發生的嗎？那我趕快給喬美女打個電話，她看樣子今天沒法和那個羅鑫去過生日了。”
高湛看了他一眼，方淼立刻解釋，“我是說命案要緊，過生日肯定沒有命案要緊。”
高湛發動了車子，隨即說道，“不用給她打了，喬法醫我已經通知過了。”
路上高湛又說道，“這次的死者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
“這麽快？咱們不是剛收到消息嗎？這還沒到案發現場呢。”方淼不解的問。
高湛說道，“小宋在手機上發現的那兩個人，技術科已經查到了，一個叫陳雨，一個叫王芸，都在本市工作，而且兩個人還住在一起，屬於合租關係。然後我打了電話過去，沒想到是一隊的隊長方劍接的電話。他們此時就在那兩個人的出租屋裏，證實兩個人都已經死了。這兩個人和我們的死者楊璐有莫大的關係，所以我就把你們倆叫上趕緊過去一趟。”
“死了？怎麽剛查到就死了？難道這案子還是個連環殺人案？”
“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如果真是連環殺人案的話，我會申請兩個案子並案調查。”
宋離坐在一旁沒有說話，他們兩個的死實在是太蹊蹺。宋離不由想到了他們三個人的對話內容。一時間，三個人竟然都已經死了。這很難不讓人覺得與他們所說的那件事有關。隻是他們這一死，恐怕就更難查到那件事到底是什麽了。
沒一會兒，三個人就到了案發現場。某小區的十二樓。
“高隊，你們來了？張局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怎麽樣，現場是不是交給你們了？”方劍看到高湛他們，主動打了招唿。
高湛幾人立刻穿好了鞋套，戴上了手套。高湛迴道，“我們先看看現場，要不要交給我們，到時候再看。”
“也行。我可是不在乎我們兩隊一起辦。”方劍看到了宋離，說道，“這就是你們二隊新來的警校高材生？聽說上次那個案子，能在一周之內破案，都是她的功勞？”
宋離朝著方劍點了一下頭，就從他身側走了過去。
“後生可畏。方隊，咱們興許都老了。”高湛笑著說道。
“這麽好的人才怎麽就被你們二隊給搶去了呢？我可是腸子都悔青了。”
“沒事沒事，都是給局裏辦案嘛！等這個案子結束，我請你去喝酒。”
“一言為定啊。不過這案子有點玄乎，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辦完了。”
“這不是有高材生在嗎，肯定很快能破案。”
“高隊，你不在我跟前嘚瑟，你會死啊！”
宋離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最後到了浴室。
兩名死者同時都在浴缸裏泡著。
“小宋……”喬雪已經提著箱子過來，看到宋離正在看屍體，就喊了一聲。
宋離站到了一邊，但依舊還在看著屍體。
方劍和高湛站到了門邊。方劍說道，“我們接到命案就過來，說是水放了太長時間，已經開始往外麵滲了，然後鄰居就讓物業過來。結果打電話不接，敲門沒人應。物業就把門打開了，然後看到了這一幕，就報警了。你看，這一個是正在洗澡，一個是穿著衣服的。像是一個人出現了意外，另一個人過來幫忙，結果也遇害了。”
“檢查過電路了嗎？會不會是觸電了？”高湛問道。
方劍搖頭，“檢查過了，沒問題。這就是我說的玄乎的地方，按理說這個浴缸還能有什麽問題？又不是在深水池子裏。我不該說這個話啊，我倒是覺得這好像是有人拽住了這個剛剛洗澡的死者，然後被另一個死者發現異常，準備過來救她，沒想到兩個人同時被拖進了水中，都死了。我聽說你們二隊手上，不是也有個在水裏死得死者嗎？”
“那個是在泳池裏，現在到底怎麽迴事，還在查。”
喬雪彎腰在那裏看了看，然後說道，“初步看，的確是溺水而亡。而且從屍體皮膚泡在水裏的程度看，死亡不少於兩小時。具體我還得解剖了才知道。你們如果沒什麽看的話，我就把屍體帶迴去了。”
高湛和方劍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方劍說道，“帶走吧。對了，讓我們的法醫李科也幫你吧。本來這兩具屍體可是他的。”
“好。”喬雪點頭，就讓人把屍體從浴缸裏拖了出來。
宋離卻站在一邊，怔怔出神，一言不發。
眼前的情形太熟悉了，可不就是她昨晚遇到的樣子嗎？如果不是蕭夜及時趕到的話，或許她也有可能已經死了。
原本還篤定那或許隻是自己不小心的，可看現在的情形，宋離越來越覺得這個案子太詭異了。
等屍體被運走之後，宋離突然看著高湛說道，“高隊，申請並案吧。”
方劍看了一眼宋離，笑著說道，“高隊，你這手下可以啊，這麽快就有了判斷。”
高湛說道，“小宋，光從現場來看，除了死者三個人是認識的之外，沒有其他有關聯的線索要求並案或許太草率了。”
宋離說道，“我看過了，門窗都是完好無損的，並沒有強行進入的痕跡。從現在看，剛才方隊的推斷是對的，應該是一個人首先遇害，另一個人過來施救，卻也不幸遇害。既然排除了觸電而死的可能性，那麽這兩名死者的死法和我們的第一個死者楊璐的死法幾乎是一樣的，都是出於某種可能性，溺亡。加上他們兩個與死者的關係，我覺得並案這個決定並不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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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承認自己已經開始動搖了，但她還不能完全被這種想法左右。她迴道，“在還沒查清楚前，我覺得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人家小宋很厲害嘛，不排除任何一種可能性。高隊，這可就是你保守了啊！”
高湛聽了方劍的話有些無奈，隨後隻能一笑置之。
“我再去看看兩位死者的房間。”
“好。”
這個出租屋並不大，隻有一個臥室。宋離想起來他們三個人的微信聊天，楊璐覺得過來會給他們添麻煩。一張床三個人睡，確實有些擠了。
宋離在床頭櫃上看到了兩位死者的合照，宋離看了看，總是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一下子也想不起來在哪裏看到過。
隨即她打開了兩個人的衣櫃，裏麵的衣服都不是很貴，然後迴想起衛生間裏普通的護膚品，宋離推斷兩個人的經濟狀況並不算很好，否則也不會擠在隻有一個臥室的出租房裏了。
宋離看到了兩個包，於是將他們打開看了看，從裏麵拿出了兩個手機，應該是分別屬於兩名死者的。
宋離打開了通話記錄，發現生前他們兩個曾通過電話，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多。
宋離推斷了一下，兩個人應該中午休息的時候打了電話，然後就同時迴來。緊接著陳雨去洗澡，而王芸聽到浴室有動靜過來施救，最後兩人都遇害。那麽，為什麽兩個人突然要迴來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正在這個時候，陳雨的手機突然來了一條短信，那是提醒他們取門票的信息。宋離點開來一看，那是本市一個寺廟的門票信息。
宋離很快點開了陳雨的某個app，發現陳雨在網上買了兩張門票。宋離推測，他們迴來的原因，是準備下午去這個寺裏麵。去之前，他們想要洗個澡，換身衣服。
為什麽要選在工作日去呢？而且表現的很重視。
同時宋離在打車軟件裏發現，陳雨昨天晚上曾經網上叫了車，目的地就是死者楊璐所在的小區。他們倆應該是知道了死者楊璐死亡的消息了。就在第二天，他們就遇害了，時間點太蹊蹺了。
宋離發現衣櫃底下還有個盒子，她拿出來打開一看，是一些小公仔，還有信箋之類的東西，應該都是些舊東西了。然後宋離在最底下發現了一張照片。一張獨照，臉好像被可以摳掉了，隻是看裝束，應該是個女孩。
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