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有人敲門,袁菲菲問了一句是誰,外麵迴道是汪亮。

    袁菲菲便去開了門,宋離也從袁菲菲的臥室走了出來。

    汪亮背著一個包,問袁菲菲,“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遊泳?我這幾天上班忙,一直沒時間過去。不過你要是忙的話,我就一個人過去了。”

    宋離立刻說道,“我這邊先走了,你有什麽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宋離說著,給了一張袁菲菲自己的名片。

    她出門的時候,也和汪亮點了一下頭。

    袁菲菲把名片握在手裏,汪亮說道,“這人不是你朋友?賣保險的?”

    “她是個巡捕。”袁菲菲說著,將名片擱在了櫃子上。

    “巡捕?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不是說要去遊泳嗎?我和你一起去吧。”

    “那好,你去換衣服吧,我等你。”

    “我提個包就行,泳衣都在館裏。”

    “好。”

    於是袁菲菲坐了汪亮的車去了遊泳館。

    現在已經是九點多了,遊泳館裏已經沒什麽人了。加上今天是節假日,想來遊泳的白天都來過了。

    “那我去換衣服,泳池見。”汪亮和袁菲菲打了個招唿,就去了男更衣室。

    袁菲菲進了女更衣室,很快就換上了泳裝。

    她很喜歡遊泳,好像天生就屬於水裏一樣,所以大學畢業後,才找了這麽一份工作。遊泳可以讓她冷靜下來思考,也可以讓她得到身心的平靜。即便是汪亮今天不來找她,她也打算來這裏遊上一段時間。

    當袁菲菲換好泳衣到了泳池的時候,發現汪亮還沒有來。

    她決定自己先遊,反正汪亮已經學會了,並不需要她教什麽。想到這裏,袁菲菲伸直雙臂,跳進泳池。

    她像一條魚一樣,自由自在的水裏穿梭。身形看起來十分輕盈,很快到了盡頭,她向下翻轉身體,用腳一蹬,返迴去遊。

    可是她突然覺得唿吸有點困難,好像整個身體一直在下沉。她是個老將了,對遊泳很熟悉,這樣是不對的。她努力往上,可是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拽著她,好像要把她拽進無邊的深淵。

    她努力掙紮,雙腿好像被緊緊的抓住,讓她沒法用力。身體逐漸難受起來,唿吸也變得很困難。嘴裏喝進去大口大口的水。

    就在她無力的想要放棄的時候,她已經覺得自己可能死定了吧。突然聽到上麵有個人在叫她的名字,“菲菲,菲菲,菲菲……”

    她好像有了一點力量,很快浮上了水麵。本以為那是汪亮在喊她,可是當她浮上水麵的時候,整個遊泳館空無一人。

    那剛才喊她的人到底是誰?

    緊接著,袁菲菲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袁菲菲朝前一看,岸邊站了一個人,頭發披散著,讓她看不見她的臉,隻是看到那頭上的頭發一直在往下滴水,滴答滴答……

    “菲菲,菲菲,菲菲……”那個女人好像在叫她的名字。

    “是你嗎?”袁菲菲脫口而出,盡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口中的你到底是誰。

    “菲菲,菲菲,你還我的命來……”那個人突然想會移位一樣,幾下就直接到了水中,然後伸出了雙手,那指甲長的令人害怕。下一刻,那雙手死死的扣住了袁菲菲的脖子。

    “還我命來,袁菲菲……”聲音幽幽的飄過來。

    袁菲菲被那人掐的喘不過氣來,眼睛睜的很大,她用手去掰開那雙手,可是好像掰不動。

    “菲菲,你怎麽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岸邊傳來,緊接著就聽到噗通入水的聲音。等到汪亮遊得近了,袁菲菲突然看不到跟前披頭散發的女人了,眼前隻能看到汪亮著急的臉。

    “菲菲,你沒事吧?”

    “剛才,剛才……”袁菲菲害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算了,你臉色看起來很差,我們還是趕緊迴去吧。你好好休息一下,好嗎?”

    袁菲菲仍心有餘悸,於是任由汪亮帶著她迴去了。當她出了泳池的時候,她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然後她明明看到看到那個女人剛開始站的地方,有一大攤水。

    ——

    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時間,幾個人吃完飯,正在辦公室裏閑聊。因為手頭上沒有命案,所以比較清閑。

    “三水,聽說你中午去找喬美女吃飯,又被人家給拒絕了,你都追了人家那麽久了,喬美女還是無動於衷,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季明調侃道。

    方淼卻鬥誌滿滿,“我才不會放棄呢。這都已經追了那麽久了,興許喬美女過幾天就接納我了,這時候放棄豈不是前功盡棄?我呀,此生非喬美女不娶了。”

    “方淼,那你可能會打光棍。”喬雪突然出現在門口,接了方淼的話。

    季明和高湛都忍不住一笑,方淼立刻跳起來,“喬美女,你怎麽來了?我剛才說了玩的,你別當真啊。我是絕對不會勉強你的。”

    “你能勉強到我嗎?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麻煩別在我這棵樹上吊死了。”喬雪說完,就轉身走了。

    方淼站在那裏,好像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他哭喪著臉,找高湛求安慰,“高隊,你說這女人怎麽那麽心狠啊。就這麽在我傷口上碾壓啊。”

    高隊轉過臉去,“我也是單身,這方麵我不發表言論,你可以問問小宋,他們女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方淼嘁了一聲,“小宋她自己也是個單身呢,她呀,不能代表絕大多數女性,我覺得她是個獨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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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明指了指方淼,“三水,你當心點說話啊。小宋要是生氣了,你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方淼立刻狗腿的和宋離道歉,“小宋,對不起啊,我那話不是在針對你啊。”

    宋離迴過神來,“師哥,你在針對什麽?”

    方淼一看宋離好像根本沒聽到剛才的對話,立刻笑嗬嗬的說道,“沒事沒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同事帶進來一個人。

    宋離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來,那人是汪亮。

    “你是宋警官吧,我是汪亮,昨天我們見過。”汪亮看了宋離說道。

    宋離點頭,然後問道,“是袁菲菲出事了?”

    汪亮一愣。

    宋離解釋道,“我們倆之間並無任何交集,你能來找我,還知道我是誰,應該是昨天看到了我的名片,也是因為袁菲菲的事情才會來找我。”

    “宋警官厲害,我的確是因為她的事情來的。”

    “請坐,慢慢說。”宋離招唿汪亮坐下。

    其他幾個人沒想到袁菲菲的事情還有後續,也都聽著汪亮會說什麽。

    汪亮遲疑了一下,說道,“昨天你走後,我和菲菲去了遊泳館去遊泳,換泳褲的時候我因為臨時接了個電話,所以去的晚了一點。結果當我出現在遊泳館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汪亮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道,“她在用自己的雙手掐自己的脖子,如果不是我喊她,可能她能把自己活生生的掐死。”

    汪亮現在說起來,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方淼和季明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隻覺得這件事情好像變得更加奇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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