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超一看到從張穎口腔裏取出的嬰兒肢體險些吐出來，連忙道，“這是什麽呀？怎麽這麽惡心啊？那個，能不能給我倒杯水來？”
高湛示意宋離繼續，他則是自己去給他倒了杯水。
“你最後一次見到張穎是什麽時候？”
“大概四天前吧。她和我大吵了一架，然後就跑出去了。她每次都是出去玩幾天，自己又迴來了。女人嘛，你給她點錢哄哄她就行了。她再和我吵，和我鬧，都還是要指著我養她，所以到最後，她還是會乖乖的迴來。”
宋離又拿出一張照片給霍建超看，“這個你認識嗎？”
霍建超有了前車之鑒，就小心的看了一眼，然後點頭，“認識，這是我買給她的房子。”
“那在張穎離開家四天之內，你去過這裏嗎？”
霍建超笑著搖頭，“這地方我買了之後就沒去過。這地方不是有違建嗎，所以都被叫停了。周邊的什麽設施都沒弄起來。我嫌那地方偏僻，根本沒去那裏。張穎是在那裏死的？那地方沒幾個人知道啊？我都沒去過。張穎先前問我要過一筆錢，說是要裝修。我一開始沒答應，後來她總是找我鬧，我就給她了。反正房子是買給她的，她想去就去，我從來也不管。”霍建超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你們該不會是因為這個而懷疑是我殺了人吧？她什麽時候死的？我一定有不在場證明的。對了，張穎離家那天，我第二天就出國與一個外國公司簽合同了，一直到昨天上午才迴來。所以你們的人找我，不是我不願配合，實在是我太累了。”
“這個我們會去核實。你再好好想想，這個別墅除了你，張穎，還有誰知道？依照我們的判斷，那可不是入室搶劫之類的，兇手認識張穎，而且知道她那裏有別墅。”
霍建超想了一下，很肯定的搖頭，“這個真沒有。連我們家保姆都不知道，因為我們很少談論這個，我還以為那地方根本沒人住呢。不是你們提起來，我都快把這個地方給忘了。”
霍建超說完，看了看手表，然後道，“巡捕同誌，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我這邊過會兒還有個重要的會要開呢，如果你們要是問完了，我可就早走了。沒我們這些納稅人，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是不是？咱們都相互理解一下，好嗎？”
“最後一個問題，張穎對於生孩子積極嗎？”
霍建超冷笑一聲，“她還積極，就是她不想生孩子，說什麽女人生了孩子身材會走樣。她還背著我偷偷吃避孕藥，這個女人，壓根就沒想過要給我生孩子。”
宋離看向高湛，高湛朝她點了點頭。宋離便合上了本子，“你可以走了。但麻煩你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離開本市，有任何需要我們還會找你過來的。”
霍建超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好，可以。不過我下次過來，就得帶著我的律師來了。”
“當然可以。畢竟律師沒有你，日子是真的不好過。”
“你……”霍建超憤憤一下，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高湛和宋離走出了審訊室，迴到了辦公室。季明和方淼已經借這個機會打了個盹，恢複了精神。
“怎麽樣，有收獲嗎？是不是就是他殺的人？”方淼立刻問。
高湛看向宋離，“小宋，你把你的想法說一下吧。”
宋離便直接說道，“我給他看了嬰兒肢體的照片，他那副惡心厭惡的樣子是即時的，不像是裝的。這東西應該是頭一次見。而且有關他的不在場證明，我想也很容易查明。我的想法是傾向於霍建超不是我們要找的真兇。”
方淼泄氣的歎息一聲，“現在好像完全沒有眉目啊。”
高湛問宋離，“小宋，昨天你去找他了嗎？”
宋離一愣，才反應過來高湛指的是蕭夜，那個奇怪的男人。
“見了。”
“他沒有和你說什麽嗎？”
“沒有。”拋卻那些奇怪的話，的確算是沒有。
方淼立刻湊過來問道，“高隊，你不會是讓小宋去見了那位高人吧？”
高湛沒理會方淼，召集了隊員，“來，我們一起把手上的資料都整合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頭緒。”
四個人圍在一張桌子前，高湛和季明，宋離都坐在椅子上，方淼側坐在桌角。
他手裏拿這個遙控器，液晶屏打開，手上現有的資料都已經在上麵。
“你們在整合資料？”喬雪走了進來，手裏端著四杯咖啡。
“喬美女？”方淼立刻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走過去，接過了咖啡，“還是我們喬美女貼心，知道咱們需要咖啡，就給我們帶過來了。”
喬雪沒理會他，在宋離旁邊坐下，“我也來參與一下，不介意吧？”
高湛點頭，“多個人多個思路，當然歡迎。”
方淼把咖啡一人分了一杯，然後打開了幻燈片，把案發現場的照片一一展現。
第一張就是張穎被掛在天花板上的照片，宋離過去的時候，屍體已經被弄了下來，所以這是宋離第一次看到這個場景。
方淼一臉困惑，“你說這屍體到底是怎麽掛上去的？我們還是借了人家火警的工具才把屍體取下來的啊？”
見其他人不說話，方淼突然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你說，這是不是有股什麽神秘的力量愣是把她給掛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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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力量？宋離不由想到了昨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也是一股隱形的力量將她拽進了驗屍房。她的眼神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
高湛注意著宋離的一舉一動，隨即示意方淼繼續放下麵的照片。
“臥室很整潔，看來死者挺勤快的。案發現場的確是很幹淨，不像是有多人生活的痕跡。”喬雪一邊看照片，一邊說。
方淼豎了大拇指，“喬美女一針見血，看的十分透徹。”
喬雪白他一眼，“繼續放照片。”
方淼立刻聽話的按了遙控器。
“停一下……”宋離和喬雪同時出口。
方淼他們三個男人同時看過去，就是張穎的梳妝台而已。女人啊，難道都比較關注這些嗎？
高湛問，“有什麽問題嗎？”
宋離抿了抿嘴，“我不化妝，但我覺得這些好像太多了點。”
方淼笑了一聲，“小宋，你不化妝當然覺得這些多了啊。對於那些化妝的人來說，這些應該不多吧？是吧，喬美女？”
喬雪認真的說道，“即便是對於一個化妝的人來說，也是太多了。你們看，這裏麵不僅是化妝品，還有護膚品。幾乎我們說得上牌子的大牌這裏麵都有，化妝品就不用說了，應有盡有。我隻能說，她好像很在乎自己的臉。”
方淼反駁，“你們女人不都在乎自己的臉嗎？”
“即便是在乎，也有個度。過度的在乎，那就是心理上有些問題了。”
高湛問，“這個和本案有什麽聯係嗎？”
喬雪皺眉，“說不上來，隻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好了，放下一張吧。”
見宋離也沒說話，高湛示意方淼繼續放下去。
下一章照片就是從張穎口腔裏取出來的嬰兒的肢體。方淼嘖嘖兩聲，“這誰這麽狠啊，想到用這種方法來殺人，是不是個變態啊！”
“殺人的，沒有幾個是心理健全的。”季明在一旁接了一句。
宋離看著那張照片出神，然後道，“我總覺得破案的關鍵就在這個嬰兒。隻要找出其中的聯係，兇手就浮出水麵了。”
“所以你剛才才問霍建超關於孩子的問題？”
宋離點頭。
喬雪說道，“我檢查過張穎，她沒有生過孩子的痕跡。這個嬰兒的蹤跡可不好查。”
高湛把手中的筆扔在桌子上，說道，“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去世，或者失蹤，家裏人不可能一點反應沒有。這樣，三水，你先去調查一下近期嬰兒死亡和失蹤的記錄，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老季，你負責把別墅區周邊的監控都看一遍，看看張穎死亡那幾天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出入。小宋……”高湛看向宋離，“你再去把張穎的社會關係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人是我們遺漏的。”
“這每天出生那麽多人，還有偷偷生了不辦出生證明的，也有先天不足就死了的，這等同於大海撈針啊？”
高湛用筆砸了一下方淼，“先幹活再說，說不定有發現呢？”
方淼趕緊點頭。
“好了，你們繼續辦案，我迴去了。”喬雪站起身要走，方淼立刻跟上去，“喬美女，我送你下去。”
“你確定？我那裏這兩天可是天天都能聽到小孩的哭聲。”
喬雪的口氣說的像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宋離卻立刻朝她看了過去。難道她也聽到了？昨天她聽到的不是幻覺？
莫名其妙的想起蕭夜的一句話，有髒東西跟著她。
高湛示意宋離繼續，他則是自己去給他倒了杯水。
“你最後一次見到張穎是什麽時候？”
“大概四天前吧。她和我大吵了一架，然後就跑出去了。她每次都是出去玩幾天，自己又迴來了。女人嘛，你給她點錢哄哄她就行了。她再和我吵，和我鬧，都還是要指著我養她，所以到最後，她還是會乖乖的迴來。”
宋離又拿出一張照片給霍建超看，“這個你認識嗎？”
霍建超有了前車之鑒，就小心的看了一眼，然後點頭，“認識，這是我買給她的房子。”
“那在張穎離開家四天之內，你去過這裏嗎？”
霍建超笑著搖頭，“這地方我買了之後就沒去過。這地方不是有違建嗎，所以都被叫停了。周邊的什麽設施都沒弄起來。我嫌那地方偏僻，根本沒去那裏。張穎是在那裏死的？那地方沒幾個人知道啊？我都沒去過。張穎先前問我要過一筆錢，說是要裝修。我一開始沒答應，後來她總是找我鬧，我就給她了。反正房子是買給她的，她想去就去，我從來也不管。”霍建超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你們該不會是因為這個而懷疑是我殺了人吧？她什麽時候死的？我一定有不在場證明的。對了，張穎離家那天，我第二天就出國與一個外國公司簽合同了，一直到昨天上午才迴來。所以你們的人找我，不是我不願配合，實在是我太累了。”
“這個我們會去核實。你再好好想想，這個別墅除了你，張穎，還有誰知道？依照我們的判斷，那可不是入室搶劫之類的，兇手認識張穎，而且知道她那裏有別墅。”
霍建超想了一下，很肯定的搖頭，“這個真沒有。連我們家保姆都不知道，因為我們很少談論這個，我還以為那地方根本沒人住呢。不是你們提起來，我都快把這個地方給忘了。”
霍建超說完，看了看手表，然後道，“巡捕同誌，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我這邊過會兒還有個重要的會要開呢，如果你們要是問完了，我可就早走了。沒我們這些納稅人，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是不是？咱們都相互理解一下，好嗎？”
“最後一個問題，張穎對於生孩子積極嗎？”
霍建超冷笑一聲，“她還積極，就是她不想生孩子，說什麽女人生了孩子身材會走樣。她還背著我偷偷吃避孕藥，這個女人，壓根就沒想過要給我生孩子。”
宋離看向高湛，高湛朝她點了點頭。宋離便合上了本子，“你可以走了。但麻煩你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離開本市，有任何需要我們還會找你過來的。”
霍建超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好，可以。不過我下次過來，就得帶著我的律師來了。”
“當然可以。畢竟律師沒有你，日子是真的不好過。”
“你……”霍建超憤憤一下，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高湛和宋離走出了審訊室，迴到了辦公室。季明和方淼已經借這個機會打了個盹，恢複了精神。
“怎麽樣，有收獲嗎？是不是就是他殺的人？”方淼立刻問。
高湛看向宋離，“小宋，你把你的想法說一下吧。”
宋離便直接說道，“我給他看了嬰兒肢體的照片，他那副惡心厭惡的樣子是即時的，不像是裝的。這東西應該是頭一次見。而且有關他的不在場證明，我想也很容易查明。我的想法是傾向於霍建超不是我們要找的真兇。”
方淼泄氣的歎息一聲，“現在好像完全沒有眉目啊。”
高湛問宋離，“小宋，昨天你去找他了嗎？”
宋離一愣，才反應過來高湛指的是蕭夜，那個奇怪的男人。
“見了。”
“他沒有和你說什麽嗎？”
“沒有。”拋卻那些奇怪的話，的確算是沒有。
方淼立刻湊過來問道，“高隊，你不會是讓小宋去見了那位高人吧？”
高湛沒理會方淼，召集了隊員，“來，我們一起把手上的資料都整合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頭緒。”
四個人圍在一張桌子前，高湛和季明，宋離都坐在椅子上，方淼側坐在桌角。
他手裏拿這個遙控器，液晶屏打開，手上現有的資料都已經在上麵。
“你們在整合資料？”喬雪走了進來，手裏端著四杯咖啡。
“喬美女？”方淼立刻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走過去，接過了咖啡，“還是我們喬美女貼心，知道咱們需要咖啡，就給我們帶過來了。”
喬雪沒理會他，在宋離旁邊坐下，“我也來參與一下，不介意吧？”
高湛點頭，“多個人多個思路，當然歡迎。”
方淼把咖啡一人分了一杯，然後打開了幻燈片，把案發現場的照片一一展現。
第一張就是張穎被掛在天花板上的照片，宋離過去的時候，屍體已經被弄了下來，所以這是宋離第一次看到這個場景。
方淼一臉困惑，“你說這屍體到底是怎麽掛上去的？我們還是借了人家火警的工具才把屍體取下來的啊？”
見其他人不說話，方淼突然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你說，這是不是有股什麽神秘的力量愣是把她給掛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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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力量？宋離不由想到了昨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也是一股隱形的力量將她拽進了驗屍房。她的眼神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
高湛注意著宋離的一舉一動，隨即示意方淼繼續放下麵的照片。
“臥室很整潔，看來死者挺勤快的。案發現場的確是很幹淨，不像是有多人生活的痕跡。”喬雪一邊看照片，一邊說。
方淼豎了大拇指，“喬美女一針見血，看的十分透徹。”
喬雪白他一眼，“繼續放照片。”
方淼立刻聽話的按了遙控器。
“停一下……”宋離和喬雪同時出口。
方淼他們三個男人同時看過去，就是張穎的梳妝台而已。女人啊，難道都比較關注這些嗎？
高湛問，“有什麽問題嗎？”
宋離抿了抿嘴，“我不化妝，但我覺得這些好像太多了點。”
方淼笑了一聲，“小宋，你不化妝當然覺得這些多了啊。對於那些化妝的人來說，這些應該不多吧？是吧，喬美女？”
喬雪認真的說道，“即便是對於一個化妝的人來說，也是太多了。你們看，這裏麵不僅是化妝品，還有護膚品。幾乎我們說得上牌子的大牌這裏麵都有，化妝品就不用說了，應有盡有。我隻能說，她好像很在乎自己的臉。”
方淼反駁，“你們女人不都在乎自己的臉嗎？”
“即便是在乎，也有個度。過度的在乎，那就是心理上有些問題了。”
高湛問，“這個和本案有什麽聯係嗎？”
喬雪皺眉，“說不上來，隻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好了，放下一張吧。”
見宋離也沒說話，高湛示意方淼繼續放下去。
下一章照片就是從張穎口腔裏取出來的嬰兒的肢體。方淼嘖嘖兩聲，“這誰這麽狠啊，想到用這種方法來殺人，是不是個變態啊！”
“殺人的，沒有幾個是心理健全的。”季明在一旁接了一句。
宋離看著那張照片出神，然後道，“我總覺得破案的關鍵就在這個嬰兒。隻要找出其中的聯係，兇手就浮出水麵了。”
“所以你剛才才問霍建超關於孩子的問題？”
宋離點頭。
喬雪說道，“我檢查過張穎，她沒有生過孩子的痕跡。這個嬰兒的蹤跡可不好查。”
高湛把手中的筆扔在桌子上，說道，“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去世，或者失蹤，家裏人不可能一點反應沒有。這樣，三水，你先去調查一下近期嬰兒死亡和失蹤的記錄，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老季，你負責把別墅區周邊的監控都看一遍，看看張穎死亡那幾天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出入。小宋……”高湛看向宋離，“你再去把張穎的社會關係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人是我們遺漏的。”
“這每天出生那麽多人，還有偷偷生了不辦出生證明的，也有先天不足就死了的，這等同於大海撈針啊？”
高湛用筆砸了一下方淼，“先幹活再說，說不定有發現呢？”
方淼趕緊點頭。
“好了，你們繼續辦案，我迴去了。”喬雪站起身要走，方淼立刻跟上去，“喬美女，我送你下去。”
“你確定？我那裏這兩天可是天天都能聽到小孩的哭聲。”
喬雪的口氣說的像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宋離卻立刻朝她看了過去。難道她也聽到了？昨天她聽到的不是幻覺？
莫名其妙的想起蕭夜的一句話，有髒東西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