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博!?”


    “他還活著?”


    充斥著不可思議的話語,從艾斯口中傳出,一雙眼睛更是死死鎖定眼前的男人。


    他甚至無法判斷對方所說話語的真實性,因為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無疑代表著,這個男人對他的了解,甚至很清楚他們三兄弟之間的一切。


    “正如我所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取決於你的選擇!”


    “從這一刻,成為海軍,你將獲得你的好兄弟,薩博是否活著的答案。”


    夏樂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


    他的眸子落在艾斯身上,能夠清晰看到其臉上變幻的色彩。


    顯然,薩博的問題,讓眼前的男子遲疑了。


    “薩博早就死了,你怎麽會有他的消息?”


    深吸一口氣,艾斯麵色凝重的質疑道。


    他曾經親眼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死在炮擊下,葬身於熊熊烈火中。


    但對方麵對這個問題,卻並不迴答,反而隻是笑盈盈的看著他,也令他心中更加凝重了。


    難度,薩博真的還活著?


    “選擇權在你的手上,艾斯!”


    “我能做的,隻是在你未來早已注定的道路上,多給你一個選項!”


    夏樂輕輕歎道。


    聞言,艾斯先是沉默,隨後笑了起來:“你什麽時候,變得跟那些神棍一樣,開始相信命運了?”


    夏樂微微一笑,凝視著對方:“你說的不錯!”


    “我並不相信命運,就算真的有這東西。”


    “曆經千辛萬苦,從而擁有這一身力量,為的也正是打破它!”


    頓了頓,他輕輕出聲,聲音縹緲。


    “那麽,就算是我給你列出的選擇吧!”


    艾斯陷入沉默,簡單的選擇,卻讓他心中遲疑。


    “我需要時間!”


    最終,雀斑臉男子歎聲道。


    讓他在短時間內,做出這樣的選擇,根本就是為難他。


    結拜兄弟的線索,與未來的道路,非要從中取舍,這讓他感到十分艱難。


    夏樂輕輕點頭。


    接下來的兩日裏,艾斯似乎在嚐試融入海軍的生活,但卻並未親口承諾加入海軍。


    他與古伊娜簡單的切磋,意識到了這位女劍士的強大與可怕。


    僅僅憑借劍術與霸氣,似乎已經能夠穩穩的壓製他這位白胡子海賊團第二番隊隊長。


    緊接著,艾斯又向斯摩格,巴基請教。


    兩人同樣擁有著強大的霸氣修為,這更讓艾斯清晰意識到一點。


    “他的手下,似乎都極為看重霸氣的修行!”


    “而這,或許就是他屹立於世界之巔的原因所在。”


    艾斯眼神閃爍。


    在擁有燒燒果實之後,他便沉浸於這種快速變強,擁有可怕破壞力與範圍性的果實力量。


    從而,忽略了霸氣的修行。


    凝視著前方的夏樂,艾斯眼中露出一抹感激。


    這兩日裏,對方似乎什麽都沒教,但他學會的卻都是異常珍貴,甚至將影響一生的道理,變強的方向。


    “我希望知道,有關薩博的消息。”


    “請你告訴我,他究竟是否還活著?”


    艾斯略微遲疑後,他走上前去,尊敬的向著眼前背對自己的高大男子問道。


    “哦?你想加入海軍了嗎?”


    夏樂平靜的問道。


    “我不想欺騙你。”


    “暫時,我還沒有加入海軍的想法,最起碼,在抓住蒂奇之前,我無法加入你的麾下。”


    “所以,你是否可以告訴我,薩博的消息。”


    “我隻想知道,他是生是死?”


    艾斯沉聲說道。


    “你還真是讓我難辦啊,艾斯!”


    夏樂忽然歎息一聲,轉過身來,凝視著眼前的男子。


    “我很欣慰你的坦誠。”


    “但我是一個很看重交易的男人,薩博的消息,便是我與你之間的交易。”


    “你不同意加入海軍,薩博的線索,我便無法告訴你。”


    “除非!”


    頓了頓,夏樂的語氣中,似乎露出一抹空子。


    “除非什麽?”


    艾斯立刻問道。


    “除非,你答應我,即刻起,成為我麾下,一名見習海軍!”


    夏樂歎息道。


    艾斯一怔。


    他的眼中,麵上都是露出疑惑的表情。


    很顯然,對方在使用各種方法,刻意的引誘,或者說勾引他加入海軍,獲取海軍的身份。


    甚至為此,不惜拋出薩博的消息。


    但,這是為什麽呢?


    眼前的男人,即便再愛自己,如卡普爺爺那般與他感情深厚,但為什麽要去做這一切?


    非要自己擁有一個海軍的身份嗎?


    這背後,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含義?


    艾斯想不通,也很快決定不再去深思。


    “見習海軍嗎?”


    “我答應你!”


    略微遲疑後,他沉聲說道。


    然後,他就清楚的看到,眼前的男人,臉上明顯的露出一抹笑容,長長鬆了一口氣。


    “好!”


    “你終於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微微一笑,夏樂感慨的緩緩說道。


    “正如我方才所說,我是一個很看重的交易。”


    “曾經,與你的父親有過一個交易。”


    “而薩博的線索,卻是我與你之間的交易。”


    眸子微凝,夏樂盯著對方。


    “相信我,這兩個交易,都對你影響巨大。”


    艾斯一怔,眼中露出一抹認真。


    對方言語之間,竟然吐露出有關那個男人的事情。


    “薩博,還活著嗎?”


    他顫聲問道。


    盡管能被對方提出來,潛意識中,便已經猜測到了這個答案,但直到對方說出來之前,卻依然是個謎團。


    “薩博,的確還活著!”


    夏樂點頭。


    肉眼可見的,艾斯的雙眼中,露出一抹激動與興奮。


    “當年,他在被天龍人的炮彈擊中後,被其他人救走。”


    “但也因此失去了記憶,遺忘了曾經的一切記憶,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著你。”


    夏樂的聲音傳來,讓艾斯身軀一震,雙手握緊。


    “原來如此!”


    “難怪,難怪這麽多年來,我從沒聽過他的消息,薩博也從來沒找過我們!”


    隨後,他鄭重的彎腰,向著麵前的男人誠心感謝。


    “謝謝您,夏樂叔叔!”


    夏樂微微一笑:“鑒於你目前的身份,我也隻能告訴你這麽多了!”


    “如果你哪一日,真正加入海軍。”


    “我可以告訴你,他如今在哪裏,以及更多的消息。”


    又是一個誘惑,卻讓艾斯無法抗拒,他很想徹底答應對方,然後去尋找自己的兄弟。


    但是,麵色變幻之後,卻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


    很可惜,他目前還做不到。


    “最起碼,應該在我抓住蒂奇之後!”


    “唯有背叛老爹,向自己人下手的家夥,我永遠無法原諒!”


    艾斯咬牙說道。


    而這,也是他獨自一人出行,來到偉大航道前半段的原因所在。


    當日傍晚時分,艾斯從船上躍下,乘坐火箭船離開。


    當然,他並沒有告訴夏樂,可以說是不告而別。


    夏樂閉眼坐在船頭的椅子上,將對方偷摸離去的身影,看的清清楚楚,但也並未阻止。


    “老師,艾斯留下一封信。”


    古伊娜手中拿著信走來。


    夏樂睜開雙眼,伸手接過。


    很快,他將這封信掃過,麵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


    “真是個臭小子啊!”


    隻見艾斯的信上,詳細闡述了其內心在與夏樂重逢之後的喜悅,並衷心的表達,這輩子還能夠當海軍見習的激動。


    “感謝您,讓我記起我最初的夢想。”


    “但也為此感到十分愧疚,因為我無法繼續以這個身份跟在你的身旁。”


    “因為,我的身上背負著更沉重的承諾,老爹對我的恩情,無法忘記。”


    “蒂奇的背叛,更是無法容忍的事情!”


    “我向您承諾,在做完這件事情,報答老爹恩情後,便來到您身邊,做一名默默無聞的小兵!”


    “也感謝您對我的疼愛與教導,我知道,即便十多年過去,我在您的心中,卻依然是那個蹣跚學步的孩童。”


    “我看到了您眼中的疼愛與關心。”


    “······”


    文字總能夠表達人類無法用語言描繪,或是不好意思說出的事情。


    這是一封發自內心,字裏行間充斥著濃濃情感的家書,是如同兒子般的晚輩,向自己長輩表達思緒的書信。


    夏樂看完之後,麵色複雜,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半晌,他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某一刻,古伊娜方才隱約間聽到老師麵對大海,吐出細微的聲音。


    “既然是我的兵了!”


    “那你的命運,便由我來幫你打破!”


    頓了頓,堅決果斷的話語傳出。


    “這場戰爭結束。”


    “你我,都將迎來全新的時代!”


    ——


    艾斯離去的第二日早晨。


    身在馬林梵多的海軍元帥戰國,終於皺著眉頭,撥通了手中的電話蟲。


    “布魯布魯布魯!”


    聽著麵前電話蟲中的忙音,戰國食指敲擊著桌麵,心中有些不耐煩。


    這是通過海軍內部,不久前剛過探查到的關於夏樂那艘船上,不多的頻段。


    忽然,電話蟲忙音消失,對麵的聲音傳了過來。


    “西海支部,海軍少將,克洛克達爾!”


    “請說!”


    有些沙啞,聽著令人莫名不舒服的聲音傳來,也讓戰國微微一怔。


    克洛克達爾?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對方已經被他下達了撤銷七武海身份,抓捕送入推進城的命令。


    但是,卻突然出現在電話蟲的另一端。


    這,顯然意味著,對方身份的轉變,同樣也預示著,不久前走出推進城的夏樂,已經開始行動了。


    “少將嗎?”


    “看來,你這家夥的身上,果然背負著那小子暗中布置下的任務。”


    戰國沉聲說道。


    “將電話蟲交給夏樂吧!”


    微微一頓,他輕吸了一口氣。


    “我們也該開始,這場時隔將近十多年的交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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