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迴村

    萬花筒寫輪眼！</br>相比其他族人，身為族長的他，自然對這雙眼睛有著更加深入的認知。</br>盡管此刻的富嶽，也僅僅隻擁有著一雙三勾玉的寫輪眼。</br>但查看過南賀神社石碑的他，對於萬花筒，卻擁有著比常人更加清晰的認知。</br>“萬花筒嗎？”</br>族人興奮的議論聲，富嶽已經聽不到了，他顯得有些恍惚。</br>對於這雙之前僅僅隻在斑身上聽說過的眸子，寫輪眼的高階狀態，說不羨慕，不向往是不可能的。</br>甚至，富嶽心中更是有著隱隱的忌憚。</br>宇智波·夏樂的存在，必然會對他在族中的地位，有著一定程度的威脅。</br>看著兩側這些家夥的狂熱，便能夠想象的出來了。</br>“隻希望，夏樂不是一個野心巨大的家夥吧！”</br>“否則，家族中怕是要再出現一個斑了！”</br>眼神微微收縮，宇智波·富嶽歎了口氣，靜靜看著眼前混亂的族人們。</br>——</br>木葉與雨之國的交界地。</br>這一日，天空晴朗，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落在地麵上。</br>臨時駐地內，被拉著許多長長的繩子，木葉的製式服裝，被搭在上麵。</br>戰爭的結束，也讓木葉的人們心中輕鬆了許多。</br>在這等待迴村消息的時間裏，忍者們也抽空將因為多日雨水浸濕的衣袍，拉出來曬幹。</br>一時間，這裏的場麵顯得格外溫馨與安靜。</br>長門三人，此刻也並沒有再修煉，而是在與幾名十多歲的下忍玩耍。</br>夏樂靜靜的靠在一旁大樹上，看著這一幕。</br>海賊世界的一切，如同迴憶般，被他隱藏在了心底，這個世界的一切，變得無比清晰。</br>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新生的原因，但卻無疑給他原本幹涸，蒼老的心靈，帶來了新的活力。</br>“戰爭終於結束了！”</br>綱手緩步走過來，語氣複雜。</br>夏樂轉過頭，看著一頭金發，麵容精致，有著幾分青澀，胸前規模宏大的女忍者，也是感慨的道。</br>“是啊，你們也能夠好好休息一陣了！”</br>綱手卻是搖搖頭：“休息嗎？未必！”</br>她緩緩抬起頭，麵色上有幾分淒涼與悲傷，看著蔚藍的天空。</br>“這個世界，是不會迎來和平的！”</br>夏樂一怔，若有所思起來。</br>毫無疑問，綱手在這一場戰爭中，失去了很多。</br>情人加藤斷死亡，自己的親弟弟繩書也死在懷中，也因為這一戰，讓她患上了恐血症。</br>“不，我相信和平一定會到來的！”</br>“綱手，打起精神來！”</br>自來也卻是信心十足。</br>一邊的大蛇丸，卻是在這空餘的時間裏，想了很多很多。</br>這一戰，木葉的太多忍者喪生，人類生命的孱弱，讓他心中複雜。</br>生命的尺度，在戰爭中，宛如紙張般薄弱。</br>他緩步走過來，在夏樂麵前停下。</br>“夏樂，你如何看待生命的孱弱？”</br>似乎，隻是無意的呢喃聲，但卻也是大蛇丸複雜感情的言語表述。</br>夏樂聞言，陷入沉思。</br>兩人都在靜靜看著前方，長門三人在與幾名下忍玩耍。</br>一人頭上頂著金發，笑容溫暖，像是小太陽般，一人則是滿頭紅發，是個女孩子。</br>“那是波風水門嗎？”</br>夏樂忽然問道。</br>“他是自來也的弟子，的確叫波風水門。”</br>大蛇丸點頭道。</br>他的眸子，卻是依然在盯著夏樂，想要得到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br>許多人都會在戰爭中，迎來許許多多顛覆曾經人生的問題。</br>生命的意義，在這裏似乎顯得無足輕重，而又令人感慨萬千。</br>“人類，在漫長的時間尺度麵前，其實就如螻蟻般渺小。”</br>夏樂緩緩開口了。</br>第一句話，便讓大蛇丸，自來也，綱手抬起頭來。</br>對方看待生命的尺度，的確有些獨特。</br>“弱小的人類，在戰爭中生命的長度，不會多於動物多少。”</br>“普通人類的一生，也隻是在吃喝拉撒中，重複著一切低級趣味，直到終老。”</br>“那麽，大蛇丸，你覺得生命的意義是什麽呢？”</br>夏樂笑著，反問出聲。</br>大蛇丸愣住了，他無法迴答這個問題，尤其是結合對方所說的話語。</br>似乎，生命沒有任何意義。</br>“誰都會死去，誰都要死去！”</br>“所以，伱這個問題，我也無法迴答你。”</br>“因為，生命的意義，並不是別人告訴你的，而是取決於自己本身。”</br>頓了頓，夏樂微微一笑。</br>“你要在這有限的生命尺度，去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去做一些怎樣的事？”</br>“去完成一些屬於自己，怎樣的目標，夢想？”</br>“去改變周圍的人，去幫助該幫助的人，或是，去改變整個世界？”</br>“這，都取決於自己不是嗎？”</br>大蛇丸愣愣的站在那裏。</br>他從沒有從如此獨特的角度，去看待生命的尺度，與意義。隻是有感於戰爭中，朋友，同伴的死亡，感歎生命的弱小。</br>“每個人都有屬於他生存的意義！”</br>“每個人都在改變這個世界，一次無意的摘花，一個真誠的笑容，都會對世界造成影響。”</br>“所以，你可以認為，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意義的。”</br>“同樣的，也可以視為毫無意義！”</br>“因為，大多數人，終其一生，也不會改變太多東西！”</br>微微一頓，夏樂凝視著大蛇丸的眸子，似乎看穿了其內心。</br>“與其說，你在問生命的意義。”</br>“倒不如說，你是在問生命的長度。”</br>大蛇丸一怔，豎瞳眸子收縮在一起。</br>“那麽，有關於生命的長度，夏樂你又有什麽看法？”</br>簡短的交談，讓他也有些享受，這種與他人交流的感受了，像是在論道。</br>“人的生命，各有意義！”</br>“而生命的長度，卻是可以改變的！”</br>夏樂沉默片刻後，忽然出聲。</br>“哦？”</br>大蛇丸眼睛亮了起來。</br>他在等待對方的答案。</br>“其他世界，生命或許有終點！”</br>“但在這裏。”</br>“生命的長度，或許可以無限的延長下去。”</br>緩緩吸了口氣，夏樂眸子轉向大蛇丸。</br>“所以。”</br>“問出這樣的問題。”</br>“大蛇丸，你想長生不死嗎？”</br>瞬間，大蛇丸身軀一震，整個人有了瞬間的恍惚。</br>長生不死！</br>這是何其誘惑的話題，對於他這樣，感慨人類脆弱的男人，更是仿佛毒藥一般，充滿著無盡的魅力。</br>“隻是開個玩笑罷了！”</br>“你不會真的動心了吧？”</br>但很快，夏樂的笑聲便傳了過來。</br>大蛇丸一愣，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對方，附和著笑道：“誰又能不動心呢？”</br>夏樂搖搖頭：“某種意義上，這可不是一件好事。”</br>說到這裏，他臉上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滄桑，看透世間的寂寞與空虛。</br>三百年時間。</br>親人，朋友，後代，一個個離世。</br>眼看著一座王朝的興起，衰退，土崩，又重組。</br>大蛇丸盯著這張臉龐，他的敏銳，讓他仿佛察覺了對方心底深處的秘密，不禁心中震撼。</br>“難道，這家夥？！”</br>但僅是一瞬，夏樂便恢複了正常，看向快步朝他們走來的中忍。</br>“木葉的消息來了！”</br>大蛇丸抬起頭，收迴內心的猜測，看向來人。</br>“大蛇丸大人！”</br>中忍微微彎腰，將手中的卷軸遞給對方。</br>大蛇丸接過，解開上麵的封印後，雙眼掃去。片刻後，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br>“三代火影，命令我們即日啟程，迴木葉！”</br>聞言，綱手，自來也都是麵上露出了笑容。</br>緊接著，這份消息很快傳遍了駐地。</br>大蛇丸在掃了一眼夏樂後，便是前去傳訊。</br>“自來也，你是迴木葉？還是繼續四處遊曆？”</br>綱手問道。</br>“我想，還是繼續遊曆吧！”</br>自來也思考了下，笑著說道。</br>而此時得到撤退消息的隊伍，已經完全熱鬧起來，到處傳來紛雜的歡唿聲。</br>片刻後，在大蛇丸的帶領下，隊伍重新整理，向著木葉前進。</br>夏樂跟在前者的身後，綱手在另一側。</br>長門三人，則是緊跟在夏樂旁邊，再一邊是自來也的弟子波風水門與其他一些下忍。</br>“水門，剛剛畢業，就加入這樣的戰場？還真是厲害呢！”</br>隨口誇讚道，夏樂麵帶笑容。</br>“夏樂大人謬讚了，如果不是自來也老師的保護，我恐怕。”</br>水門連忙道。</br>“嗬嗬，已經很了不起了！”</br>夏樂笑道。</br>得到夏樂的讚揚，讓如今隻是下忍的水門，不禁滿臉通紅。</br>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宇智波的大人，一個人就解決了山椒魚半藏那樣的大人物，實力相當強大。</br>“倒是謝謝你，帶長門他們三人玩耍了。”</br>夏樂又是道。</br>“應該的！”</br>波風水門一愣，然後道。</br>“迴到木葉中後，也勞煩水門，能多照顧他們三人。”</br>夏樂微笑著道。</br>“沒問題！”</br>水門立刻答應。</br>他與三人也很合得來，尤其是長門，與玖辛奈一樣，都是漩渦一族的人。</br>雖然那雙眼睛令人畏懼，但性格卻十分溫和。</br>大蛇丸並不在意，夏樂與水門幾人的寒暄閑聊，倒是綱手有些意外，似乎沒想到，宇智波一族的強者，竟然也會如此健談。</br>一路上，夏樂與水門，從平日的訓練，聊到修煉的心得，忍術的開發，幾乎沒有停頓。</br>不但讓水門在某些地方豁然開朗，更是讓大蛇丸，綱手都是受益匪淺。</br>“查克拉，或許可以看做一種無形的力量。”</br>“如果增強它的操控精細度，配合上身體的打磨，鍛煉的話。”</br>“將能夠對體術進行極強的增幅。”</br>“如果更進一步，能夠加強對自身身體的感知，對外界事物的感知，或許可以誕生一種新的力量！”</br>夏樂緩緩說道。</br>這是他近幾日來，對這個世界規則了解後，所得到的認知。</br>但是否靠譜，卻還存疑。</br>在此時提出來，也希望能夠通過他們得到答案。</br>“您是說體術嗎？”</br>水門意外道。</br>夏樂點點頭。</br>忍者都是高攻但防禦卻很低的脆皮雞，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世界對於人體的開發，遠遠沒有海賊世界那般深入。</br>但在人體細胞能量，也即是查克拉的利用上，卻是一大優點。但這個查克拉，卻也同樣是一大漏洞。</br>其根源，是來源於遠古的神樹。</br>如此看來，這個世界最可靠的力量，實則是常人難以吸收的自然能量。</br>夏樂在閑聊中，也是目光閃爍。</br>必須認清世界，自身的本質能量，方才會不走歪路，直指這個世界最強大，最根本的力量。</br>“夏樂大人看待力量的角度，的確讓我豁然開朗！”</br>“我的確疏忽了，對自身身體的磨煉。”</br>水門笑著說道。</br>夏樂沒有再說話。</br>這隻是迴歸途中，一段隨意的閑聊罷了。</br>但就是這段閑聊，卻讓參與的幾人，在未來的時間裏，改變巨大。</br>大蛇丸眸子微眯，聯想到了與半藏對戰時，對方那刀槍不入的身軀，以肉身，就能夠發出驚人破壞力的斬擊。</br>顯然，夏樂對於身體的開發，早已經領先一步。</br>而綱手，則是對比起了，夏樂那詭異而又恐怖的巨力，很像她的怪力拳，但卻又不同。</br>隊伍維持一個平穩的速度，向著木葉而去。</br>隨著時間流逝，距離木葉也越來越近。</br>——</br>木葉村口。</br>兩側的平民，擠得滿滿的，墊著腳尖向外張望，眼中有著好奇與激動。</br>“來了嗎？”</br>“還沒有看到。”</br>“這場戰爭，是我們勝利了嗎？”</br>“當然，聽說山椒魚半藏的頭顱，都被裝入箱子帶了迴來。”</br>“宇智波這一次，真是名聲大震啊！”</br>“······”</br>雜亂的聲音，不斷響起，整個木葉村一片熱鬧。</br>而在人群中，宇智波·富嶽一身寬鬆的衣袍，背後有著標誌性的團扇標誌，再後方則是宇智波·刹那等一眾族人。</br>他們緩步而來，也讓街道上的聲音小了幾分。</br>“是宇智波的人！”</br>“這一戰，他們可是出了大風頭！”</br>“宇智波一族，從來不缺少天才啊！”</br>驚歎聲傳出，讓宇智波的族人們，不禁也是挺起了胸膛。</br>宇智波·富嶽一行人的到來，也讓現場的氣氛達到極限。</br>隔了片刻後，頭戴鬥笠的三代火影，也在一眾木葉長老的簇擁下，緩步來到這裏。</br>“是三代大人！”</br>“火影大人也來了！”</br>人群頓時騷亂起來。</br>宇智波·富嶽轉頭看去，三代火影抬起頭，看著這位年輕的族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br>“富嶽族長！”</br>“火影大人！”</br>兩人打招唿，輕描淡寫，沒有表露任何其他感情。</br>然後，便齊齊轉頭，看向村外。</br>那裏，一道道身影從樹林間躍出，來到大路上，正緩步走來。</br>正是從戰場上退下，獲取勝利的大蛇丸一行人。</br>而最前方，站在大蛇丸旁邊，那道衣袍上刻印著團扇標誌的身影，最為引人注目。</br>宇智波一族的年輕族人，頃刻間便狂熱起來。</br>(本章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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