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人才以及通譯都到了西湖武校報到。各種貨物也被運來。


    陳程帶著這些人才與馮阿三見了一麵。


    “怎麽樣?能帶著這些人,做幾個項目嗎?”陳程問馮阿三。


    馮阿三搖頭:“你的後裝槍和左輪還沒有研製出來,我可沒工夫去考慮新問題。再說了,我要離開一陣。”


    “離開?”陳程有些吃驚。他可離不得這位工程院院長。


    馮阿三說:“是啊,我們都是聾啞門的人,每隔幾年就會大家聚在一起,討論如何對付我們的敵人。如今,又快到時間了。”


    這件事設計逍遙派的秘辛,馮阿三也沒有給陳程說得太透。陳程隻能憑他那點可憐的金書知識,以為他們的大對頭是天山童姥。


    陳程自然不會開口相幫。因為符大嫂子是靈鷲宮的人。天山童姥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對他陳程而言,還算不錯。他也不好幫著別人對付她。


    陳程若是知道他們真正的敵人是丁春秋的話,他肯定早就出手了。


    此刻,他說:“你們難道不能在金陵聚嗎?金陵既遠離你們的敵人,我還可以包吃包住。再說了宋國境內,不比你們元國境內聚會安全。”


    馮阿三躊躇了一陣:“這,可以嗎?”


    陳程知道他動心了,拍拍他肩膀:“當然可以了。你給他們寫信,約他們來此。”


    ……


    函穀八友齊聚西湖的時候,陳程正在後院種樹。


    程靈素拿在花鋤站在他身旁,無奈地說:“哥,你讓我把藥田讓出來,就讓你種這個嗎?你根本就不會種樹好不好。”


    陳程眯起眼睛,慢悠悠地說:“不行,我一定要把可可種出來。”


    程靈素扭頭對程英說:“哥每次在教室裏講什麽科學。可你看他做的事。什麽陽光、土壤、降水一概不知,就是瞎幹。我要是像他這樣種我的斷腸草,還是等著顆粒無收吧。”


    程靈素以前在白馬寺,也種了很多斷腸草,因為斷腸草雖然劇毒,也是極好的解毒藥。


    程英與程靈素兩人關係還算不錯。華夏人的一大習慣,同姓氏之間總要親密一些。


    但程英與陳程比較疏離,因為她實在是太完美,陳程根本不需要管她。而她自己的精力,又總是需要分給她跛腳的小表妹陸無雙。


    她對於陳程可沒旁人那麽隨意。她小聲說:“老師,你說的那個可樂,真像你說的那麽好喝嗎?”


    “咖啡好喝嗎?”陳程一屁股坐在田埂上。騎馬已經是他的笑柄了,種花,比騎馬還讓他頭疼。


    “還不錯,又苦又甜的。”程英想了想說。陳程的咖啡糖和奶加得可不少。


    程靈素卻喜歡苦咖啡,有種藥香在裏麵。藥對於她來說,比糖好吃。


    陳程說:“那可樂比咖啡好喝百倍。”這隻能算是他的一家之言。


    程英想象不出來,好喝百倍,是什麽樣子。


    陳程繼續說:“以後,你得幫我,研究這玩意。”


    “好。”


    程英先是應諾下來,才小聲問:“為什麽我幫你?馮教授不行嗎?”


    “他?算了吧。他是個巧匠,但是化學這東西,他不行。而你,行!”


    程英的化學成績一騎絕塵。


    在另一個時空,她可是對黃藥師的各種雜學都學得相當不錯。當她專注於化學的事,武校無雙。


    程英靦腆地笑了笑:“好,我會好好學化學的。”


    “親愛的陳,我要喝你的咖啡,我好久沒有喝過了。”若克琳的聲音傳來。


    天不怕地不怕的陳程忽然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都快炸開了。


    他僵硬地站起來,若克琳一把扯起他的袖子,說:“我們去你的辦公室吧。”


    “為什麽?”陳程幾乎要咆哮起來。


    若克琳嘻嘻一笑:“有溫在啊,我們可以品嚐咖啡。”


    陳程黑著臉把她拖走了。隻留下兩位程姓小女孩麵麵相覷。


    “我總覺得很怪。”程靈素狐疑地說。


    “或者她除了咖啡還想要其他的。”程英說,但是她不知道除了咖啡,還有什麽能吸引若克琳。難道是可樂?


    武校最聰明的兩個小孩,畢竟囿於見識,終究沒有看破這一切。


    “好漂亮的花啊。”


    蹲在地上的兩人聽到聲音,抬頭望去,便看到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


    兩人大約知道,這是馮教授的師妹,叫做石清露。


    “這是鬱金香,是紅毛鬼傳來的。”程靈素比程英外向一些,便迴答了。


    石清露蹲下來:“你們在種什麽?”


    “可可樹。”程靈素迴答。


    石清露眉頭揚了揚:“有意思。”


    石清露,函穀八友,排名第七,也是唯一的女人。薛慕華是神醫,馮阿三是巧匠,她則是花癡。最擅長種花。


    這一點上,她甚至比程靈素還厲害一點。


    ……


    若克琳喘著粗氣,抱著陳程躺在小床上。陳程的辦公室有一張小床。因為他本來就是定時會值夜的。


    陳程看天花板,心中卻是惆悵。


    墮落了,經受不住誘惑……


    若克琳說:“陳,我其實來找你有正事的。”


    陳程看著對方被汗水浸濕的身體,皺眉說:“這就是你的正事。”


    若克琳意義不明地低哼了一聲:“陳,雖然你是最好的情人。但是我真是有正事的,之前你說的水泥的獎勵還有沒有?”


    陳程提高了聲音:“什麽,你把水泥研製出來了?”


    若克琳說:“是啊。我在你說的基礎還加了一點鐵屑。效果很好,凝固很快,而且非常堅固。”


    “加鐵屑?”陳程覺得若克琳有些異想天開。他可沒聽說過水泥還要加鐵屑的。


    他自然是不知道,這是來自於馮阿三的建議。若克琳帶著這個任務,諮詢了一切她認為可能有幫助的人,其中就包括工程院院長馮阿三。


    馮阿三是個巧匠。但就像陳程評價的,他也不是科學家。尤其是化學方麵,隻怕還比不上現在的程英。


    馮阿三先是想當然地認為要想堅固,當然是加鐵進去咯。鋼筋混泥土的思維顯然現在還用不上。第二步,他便是提議加鐵屑。


    結果效果居然意外的好。


    因為最早申請到專利的那一款水泥,也是加了鐵屑。


    這讓陳程自己去想,他是一輩子想不到的。


    若克琳用自己滑膩的身子去蹭陳程,說:“要不要去看看。”


    “走。”


    兩人穿好衣服,走出辦公室,看到臉色微紅的溫儀。若克琳很開心地撲上去,抱住她。陳程則是不好意思地扭開臉。


    隻有這個時候,大家閨秀的溫儀,會微笑著看著陳程,低聲說:“大人呐……”


    這個時候,溫儀會覺得,並非那麽完美,甚至有點小孩子氣的陳程,最為迷人。


    ……


    有了水泥,陳程開始準備給阿青新修住房。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做一件更重要的正事,接待他的盟友,皇城司觀察副使慕容複。


    慕容複此來,兩件事。


    一件就是升職。雖然慕容複什麽正事也沒做過,不過陳程還是決定繼續籠絡他,兌現當初的承諾。自己升官,就給慕容複要官。


    另一件則是他自己來取那一百多把火繩槍以及彈藥。


    “陳兄最近在忙些什麽?”慕容複笑起來依然是風華絕代,翩翩少年。


    陳程這樣的英俊男子,比起此人,也稍遜風流。


    陳程說:“在研究水泥。”


    “啊唷,水泥啊是啥?”阿碧笑眯眯地問。她的話依然是那麽好聽,卻又難懂。


    “水泥啊,就是可以用來修房子的。”陳程看著這小丫頭,忽然心中一動。


    慕容複聽說陳程在修房子,心裏不覺有些鄙夷。這哪像是要造反當皇帝的人?修房子不是下九流幹的嗎?


    便是王語嫣阿朱等人也是不以為然,在她們心中,陳程可算不得什麽英雄。


    陳程也懶得揣度這些人的心思,他朝著阿碧問:“阿碧姑娘,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


    ……


    【配角傳】


    石清露-《天龍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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